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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巷,夜。
  “我说,你要不要别这样明目张胆。”乾德嘀咕着,“刚坐上呼毕勒罕的位子就视清规于无物,我师父可是掌戒律的铁棒喇嘛啊。”
  “但你师父在很多事情上说得都不算。我能出宫,说明第巴是默许的,你说对吗?”仓央嘉措笑着看向乾德。“你的心告诉我,铁棒喇嘛不罚你,不代表不罚我。”
  “他心通?”乾德惊呼。
  “嗯,最近妙手偶得。”仓央嘉措矜持地点点头,光亮的脑壳透着一丝违和。
  “我们先去买个发套吧,咱这年岁,这打扮,光着头有些不合适。”乾德建议着。
  “好,你去吧,给我也捎上一份。”仓央嘉措把钱袋塞给乾德。
  乾德去了,仓央嘉措仰头望着拉萨的月,清光洒满长街。
  如同梦中的门隅。
  “你的心告诉我,你有些思念仁珍。”递来发套的乾德说道。
  “咦,你也会…诈我!”仓央嘉措瞪了瞪乾德。
  乾德坏笑着,“我会保密的,绝对不告诉乾顺哒。”
  “没关系,反正今夜仅是我一人不守规矩。”仓央嘉措甩出王炸。
  “今晚只是转转?”乾德问。
  “你在期待些什么?”仓央嘉措笑问。
  “不如我们吃两碟菜去?我听师父说,街角那家店有好茶,有好舞。”乾德说。“那家是第巴用来招待清廷与和硕特客人的馆子,信得过。”
  “善。”仓央嘉措迈步向前。
  脚下的土路蓦地改换成为光滑的石板,朴实的黄土夯筑而成的院落矮墙,破旧的匾额、磨损的对子,构成了“舍利舍”的全貌。仓央嘉措与乾德拾阶而上,跨入第一道院,便有伙计招呼。“客官您看,品茶还是赏月?”伙计陪着小心,问道。
  “品茶吧。”仓央嘉措回答。
  乾德扯了扯仓央嘉措的袖子,示意他听自己的。
  乾德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里屋的茶,与屋外的各有千秋。伙计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千里共婵娟,月还是月,茶仍是茶,并无不同。”小二神色一肃,应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二道院内。
  灯笼高挑,悬挂在檐间的道道风马筛去灯油的烟火气,挟着晚风中的静谧、廊下的花香,醉了满园的宾客。正前是一座小小舞台,依傍着后厢二层的朱漆小楼。二层搭建着与楼同宽的露天凉台,恰是下面舞台的雨撑。近处,却是三两成组的茶座儿,院角老树荫蔽处还温着一壶热茶,下风处有二人坐在茶香里,把玩手中的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似是聊着什么。花香深处,公子哥模样的青年逗弄着笼中的雀儿,一旁温香侬语的女孩眉眼柔软,素手拢着暗香几朵,复又舒臂采花。花廊外,月光清寒,她白衣胜雪,极尽淑雅;花廊内,灯影温吞,她携香一支,尽态极妍。
  仓央嘉措依稀还瞥见几桌形形色色的茶客,但还是忘不掉她闭月般的容颜。
  仓央肋下吃痛,回过神来。
  “看上姑娘家了?”乾德挤眉弄眼。
  “嘿,我还没问你,刚才是对暗号吗?可真懂啊您!”仓央嘉措反问。
  “二位您看,什么合口些?”小二过来插话。
  “那边采花的姑娘是店里的开个价?”乾德悄声问。
  “诶呀,客官!”小二急道,“莫拿小人寻开心啊,这事儿不是我这小二能置喙的。”
  “按说,贵店可有清廷那边的点心吧,捡一个有特色的尝尝。”仓央嘉措岔开话题,“还有,来两碗上好的酥油茶。”
  “您稍坐片刻,先垫垫肚子,我去去就回。”小二递上一碟炒过的花生,两双筷子,转身匆匆走向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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