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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汉无名之将 / 第十四章 书房谈心

第十四章 书房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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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笑话刚说完,一旁吕泽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张兄弟何出此言,我倒是读过点数,但是带兵打仗这种事情,我就......”
  张笑自知失言,连忙笑道:“吕兄切莫计较,我喝多了说的胡话,只是我初见吕兄便觉得吕兄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故而酒后失言,不必当真。”
  樊哙与曹参则是乐呵呵的端着酒杯跑了过来,道:“哎呀,什么劳什子酒话,今日张兄弟给我等兄弟挣了脸面,来咱们兄弟几个喝一杯,对了这位是。”樊哙指着吕泽问到。
  “这位便是吕太公的儿子,吕泽,吕兄这二位也是刘大哥的好兄弟,樊哙、曹参。”
  “见过两位壮士。”吕泽拱手一礼。
  “哎呀,我等都是粗人,惯不得那些个繁文缛节,喝了喝了,以后再这丰县,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等兄弟定要帮忙。”
  正高兴时,萧何招手示意张笑过去,张笑起身与众人告了个歉,便道萧何一席上去。
  “张兄弟,适才我见你出手颇有门道,会使剑?”
  张笑点了点头。
  “嗯,认识你这么久,感觉兄弟你不像是普通人,以后有什么打算?难道真打算在这小小的丰县呆一辈子?”
  张笑喝了口酒,微微一笑:“萧大人,何以教我?”
  “男儿志在四方,不如我向上面举荐你,从军吧?立点军功将来也好光耀门楣啊!”
  “萧大人。”张笑突然换了个人一样,一脸正色道:“你觉得这秦国还能坚持几天?”
  萧何不明,只是这样的话当真说不得,忙压低声音道:“张兄弟,喝醉了酒莫要说胡话。”
  张笑微微笑道:“萧大人,我非胡言乱语,天下苦秦久矣,只是始皇帝健在,所以没人敢反,若我所料不差,始皇帝大限将至,届时天下群雄并起,萧大人要提前早作打算啊。”
  萧何看了看周围,只见四周宾客皆在喝酒取乐,无人关心他们这一桌,这才稍微放心下来,低声道:“张兄弟,此等话语不可再提。”
  张笑也不为难他,毕竟这个时代,除了自己知道始皇帝大限将至,天下将大乱,还有谁会预料得到?
  遂问了旁边的婢女茅厕位置,告了个歉便上茅厕去了。
  所谓喝酒尿多,这时代不像二十一世纪还有专门的洗手间,还有除臭一说,随便一个小茅房便是入厕之所,张笑喝了半天酒,尿意正浓,憋了半天,好容易释放出来,当真有千军万马奔腾的快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张笑一边撒着尿,一边嘴里还念着李白的这首‘将进酒’,端的是惬意无比,正准备回到宴席,继续与众人喝酒,只听身后一个声音。
  “入个茅房都能如此附庸风雅,你还真是个奇怪人!”
  张笑转身一看,只见一美丽女子在自己身后,插着腰,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张笑见这女子生的美丽,不由得好色心起,拿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泡妞作风,笑嘻嘻的对她说:“在下张笑,是这家主人邀请来的宾客,席间酒喝得多了,所谓人有三急,故此来此方便,不曾想打扰了小姐清净,罪过罪过。”
  一边说一边还有模有样的拱手作揖,眼睛还时不时的挑逗女子几眼。
  女子见张笑这般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张笑,你刚才念的那几句是诗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我从未听过此等诗句,真是精彩!”
  “不才,这只是在下随口一念罢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呵呵。”吕雉抿嘴一笑:“山野村姑,哪有什么芳名不芳名的,吕雉。”
  张笑差点没跪了下去,刚才还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在下不知道小姐在此,多有唐突,还请小姐见谅。”
  吕雉看着张笑前后模样的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还是一副登徒子的样子,现在居然就换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张笑心道:你若是知道我知道你是未来的大汉皇后,你就不会奇怪我现在这个样子了。
  “刚才之事实属唐突,还望小姐切莫挂怀,宴席还未结束,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理吕雉在身后呼喊,快步回了大厅。
  此时宴会已经行进一半,众人亦是酒意上头,张笑回来时众人正在起哄,他感到好奇便问了一旁的吕泽。
  吕泽笑道:“父亲大人不知道为何,对刘大哥一见如故,执意要将我妹妹许配给刘大哥,大家都在这里起哄呢!”
  张笑心里冒出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感觉,这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吕太公忽然站了起来,笑着说:“今日既然大家都想见见小女,那么我便唤小女出来。”
  樊哙则在一旁叫道:“刘大哥,别喝了,等会你岳丈要领你媳妇出来了!”
  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刘季亦是整理了下容貌,等着看看自己这没见过面的媳妇长什么样子。
  张笑因着刚才在后面已经见过吕雉,反倒不那么稀奇。
  不多时,吕太公将吕雉领了出来,众人见吕雉模样,纷纷赞叹,都夸吕太公生了个好女儿。
  张笑则与樊哙等人一起向刘季敬酒,恭贺他做新郎官了!
  吕雉眼见在人群中见到张笑,待自己父亲说完话后,便开口道:“父亲,适才女儿在后院遇见了这位张先生,听见他口中所念诗词,觉得甚是精彩。”吕雉说道此顿了一顿,眼睛看向张笑道:“只是张先生似乎还没有念完,不知道可否将后半段一并念了出来?”
  众人全都看向张笑,眼神似乎还带有古怪。
  张笑看向众人,忙解释道:“适才我去后院方便,回来时确实曾遇见过吕小姐,就是这样。”
  吕雉则不管众人表情,只是看向张笑,微微一笑说道:“莫非张先生觉得我女儿家不配听先生诗句,怕辱没了先生?”
  张笑赶紧起身回礼道:“不敢不敢,在下念便是了。”
  刘季也很感兴趣,自己这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到底是听了什么东西,居然对张笑这么感兴趣,嘴里也跟着起哄道:“兄弟,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念,大哥也想听听。”
  张笑不好意思,向众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心里却道:“李白老先生,对不住您了,我不是要剽窃你的佳作,实在没想到会这样,对不住对不住了!”
  张笑看着刘季,嘴里缓缓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然后走了几步回到自己席位上,端了杯酒喝了一口,环视场中众人,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好!”萧何显是知道此诗的精妙,忍不住大喝一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念到此处吕雉的一双眼睛已是直勾勾的盯着张笑,再也没有挪开过。
  刘季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话,依旧乐呵呵的看着场中的张笑。
  张笑此时酒意渐浓,亦不管许多,想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和刘季、萧何这一干历史人物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心中不禁更多了几分豪气,遂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念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念到这一句时,张笑故意停顿了一下,场中诸人显是已经被张笑的才气所折服,竟都没有一人说话,宴席厅内安静得落根针都可听得见。
  张笑端着酒杯走了刘季的面前,恭敬的将刘季请了起来,又走到吕雉面前,将吕雉恭敬的请了起来,最后回到场中,双手举着酒杯,对着刘季与吕雉说道:“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诗仙李白的大作自然是不用说了,配合上张笑最后那明显有撮合二人的动作,堪称完美,张笑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毕竟若是不讨好这吕雉,以后怕刘邦死以后,自己也得跟着小命交代。
  活到最后可是他一直最大的理想。
  “好!”又是萧何带头喝彩:“张兄弟文采斐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来我们借着张兄弟这千古佳句,恭贺吕太公喜得佳婿,恭贺刘季与吕小姐喜结良缘!”
  在众人的道喜声中,刘季与吕雉的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只是张笑没发现的是,吕雉的眼里似乎多了一些复杂的光芒,只是她心思极重,只一闪而过,无人知晓。
  待到众人散去,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照耀下,天空上像是一片片黄色的云朵一般,张笑借着酒劲看着这天,看着这地,心里突然想到:“以我超越这时代两千多年的知识,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张笑。”萧何在后面喊到。
  张笑转身看着萧何说道:“何事?萧大人!”
  萧何看了看周围,宾客都已散去,就自己这几人,便对樊哙、卢绾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和张兄弟说。”
  刘季问道:“我也不能在场?”
  萧何笑道:“你马上要成亲了,赶紧回去办你的大事。”
  张笑也是乐呵呵的说道:“大哥,我说的没错吧,恭喜大哥了!”
  刘季将张笑拉倒一旁,笑着说道:“不知为何,我一直有一种你是天上神仙的感觉,为何你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都是漫不经心,都是在开玩笑,可每一次都能成真,告诉我,你是神仙吗?”
  张笑笑道:“刘大哥,我是你好兄弟,那是什么神仙啊,你见过像我这样的神仙吗?”
  刘季端详了张笑半天,缓缓说道:“既然你我都是好兄弟,那你也不该满着我这做大哥的,你到底是谁?”
  张笑听着刘季说的话,心下一热,差点就要把自己的来历说给刘季听,转念一想,自己这来历端的是离奇,说出来谁信啊,而且他心里隐隐觉得不说出来好一点,以后或许能对自己有利!
  当即打定主意不讲这秘密告诉任何人,只是看着刘季说:“大哥,你说你认识兄弟这么久,兄弟可有害过你?”
  “没有,不但没有,兄弟待我之心日月可鉴。”
  “你相信兄弟吗?”
  “相信,把命交给你都信。”
  “那么刘大哥,你就别多问了,安心回去成亲,嫂子将会是一位非常贤良的妻子,而刘大哥要不了多久,你也将会是驰骋天下的英雄人物。”
  刘季听着张笑对自己说的这些话,脸色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若是换了别人说这话,他定是会笑对方得了失心疯,但是不知为何,这话从自己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兄弟口里说出来,他是相信的。
  刘季拍了拍张笑的肩膀,转头对着众人道了个别,低声对张笑说道:“其实,我知道,她想要嫁的人是你!”
  看着刘季远去的背影,张笑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是个意外了,在自己精心安排下才打进了刘季的核心根底,丰沛集团,本打算以后抱着刘季的大腿一路扶摇直上,但是刚才刘季的话语,明显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张笑明白刘季这话绝不是玩笑话,所以熟读历史的他当即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绝对不和吕雉有任何超越界限的接触,以及对话。
  萧何向众人一一道别后,便走过来与张笑并肩走了去。
  一路上二人似乎都刻意保持着这沉默,或许是日间宴席上张笑说对话对萧何的认知确实有很了很大的冲击,也或许张笑心中的话也正契合着自己对这个强大帝国的未来的担忧,所以他决定与张笑好好谈一谈。
  萧何领着张笑到了自己家中,进入了后院书房,吩咐仆人上茶后,便叮嘱不要来打扰。
  待诸事安排妥当后,萧何坐了下来。
  张笑知道萧何大概要说什么,也不急切,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张笑,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志向是什么?”
  张笑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不知萧大人的志向又是如何。”
  萧何站起身来,手放在背后抬着头望着悬梁,嘴里轻叹:“哎,若说这大秦不是危机四伏,我也是不信的,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纵然有些许问题,却只怕还到不了张兄弟说的那般情况吧!”
  张笑似是知道萧何要说什么,笑着答:“萧大人心中早已有答案,只是不敢肯定,所以希望从在下嘴里证实自己的想法罢了。”说完顿了一顿,接着道:“秦国扫灭六国,一统天下本是大势所趋,百姓久历战争,所盼望着不外乎是安居乐业,天下不再有兵戈,怎奈始皇帝统一天下,虽是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却是不懂得如何经营这天下。”
  萧何身子一颤,问道:“如何?”
  “孝公以卫鞅变法强国,后经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励精图治,再到始皇帝出,天下一统,可谓是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然而,天下一统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和平,是休养生息,始皇帝实乃千古一帝,然则统一天下后不想着修养民力,恢复生产,却还要继续征发徭役,北边修筑长城,防御匈奴,南边年年用兵平吴越,虽是英明之举,但却是不合适,兼且六国贵族还在,暗流涌动,始皇帝在一天,尚且还能压制住不出问题,若是始皇帝一旦归天,届时天下必定蠢蠢欲动,到那时何人还能压制住这股暗流?”
  “既如此,朝廷将那些六国贵族悉数处死不就可以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张笑哈哈一笑:“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国之本在于人民,民安而国泰,现如今大秦治下,民弱而国横征暴敛,不体察民情,不体恤民力,就算是六国贵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也于事无补,这天下迟早是要被人民推翻的。”
  萧何听着张笑说的话,默然良久,只是独自在那沉思。
  这也怪不得萧何,毕竟张笑这番话可以说是经过两千年来被无数学者改良过的理论,已经趋于完美,萧何一个与张笑差了两千多年见识的人,当然觉得震惊。
  “既如此,张兄弟作何打算?”
  “我?自然是跟着刘大哥。”
  “刘季?他能成事?”
  “萧大人信不过刘大哥?”
  “非是我信不过,刘季豪气云天,自然是做领头人的上佳人选,只是......”
  “萧大人,人是会变的,我张笑看人不会错,刘大哥将来必定是结束乱世纷争,一统天下的人物,萧大人莫要怀疑。”
  若是之前的说话尚且还能从民情中推断出来,尚属合理,那么张笑如此笃定刘季能成为一统天下的人物,就真的是不得不让人惊讶了。
  “张兄弟何以如此肯定?”
  “萧大人无须多问,听我的便是。”
  “可是现如今这大秦并无任何乱像,如何能成得了事?”
  “呵呵,我若所料不差,始皇帝大限很快就要到了。”
  “张兄弟,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还有另一人选!”
  “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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