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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矛头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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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关覆海向聂齐宇请安后,便被安排主查整个案件。而聂齐宇,却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只要知道过程和结果就好。而郎天行,被聂齐宇以配合为由,辅助关覆海查案。皇子的命令,就算关覆海再疑惑,也是不能多问的。只得听命行事。
  关覆海也是果断,直接拘禁了那日郎天行问话的厨师和定菜的主事。并一一进行了询问审查。结果很明显,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不过身为刑部尚书,单纯的问话是不可能的,官断十条路,这刑罚是少不了的。
  尽管郎天行也见过不少的受刑之人,不过那都是行刑之后的样子,看着花样百出的行刑过程,就算是他,也不禁有多次恶心反胃的时候。不过好在还没有失态,但是看关覆海那家常便饭一般的样子,郎天行也多少有些厌恶的情绪。
  一日下来,受刑的二人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除了一口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二人的供词却是一致,都说根本没有下过毒。
  关覆海自始至终没有征询过郎天行的意见,郎天行也没有发表意见的举动。二人倒是表面上很有默契。在关覆海看来,初见时的好话,也只是为了演给聂齐宇看的,他可从来没有看的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郎天行。而郎天行的识趣,也让他更加不会在意了。
  夜晚降临,关覆海简单明了的汇报了今天的审讯过程,并安排接下来其他相关人员的审讯和证物的收集。有了郎天行的安排,聂齐宇也只是波澜不惊的听完了汇报,便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继续侦办。
  待到只剩聂齐宇郎天行二人后,才开口道:“天行,你看此人如何?”
  郎天行微微摇头道:“不愧是久经官场,咱们这位尚书大人还真是滴水不漏。尽管什么进展也没有,却完全合乎刑部以往的侦办流程。不过越是缜密,反而越容易出错。今日的审理倒是没什么,可是刚刚以他所说的侦办方向,却有些过于急功近利了。今日已经呈报了五万大军的死伤情况,并不是全军覆没,而是除了父亲和主要将官遇害无疑,五万兵士只有三万余尸骸。可以说近两万人不知所踪。而关尚书与我同时知道这个消息后,却没有再提。”
  聂齐宇眉头深皱,急忙说道:“有两万人失踪了?”
  这次倒是让郎天行有些疑惑的问道:“午后清点的数量就出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给你?”
  聂齐宇气愤的说道:“没有啊,岂有此理,营中数十万人,竟然没有人告诉我,来人!”
  话音刚落,守卫的亲卫赶忙进帐。聂齐宇愤恨的吼道:“遗骸清点是何人负责,叫他速速来见我。”
  亲卫应和而出,不多时,负责清点的将官匆忙而入,进帐后立刻跪倒。
  聂齐宇甚是气愤,看到将官龟缩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说不出话。还是郎天行冷静的问道:“遗骸清点已经结束,怎么没有呈报给殿下?”
  那名将官深知自己触怒了宇王,一边颤抖,一边结巴的说道:“是,是,是尚书大人说,说殿下身体不适,一切与案情,案情相关的,都不要惊扰殿下。”
  聂齐宇听到后,更是火冒三丈,呵斥道:“好一个关覆海,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敢不报。还有你,真是胆大包天,来人,隐瞒军情不报,拉出去,军法处置!”
  两名亲卫应声而来,在那名将官声嘶力竭的求饶之下,就要把人拖走。按照军规,知情不报是死罪,将官此时已经悔恨万分。
  郎天行赶忙喝停了亲卫的动作,对着聂齐宇施礼道:“殿下莫急,臣有些话要说。”
  尽管聂齐宇已经火冒三丈,但是郎天行一开口,他还是忍住愤怒,先让亲卫将将官带出营帐,在外等候发落。
  帐中没有其他人,郎天行赶忙小声说道:“先放了吧,当什么都不知道。关覆海这么做,定然不是忘记了,那我们就全当不知,明日问询一下清点的结果,看看他如何回答。”
  聂齐宇深吸口气,舒缓了一下愤怒的心情,问道:“你是想看看他如何解释?”
  郎天行点点头道:“他定然是想好了说辞,不过疏漏往往是因为谎言,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如此看来,这其中必有他的关系,否则以他多年的经验,怎么会漏报这么重要的事,如果说他和我一样,认为有其他人告知了你,那也太过于牵强。本来我还想慢慢观察这位尚书大人,可是他却给我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聂齐宇点点头,又重新招进了三人,吩咐过后,将官感恩戴德,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头,才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聂齐宇看向郎天行,低声问道:“如果是他,定然还需要一些有利的证据,毕竟一个刑部尚书,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证据方面,该如何办?”
  郎天行道:“刑部尚书,就算能力再大,加害一位同级的军官,谈何容易。更何况他手中没有兵权。傻子才会那么做。在他的背后,定然还有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所以不能急。太过着急的话,难保对方丢卒保车,我们就更难了。”
  聂齐宇思考着郎天行的话,突然瞪大双眼道:“要是还有人,会不会是太子?太子一向视我为敌,就算我根本没有夺嫡的想法,倾向我的大臣们,也都是太子所仇视的。”
  郎天行摇摇头道:“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能因为表象而盲目仇视。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暂且不提,如果真是太子,也太过于明显了吧。而且刑部尚书摆明了就是太子的人。你不觉得事情的导向,有些太过顺利了吗?”
  聂齐宇急道:“如果他们就是反其道而行呢?只要我们没有证据,以太子储君的地位,谁又能动得了他分毫。”
  郎天行打断道:“我们不能因为这些,就先自乱阵脚,一切还是以计划好的办。先不说是不是太子,就算是他,冒着被陛下废除的风险,如此急切的削弱你的势力,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别忘了,太子之位并不是陛下的心血来潮,二皇子的死,难道真的是天灾?”
  聂齐宇沉默了,郎天行的话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的确如此,谁人不知当年的二皇子是多么受皇帝的青睐,但是却英年早逝,大皇子天生愚钝,身为三皇子,顺位便成了太子,要说他胸无点墨,没有人会相信,何况多年以来,朝中上下,多数都以太子马首是瞻,这其中怎么会没有手段。
  二人再没有说什么,郎天行回到自己的营帐,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夜色已深,就在郎天行准备安寝之时,帐帘外传来一声求见。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将官,身姿笔挺,器宇轩昂,倒是和郎天行身形相近。但是却要比郎天行白上许多,怎么看都不想常年在外征战的样子。
  年轻将官的着装是百夫长的黑色盔甲,更是显出了他过分的白皙。进帐之后,当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吴念,见过少帅。”
  少帅并不是官职,而只是一些终于主帅的人,对主帅子嗣的尊称,更多的,其实是信服。但是在鸾列国,只有主帅的子嗣十分的出众,才能得到这样的尊称。
  郎天行被这个名字惊住了,一时有些迷惑,但是看着跪拜之人的面庞,突然感觉背脊一震,随即大喜过望道:“小念念?是你吗?”说着,飞扑一般的来到吴念身前,一把便把他拉了起来。
  吴念满脸的欣喜,但是仍然掩饰不住那一丝悲伤,被郎天行扶起,有些羞怯的说道:“少帅,我都已经十七岁了,您就别叫我小念念了。”
  郎天行大喜过望,重重的在吴念的肩头锤了一下,笑道:“没想到真是你,十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刚到将军府,满院子追着诺诺喊姐姐的样子呢。”
  吴念眼中满是感激,有些哽咽道:“要不是郎帅从死人堆了把我救出来,我哪会有今天,可恨,我不能一直在他老人家身边。”
  郎天行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继续下去的话语,说道:“父亲一生戎马,刚强坚毅的脾气,断不会希望我们如此整日沮丧。不说这个了,十多年没见了,你的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你说出名字,我还真认不出来了。”
  吴念转悲为喜,低头憨笑两声道:“少帅,真是太久没见了,我也是想您,想诺诺姐姐,想周伯母啊。其实您到营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来见您。还有商砼,他也在营内,要不是今天我负责巡防,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
  郎天行哈哈大笑,这是他得知郎鸣死讯后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时间的飞逝。
  吴念和他提到的商砼二人,是多年前郎鸣在边境交战之时从边城捡回来的四个孩子其中的两人,还有两个女孩,后来被远亲相认后借走了,而这两个男孩,当初不过五六岁。但是家园被毁,比起同龄的孩子,要早熟的太多,郎鸣并没有让他们在府中生活太久,便随军而行,更多的,是为了给二人寻找家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一丝亲属的消息,而二人慢慢长大,便决心留在军中。
  郎天行派人去叫商砼,毕竟聂齐宇早有吩咐,全军上下,任由郎天行差遣,叫个人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商砼更是夸张,跪在地上哭了好久。劝说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三人多年不见,郎天行把他这些年的见闻说了一些,更多的,是周氏和郎诺诺的情况。吴商二人也把这些年的经历说给他听。一直聊到天明,才不得不让二人各自回营。
  就在郎天行吃过早饭,要去见聂齐宇之时,却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被审讯关押的厨师和主事,双双被暗杀于关押的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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