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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皇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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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很快传遍全营,戒防的力度又加强了三分。不用吩咐,主事将官便开始大范围的搜捕暗杀之人,毕竟亲王在此,如果夜里杀手的目标是亲王,那他们绝对是有死无生。
  当郎天行快步来到中军主帐的时候,帐内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将官,连刑部尚书关覆海,也是一脸愁容的跪在那里。
  郎天行上前施礼,愤怒中的聂齐宇见他来了,不耐烦的喝退了众将官,只留关覆海在帐中。
  聂齐宇看着关覆海道:“关卿,这件事已经不用在怀疑了吧,如果那二人是无辜的,怎会遭遇暗杀。”
  关覆海赶忙上前两步,恭敬的说道:“殿下,是下官失察,请殿下责罚。”
  聂齐宇挥挥手道:“也不能全怪你,毕竟军营重地,那么多双眼睛,不过。”说到这,聂齐宇看向郎天行,郎天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微微点头,侧眼看了下关覆海。而此时的关覆海,一直低着头,根本看不见二人的眼色。聂齐宇微微点头,继续道:“不过这件事必须速查,就交给你来办吧,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凶犯。”
  关覆海如是大赦,赶忙应和,跑也是的冲出大帐。
  见他走了,聂齐宇淡然的说道:“果然如你所料,幕后之人是要把我们所有的怀疑做实,按照你的安排,昨夜将牢房守备撤去了一半。接下来,就等他们制造新的矛盾了。”
  郎天行点点头,微笑道:“在这之前,我有些私事,需要殿下恩准。”
  聂齐宇怪异的看着郎天行,道:“跟我还客气什么,除了官职,需要父皇恩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郎天行笑容不减,说道:“那就谢了,不过毕竟军队有军队的制度。我只是要两个人,尽管给我安排了你的亲卫,不过毕竟没什么默契,正好军中有两个父亲的遗部,你下到令,让他二人今后跟着我就是了。”
  这倒是让聂齐宇有些好奇的问道:“哦?两个人?整个军中对郎帅誓死的遗部最少也有万余。这二人又什么特别的,我认识吗?”
  郎天行赶忙笑道:“我又不是要叛乱,更何况我又不是将军,要那么多人何用。这二人是父亲曾经收养的孤儿,于府中生活的时间也不久,估计你也不会认识。”
  聂齐宇潸然一笑道:“你是说吴念、商砼那两个小子吧?”
  这回轮到郎天行吃惊了,不过转而无奈一笑。聂齐宇继续说道:“我是知道你们昨晚聊了整夜,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才知道他们,你也不想想,我是郎帅的弟子,跟随郎帅的时间比你都要长,怎么会不认识他们。不过既然你开口了,就回去安排你的事吧,估计这会,他们已经在你帐前等候差遣了。”
  郎天行哈哈一笑,对着聂齐宇比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手势,边往外走边说道:“那就谢谢宇王殿下了。”
  果不其然,当郎天行回到自己的营帐,吴念、商砼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站在帐外等候着。看到郎天行回来,脸上都有些许激动的意味。
  二人都知道,如果跟着郎天行,就能参与查案,那么就能最快的解决他们心中的愤恨。
  刑部尚书这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半天的时间,就查到了暗杀关押二人的凶手。不过,却是一具尸首,而找到他的地点,就在离军营不远的树林里,而死因,关覆海直接判定为自杀。
  郎天行却感觉十分的意外,毕竟杀手既然已经安全的逃出了军营,为何又要在林中自杀,这岂不是多此一举。而又是半天的时间,确认杀手并非军营中的将士。而他,又是如何混进防守严密、固若金汤的军营中的。
  还没等郎天行开始着手调查,京城中的命令却到了。旨意上说,命宇王、刑部尚书回京,营内事物由现任最高将官打理。
  郎天行对此倒是并不意外,毕竟皇帝寿辰在即,加之案件的经过一定已经如实汇报了,只是皇帝定然不知道刚抓住的凶手,就被暗杀了。
  聂齐宇的意思是让郎天行继续留下调查,而郎天行也知道,留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投毒执行人已经身死,此处除了继续调查失踪的近两万军士意外,并没有任何意义。况且他始终认为,这后面,必定有什么大人物,而这个人,也许就在京城之中。
  留下商砼继续配合调查失踪的军士,又嘱咐了很多事由。郎天行便带着吴念,跟随宇王、刑部尚书的车队,返回京城。
  车辇之中,郎天行一直不动声色,哪怕中途休息,也是一言不发。聂齐宇并没有打扰他,毕竟回了京城,就会有更多的事需要办。而他的第一要务,就是为郎天行定一个身份。
  时间飞逝,当车队终于到达京城,也正是帝王寿宴的前一日。宇王直接进宫,而郎天行、吴念二人,就分道回了将军府。
  随着大寿的降临,城市中更添一份喜气,唯有将军府,已是穿白卦灵,气氛格外的压抑。
  将军府的门前,如今格外的空旷,负责守卫的府兵,脸上挂满了沉重。见到郎天行的身影,也只能深深的低头鞠躬。
  郎天行的步伐很是沉重,回到家,回到这个满是记忆的地方,而故人却已逝去,怎能不勾起前尘。当初那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影子,不断的浮现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手持木棍,不断训斥这一个孩童练剑的身影;那里,又是一个座于石凳上,翻看兵书的样貌;那里,有着一个被阵前消息气的怒拔长剑的伟岸;那里,还有一个喜庆新春,为下人分发赏银的和蔼。一幕一幕,就像刚刚发生在眼前,那个笑声、那个怒喝,又不时的在耳中回荡。
  一阵凉风吹过,那些影子,那些声音,又像从来不曾存在般,随风而去。眼前变得清晰,满园的生机如今已经布满白绫,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布满了哀伤。
  一步一步的走到中院,此处宽阔的院落,如今却多了一处灵堂,那沉闷的黑棺,又是如此的醒目。周氏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悲戚之色,而郎诺诺一边抽泣,一边向火盆中撒着纸钱。郎天行明白,对于母亲来说,这便是父亲最好的归宿。
  来到近前,郎天行当即而跪,对着父亲的棺椁,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吴念紧随其后,但同样的,谁也没有出声。跪起身子,久久的看着面前的亡人。
  许久之后,下人们上前搀扶,递上孝袍孝帽,在郎天行的示意下,吴念同样以子女的身份穿戴上孝袍。
  于此同时,聂齐宇也回到了宫中。皇帝的脸上已经没有出事前那般从容。听过聂齐宇的陈述,更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聂齐宇适时的说道:“父皇,国之栋梁遇害,其后必有惊天阴谋,应尽早破案。儿臣有一想法。朗将军尚有一子,天纵奇才,文韬武略不输将军壮年之时,况且替父查凶,定能公正不阿。请父皇应允,让其主查此案。”
  皇帝听闻,思索了片刻道:“这朕是知道的,不过其子并无官职,又没有任何功绩,如今让他查案,就像你说的,背后有重大的阴谋,那么涉及到的人,必然有着大势力。而你又是皇子、亲王,只能帮助,却不便成为他的靠山,那样案还未查,有心之人会说这是你再主导。此事你如何看待。”
  聂齐宇有些犹豫,皇帝的话确实在理,只能继续道:“父皇说的是,儿臣确也想过。所以请父皇暂给官职,给予相关府衙配合办案的权利。而且只命其侦破此案,水落石出之日,再正式建功行赏。”
  皇帝回答道:“可是开朝以来,并没有这等官职啊。就算朕给他这个权利,州府各部,又有几人会真正的信服。还是交于刑部主查,给他一个配合办案的权利就是了。”
  聂齐宇焦急的说道:“父皇,这,刑部尚书近日虽有参与,但是并没有如何起色,儿臣觉得。”
  皇帝不耐烦的道:“好了,就这么办吧,朕有些累了。你也车马劳顿,先回去休息吧。”说罢,在太监的搀扶下,皇帝便起身离开。
  尽管聂齐宇还想挣得些权利,却只能作罢。心中的愁闷却无法释怀。
  这边刚刚结束不久,太子府中便得知了消息。太子安坐在桌后,身边有侍女为其斟上美酒,太子一脸的惬意,看着身前汇报的楚南道:“父皇向来如此,况且寿诞就在明日,老五在这个时间要提拔他人,说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会有人信。而他的心腹大将刚死,谁还看不出来他就是想补上一个空缺。这次,他真算是断了一只手啊。”
  楚南微微一笑,道:“殿下,宇王虽然失去了一个良将,不过毕竟常年出征,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伤筋动骨。不过这个郎天行,之前也确实没什么名气。想一跃冲天,根本也是办不到的。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多关注,别任由他人把狼喂大才好。”
  太子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那又能如何,一个纨绔子弟而已。”转而突然变得严肃道:“不过如今所有的方向却都指向了我,郎鸣还没确定死因是中毒,就有人跳出来有投毒的嫌疑,而好巧不巧,这二人又同时被暗杀。真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啊。没有证据,反而是最好的证据。而有这么大能耐的,掰着手指也能看出都有谁,而我,就是嫌疑最大的。接下来,不管父皇派谁查,都少不了我的事。”
  楚南也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道:“刑部尚书是太子殿下您的人,这倒是让我们少了很多麻烦。不如传他来,好好商议一番。”
  太子气急,呵斥道:“笨蛋,蠢蛋,你是真怕父皇不查我是吗?这个时候主动叫他进宫,不是不打自招吗?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卫军统帅的。”
  楚南刚忙低头道:“是臣愚钝了,殿下息怒。那,那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请殿下吩咐。”
  太子喝了一口酒,怒气全消,吩咐道:“这样,明日就是父皇的寿辰,一切以寿辰为先。你派人暗中去跟关覆海通个气。至于怎么办,他应该清楚。至于老五和那什么郎天行,派人盯着点就是了。一个武夫、一个雏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这个新将军的人选,先物色一下,寿诞之后,一定要把这个军权夺过来。”
  楚南应是,便退下安排。就在他刚刚走出太子宫的大门,身后一个婀娜的身影,便向着他的反方向而去,随即消失在廊道错落的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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