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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与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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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堪行了一月有余,一日,赶羊到一座山前,老寒吼住了,山说,“从此往过赶一天,就到了鸟鼠同穴山,我们歇两日,往前赶,就到了渭汭水,那一带有,水草都不缺,我们就不前了,就当冬场了。”
  一路上,小土豆细心观察,果见土壁上有许多胳膊粗细的洞,大约就是鼠洞,但见洞里麻雀出出进进,好不闹热,虽然没看见鼠,想来已到鸟鼠同穴山了。
  生同枕,死穴,大约是天下有情人的想望,但生同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一路行来,小土豆已见得多了,不只此间,处也有大把。
  因快到地头了,不急着赶路,缓行缓走,水草盛时,还赶着吃个头草。沟谷悄寂,四望无人,山围了,两边有两个缺口,正好发阿黄和大黑分守着,也不怕羊跑丢,好温暖的太阳,不如就躺在干草里睡一觉。
  走了一日,只遇着一个赶驴的人,喝的水有些缺,四望无河无泉,又不见人家,也只好将就,只苦了羊没地方饮水。
  找好了歇窝的地方,就地起桩圈羊,四面也没带刺的毛,却正是狼群出没的季节、地方,怕不全,待走,又怕找不到村庄,正愁着,远远望见两只狼正翻山嘴,翻上山嘴不走了,卧在突嘴上,正量着羊群。狼盯上,要走,也来不及了。老寒吼忙让小土豆多多的刮柴,只好多生火堆。
  正忙,路边经过一个急急赶驴的人,似是怕狼,忙喝止,寻问了一声,侦知四五里外有个村子,此间沟口却正是狼窝边上,兼或有豹子,相约了一同前去,也好照应。
  这边人动,那边狼也动了,想是追踪了,看,不只两只,一窝,大大小小八只。青狼探前,老狼居中,后面跟着狼崽子。羊走的慢,不一时,狼群已追到了后面不远处,怕驴惊,到前头,小土豆在前面引羊,老寒吼在后面驱赶,两狗一左一右警戒。
  一路上紧张,见狼群没有进攻,知道狼在待时,在待羊落定后下口,又松下来。说狼,农夫说,“这山口已死不老少人了。都说狼不吃人,那是假的。饿极了,它啥都吃。加快些脚程,一旦雾把路掩了,狼群袭来也不好挡它。”
  不一时,到了村头。野外已然不能落栈,问农夫借了一个破院落,把羊群赶进去,四面的围墙有许多缺口,也不全,忙又用树枝笼罩了一番。
  那时,听到狗一片声,想是狼也到了。正忙着,老农带了几个人和狗过来,着火把,说是驱狼,说着,走了。
  一时悄静。至子时,农夫又来,盘子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肉并两个黑饼子和筷子,说是狼肉,方众人合力叉了一只青狼,煮了,就送了来。
  听说狼肉,小土豆马上就说,“不吃!狼肉和人肉一样是烧的,吃了红眼睛。”
  农夫的脸当时就变了,黑沉沉的,老寒吼老辣,笑骂着小土豆说,“看把你怕死的,来,看着我吃。”说,就端着的盘子冷饼子夹热肉,狠了一口。农夫的脸色缓了些,把肉碗落在古炕上,两双筷子架在碗边上,了盘子,坐待老寒吼吃了几口,告辞走了。
  听见关门,老寒吼的粗手就塞嗓子里,一个劲地呕吐。
  脱狼口,又入狼窝。前狼,后狼。原来,老寒吼方已着了他的道儿,下蛊了。
  怎么着?筷子架在碗边上了。
  又如何?唤蛊,或者说给蛊引路。
  啥蛊?还不知道。无非是迷药。
  迷药在哪?在蛊虫那里。
  为么不直接下菜里?狼肉已经够黑了,黑,就露馅了。
  虫呢?房梁上。
  抬头看,果见一只过寸的大蜘蛛……
  是了。人怎么样?问题还不是太大。
  老寒吼虽然老寒吼,其实,并不太老,也就四十出头。如果洗个澡,理个发,拾下胡子,换身新衣,没准也就三十五。老寒吼是号,不但是号,而是从祖上传来的,所以,其实是堂号……堂号并不都高大上,有些可能就是骂人的,寒吼就是寒号,寒号鸟……
  虽然第一个得号的人不知死了已多久,连坟也湮灭了,但这号还是传到了老寒吼手里……老寒号一房,如也有三两人了。也只有老寒吼一个继承了祖的业——羊。
  既然他已经冬牧了那么久,一个人去赶几里外的冬场,说明他也不是饶爷的孙子。
  他当然看出了,看出他们这些农夫非但不像其他的农夫一样一身汗臭,还穿得阔阔气气,不但腰板挺直,还双腿有力……如果不是猎户,一定是暗匪……从狼群里猎一只狼,而用叉,那不是一件易的事。
  小土豆却么也没看出来,他只是单纯地不吃狼肉。直到他筷子,小土豆明白过来。
  那是一种语言,一如密码或暗语。筷——快。也还有另一种语言,箸——蛛。蛛,快!快,蛛。
  巫术岂非就是一个语言的?诚然,因为它出现在文字之。当然,筷子也就是,有人称为桥,也有人说下蛊就是蜘蛛在食物里洒尿,其实,不是。那,哪是么?不知道。
  不过,还有第三种语言。么?第三种语言,因为筷子并非是并排的,而是两两叉的,那也是一种语言——搭脚。
  搭脚?听起来像妲己。是的,有人是那么说的,说筷子是妲己发明的,但,不是。虽然妲己也曾搭脚,因为裹起来的那两只爪子走起路来总是不稳,左右摇滚,像猫一样,所以,搭脚也不坏,是走内八字的第一人。但说是搭脚,还有另一层意。请人帮忙,常说:你也搭把手吧。结果,人搭的是手,妲己搭的是脚,啥意?忙倒忙的来了。
  既然狐狸精搭的是脚爪,蜘蛛搭的当然也是脚爪……帮倒忙的又来了?帮盗忙的又来了。嗯,这就是蛊术?这就是。盗,倒……
  蛛,快,来了个盗,快搭把脚,倒(药)——那是一种多层次的语言,要使蛊虫并不是一件易的事。
  葫芦里竟卖的么药?不知道,不管啥药,凡正不是好药。
  实是个帮盗忙的。搭手不行吗?行。那时,它不洒尿,变吐涎了。
  呕吐了一阵,两人怕农夫就来,把地上的东和碗里的肉找了个坑埋了。老寒吼自己装睡,让小土豆在院子里生了一大堆火,又唤阿黄和大黑,狗没事,了些许心,又把鹞子笼开,万一有事,就让它飞出去报,画了一张鸟鼠同穴的图,左右一路走来目标不小,能达意可。
  不久,门外似是有人晃动,两狗追到门口狂吠,小土豆故意咳了一声,高声唤狗——也不知道是个村子为盗,还是就几三个人……总之,提醒村子里其他人注意是有必要的。如果明目张胆杀人,只能由他。
  狗吠了一阵,门外没动静了。也不知是伺伏还是走了,老寒吼也到了院子里,不敢睡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早鸡了,村前的路上似是过驴,一阵一阵的,还能隐约听到铃声,也不知就里,不敢去探,天黑,赶不动羊,也逃跑不了。只能就火坐着,量一早的去路和时间,谁谁后。不一时,村外也静了下来,静得可怕,偏夜又长,山里多雾。
  等鸡二遍,寻农夫夜不会来,狼也到归山的时候了,早行客或已搭伙上路,心稍稍定了些。
  突然,门外风动,柳树拍门,哐的一声,又像是猫。躲在暗处观察,黑乎乎的,像是有东,像是没有,火反而害事,不观察。良久,发现门洞下探着一对狼爪,连狗也没发现,老寒吼掩上去,砍了一刀,爪子的快,没砍上,但听一声惊,像是砍了爪甲。
  正观察,忽听房后土响,房墙落在院墙上,所以忘了这茬,忙冲进屋子,一狼已把从外面开着的炕洞里扩洞钻了进来,把炕穿了。大黑反应最快,追进去,狼缩走了。也不敢到外面去察看,着急的要不的。等到鸡三遍,天边已有些泛白,村外的路上传来了实的驴铃声,两人忙开门看动静,村中平静,不远处有行人,连推带搡赶羊出路,朝大路急行十里,歇了口气。
  听得前面小镇上有个羊场,把羊寄了,累怕了一夜,去吃了碗热汤面,顺带听了一下附的消息,稍稍提了一下昨夜落宿的村子,说是牛王村村孑不大,都是本家,没听说最闹土匪……不得要领,也不敢停,提了羊,换了条路,追着远山上的一群羊方向去了。。
  至晚,两群羊和了,多一个人出来,心了,又说起昨夜的事。牧羊人自说羊后尾,距牛王村也不远,三五里路,士匪是没听说,但使巫弄蛊因是暗昧事,使本村的人也不一定知道。
  两日后到了鸟鼠镇,羊后尾因要在镇上卖羊,就散伙去了。老寒吼和小土豆添了些干粮,又上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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