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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洪门总舵主和白老英雄到了,看来晚生的面子不小啊”宇文城干笑一声。
洪秀则面露怒色,愠道:“宇文城,今日且念在紫阳道人于我洪门有恩的份上饶你一次,好自为之吧!”
宇文城毕竟忌惮洪秀,何况还有个白老前辈,于是调转马头哼一声遁去了。正所谓:
“不做欺软人,便是怕硬鬼。有胆作威福,无颜立乾坤。”
话转白桢这头,白桢与诗儿一直在一旁观战,这时初见洪秀英雄气概正暗自赞叹竟忘记了去拜见自己的太师叔。诗儿用手肘轻撞白桢,白桢这才回过神来。洪秀此时也在端详白桢,只见这少年人衣着素雅,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正气,目光虽略带稚气却仍盖不住一种脱俗之感。
白桢这时忙叫道:“恕晚辈无礼,白桢拜见太师叔”。
白老前辈毫不在意,哈哈一笑看着洪秀道:“好徒孙,拜见太师叔事小,忘了拜见我身边的这位贵人可就事大喽!”
洪秀道:“老前辈言过了,我看这位少年人气度不凡,我洪门素来好结交天下朋友,不知老前辈可否引荐啊?”
白老前辈又是哈哈一笑,喜道:“快哉快哉!你二人年纪相差不过十年,也不去分什么晚辈长辈了,就做结义兄弟吧!”说完看看白桢,心中道:“好徒孙啊好徒孙,有这样好的义兄真算是你的福分咯”
当日回到洪门后白桢便和洪秀拜为结义兄弟。洪秀虽是一帮之主,对这个义弟却毫无架子;而白桢对义兄也是十分敬佩。
再者白桢并未加入洪门,洪门上下只将白桢视为贵客。洪秀每天仍是处理要紧事务,白老前辈素来洒脱不受拘束,每日独行游山玩水、美酒佳肴不亦乐乎,白桢与诗儿初来南方自然也是哪儿新鲜有趣去哪儿。
如此过了半月,似乎一切事物都井然有序,天气阴晴不定,阴时阴、雨时雨也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遐思。人来人往的广州城内,酒肆食府由于大批江湖人的涌入,生意也是异常地火爆。这情景像是过年般喜庆。
然而喜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应该有的,有喜便有悲,有悲便有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正如街头这家棺材铺子一般,大概这世上所有的喜事都与这里无关。这家棺材铺很大,足足有三个平常的铺子般大,然而铺子的门面却老旧残破的紧,也不见什么招牌,要不是门都开着人们必定以为这只不过是处没人的危房。
这家铺子和其他的棺材铺一样地阴寒,一样地冰冷。但铺子的伙计却热情的紧,进门便是客,是客便要热情,伙计若是不热情谁又会买口上等的棺材呢
奇怪的是今天的伙计却一点也热情不起来。
铺子门口此时正站着一个人,此人衣着甚是奇异,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全是翠绿颜色。这人的面孔也让人诧异:毛发稀疏,双眼发黄,大而红的酒糟鼻,似笑非笑的大嘴似乎闭合不了。面对这样的客人难怪伙计热情不起来呢。
怪客发红的脸部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但过了良久却并未说话,店伙计不耐烦了,道:
“。。。大爷。。。大爷请进来,若不进来便走开吧!”
怪客的脸又抽了抽,终于开口:
“嗯。。。若不进来便走开”言毕却仍是站在门口不进不出。
这时伙计似已发怒,不再理会怪客低头算账去了。就这样又过去半柱香的时间,怪客终于缓缓走进棺材铺里。
怪客走路很慢,几乎是一步拖着一步,他发黄的眼睛一边走一边环视着棺材铺,仿佛是在寻找一件极隐秘的宝物。
然而棺材铺里除了棺材又能有什么宝贝呢?
店伙计见这怪人终于进来心里默想:“这人看着奇怪,说不定能买走一口上等的棺材呢”
伙计道:“大爷,咱店里的棺材用的可都是上等的棺木、上等的漆料,大爷您随便瞧”说着敲了敲一口棺材的棺盖。
怪客的脸这次没有抽动,但黄色的眼中却闪出一道冷冷的凶光,
“嗯,上等的棺材。。。”
他似乎是在重复店伙计的话,又过了良久才说道:
“我不要棺材。”
五个字语气平平,却让人不禁打个寒颤,店伙计想要发火却发不出来。
怪客似乎还在找什么东西,只是这时眼中的凶光退了几分,可又添了一些狡诈和让人恐惧的感觉。
怪客转过身缓缓地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平平地说道:“有人会要棺材”,说罢,像是从未来过这里般消失在了人来人往中。
三十九
雷雨。
洪门总舵。
洪秀的面色凝重,议事厅内所有的分舵主也都沉默着。厅内白烛上的焰火忽明忽暗,闪电与炸雷像是来自云上的皮鞭,这每一鞭下来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悲戚。
议事厅中正摆着三十三具尸体,一具接一具,全是洪门弟兄,而为首的那具正是朱天南!
四圣雷青溪看着朱天南的尸体道:
“朱天南和其余三十二位兄弟的情况一模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唯独眼白变黄、死不瞑目。排除内伤致命的可能,应该是中毒而亡。”
洪秀道:
“三十三位兄弟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遇难,这不可能是内伤!真不知这是什么奇毒竟如此厉害,可怜我这些弟兄们死不瞑目!”
雷青溪道:
“他们是在东郊的花炮坊附近遭的暗算,看来这花炮坊确是不简单啊,倘若朝廷在这里用花炮坊做幌子配制这种毒药,再用这奇毒在英雄会上算计更多的兄弟,那可真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洪秀道:
“四弟言之有理,这三十三个兄弟决不能白白送命,查明这奇毒的关键仍是花炮坊。这样,你代理广州分舵事务,花炮坊你亲手去查,等摸清楚了情况速来报我,这血债必要有人血偿!”
东郊花炮坊中究竟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四十
落日。
东郊花炮坊。
花炮坊虽不大却防守极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高墙危危,像极了易守难攻的要塞。此时太阳并未落下,然而花炮坊却已灯火通明。
洪门中两队精明强干的好手劲装束服伏在暗处,只待四圣雷青溪破了大门便立刻杀进花炮坊。
雷青溪外号“柳絮浮溪”,轻身功夫何等了得,只见他独身一人一纵一落之间便静悄悄地上了高墙,同时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内卫。不待其他内卫发现他已开了花炮坊的大门。
洪门弟兄见状,个个短刀在手几个起落间跃进花炮坊墙内。
“兵分两路,见机行事,为三十三个兄弟报仇!”雷青溪低声传令道。
花炮坊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多是些杂物,并没有多少人把守。弟兄们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杀进,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后院门口。虽是后院,兄弟们却发现这院门竟比整个花炮坊的大门还要严实。这道门后有着什么?
雷青溪这时站在门外朗声道:
“前院已被我洪门弟兄攻破,后院的鹰爪孙们快开了门来投降,方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