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僵局。我可能可以跳过Cerberus并轻松收回它，但事实证明牛头怪的脚步比我预期的要快得多。我敢打赌他已经准备好再次冲锋了。问题是，我能不能找回Cerberus并在他撞到我之前让开。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
　　我走了半步，看到牛头怪开始移动，我跳上台阶，用右手抓住塞伯鲁斯，把它从楼梯上拉了下来。我一边移动一边举起盾牌在我面前，这是一件好事。就在我把Cerberus拉出来的时候，牛头怪还是让我以我希望的全速前进。我的盾牌挡住了他的角，并以一个角度将它们击飞，但这一击的威力足以让我再次飞起来。
　　我冲过巷子里下一栋建筑物摇摇晃晃的一侧，撞上了一个旧的小餐馆式柜台，几乎没有及时拿出盾牌来承受打击，而不是我的背部。即便如此，那冲击力也足以让我浑身麻木，有些茫然。我呻吟着滑到地板上，试图让我的腿放在我下面，同时我摇摇头以清除它。
　　“你还不错，阿凡达，”牛头怪叫道，他低沉粗犷的声音充满了笑声。“你是个好目标！这很好玩，不要停下来！”
　　我再次呻吟着站起来，在我迈出前几步时靠在柜台上以保持平衡。但是我的头脑很快就清醒了，当我到达我在路上挖的墙上的洞时，我已经把塞伯鲁斯变成了它的步枪形态。
　　我饶有兴趣地注意到——当我将选择器开关拨到全自动状态并将强度滑块一直向上推时——能量水平已经回升到100%。那时充电很快。很高兴知道。
　　我走进洞口，瞄准牛头怪的头，开了火。
　　这一次，塞伯鲁斯向该生物吐出的红金色螺栓足够强大，足以在牛头怪坚韧的皮毛上留下冒烟的弹坑。不幸的是，在满电状态下，我只打了30枪，Cerberus就需要时间来充电了。虽然我可以造成一些伤害，但我知道这还不足以杀死这个生物。
　　当它举起双臂保护剩余的眼睛时，我用我的火焰扫过它的头，这正是我真正希望完成的。设法炸开它的一个弯曲的黑色角和它正下方的耳朵是一个奖励。
　　他向后仰起头，再次嚎叫，这是我移动的提示。我向后一跳，然后向开口处跑了几步，将塞伯鲁斯变成了长矛，然后跳了起来。当我穿过墙上的洞时，我向前跳跃，双手握着塞伯鲁斯的轴，准备将它打入牛头怪的喉咙。
　　这次我准点了，但速度太慢了。Cerberus的尖端几乎没有刮到牛头怪的喉咙，然后他猛地一击将我拍到一边。它夹住了我的右臂，让我趴在小路上，撞上了游乐场的混凝土地基。当我被墙强行拦住时，塞伯鲁斯在地面上咔嗒作响。
　　在牛头怪的反复打击，以及我与墙壁和柜台的撞击之间，我终于完全喘不过气来。当我试图吸入空气时，我的侧面像着火一样燃烧，我的背痛得厉害，我怀疑如果我没有戴头盔，我会被撞昏。谢天谢地，它不会掉下来或被撞倒。
　　牛头怪像公牛一样哼了一声，用一只巨大的脚在尘土飞扬的人行道上刮擦。“你知道那个角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长回来吗？！我要把另一个粘在你身上——”
　　他被一道奇异的闪电从晴朗的天空中落下，照亮了他。当他被它炸飞时，他再次嚎叫起来，最终倒在地上，抽搐着痉挛着，因为静电的小弧线在他的身体各处传来噼啪作响。
　　“丑丑，”我头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确定不悄悄来？新手已经造成了一些伤害，现在她得到了增援。”
　　当新来的人从游乐园的屋顶上跳下来时，牛头怪和我都抬起头来。当她跳起来时，我注意到她穿着牛仔裤、机车靴和一件黑色长皮大衣，外搭一件红色T恤。当她落地时，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虽然她的迷你裙是白色的，和达娜厄的一样。她的盔甲也几乎和我的一模一样，尽管她的头盔是敞开的，而且她没有携带任何可见的武器或盾牌。
　　取而代之的是，她攥起拳头，展示了一对从手腕到肘部覆盖手臂的金色护甲护腕，手背上还有一块柔韧的护腕。它们覆盖着程式化的闪电，最终形成木星的占星符号，它的底部几乎接触到她的指关节。
　　宙斯的化身朱庇特女士已经到来，并且以高尚的方式到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那里，但我很高兴她在那里。
　　我张了张嘴感谢她，却传来一道茫然的声音：“教我这样进门！”
　　木星咯咯笑了起来。
　　哦，膨胀。留下良好第一印象的方法，塔利亚。
　　牛头怪咆哮着站起身来，缓慢而不稳定。“上帝不应该派小女孩去做他们肮脏的工作。她不是真正的威胁，你也不会。”
　　木星没有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说道：“你还好吗，冥王星？”
　　我完成了我紧张的机智。“早上会痛，”我虚弱地打趣道，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跛着Cerberus转过身来盖住我。
　　“你的那个花哨的玩具没有特别的东西吗？”她直截了当地问，眼睛一直盯着牛头怪。我可以看出她在微笑，从她脚掌移动的方式来看，她渴望战斗。
　　自从她到来以来，我第二次感到尴尬。“哦耶。”代达罗斯的米诺斯青铜子弹。
　　“那么好吧，”朱庇特说，她的笑容变成了狐狸般的笑容。“我们需要先让他软化一点。狂欢吧！”闪电在她的拳头周围噼啪作响，然后化为一对由不断流动的电流组成的短剑。她一言不发地冲上前，躲在牛头怪紧握的弓步之下。她向右滑动，用两把刀片猛砍，在他的身边留下冒烟的烧焦线。
　　我跟在她后面，向前和向左跳跃，摆动Cerberus使其屁股撞到牛头怪受伤一侧的头部。当我将Cerberus鞭打回来时，Jupiter滑到Cerberus下方，然后直接跳起来，用一个噼啪作响的拳头挥出一个残酷的上勾拳，抓住了牛头怪的下巴，让他的枪口被烧焦，因为我把Cerberus的杆子放在了他的头顶上。
　　他醉醺醺地后退，摇着头，在连连的打击中摇摇晃晃。
　　木星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我开始在那里担心一分钟。”
　　我做了个鬼脸。“这是我第一次，他不是我所期望的。”
　　她给了我一个快速而友好的微笑。“他们从来都不是。顺便说一下，很高兴认识你。”
　　“同样，我确定。”
　　“你现在头脑清醒到可以开枪了？”
　　简而言之，我想知道有多少战斗是为了“软化”牛头怪，有多少是为我争取一点时间让我喘口气。木星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紧张和茫然。
　　“是的。你能不能再‘软化他’一点？”我问。
　　她咧嘴一笑。“完毕！”说着，她猛地向前冲去，拳头攥紧，火花四溅，一波又一波的电击在牛头怪的身体和头部，让他来不及恢复平衡。
　　正如她所做的那样，我将Cerberus变成了它的步枪形式，并将代达罗斯给我的巨大弹药库拍回家。当枪管完成伸展时，我将步枪放在我的肩膀上，随着枪口制动器的形成，我的右脚向后滑动，并支撑自己。
　　“移除！”我喊道。
　　木星做到了，令人印象深刻的飞跃直线上升并消失了。
　　牛头怪被她的​​猛烈攻击弄得头昏眼花，并且因为她用电击打他而无法完全控制他的肌肉，愚蠢地盯着我看。
　　我把我的镜头对准他的眼睛，扣动扳机。塞伯鲁斯在我的手中砰砰作响。令我惊讶的是，头盔HUD中的能量等级读数下降了15%，后坐力令人难以置信，比我训练过的任何步枪都更难击中我。显然，Cerberus的设计目的不仅仅是用自己的火药发射大子弹。幸运的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它没有把我撞倒，而是让我向后滑了大约两英尺。
　　不幸的是，我完全没有准备好承受如此大的后坐力。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出现在牛头怪头部上方和后方的墙上，一个超大的黄铜外壳撞击在我右边几英尺的地面上。
　　哎呀。
　　我调整了我的目标并再次扣动扳机。当我被推到人行道上几英尺远时，另一声轰鸣声在废弃的街道上回荡。这一次，我过度补偿并最终射得太低。牛头怪的一部分胃被他的背部炸开，血溅到他身后的人行道和墙壁，使他向后蹒跚而行。
　　“你的目标有点糟糕，”木星在我身后戏谑地说，第二个弹壳与地面上的第一个弹壳相连。
　　“我以前从来没有发射过这种类型的弹药，让我休息一下！”我再次瞄准，希望她没有意识到我在今天之前从未开过这把枪，而且还在适应它的踢腿。我再次瞄准，瞄准了牛头怪的喉咙……虽然我很确定我们已经造成了致命伤害，但考虑到他给我的殴打，我不准备冒险。“第三次是魅力，对吧？”
　　在她回答之前，我再次扣动了扳机。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手压在我的肩膀上，支撑着我，当Cerberus第三次轰鸣时，我根本没有后退。
　　在木星的帮助下，我平衡了后坐力，我的目标是完美的。牛头怪的脖子在血腥喷溅中爆炸，当第三个炮弹壳撞击尘土飞扬的人行道时，它的头跌回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会这么说的！”木星同意了。“那是一个漂亮的镜头。希望你不介意帮忙。”
　　我放下Cerberus，把它抱在怀里，从它的嘴里冒出一点烟。“一点也不，”我认真地说，双腿开始颤抖。
　　木星笑着抓住了我的肘部，让我放松地跪在地上。“你没事吧？”
　　我虚弱地点点头。“是的。那是……”
　　“激烈，我知道，”她转过身来蹲在我面前微笑。“这不像训练，但你会习惯的。”她向我伸出了手。“我是厄奥斯。埃奥斯·列奥尼迪斯。你是塔利亚，对吧？”
　　“T-taliaRedowl，”我结结巴巴地说，移动Cerberus以腾出一只手，这样我就可以和她握手了。她很了不起，尤其是在战斗结束后，我在她头盔下看到的蓝眼睛中闪烁着兴奋。我非常高兴我自己的头盔盖住了我的脸……我的脸颊在燃烧。
　　厄俄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她的盔甲和裙子突然变了，流出来，变色，又变成了她来时穿的衣服。摘下头盔后，金色的长辫子从她的后背垂下，勾勒出她漂亮的脸庞，让她的蓝眼睛更加突出。“还不错，”她说。“由于牛头怪的速度和力量，它们在单独操作时可能会非常痛苦。我们是一支非常优秀的球队。”她低头看着我。“你没事吧？”她又问。
　　我绝对不想让她觉得我不好。我慢慢地站着，注意到我在她的红色T恤上画了熟悉的漫画书闪电标志，将Cerberus变回了一把剑并将其套入鞘中。然后我折叠了我的盾牌和头盔，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看看我了。“有点喘不过气来。感觉就像有人拿着棒球棒走到了我的右边。但我会没事的。”
　　她靠近我，我看到她比我高几英寸——也许三四英寸。“把手抬起来，让我看一眼。”
　　我做到了，当我受伤的一侧因动作而疼痛时，我有点畏缩。她用手指抚过我的身体，按这里和那里，然后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坏，但你会受到严重的瘀伤。它会很快愈合，但会疼几天。”她笑了。“不过，对你的第一次战斗来说还不错。你有很大的潜力。”
　　如果不是因为她声音中真正的温暖，这听起来会居高临下。“谢谢。并感谢您的出现提供帮助。”
　　“爸爸派我来监视你，看看你做得怎么样。无论如何，我真的很想。”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化身必须粘在一起，你知道吗？”
　　我好像点了点头，但这种情绪令人欣慰。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单身。哎呀，我什至不知道我们的工作是否会让我们有时间做那种事情。“你怎么穿衣服的？”
　　“这很简单。这件连衣裙有一种魅力，让它看起来像任何一种衣服。只需要练习……你就会掌握它的窍门。”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的，”我干巴巴地说。
　　厄斯笑了。“哈迪斯吝啬信息？爸爸说他有时真的很僵硬。”
　　我做了个鬼脸，对我的赞助人非常忠诚。“也许他只是觉得我自己学会了会做得更好……”我皱了皱眉。“这不是我想说的。”
　　她笑了笑，似乎明白了。“我们不能说他们的坏话，不是真的。我们忠于到底。”她轻敲着她的金色项链，黄色宝石上漂浮着木星的象征。“你也会习惯的……虽然我想这对你来说可能更难。”
　　“不是他的女儿？”
　　厄斯点点头。“答对了。”她将一根手指放在鼻子旁边。“限制是有办法的，当然……”她抬头看着天空，兴高采烈地补充道，“是不是，你这个大风袋？”她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真挚的感情，当雷声从西边传来微弱的隆隆声时，她笑了起来。“他讨厌我这样做，但这也让他很开心。”
　　我摇摇头，愉悦和解脱涌上心头。她大声、傲慢、迷人，但不可否认，她是自己的人，而不是傀儡。我非常高兴她来检查我。
　　“那么，”我指着牛头怪的尸体说，“我们拿它做什么？”
　　“让我们把它拖进游乐园，我会点燃建筑的火花。”厄斯耸了耸肩。“如果这些旧的捕鼠器被烧毁，我认为没有人会多看两眼。现在他死了，他的身体会像其他任何东西一样燃烧。”
　　“但是孩子们去哪里干涉呢？”我调侃的问道。
　　厄斯咧嘴一笑。“他们只需要找到另一个废弃的主题公园。我喜欢你。”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我对着尸体点了点头。“你想要头——呃，肩膀，也就是——还是脚？”
　　“你射了他，你得到了头。并且不要忘记警察你的铜管。”
　　我做到了，在我们到达尸体之前舀起三个贝壳并将其装入口袋。这是血腥的、黏糊糊的、令人作呕的工作，但我认为这只是公平的。毕竟，大部分的混乱都是我造成的。
　　半小时后，我们站在小镇边缘的马路中间，看着游乐园在落下的暮色中灯火通明。Eos找到了一桶相对新鲜的雨水，我尽我所能擦洗双手。
　　我叹了口气。“我真的，真的很想洗个澡。”
　　“我明白了，”Eos感慨道。“这是什么，你上班的第二天？”
　　我点了头。“是的。总是这样吗？”
　　“像什么？”她好奇地歪着头问道。
　　“大量的文书工作，人们抱怨的事情，失踪的人，狩猎怪物……”
　　“除了成堆的文书工作之外，听起来还不错，”她笑着说。“不是每天，请注意。有时我可以去七八天，除了练习、学习和放松之外什么都不做。不过，我想你有大量积压的工作要处理。”
　　我叹了口气。“是的。事实上，我应该回到过去。”
　　她转过身，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地挤压。“有电话吗？”
　　我点了头。
　　“让我看看。”
　　我把它挖出来递给她。她打开通讯录应用程序开始打字，然后还给我。“那里。我把我的号码放进去。爸爸说如果我喜欢你，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我的帮助。我喜欢你……所以如果你需要一双额外的手，请随时给我打电话。当然，这意味着我可能也会这样做。”
　　我微笑着伸出手。她咧嘴一笑，把一部和我的一模一样的手机丢了进去。我去报答了，在停下来眨眼之前，我已经创建了一个新条目。“我……还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害羞地承认。
　　厄斯笑了。
　　一旦我找到了我的新手机号码并将其添加到她的号码中，我们再次握手。“谢谢你，Eos，”我热情地说。
　　“不客气，塔利亚。好玩。让我们很快再做一次。”
　　“这很有趣，”我说，因为它的意思让自己感到惊讶。这很有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如果有点痛苦。“考虑到我的积压，我可能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我遗憾地补充道。
　　我们站着看着火势膨胀了几分钟，它旁边同样腐烂的建筑物被点燃并快乐地燃烧起来。“那真的会蔓延，”我说。
　　厄斯耸了耸肩。“它会被判断为随机雷击什么的。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可能要几周才能有人注意到。等到我们必须在一个主要城市的市中心做这件事。这是一件好事，凡人如此擅长将他们周围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情合理化。”
　　她突然抬头，叹了口气。“我正在被传呼。随时给我打电话，即使你只是需要找人倾诉。”她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后上前一步就走了。
　　我又看着火燃烧了几分钟，然后转身走回TartarusMenagerie。我不得不告诉代达罗斯，他逃跑的牛头怪不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