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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浚稽山悲歌--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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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营哨兵远远的看见陈雷押着匈奴贵族少年立即就哇哇大叫起来,而后就炸了锅,全营皆都跑出营房。李陵,韩延年,监军司马领着众人大步流星直奔陈雷,甫一照面李陵对着陈雷当胸砸了几拳连声说:“好小子!”韩延年亦是轻拍陈雷肩膀连胜说好,监军司马则拉着陈雷受伤的左臂一叠声的叫军医。
  不知谁先开头军汉们一窝蜂的冲上去把陈雷抬起高高丢上天空接住后再次丢上天空,齐声连呼:“万胜!”;
  行走不便被众人挤在边上的的石头看着被众人抬进营房的陈雷挥着手拼命大叫:“雷子!”,希翼陈雷能看到他;老蔡远远的含笑频频点头;而老常则在一旁抓耳挠腮跳着脚:“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有份!”。
  是役汉军斩杀匈奴三千余人缴获辎重无算,汉军亦伤亡惨重,全员不足三千,可战之兵仅一千有余。派出斥候统计战损后李陵命人将匈奴营内无法带走的物资尽数烧毁,又着人将陈雷俘虏的匈奴少年带来盘问,不料那匈奴少年举止傲慢对李陵等人不屑一顾:“又不是你们抓的我。”而后将下巴抬起看都不看李陵等人。
  监军司马见状大怒正要对其严刑拷打却被韩延年劝阻,转头吩咐亲卫请陈雷过来。那个匈奴少年见陈雷到来立即恭敬异常:“生擒我的勇士请派人通知单于,单于必定会用重金将我赎回。”他顿了一顿讨好的看着陈雷:“即使是山一样高的黄金珠宝单于也会给你。”言毕又怕陈雷不信犹豫了一下:“我是且鞮侯大单于的第三子,亦是你们大汉的皇亲。”言毕专注而希翼的看着陈雷。
  陈雷感觉很差异:匈奴少年竟然对他直接说汉话而不是匈奴语,于是很迷惑的望向三位汉将,监军司马见状微笑着对陈雷解释道:“能说这样流利汉语的必定身份高贵很有可能是汉嫁公主的后代,单于三子确有可能。”
  “雷子,问问他匈奴人的情况。”李陵也已经和众人一样称陈雷了;
  “说。”陈雷听罢转头对着匈奴少年瞪了瞪眼;
  看着匈奴少年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众人不由莞尔。忍住笑韩延年慢悠悠对陈雷说道:“雷子,先问他姓名然后再问单于的兵力情况。”
  陈雷听罢作势抬脚要踢匈奴少年爆喝一声:“说!”,众人为之绝倒对其惜字如金佩服的五体投地;
  匈奴少年本就听得懂汉话,见陈雷漆黑的大脚丫子就要扑面踢来,忙不迭声道:“我说,我说。”心想踢疼事小,被这臭脚踢在脸上那就是极大的侮辱,绝不能让汉人侮辱伟大单于儿子的罪恶企图得逞,匈奴少年暗暗下定了决心。
  匈奴少年名叫:挛鞮(luandi)刘,是单于最小的儿子,不同于作为继承人受封为左贤王的大哥,以及封为左谷蠡王能征惯战的二哥,挛鞮刘一直待在单于身边接受单于的教导。今次随单于四处巡视,不曾想和李陵的部队迎头撞上,甫一接战就损失惨重。单于立即召集附近的左右贤王部合计八万余人试图吞掉这股汉军,却发现这股汉军极其精锐,连续大战之下匈奴人损失惨重,而汉军却不紧不慢的引着匈奴人往受降城走。匈奴人从来没想过汉帝国会把这样一只精锐部队作为弃子随意丢弃不顾,故在匈奴人看来这明显是个圈套:“汉军派出精锐且战且走引着匈奴大部队进入包围圈。”
  根据附近的地形判断,匈奴人认定大股汉军必定埋伏在据此地四五十里之后的平原上,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埋伏得下足够多的汉军来围歼自己。因不忿五千汉军步卒横行匈奴,各部都想在这股汉军走出山脉到达平原之前将其歼灭。
  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战了,四五十里山路也就一二日的路程,对匈奴来说继续追击意义不大却风险却不少,单于曾与挛鞮刘说过这点。再看汉营附近已无匈奴轻骑出没,挛鞮刘由是判断匈奴军退出芦苇荡准备离开,故向陈雷坦言让其与单于联系赎回自己。
  听罢众人皆且惊且喜,急派斥候远出探查,许久斥候回报:匈奴人这次一直退出了芦苇荡之后的峡谷,在那里的大山谷中扎营且已在准备撤退,观其动静预计明日一早就会撤退。
  汉军听闻皆奔走相告不少人喜极而泣,陈雷与老蔡,石头,老常亦在一起庆幸大难不死,皆曰必有后福。老常笑眯眯的盯着石头要教他识字,石头抵死不从;老蔡与陈雷并肩坐在一根枯木上看着老常,石头打闹,轻声与陈雷闲聊:“咱们这些寒门子弟认字没啥用,还不如多练武艺杀敌立功,只有军功才是我们的出头机会。”陈雷先是一愣而后恍然:“这时候还没科举,普通寒门只有军功这唯一途径改变人生,识字对于寒门来说的确意义不大。”
  “老常其实也不是贪图你们的战利品,他父亲本是个做学问的,在乡间声望极高,不曾想得罪了权贵生生的被活活打死。老常打小就读书写字,父亲死后家道中落被逼成无奈成了贱民商人,皇帝一个圣旨就被抓到这里来搏命了。”老蔡轻叹一声:“这就是命呐。”
  入夜,因即将脱离险境而兴奋不已的汉军仍在三三两两的说话唠嗑,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打闹声,军官们则围在火堆旁在兴高采烈的赌博,囚车内挛鞮刘见汉军因匈奴撤军而欢欣不已不由大恨:“没有埋伏啊!”
  众人正嬉闹间忽听火堆旁赌博的军官堆里有人大声争吵起来,一位校尉指着对面的军侯破口大骂:“你个贱种竟敢出言不逊。”
  “他妈的,玩不起就别玩,输了还耍赖,丢人!”军侯毫不示弱;
  校尉在军中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将军的存在,被手下一个曲部头领辱骂由是更加愤怒,一脚踹倒军侯命手下亲卫按住军侯手脚用力踢打。
  “姓林的我操你妈,有本事咱们单挑。”军侯拼命挣扎着;
  “把这小子剥光捆在树上,让爷来好好教训他。”校尉狞笑着吩咐手下。
  众人正吵吵间监军司马过来探看究竟,见是赌博斗殴便吩咐一声:“别动刀子”就施施然走了。陈雷见状不由大奇,细一想也就释然:“军队嘛本就是强者为尊的暴力团队。打架斗殴,殴打下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是二十一世纪的后世那些号称民主国家的现代化军队不一样经常有各种虐待士兵的丑闻爆出么?”于是就远远的和众人一起围观。见那军侯全身剥光被校尉用树条用力抽打,兀自嘴硬:“姓林的,有本事今天你弄死我,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众人听闻皆齐声叫好,纷纷夸赞:“军侯是条好汉。”听闻众人夸赞军侯更是摇头晃脑自得不已。
  那校尉顿时下不了台了,边上几个同级校尉亦笑盈盈的看着他出丑也不来拉劝,不由的更是愤怒命亲卫将军侯从树上解下,赤条条的捆绑着牵在大营里游街。
  那军侯就是个浑不吝,满脸自得的抛甩着胯下之物对着校尉继续挑衅:“此物甚大,姓林的这是你婆娘亲口说的。”言毕哈哈大笑。
  校尉听罢眼都红了,众人皆知其敬重疼爱妻子,军侯这话触了他的逆鳞。于是校尉更加用力的殴打军侯,又命亲卫将其嘴巴强行张开,解了裤带对着他的嘴巴小解,完事后骂骂咧咧的离开。
  此时众人皆觉过头急报监军司马,监军听闻不以为意大手一挥道:“这个管敢就是个浑不吝,让他吃点亏长长心眼。”命人将其解开就不再过问了。
  第二天早上汉军拔营时发现昨晚那个军侯管敢消失不见,李陵询问哨兵得知其半夜往芦苇荡方向去了一直没回来。顿知不妙急急拔营就走。行不多远就见匈奴人骑马又追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个管敢,囚车中的挛鞮刘见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匈奴人追到近前单于纵马前出,手一挥从其身后纵马出来一个使者疾奔李陵韩延年而去。见到二人恭敬行礼道:“单于已知两位将军孤军无援,汉已抛弃诸君,单于愿竭诚接纳。”话音刚落就见韩延年抽刀一刀将其砍于马下,引的众惊呼不已。
  此时昨晚打人的那个校尉大步走到阵前,远远的对着匈奴军阵大呼:“管敢,昨晚辱你找我报仇便是,为何要投靠匈奴连累这些生死弟兄?”言罢转身对着汉军跪下磕了三个头:“兄弟们,是我害了大家。”言罢拔剑自刎而死。众人正惊呼间只见那个管敢亦奔出阵前,对着汉军跪下大呼:“我错了!”而后亦拔刀自刎而死。
  见此变故两军皆默然,单于转身对身边的亲卫说了几句而后那位亲卫纵马向前大声的说叫道:“单于有令,今日不战,汉军不走我军不攻,明日决战。”绕阵呼喝三遍乃退。
  当日两军各派人将二人分别埋葬在两边山中,若干年后有人途经此地,夜晚听闻两山之上有人隐隐对骂,由是将该地取名为:冤家谷,后世以讹传讹称其为:袁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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