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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易三国之刘备军师 / 第十二章 土豪糜家

第十二章 土豪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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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揭竿而起,其祸及大汉十余州,然仓促起事,各部互不统属,今张角被围广宗,其余黄巾各自为战,败亡在即。然黄巾裹挟之百姓何辜?其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百姓起初愿随张角起事者,乃为一口吃食也。而今黄巾所过之处,如蝗过境,其不事生产,不懂治理,比之陈涉吴广尚且不如,何谈天下大吉?我于城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周仓愿率少量黄巾退出徐州,而黄巾军其余兵马老幼并入徐州。不知父亲可否说服朱使君?”陈应一脸殷切看向陈珪。
  陈珪思忖片刻道:“这徐州虽富,然贸然增加几万百姓,这州府粮草恐怕不济啊。”
  “父亲勿忧,只要朱使君愿纳这几万黄巾,粮草必有人献上。”陈应心中早已想好办法,必然要给徐州土著些许好处,方可换来黄巾安身之所。
  父子二人又商议一番,定下这安民之法。
  是夜,陈应连夜书写安民之策,以应对明日之事。三更时分,陈应写完,一曰制盐之法,二曰屯田之法,三曰练兵之法。这便是以后被称之为:徐州富民强兵的《陈氏三册》
  欲安民,需粮草,徐州府库充盈,然未必肯资助流民。制盐之法,诱之以利,必有商贾“见利思义”。屯田之法,民有土地而安,官有税负而安,如此徐州府库更加充盈。练兵之法,徐州富庶而兵弱,有此练兵之法,三五年后徐州必成强州。
  翌日,陈氏父子三人前往刺史府中拜见朱并。路上,陈应将自己所写之策拿与父兄二人看,二人顿时震惊。
  陈珪感慨:我有二子,足慰平生,足慰祖宗也。
  陈登感慨:我弟如此,我不如也。
  朱并未曾听说陈珪有一子在外学艺,得知其为张角之师兄,甚为诧异。
  “张角不安天命,此逆天之举必遭报应,我师已令我前去了解此事,使君勿要将我与那张角等同。且修道者顺天而为,怎可逆天行事?大汉衰微,然不当亡,只需明主贤臣,中兴在望。”陈应道。
  “贤侄言之有理,贤侄出身世家,有得名师点拨,想来与那张角并非同道。而今黄巾四起,不过癣疥之患,其病在朝堂。先有党锢之祸,后又宦官弄权,圣天子遭蒙蔽,我等士大夫定要扫除奸佞,澄清寰宇!”朱并自诩清流,作为封疆大吏,自然有些豪情壮语。不过,其又言:“徐州虽富,钱粮多在世家富商手中,这平添了数万张口,府库之中恐难以支撑啊。”
  陈珪闻言,正欲说话,只见陈应拉了拉他衣角,“何不请徐州世家富商商议此事?”
  “如此甚好。”于是唤左右,邀请徐州士人,共商大事。
  “使君,不才连夜书写徐州安民三册,现呈阅使君,不知可否解此燃眉之急?”言毕,陈应将袖中三卷安民之策呈上。
  “制盐之法......一曰煮盐,煮盐者,煮海为盐也......二曰煎盐,煎盐者,煎盐碱之地而为盐......此两法皆不足取也。我有一法,曰晒盐,徐州兼海滨之利......晒盐者,经建滩、整滩、纳潮、制卤、测卤、结晶和捞盐归坨七套工序,而盐成......”
  朱并读到此处,心下大惊,若得此法,徐州定然富甲天下。沿海滩涂,无法耕种,若用之晒盐,定然可成。怎奈朱氏并非大族,族中亦无可操持此事之人。看来只能从徐州选一可靠之人行事。
  “贤侄,这晒盐之法上利朝廷,下富百姓啊。请受老夫一拜。”说完朱并便作势要拜,陈应哪敢让朱并下拜,忙搀扶住朱并,道:“小子怎敢受使君一拜。不知使君认为这晒盐之法若成,徐州安置这黄巾......”
  “这些许流民,就是再多一倍,也安置得下。”朱并笑道。
  “那如此,我就代数万百姓谢过朱使君了。”陈应躬身道。陈应见朱并仍在看那晒盐之法,于是道:“使君何不看看其余两策?”
  “对对,老夫只顾这制盐之法,却忽略这其余两策了。”朱并心道,这制盐之法如此震撼,想来这两策也必然有高论。果不其然,朱并被屯田之法与练兵之法所震撼,不禁叹息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前日感慨陈汉瑜有元龙,而我儿子皆庸才,而今见贤侄之策,方知贤侄才是陈家之麒麟儿也。”
  “不敢当使君谬赞。应乃徐州人士,若此三策能造福我徐州百姓,则荣莫大焉。”陈应再拜道。
  “汉瑜,你有此子,真是陈氏之大幸也。想来你二人均以看过,不知有何见解?”朱并道。
  “一切但凭使君做主,我陈氏必然为使君马首是瞻。”陈珪知道接下来便是要分配利益之时,这三策乃是陈应所献,再加上陈氏之地位,多说反而无益。
  “好好。”朱并笑道。
  “我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应想到后世盐引制度和拍卖制度,为让徐州世家商人利益均沾,于是想到此法。
  “贤侄请讲。”朱并道。
  “晒盐之法,需掌握在使君手中,然亦离不开商贾。我有一法,可使徐州商贾得利,又不得罪于人。”陈应将盐引制度介绍开来。官府组织盐民晒盐制盐,而商人则需凭借官府开具的盐引,到盐场支盐,然后销往指定区域。而这盐引的数量和经销区域,便成了拍卖之标的。
  “此法大妙啊。”几人抚掌。
  “如此以来,州府先收商贾拍卖金及保证金,府库充盈之后,然后广纳流民,便可开这屯田和练兵之法。数年之后,徐州便可直追冀州。如此以来,朱使君下保黎民,上报朝廷。如此以来,三公之位,朱使君也是当得。”陈应道。
  此时并非山东诸侯讨董之后,各自起了异心。朱使君仍是忠君报国思想,将来凭借治理徐州之政绩,位及三公。
  朱并自然听得心花怒放,然口中却说:“老夫自是上报天子之恩,下安黎民之心,至于三公,那都是后话,老夫并不在意。”
  “使君高义!”父子三人躬身道。
  几人又探讨一番细节,徐州商贾陆续便到了刺史府中。
  左右禀告朱并:“禀使君,徐州大商贾,已悉数到场。”
  朱并环视四周:“诸位,今日老夫将大家召集过来,有一生意要与大家。”朱并知道商人重利,于是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奔主题。
  “朱使君,不知是何生意?”有人问到。
  “不知诸位以为,天下何种事物利最大?”朱并道。
  “利最大?无外乎盐与蜀锦。”一商人道,朱并看去,原来是糜竺。
  “子仲言之有理。今日老夫所说之生意,便是盐。”众人一听,马上就议论纷纷。
  “诸位肃静,我等听使君说完。”糜竺朗声道。
  “徐州现以官营盐价的三成,对外发售盐引,这盐引便是支取盐的凭证......”话音未落,众商贾再次炸开。
  “我李家全买了......”
  “我赵家全买了......”
  糜竺见状摇摇头,而朱并向陈应点头示意,接下来便由陈应主持局面,朱并则和陈珪步入后堂,品茗对弈。这一细节,恰被糜竺看到,糜竺见陈应与陈珪父子站在一起,心道:莫非此子与陈家有关系?且看看。
  “诸位安静!”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个声音。“小可陈应,朱使君已将盐引经销事宜全权交给我,诸位且听我细讲规则。”
  “官营盐场按三折发售,商贾凭盐引支取官言。盐场所产之盐,第一年可供徐州使用、第二年可供徐、兖、青、扬州所用,第三年可再增豫、冀、幽、并、荆州所用。其一,大汉划分十三个经销区域,每个区域指定一家商贾负责,商贾通过竞价投标,价高者得到该区域经销权。其二,商贾需缴纳保证金,不得窜货至其他州,如有发现,第一次没收保证金,第二次取消经销资格。如有弄虚作假者,即刻取消其经销资格。诸位可有疑问?”陈应将此次拍卖进行了简单说明,想来凭借商贾智慧,定能够理解。
  “如今黄巾战乱,我等恐难以走出这徐州城啊?”
  发自灵魂的拷问,是了,战乱不止,商贾不通。
  “不如我与诸位打个赌,三日之内,围攻徐州黄巾便会撤退,从此不再骚扰徐州。如果黄巾撤兵,我等再来说这盐引之事如何?”徐州商贾不傻,当然不会凭空相信陈应之言。
  “且慢!”陈应看去,原来是以青年商贾,此人儒士装扮,倒有些鹤立鸡群。
  “此人乃东海糜竺。”陈登在陈应身边小声道。
  “糜先生有何高见?”陈应道。
  “呵呵,这位陈公子。何需等到三日之后,我糜竺相信公子,愿买下这大汉十三州的经销权。”糜竺朗声道。
  “嘶......”很多人倒吸一口凉气,而陈应也被震惊了。虽然商贾们不知道每个州要缴纳多少保证金和经销权,但十三州一起绝对不是小数,这糜家生意不小,但是能吃下这全国的经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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