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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和仁珍谁更美?”乾德促狭地笑。
“你说呢?”仓央嘉措反问,“你心中也有一个公允的答案,对吗?”
“你别总是用他心通看我,这样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乾德拾起两个花生,高高抛起,丢进嘴里,狠狠地嚼着,随机将另一个抛给坐在对面的仓央嘉措。仓央嘉措仰头,张嘴接住。咯嘣咯嘣地嚼着,二人四目相对。
对视半晌,仓央嘉措展颜一笑,道:“原谅你了。”咽下。
“可惜了,美人儿不见了。”乾德含混着,边咽下口中的花生,边略带惋惜地叹息。
“客官您久等,菜来了!”小二匆匆而来。
“刚刚那个女孩是何来历?”乾德打探道。
“呦,二位客爷,这女孩来头不小,可别打那种主意。”小二压低声音,告诫着。
仓央嘉措冷笑,暗中摸出一块碎银,遮在袖中,去捉小二的手。
“使得,使得。”小二赔笑,“这女孩家里是咱们拉萨的大族,咱家掌柜有幸被那女孩家里长辈引为知己。也是在人家的照拂下,掌柜的才有了买卖本。掌柜的也常念叨着人家的好,这不,掌柜的发现女孩蕙质兰心,就用咱这店里的角儿传她才艺。”
“那今晚的公子哥儿?”仓央嘉措问。
“嗨呀,这种多了去了,大族之间都知根知底,也不敢有什么逾矩之处,最多就是凑一块聊聊天。这位小姐儿偶尔还在咱这红台登场唱曲儿,逢着这日子,咱这院里座无虚席啊。”小二越说语气越急,言语之中不吝溢美。
“好了,我们尝尝手艺,别凉了。”乾德打断道。
小二趋步离去,茶座间穿梭着,就像采蜜的蜂。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桑结嘉措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盯住他,保证他的安全,即便他做了些错事也不要阻止。届时告诉我就行了,我会处理。”
窗棂明暗闪灭,两个穿夜行衣的身影飘忽如燕,融入梁上月下的世界。
第巴随手拨弄着灯花,望着堆积在案牍上的各方报告,抚着檀木桌案长叹一声。
这间案牍,送走了先师,送走了那个激扬的少年郎,送走了他的华发。十余年来,人当壮年的他已然斑白了鬓角,他害怕自己的理想成为空谈;害怕自己对先师的虔敬与承诺败给时间;害怕归来的那个人徒有其表,玷污了先师的身后名。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桑结嘉措操着刻刀,在案角刻下这段诗词。他狠狠吹去案上木屑,似是下定决心、似是倾吐意气。
汉文的诗词,深得我心。写惯了密文的第巴如是想着。
仓央嘉措和乾德前呼后应,溜回自己该待的地方,一夜无话。
深宅大院,晨。
早起晨练耍刀的老爷偶遇交班的侍从,侍从呈上来一支带着代表密宗的卐字封头的铁管。老爷取过,转身回房。
下午,一个消息自舍利舍传出:达娃卓玛——那位才貌双全的仙女,后日在舍利舍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