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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汉无名之将 / 第十五章 征发徭役

第十五章 征发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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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着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张笑心里还是无法平静,倒不是因为萧何那番看得起他的话,而是两人快要结束谈话时,夏侯婴跑来告诉两人。
  始皇帝驾崩了。
  在听到夏侯婴的那一番话时,张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以前自己从史书上看到始皇帝死的记载,心里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举得:哦,这一年始皇帝出游死了。
  可当自己真正的在这个历史的漩涡里的时候,才发现始皇帝的死对于这个帝国,这个帝国的每一个人民都如晴天霹雳一般。
  想着即将要到来的群雄并起,割据争霸,那历史的长河中一串串熟悉而又让人向往的名字,张笑忽然策马崩腾,雄心并起。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我,定要在这乱世之中有一番作为!”
  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自从那晚知道始皇帝死讯后,一晃眼整整三个月过去了,张笑每天除了照例去刘季处报到,便是早早回家与在家中苦苦等候自己的习姜片刻不离。
  期间刘季结婚时,自己还按照现代婚礼的方法,给他筹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自然伴郎就是自己。
  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自己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好不逍遥。
  正愣神只听门外习姜声音响起:“刘大哥你来了。”
  “弟妹啊,张兄弟在吗?”
  “在呢在呢,我帮你叫他?”
  “不用了,弟妹你忙你的,我进去找他说点事就走。”
  张笑听见是刘季的声音,赶忙穿好衣服开门出来,只见刘季与樊哙、卢绾、曹参以及夏侯婴几人站在门口,面有难色的看着自己。
  将几人领进屋内后,众人坐下,张笑首先问道:“大哥,怎么了,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刘季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张笑,这才缓缓道来:“哎,今年的徭役下来了。”
  “那就照做呗,去年不也完成了吗?大哥何故一脸难色?”张笑不解的问道。
  “兄弟,今年下的徭役,丰县要一百个成年男子。”
  “什么?一百个?就算是我们几个全算上也凑不出一百啊!朝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张笑激动的叫了起来。
  在刘季手下当差这一年多以来,张笑深刻的感受到秦王朝徭役不合理,倒不是说有多重,但是征发民力的前提得有人啊,去年丰县连续两次,一次五十人,一次八十人,弄得整个镇子上,都快成儿童乐园和寡妇村了,樊哙这个不要脸的还跟镇子上一个前脚刚走了男人,后脚就勾搭上的女人好上了,弄得那家男人的爹妈大骂媳妇是个骚货,樊哙是个畜生。
  如今一开口要一百人,就算自己亲自上,也不够啊,上哪找啊!
  刘季也是激动的拍着桌子:“这话我也对萧大人说了,我说你让我上哪找?就是现找几个女人生,最少也得十五年以后才用得上吧。”
  张笑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刘季,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大哥?”
  刘季低了低嗓子,道:“张兄弟,我呢三十个,樊哙、曹参、卢绾、夏侯婴他们四人一人十五个,最后十个你想想办法!”
  “十个?刘大哥算了,这狗日的朝廷是没打算让我们活了,不如刀在手,跟我走,反出这八百里秦地得了!”
  “胡说,不要脑袋了!”夏侯婴在一旁赶紧捂着张笑的嘴巴说道。
  刘季挠了挠脑袋,缓缓说道:“我知道很困难,可是没办法,小皇帝刚刚登基,说是要加快阿房宫的修建,所以全国都在征调民力,上头可还说了,若是到期凑不够人,全部发配边疆。”
  “格老子的,老虎不发威当我HELLKITTY啊!反了反了!”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反了反了,不要脑袋了。”
  张笑心想反正早晚也要反,不如提前算了。
  “兄弟。”刘季拍着张笑的肩膀:“无论如何想办法凑出来,朝廷说了今年就这一次,下次找别的地方要。”
  “好吧!”张笑无奈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张笑这辈子干过最恶心的事,以前听人家说过拐卖妇女儿童,或者把女人迷晕了卖到外国去从事某非法颜色行业等
  买卖。
  可是这满世界抓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就在好容易凑齐朝廷需要的人数后。
  这一日,刘季将众人召集在了一起,满脸愁容的说道:
  “兄弟们,朝廷将一百人人数增加道了三百人!”
  “什么?”刘季话音刚落,众人便似炸开了锅!
  樊哙先说道:“大哥,这不容易才凑满一百人,镇子上和周围的村子一半的男人都没了,现在又增加道三百人,再增加二百人,这庄稼谁来种?这缺德啊!”
  一旁的卢绾也说道:“是啊大哥,这一百人已经是废了老大力气,现在临时又要再加三百人,这如何办得到啊?”
  刘季显是临时被增加任务,心情不好,大喝道:“我知道啊,可我又什么办法啊?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难办,可是难办得怎么办?办不到也得办,我给你们说人数凑不齐,你们也都的去,谁也跑不了!”
  樊哙说:“我听说这路途遥远去的人可都没法活着回来。”
  卢绾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哥这......”
  刘季怒道:“你嫌路远,你家里有财产,夏侯婴和曹参你们是家里有老娘,我呢?我怕死,可是有什么办法,怕死也得去啊,人不够啊!”
  一直没说话的张笑突然插嘴道:“大家也别为难大哥了,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咱们还是得想办法,否则凑不齐人数,朝廷就得先剐了我们啊!”
  众人一听眼下只好如此,又商量一番后,便各自回去了。
  张笑特意将刘季留了下来:“大哥,有什么打算?”
  刘季显是没明白张笑的意思,问道:“什么什么打算,当然是赶紧凑齐人数,好交差啊!”
  张笑看了眼刘季,缓缓说道:“大哥,这次是三百人,下次如果要你弄五百人呢?大哥上哪去找?”
  刘季沉默不语。
  “大哥,人一定能凑齐,只是这样无休止的被压榨被索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季显然听不懂张笑说的话,茫然道:“什么叫压榨什么叫索取?”
  张笑笑着摇了摇头:“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哥历史的车轮终究还是滚动起来了。”
  张笑离开后,刘季一直不解的想着张笑说的话。
  历史的车轮滚动起来了?有叫历史的车轮?车轮不都是滚动的吗!
  整整一个月,张笑每天就在古桑村和隔壁“韩家村”两个村子只见,昼伏夜出,就是为了看哪家还有满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男子。
  这个时代人是最大的资源,特别是成年精壮男子,他们可以组成士兵,也可以成为修建宫殿的劳动力,还可以是种植庄稼收取粮食的主要作业人员。
  所以,许多家庭都会在听到徭役风声以后,有钱的就贿赂下征发徭役的人,没钱的呢?
  那就只好躲!
  张笑作为一个现代人,无论受到的教育还是三观,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黑钱,总之一句话:
  一视同仁!
  这下村子的人家户急了,纷纷将家里符合要求的男子秘密送到山里躲了起来,晚上再偷偷回来。
  张笑在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凑齐了四十八个人,还有两个,这让张笑彻底的犯了难。
  这日晚上他在韩家村里蹲点,看了看月亮,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子时了,张笑嘴里不停的打呵欠。
  正要收拾收拾回家时,黑暗中,村口一前一后两个黑影悄悄进了村。
  张笑一看好家伙,终于是让我逮着了啊!
  趁两人进了一个屋子后,张笑叫上夏侯婴与曹参悄悄的摸到了院子里面。
  几人躲在墙角下,只听屋内传来一个男人声音:“爹娘,朝廷那帮狗腿子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没有,饿了吧?赶紧吃点东西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进山里躲着呢!”
  “哎,大哥你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这狗朝廷,老三我与你二哥没在家时,就多辛苦你照顾二老了!”
  “砰。”夏侯婴一脚将门踢开,曹参手持铁剑冲了进去,张笑亦跟着身后冲进屋子。
  进了屋子,张笑这才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这不算太大的茅草屋内,一共有五人,两个年纪大的与三个年轻的,张笑手握着铁剑看着屋内的人,嘴里说道:“韩劲、韩毅私逃兵役按秦律你是知道的!”
  韩毅的父母显然是知道在劫难逃,连忙走到张笑几人面前跪下,哭求道:“大人,求求你们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这马上就到春种了,家里要是没人,地就荒了,来年朝廷要的税收更是交不上去啊!”
  张笑赶紧将二位老人扶了起来,嘴里连连说道:“二老,别这样,二老这样不是让我折寿吗?”将二人扶起坐下又好言宽慰几句后,张笑转头向韩劲说道:“韩劲,我也是奉命行事亦是没有办法,你兄弟三人,你和韩毅肯定是要服役一年的,你家老三只能多担待,韩劲我敬你是条汉子,别让我为难,二老都在呢,服役一年就回来!”
  韩劲与韩毅互看了一眼,知道这一次是在劫难逃,只见韩劲叹了口气,转身与韩毅一起对着父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道:“孩儿不孝,还望父母好生保重身体,等孩儿回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了!”
  这段时间抓捕徭役,张笑亦是铁石心肠了许多,即便如此见此情形依旧还是不忍,怎奈吃了公家这碗饭,只能办事,遂拿出登记名册,让韩劲与韩毅签字画押。
  “韩劲、韩毅,两日后在县衙集合,我已经登记了你们的名字,你知道如果你们私自逃跑,会是什么后果,安心在家陪陪老人,两天后跟我走!”
  韩毅因愤怒而显得扭曲的脸,看着张笑狠狠的骂了一句:“秦狗!”
  夏侯婴听见作势要打,张笑赶紧拉住,转过身对韩毅说道:“韩兄弟,我也要去呢,你以为我就不用去了,只希望这次路上咱们都能好好活着。”
  说罢带着曹参与夏侯婴出门而去。
  自从始皇帝驾崩以后,二世胡亥上位,赵高私自弄权,先是将李斯满门抄斩,接着又是将始皇帝的子女杀得一干二净,真不知道这阉贼是因为自己绝后心怀怨念,还是心理变态。
  接着又怂恿胡亥大造宫殿,浪费民力,搞得民间是民怨四起,张笑算着日子,陈胜吴广差不多该来了吧?
  两日后,一队三百人队浩浩荡荡的从丰县出发,张笑因要与习姜道别,刘季与众人只得先走。
  这个时代的成年男子意味着家庭收入的来源保证,一个家里没有成年男性,平常年还好,若是遇见灾荒年,那基本就是要饿死,或者为了活命只得出卖自己!
  习姜哭哭啼啼的不让张笑走,张笑只得好言宽慰,并且一再发誓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到,习姜半信半疑的看着张笑:“真的?”
  张笑眨着眼睛神秘兮兮的说道:“放心吧,要不了几日,你忘了你曾经说过我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吗,哪会那么容易死?你还要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呢,你只管在家里安心等待,过得一段时间我会来找你,知道了吗?”
  “嗯!”对于自己这个夫君,习姜是无条件信任的,当下一抹眼泪独自回去了。
  走在队伍当中,想起离别时习姜孤单的背影,好几次张笑都想转头回去,回到那小山村里,与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厮守终老,永不分离。
  只是这秦国律法实在不是说笑的,若是自己逃跑了,刘季与这三百来号人那可就被自己害惨咯!
  这个时代因着交通不便利,出行时间极为漫长,所以往往需要提前一个月的时间就出发,这样就不会比预定时间晚到。
  一路上队伍的气氛都不是很高,就连平时一向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樊哙,也闭口不说话,想来也是,这次征发去咸阳修筑宫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谁有心思说笑啊。
  走了约莫五日,众人来到一处山脚下,眼看夜色降临,刘季与张笑找了一处水源所在地,众人便在这里安营扎寨。
  身上带的干粮也不多了,刘季估计到下个地方补给干粮至少也要三天,所以便叫省着点,免得还没到地方,就给饿死了。
  张笑何时这样出行过,以前出行不管到哪不是飞机就是高铁,现在整整的是出门靠走,这是要玩死自己的节奏。
  当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捶着腿。
  正休息,只听人群有了吵闹声,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高男子与韩劲吵了起来,张笑是这队伍里的监管,这种事自然是要管,遂赶紧跑去了解什么情况。
  只见韩劲被众人拉着,似要动手,瘦高男子则是一脸不在乎的说着:“怎么的,老子吃的多,饿了,你两兄弟吃得少,让一点给我怎么了!”
  韩劲怒道:“狗贼,你三番五次抢我弟弟干粮,我已不与你计较,现在你还敢这般,今天我非要收拾你不可。”
  说完,又要不顾众人劝住冲上去。
  张笑见状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韩劲见是张笑,头转过一边哼了一声没说话,显然对自己抓他兄弟二人服徭役,心里对自己很是有气。
  张笑也不生气,看向瘦高男子,道:“你自己也有干粮,为何抢别人的干粮?”
  瘦高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张笑:“他们吃不了那么多,老子帮他们吃。”
  “砰”瘦高男子话刚说完,张笑锤头般大小的拳头照着男子的脸上就打了去,嘴里还说道:“他们不能打你,我帮他们打!”
  韩劲与韩毅显是没想到张笑会帮自己出头,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张笑。
  瘦高男子猝不及防下吃了亏,擦了擦鼻血,道:“臭小子,你敢偷袭老子!”
  张笑笑着说道:“摆好阵势,你也不是你老子我的对手。”
  瘦高男子哪肯服软,大喝一声,就朝张笑扑了过来!
  这个时代的人,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打架就纯粹是靠一股子蛮力,毫无技巧可言,若是砰上那种弱不禁风的瘦弱男子,还能占些便宜,对着张笑这样经过系统的现代拳击以及搏击术训练的人来说,那就是菜鸡,何况张笑还从张良处学习了剑术。
  只两三下瘦高男子便被张笑打得爬不起来,众人这才知道这平时看来斯斯文文的人,竟然如此厉害,当下不由得都对他暗暗佩服。
  张笑见瘦高男子确实被自己揍得不轻,笑着伸出了手,对着男子说:“起来吧,下次别抢别人干粮了,如果是你的干粮被抢,你乐意吗?”
  瘦高男子吃了瘪,心里不服气,见张笑虽然伸出了手来拉自己,但是却也不领情,哼了一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张笑下手确实有点重,男子龇牙咧嘴的哼了半天!
  刘季见张笑收拾完这刺头,乐呵呵的走过来,拍着男子的肩膀道:“小子,我这兄弟杀人都不再话下,何况是打人,你若是再这般不服管教当刺头,小心你小命不保!”
  男子啐了一口,恶狠狠的对着张笑说:“老子记着你了!”
  张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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