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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太子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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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初始的时候,郎天行就觉得指向太子的目标,太过于明显。但是就算是有人故意引诱他上钩,他也必须顺着鱼线先看明白。
  纸张足有十多页,首当其冲的镇南王,便是郎天行没有想到的,毕竟镇南王手握兵权,乃一方诸侯,就算他要造反,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何必要依附于太子。不过纸张上并没有这方面的介绍。但是郎天行相信,就算不是同心同德,也必然会有一些把柄或是交易。
  没有多想,继续往下看,紧接着便是皇卫军统帅和刑部尚书,一个掌管京城内最强军队,一个手握生杀大权。再加上一些生平介绍,让郎天行背后一阵发凉。不看之后的十几页,单单这三人,就足以让太子稳坐君王之位,其他任何人无法抗衡的地步。
  但是以他所知,太子册封也有些年头了,而这么多年,在他的印象中,一向是一个温和稳健,不骄不躁的存在,而且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与兄弟相争、打压他人的消息。可以说是所有人眼中榜样一般的存在。要说缺点,最多也就是有些贪酒、好色,但是也都非常有度,而且知道这些的人,也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要说太子没有任何结党,那谁也不会相信,毕竟就算他没那个心思,也会有许多人去抱他的大腿。站队这种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反而是一种必然。
  身为将军之子,又有宇王为友,这么多年都没有明确的消息称太子与这三人有关。只能说明太子的城府极深。他也曾与太子有过几面之缘,从这些看来,断不是表面那般亲和的样子。
  继续翻看,官职由大到小,介绍五花八门,郎天行甚至在想,如果所有的朝中大臣的密辛都这样列举出来,绝对是一个万古流传的史记,不过史书中断然不会这么全面。
  各职各部,越看越觉得心惊,上到王侯,下至衙差,囊括的十分全面。而最让郎天行关注的,便是父亲的一个副将,赫然也名列其中。而这个人,郎天行听父亲说过,不过并没有见过此人。如果父亲的死与太子有关,那此人必定扮演着一定的角色,同时也是最重要的突破口。
  一夜未眠,就在所有人都已经安寝,月上枝头之时,郎天行交给吴念一个很小的包裹,趁着月色,吴念悄无声息的出了将军府,向南而行。
  第二日聂齐宇到来,郎天行从侧面打探了一下那名副将。尽管二人是多年好友,但是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更好的。所以他并没有告诉聂齐宇关于名单的事。可是聂齐宇的回答,却让郎天行不得不放弃从副将处寻找答案。原因无他,那名副将已经身故,而且就是在与郎鸣一同出征时死亡的。这倒是让郎天行有些怀疑消息的实效性。
  而除了此人与父亲有着直接的关联,就在没有人可以成为查案的突破口了。聂齐宇主动提出最怀疑的是太子,郎天行也就顺带提及了一下刑部尚书。聂齐宇并不意外,看来是早就断定了二人的关系。
  郎天行仔细思索,但是不管他怎么想,不出头的鸟,也永远找不到踪迹,便对聂齐宇道:“尽管如今我们只是怀疑,而所有的苗头又都指向太子,不得不重点调查。不过如果他摒弃一切凶案的关系人,到时只能成为无头的官司。”
  聂齐宇甚是头痛的说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太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正的犯过错,不管大事小情,哪怕明明与他关联,但是却根本没有证据。如今如此大的事情,证据更是难以寻找了。”
  郎天行道:“不急,我们还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只要找到那个人,便可以抓住幕后真凶,不过现在还都要等消息,毕竟能不找到他,或者他是否还活着,便只能看天意了。”
  聂齐宇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谁?”
  郎天行没有隐瞒,直言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判断父亲是中毒才遭到不测。而且当时我就判断出是何种之毒。”
  聂齐宇脱口道:“记得啊,你不是说两种植物混合而成的毒吗?不过直接动手的人已经被暗杀了,难道你知道真凶是谁?”
  郎天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真凶具体是谁,但是也八九不离十。我跟你说过,之所以能认出这种毒,是因为我的师傅教过我。”
  聂齐宇有些急了,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这跟你师傅又有什么关系?”
  郎天行微微一笑道:“莫急,听我慢慢道来。之所以提到我师傅,就是因为师傅曾经教授我各类毒药时和简单的解毒之时,提到过这种毒的特殊性。天下懂毒之人甚多,知道此毒的,也绝非只有数人,不过这次他们漏出的马脚,便是量。这种毒一般人就算知道,也根本做不到大量储存,所以想要让被加害的人有同样的药效,有很多其他的毒也同样可以办到。而此毒的唯一好处就是随着人的逝去而消失于无形。所以,根据师傅所说,能有如此数量的存药,只有一个地方才有可能。那便是身在北方的五云庄。驱重木则是五云庄收益的其中之一。”
  聂齐宇释然道:“那岂不是好办了,我即刻下令,派人去封锁五云庄,不怕他们不交代。”
  郎天行赶忙拉住就要出门的聂齐宇,无奈的说道:“都说了别急。就算我们知道只有他们那里有,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去大街上问问,只要是卖荷包的,哪个人不知道这件事。况且五云庄并不在咱们鸾列国,而是在北方的金国境内。离我们何止万里。而且据我所知,当时的五云庄就已经不是数万军队可以对付的势力。难道你还能带上三五万大军,奔袭万里,就为了找一个证据?又或者五云庄奋起抵抗,你难道还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与金国开战不成。”
  聂齐宇听完,才坐回座位,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
  郎天行轻拍他的肩膀,让聂齐宇不要焦急,慢慢道:“既然我都说了,那便是有办法。我师傅跟五云庄庄主有些矫情,请他老人家修书一封,定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不过时间上,还需要等待。”
  聂齐宇点点头,转而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说要碰运气?”
  郎天行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因为如今我也不知道师傅在哪,已经有三四年未见了,他又是孑然一身,酷爱云游四海。所以只能碰运气了。”
  聂齐宇眉头紧皱,不满的道:“那要等到何时,还有没有更快的办法?你这么聪明,不会只有这一条不知结果的办法吧。”
  郎天行道:“办法倒是有,不过却都是下策。毕竟我们只是怀疑,而我的办法,却是有意针对某人,况且如今只有你我,无法做到全面调查啊。”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不断设想各种办法的时候,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也来不及敲门,喘息不断,竟一时说不出一个字。郎天行见状,赶忙让他先调整呼吸。
  四五次呼吸之后,下人终于算是可以正常说话,赶忙说道:“刑部,刑部尚书遇刺,陛下,陛下让宇王殿下即刻入宫,宇王殿下,行令官正全城找您呢。”
  聂齐宇顿时一惊,寿诞昨日刚刚结束,今日刑部尚书便遇刺。先不说朝中重臣遇刺也并非新鲜事,而这第一时间,皇帝却招他入宫,除了近期查案,往日里二人并没有任何纠葛。赶忙问道:“还说了什么?”
  下人粗气直喘,摇头道:“小的也只是回来时听到行令官满街呼喊,只听了这两句,到门口才看见殿下您的车,就赶忙跑来向您禀报了。”
  郎天行镇定的说道:“齐宇,你先进宫,听听陛下怎么说。既然行令官只说遇刺,并没说身亡,那定然是遇刺之时,关覆海察觉出了什么与此案相关的东西,所以陛下才召你入宫。”
  聂齐宇点点头,焦急的起身便向外走。
  郎天行并没有送行,此时他反而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心中暗想:如果关覆海的遇刺与三万大军遇害有关,那么从种种行为都可以判断,这个关覆海并没有查出什么,幕后之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的在此时动手。难不成关覆海近日又找到了什么证据?这也说不通,要真是掌握了什么必须灭口的证据,那么此事便与太子无关了,幕后另有他人。毕竟太子可是及其聪慧之人,先不说他就是太子的门人,就算是关覆海倒戈,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只能说明背后另有他人。
  聂齐宇出了将军府,快马加鞭的直奔皇宫,而在偏殿等候的,却还有太子和刑部其他几名官员。
  皇帝今日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寿诞刚过,今日午后便要去祭祖。可是好巧不巧,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卫军统帅楚南来报,说刑部尚书遇刺。尽管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在他昏迷之前却交出一件玉器,而这件玉器,却是聂齐宇的随身之物。
  见到聂齐宇跪拜,皇帝勃然大怒,随手便将玉器扔到了聂齐宇身前,呵斥道:“你倒是跟朕说说,有何深仇大恨,要公然谋害一品大员!”
  聂齐宇看清掉在身前的玉器,一时有些惊讶道:“父皇,儿臣并没有谋害关尚书啊。儿臣于关尚书素来并无往来,更谈不上有何恩怨。要不是听到行令官的传令,儿臣连行刺之事都不知啊。”
  皇帝气结,太子刚忙向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息怒,儿臣也觉得此事绝非五弟所为。五弟多年镇守青雀,尽管多与将帅为伍,勇夫之性所染。但也断不会做出刺杀关尚书的举动。何况如果真要谋害,多日前二人共事,岂不是更容易,为何还要等到回朝后在动手。再者,就算因为某事,今日才动手,也无需五弟亲自动手,还留下把柄遭人猜忌。这摆明了是有意陷害,请父皇明断。”
  听到太子的话,皇帝才慢慢消了气,坐回龙椅之上,对着聂齐宇道:“你先起来吧。不过你早早就出了宫,又去了何处?”
  聂齐宇赶忙说道:“郎帅今日入土,儿臣只是想在祭祖之前,去郎府探望,毕竟郎帅对儿臣有教授之恩,直到儿臣得到传令入宫,一直在郎府之中。”
  太子道:“父皇明鉴,这便容易了,郎帅一向忠勇,家风正直,断不会说谎,派人去一问便知。而当下之事,还是要以祭祖为重,儿臣已派人妥善保护关尚书的安全,待他醒来,此事便可明了。”
  皇帝摆摆手道:“那此事就交给太子彻查,不管是谁干的,绝不姑息。”说罢,皇帝一甩袍袖,离开了偏殿。
  太子将跪倒在地的聂齐宇扶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言,直接离开了偏殿。但是就在走过聂齐宇身边之时,聂齐宇却分明听到太子说了一句只有他能听到的话,而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让聂齐宇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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