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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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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泉一大早接到陈晨的电话,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慌里慌张的赶到了市公安局刑侦处。
  陈晨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了面直接把他带进办公室。
  “找你了解点情况,你要实话实说。”
  刘泉点了点头,顺从地坐在陈晨的对面,双眼直视对方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说谎。
  “你和钱桂花是什么关系?”
  “以前是情人,现在没有关系。”
  “钱桂花是不是怀过你的孩子。”
  “是的,当时钱桂花急着要孩子,赵学敬不愿意生。我也,我也想要个儿子,一时就没注意安全措施。”
  “钱桂花为什么又打掉了这个孩子?”
  “赵学敬说如果她生下这个孩子就和她离婚,她就去打掉了。”
  “赵学敬知不知道钱桂花怀了你的孩子?”
  “知道。”刘全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头冷汗,“钱桂花打掉孩子后,赵学敬还伺候她,两个人也没吵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陈晨在桌子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刘泉,“你别紧张,我们只调查对案情有关的事情。”
  “谢谢。”刘泉继续有些难以理解地说道:“奇怪的是,钱桂花打掉孩子后遇见我,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弄的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做了场梦。”
  陈晨思索了片刻,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个问题,又切入正题“案发的当天凌晨,你在干什么?”
  “一定要实话实说么?”
  “实话实说。”
  “快凌晨的时候被尿憋醒了,放完水回去来了兴致,给媳妇交了作业。”
  陈晨没有继续问话,他在想,一个男人如果真的交完作业,大半夜会以一个怎样的心情去跑到村后面杀人?
  陈志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尸检报告和现场勘测报告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死者名叫赵学敬,34岁,N市人,师范大学硕士毕业。死因是高温导致死亡,在死者的鼻腔、口腔、舌体表面和气管处发现大量的烟尘。死亡时间在当日凌晨0点半至一点半之间,死者体内血液含有大量的酒精,高达三十毫摩尔每升。(一般情况下,人体的酒精浓度达到三十三毫摩尔每升至四十三毫摩尔每升的时候会造成酒精中毒,已经会对人的意识造成了不良影响。)死者身体被大面积烧伤,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烟头残留物,初步推断为死者抽烟时突然昏迷,烟头点燃麦秸垛而引起的火灾。
  在死者脱掉的大裤衩上和内裤上无法提取有价值的指纹,死者的鞋子为乡村常见的凉鞋,也无勘查价值。由于路边都是草地,无法提取有价值的鞋印。现场除了死者的衣物,并未有别的发现。
  陈晨汇报了昨天调查走访的结果,案发地点在涌泉村刘寡妇家的一块自留地,当晚赵学敬、常发财、李老慢和杨山四人在林峰家的麻将馆里打麻将,十一点左右五人吃了夜宵,赵学敬由于当晚赢钱,喝了有两瓶白酒。凌晨时分,杨山打碎了一瓶酒,林峰收拾房间,赵学敬和常发财李老慢三人离去。大概凌晨十分钟,三人在村后面的十字路口分开。七点左右,钱桂花发现死者被烧死,打电话报案。
  陈志刚看着一脸疲惫的陈晨,叹了口气,“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陈晨苦笑了一下,继续他的汇报工作。
  从案发现场来看,除了死者不小心点燃了麦秸,也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赵学敬作为一名高中语文老师,从未处罚过学生,不与人结仇,社会报复的可能性不大。经过拜访涌泉村的村名,倒是发现了死者的妻子钱桂花曾经出轨,出轨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涌泉村的村长刘泉。
  目前看来,嫌疑最大最有作案动机的便是刘泉。陈晨一大早便把刘泉叫来了侦查局,可在案发的凌晨,刘泉和妻子在家交作业,排除了情杀的可能。
  死者和刘寡妇并未有过多的交集,曾经在一起打过牌,只是普通村民的关系。而且死者口袋里的钱财并未遗失,大裤衩口袋里有人民币2865元,抢劫杀人的可能性很小。死者的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都是家人、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的家长,并未发现可疑的通话记录。
  死者的妻子钱桂花和死者相互发过一些短信,属于夫妻间正常的生气吵架现象。
  目前来看,并没有发现价值较大的线索。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陈晨合上记事本,露出一脸苦笑,显然他对自己的调查结果并不满意。
  “辛苦了。”
  陈志刚回了一个苦笑,拿出烟盒,掏出一根香烟丢给陈晨,又掏出一根,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心事。
  “你怎么看?”陈志刚吸了大半根烟,忍不住问道:“要是你喝醉了,会不会睡前抽一根烟?”
  “这……”陈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弹了弹手中香烟上的烟灰,尴尬地说道:“实话实说,我有一次喝醉了,把家里的沙发烧了一个窟窿,为此被孩子他妈骂了三天。”
  陈志刚罕见的笑了出来,“一个人要醉到什么程度,才能被活活烧死呢?”
  “这不好说。”
  陈晨早上去拿尸检报告的时候特意请教了陈法医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因人而异,如果酒精中毒,很有可能会被烧死,如果没中毒,一切都不好说。
  “对,陈法医还告诉我,如果夫妻间吵架,把一个人灌醉,一般是打不醒的。”
  陈晨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媳妇生气的期间喝醉酒了。
  陈志刚没有作声,依旧眉头紧锁。
  他已经在刑侦大队干了六年了,今年年底可能就要接替队长的位置,处理过的案子大大小小也有几百例,可是这么完美的完全像是意外自杀的案子,不是故意伤害,不是谋财害命,甚至不是情杀还是第一次遇到。刑警出身的陈志刚很清楚,如果死者不是意外死亡,自己又推测不出作案的动机,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一次完美的犯罪,就像汇聚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样,实施了一次完美的杀人计划。
  死者的背景并不复杂,社会关系也很单纯,除了在涌泉村寻找线索,似乎并没有别的好的办法。
  “要不我去找一找死者的前女友?也许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陈晨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死马当作活马医,有希望终归是好的。
  陈志刚点了点头,由于仇杀、情杀和谋财害命都似乎和死者沾不上关系,使得侦查工作基本无从做起,他走过去拍了拍陈晨的肩膀,是一种老搭档之间心照不宣的鼓励。
  在这个总人口14亿的国家,每天都有人死亡。在这个总人口1000多万的城市里,一个人的消失就像是空中飞下一片落叶,在某个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慢慢地消化成泥土,就好像这个世界他不曾来过一般。对于警察而言,每周都能接到各种各样的死亡案例,赵学敬的死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件,一张张冷冰冰的数据和一件看似完美自杀的案例记录着他曾经的存在,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温度。
  坟前简陋的没有一个墓碑,赵学敬的名字,渐渐地被人所淡忘。
  刘泉从刑事侦查局出来的时候,想了想难得来一次市区,就去学校看看孩子,这一呆便是一天。
  看着女儿那天真无邪的眼神,他想起钱桂花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原本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未曾出生就被做了人流,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他只知道自己对女儿有一种莫名的亏欠。
  “那会不会是一个男孩呢?”
  刘泉渴望有一个儿子,就像他爸爸和妈妈渴望有一个孙子一样,他不觉得这种渴望有什么不对。
  他不知道的是,他被叫到刑事侦查局的消息已经在涌泉村传开了,而且以讹传讹,最后变成了刘泉因为怀恨赵学敬,把赵学敬给杀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刘泉当场认罪,被几个带着枪的警察关进了大牢,涌泉村要选新的村长了。
  一向以八卦见长的刘泉媳妇,这次气的直跺脚,怎么解释也没人信,奈何刘泉迟迟不归,打电话也没接,联想起上午干警陈晨给自己打电话询问的一些情况,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刘泉傍晚回到涌泉村的时候,刚进村,就觉得村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站在村口正嗑着瓜子的刘寡妇,看到他就远远的走开,好像看到杀人犯一样,身上的泼辣劲荡然无存,“哥,麦秸垛我也不要赔偿了,你别杀我就行了。”
  “说什么呢?你吃错药了还是发烧了?”
  刘泉想要摸一摸刘寡妇的额头,把刘寡妇吓得惊叫一声跑开了,手中的瓜子扔了一地。
  “你……你怎么回来了?”一个村名结结巴巴地问道,“我们正商量着选举,不对,商量着明天去看看你,你是办了取保候审?”
  “刘起,你说啥呢,看把你能的。”刘泉转身看了一圈,看着周围疑惑的眼光,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解释道:“侦查处只不过让我去配合一下调查工作,你们想什么呢?”
  周围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几个平日和刘泉要好的村民靠过来,掀开他的衣服,皮肤完好无损,七嘴八舌地打听情况。
  “还不是一些陈年旧事。”
  刘泉看了一眼赵学敬家的方向,挥了挥手,“散了吧,以后村里又多了一个寡妇,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可不能欺负她。”
  “村长,赵学敬的案子到底是不是自杀?”
  黄点点坏笑道:“要是现在男人能够三妻四妾,守孝期满了,村长直接把钱桂花娶了,我举双手赞成。”
  “瞎说什么呢?”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刘泉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和钱嫂子可是清白的。”
  “哈哈哈……”
  “村长你的门摸得清,桂花嫂子哪里白,可不是清白么?”
  黄点点故作叹气道:“桂花嫂子要是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刘泉气呼呼的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向家走去。
  他想不明白,原本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因为赵学敬的死,弄得村里人尽皆知。
  “赵学敬啊,赵学敬啊,你为啥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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