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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云难 / 第十章 听曲看戏

第十章 听曲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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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来人络腮胡汉子,却比阿难还矮半个头,直叫船夫拧巴:“这位公——这位爷!人满了!”
  “我——等等、让我喘口气儿。”络腮胡跑得急,连忙理顺胸中气儿,再拍出一大金锭,“再多我一个不行嘛?是吧?多一个又无所谓,这船这么大。”
  船夫作势就要去拿,络腮胡忙收起来:“你先放我上船。”
  “这位爷,您上桥——”
  后面又追来一微胖老人,也喘着粗气儿:“公子!咱的船在这边儿呢,白羽家的人早就包好了。”
  “不成。”络腮胡摇头晃脑,“我今儿就要上这艘。”
  这声音阿难是越听越熟悉,反倒是背上的小翠和旁边的惊鸿一脸懵。小翠贴在阿难耳边,欲言又止,惊鸿替她开了口:“难公子,不如我们先上船吧。”
  一听上船,这络腮胡又急起来:“我都说了我要上这艘,你就别拦我了。”
  “可——”老人顿了一下,一把抓住络腮胡,“您要是上了这艘,保准惹那位不高兴。”
  阿难出声:“瑞祥,快回去吧。”
  扮作络腮胡的瑞祥一惊,忙拍旁边的明公公:“你只管回去,有什么事我担着。”
  明公公可不敢放手:“哎哟!我主子,这次可不是您一人担得住的,就别为难老奴了!”
  “不成。”瑞祥腮帮子鼓鼓的,“阿难每天都说他回去练剑,从不出来游街赏月听曲儿,可你看看他——”
  明公公顺着瑞祥的目光看过去,好家伙!背上一个同龄女子,模样又生的俊,旁边还带着一位,且手里的剑不是凡品。明公公摸摸下巴:“这难公子确实该成家了。”
  这话说得阿难脸一红:“公公,还是带瑞祥去白羽家的船吧。”
  “我不!”瑞祥贴在阿难身边,“今天说什么你也得带上我,平日里把我忽悠过去就算了,这一次可不能把我丢下——不然你就是不讲义气!”
  阿难无奈,只好把小翠交还到惊鸿身边,然后勾住祥瑞肩膀:“那明公公,正巧今日来了我爹请的侍卫,武艺高强信得过,就让祥瑞随我一起吧。”
  “敢问这二位来自?”
  小翠和惊鸿握剑一拜:“百花镖局。”
  “那好吧。”明公公向阿难示意,“你们万事小心,想必霓姑娘也能理解你们少年心性,自然是要同伙伴在一起的。”
  “那就多谢公公了。”
  四人过桥,船夫收板,这船啊,总算是开了。
  京城有三河:纤叶河、通天河、故人河,三河交汇之处浮光潋滟,倒映出京城通明夜色,被冠以三河绝景之首。
  今日听戏的地方便是三河绝境之二——故人河心亭。三月初八夜出头,故人河上说故人,说的就是这河心亭。
  作为前朝留下的亭子,罕见地被保留了下来,因其上面雕了一尊像,此像非佛非神非道,乃是一普普通通凡人而已,面相模糊,身形贫弱,惟独手里攥着一封信。
  谓之:故人。
  而所有戏班子、草台子围绕这河心亭搭起来,所唱的、跳的、说的、手舞足蹈溢于言表的,也是这故人。
  阿难搭的一般百姓的船,人多、有些挤,不过不碍事,顺手赏了游离、走卖、吆喝的小厮几锭碎银子,携着众人去了船楼顶上,宽敞畅快,好不得意!
  而一上船头,就望见对面的花船富丽堂皇,里面来来往往皆是锦衣金钗玉腰带,也就是一股子铜臭味儿的富贵人家。
  瑞祥指着说:“这是白羽家的船。”
  阿难一看,里面立在甲板主位的是一位白裙的人儿,面上带着白狸猫面具,三撮雪胡子极为可爱,可那冷傲无双的气场无人可近,一看便知是霓姑娘。
  她瞅见了自己这侄儿,和下边人道了三言两语,便一跃飞来,坐在了楼边沿的尖儿上,洁白的裙角拉起,露出了一双黛青色小鞋,有极好看的虎头纹路。
  小翠和惊鸿莫名警惕:“公子小心,此人武功高深莫测。”
  “还用你说?”瑞祥一个打滚儿顺到霓姑娘脚下,“姑姑,你怎么来了?”
  “还用问?自然是来看好你,免得惹乱子。”
  “我哪有那么不听话,阿祥很乖的。。。”
  阿难过来拜礼,因船楼不好蹲跪,只是抱拳:“阿难见过老师。”
  “不错。”霓姑娘美目流转到了同样可人儿的两位姑娘上,“阿难,这里面哪位是你相好?或者说——都是?”
  阿难没想到平日严肃的霓姑娘也有玩笑的时候,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惊鸿拉着小翠缓步走来,伏低了身子:“惊鸿、小翠见过——霓姑娘。”
  “起来吧。”霓姑娘瞧着小翠行动不便,腿脚别扭,“你这伤?”
  又瞪着阿难:“你做的?”
  阿难深明大义:“老师,是小翠她先动的手!”
  说罢赶紧拉开袖子:“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三处我只还她两处,她还赚了哩!”
  小翠恼怒,却不吭声。惊鸿和霓姑娘同时一笑,霓姑娘问:“此事能成?”
  惊鸿点头,霓姑娘感慨:“盟主大人的眼力劲儿,还是这么好。”
  “那是,盟主识人用人堪称天下第一。”惊鸿把小翠扔回阿难身边,独自来了霓姑娘身边,“我只怕寻花妹妹——”
  “不谈。”霓姑娘一指河心亭,“只看。”
  而在另一边,瑞祥靠在阿难左边,小翠守在阿难右边,阿难两边顾着,只等着这场好戏开场。
  “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本是一场戏,却把浮生演。”
  报幕的抹的白脸,又在眼睛处围了一圈红,脸颊处贴一团黑,格外花俏。阿难也不分不清是旦角儿还是丑角儿,只觉得好笑。
  “今个儿大伙欢聚一堂,我们再来这旧习——三月初八夜出头,故人河上说故人,只管把这天地间好看的、好听的、奇妙的、古怪的、有趣儿的、乐得不得了的同大伙儿讲,保管大伙笑开颜,然后道一句、妙极了!好给咱们捧个场!”
  周围响起观众的叫好声。
  “那么,第一幕——江南春。”
  江南即是淮南,这第一幕的曲子阿难听着熟悉,不过老生常谈,讲了江南几个书生武夫肝胆相照。后来一个个戏子走出来,他方才想起,这是依曲儿编了戏,也不知后来的几幕会是如何。
  “第二幕——付月楼。”
  楼高无人倚,思人远他方。这戏是月中楼的班子压箱底的,讲的是付月楼起、付月楼塌的人间十年,瑞祥和小翠看得津津有味,不过阿难还是不大喜欢——这些凡间爱恨,他从姐姐嘴里听得厌烦,也许,今天会有妖怪的。
  他不禁量了一眼小翠,丹凤眼安静下来,和柳叶似的眉相映成趣,且左眼眼角两点美人痣,标标齐齐地并排在那处,竟是无穷意味。阿难偏足了眼睛,也没瞧见右眼眼角有无,想来是不该有了。
  又一晃眼,那荷叶青的衣裙上竟然藏着团团春江绿叶儿,扁尖如梭,丛丛连生,阿难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叶,只觉得很眼熟。
  这小姑娘眼见着和自己一般大,怕是还要小一些,又支着手看戏,撑在自己腿上,阿难念她有伤,不与计较了,只希望她别睡着,亲密下来又让旁人误会。误了女儿家的名声,终究是罪过!
  “第三幕——大妖开天!”
  阿难一喜,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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