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禀总舵主,石归元手下虽没什么好手,但三个月前从京里过来了一队内卫,好像还有两个御医,这些人比较可疑。这三个月来他们一直住在总督府里。哦对!东郊有一所废弃的花炮坊也是他们近来常去的地方。”
“东郊的花炮坊?!探过吗?”这个看似平常的地方引起了洪秀的注意。
“我们的探子想要混进去,但几次都被内卫识破了。似乎这地方藏着什么,但三个月来一直平平静静,所以属下就没有再查”朱天南答道。
“内卫们守在花炮坊,看来花炮坊和这次英雄会有着莫大的关联,深查下去!”
这一日清晨。
东郊的竹林里唯有虫鸣鸟啾,深秋初冬之际的空气散发出芳馨的味道来。林荫小道上,一对青年男女缓步而来。
“诗儿,这地界儿真是好,幽静恬然。我想。。。若是在此地建个亭子,盖个屋子,再与佳人白头到老,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表哥。。。”
林中小径上的对话者莫非是白桢与诗儿?!
看官莫惊,一对璧人正是白桢和诗儿!且说那日他二人辞过“雅轩斋”主人回到白若桦处,约莫过了三四日白若桦便收到了“英雄会”的请帖。当日白若桦就将请帖交予白桢,白桢自辞爹娘下山以来还未见识过武林中这般“英雄盛会”,心中自然按耐不住,于是第二日便带上表妹快马赶了过来。两人这些天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表哥,我们回客栈吧!走得有些累了”
“好,表妹说回,那咱们便回。”
说罢,白桢携起表妹的手,两人说笑着便欲走出竹林。
“来者何人?!竟敢挡住咱们总督府的去路,真是活腻歪了!”只见林中小道上一队骑马的差役扬尘而来,又似乎被挡住了道路,领头的差役急急勒马,马儿嘶鸣一声跳出丈高差点将差役摔下去。
“草民朱天南携两个弟兄特来此地恭候官爷们,只为讨一样物事儿。”朱天南躬身站在差役马下,左右的两个壮年男子也是垂首行礼。
差役头子见对面只有三人,心想这哪里来的贼盗不长眼睛,全然不将朱天南等放在心上,“讨一样物事儿,那可要看看你们长了多大的胆!”说罢不由分说,抽出马鞭便往朱天南头上劈去。
这时朱天南向后一退便轻轻巧巧地避开了皮鞭,说时迟那时快,朱天南左右手的两个男子一个出右手,一个伸左臂,一个夺皮鞭,一个扯差役,眨眼之间便将马上的头子拿了下来。那头子哼也没哼摔得满嘴是血,头子身后的十余个差役见出了这等大事也是乱了手脚,个个滚下鞍来。
朱天南拿下差役们的腰牌缓缓说道:“你们回去吧,告诉石归元这英雄会我们洪门是定会参加的”
差役们这才战战兢兢地散去,朱天南留在原地平平地说道:“二位请出来吧,我猜你们或许不是石归元的人”
听到朱天南这么说,白桢和诗儿各自心里一惊,随即站了出来,“晚辈白桢和表妹路过此处,无意之间打扰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嗯。。。白桢。。。罢了,看你们也只是清白人家的公子小姐,出竹林的时候跟着我们吧,省的掉进我们的陷阱里丢了性命!”朱天南舒展眉头叮嘱道。
原来洪秀要将花炮坊端掉,于是派朱天南在出入花炮坊的岔路上布置好陷阱,只等大队内卫落马。陷阱虽不致命,打内卫们一个措手不及也不在话下!
朱天南带着白桢与诗儿,一行五人各骑一匹快马,只骑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官道上。
“小子你们走吧!官道朝西三十里便是广州城了,”朱天南用马鞭指向西边说道。
白桢望向西边正欲道谢,一群人马夹杂着滚滚呼喊声却又让这话欲言又止。只见两拨人撕斗在一起黑压压地奔涌了过来:那一小拨人显然已快支持不住,挥舞着刀枪且退且打;那一大拨人却像是大军压境一般缓慢地欺了过来。
原来撕斗双方正是大内卫士和洪门弟兄们,洪门弟兄们寡不敌众已在下风。
“分舵主?!”朱天南身边的兄弟只待朱天南一声口令。
“嗯,我们上!”朱天南喝一声,飞身下马跃入战团。朱天南三人功夫明显高于洪门弟兄们,只见朱天南三人巧如鹰入鸡群,每三五招便击倒一个卫士,过了不到一柱香时间竟已扭转了战局。白桢站在一旁观斗,见到朱天南带着两个弟兄轻轻松松杀退了一帮卫士心中也是暗暗叫好。
两边酣战到紧要关头竟斗得天气突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却铅云密布起来,不一会儿狂风大作,只刮得道旁的枯叶纷飞,然后重重地掷在地上发出喳喳的声响。
就在这变天的刹那间,只见一人骑一匹黑马像一阵黑风般朝朱天南奔了过去,那人人未至,一柄墨色的钢鞭却已然脱出了手直勾勾地向朱天南后背射去。
“宇文城怎么来了?!”白桢暗叫一声不好,原来宇文城适才一直匿在暗处观斗,见卫士们不敌朱天南这才补上阵来。
说时迟那时快,朱天南似后背长了眼一般猛地低头弯腰躲过了钢鞭,旋即长臂一探又抓住了鞭柄。就在这一躲一抓的同时宇文城单掌劈出又已攻到。朱天南顺势握鞭回防,宇文城变掌为钩也抓住了钢鞭。这时两人都欲夺下钢鞭,无奈一个招式老练没有破绽可寻,一个身形凌厉攻得密不透风,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朱天南没有料到宇文城会亲自押队,虽是听过他的恶名却不曾想这厮竟是这般棘手;而宇文城虽一向自负武功高超,这次也不敢托大。
就这样两人过了百余招仍是胜负未分,而这时天气又开始变了起来:
刚才浓厚的阴云像是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渐渐拨了开来,云缝中突然闪耀起金光来,那金光的范围逐渐变大,天也晴朗了开来。
宇文城眼看占不到便宜心中急躁起来,他飞身上马将马一勒,黑马受惊霎时前蹄腾空长嘶一声。就在这眨眼间,宇文城手中多了一件物事儿:墨色的强弩!上弦的三支短箭透着黑森森的光直直地对着朱天南的头面胸腹。
面对着蓄力待发的弩箭,如此短的距离,纵使是轻功绝佳的好手也绝不能轻易躲开!朱天南没有想到宇文城会是这般阴险,宇文城奸笑一声,眼看就要扣动机括。
这时时间仿佛已经凝住,天空中一半阴,一半晴,云与太阳也仿佛在拼斗一般。
朱天南怒视宇文城道:“狗贼如此阴险,要杀便杀吧!”
宇文城轻哼一声说道:“洪门匹夫,不过如此”
此时天更晴了几分,阴云似乎已被暖风吹走,太阳的金光愈来愈强,宇文城的黑马眼睛被强光刺痛,马铃“叮铃”一声轻响,只见黑马倒退几步方又站定。宇文城望向晴朗的一边,他只看见又是一队人马着洪门装束朝他这边赶来。
“哈哈,小贼切莫高兴,老夫来陪你玩玩!”
话音未竭,身影已至。
这时只见一位着素袍、跨青马的老者和一位骑枣红驹、穿暗红锦衣的中年人几乎并排走来。就在此刻宇文城的黑马似是又退了一步,方才的险境似乎逆转开来。
“总舵主!白老前辈!”朱天南叫道。
“嗯。”洪秀关切地看了朱天南一眼,挥手示意他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