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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聆秘-苏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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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云府偎在山水之间,北有云梦山与青柳湖山依水傍,南有栖霞山与九龙潭山环水绕,端的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说到栖云府的人杰,那城南有一篾竹翁,当可位列其首。李淳不知别人如何作想,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老翁姓云,自号云中客,和徒孙女相依为命,虽然一身枯骨行将就木,已到了,要随时备着棺材的年纪,却仍日食斗米,啖肉十斤,吃酒如饮牛……兼且编的一手好竹器,抚一手好琴,吹一口好笛,端的是位奇人。
  李淳自随其父迁官至栖云府,听闻了篾竹翁的大名,便日日缠着他学习吹笛,自也与他的徒孙女,熟络起来。
  而此时李淳眼前的女郎,正是篾竹翁的徒孙女:苏莯,又唤作云莯苏。李淳还曾为其做过一首诗:一双黛眼含秋色,两颊流霜似玉白。潋月倦鸟惊屏扇,不如苏女初回眸。
  不理李淳惊愕的眼神,苏莯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妪怀中,歉声自语道:“事急从权,老人家,抱歉了。”转头又道:“师弟,咱们该走了。”
  她丝毫没有等李淳的意思,尚说着话,已经纵身闯入漫天的大雪中。
  苏莯去的很快,没见脚步如何动,便无声无息消失在风雪的尽头。
  李淳去的也快,乘小黑紧随其后,心想:“苏妹妹只那么一晃,就变作另外一人,可当真神奇,我修道也有一年多时间,却才刚能动用真气。”
  随之,李淳忽想到,一直称自己为淳哥哥的苏莯,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当既按捺不住心头疑惑道:“你何时成了我的师姐?”
  苏莯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头也不回道:“你收了师祖的九九如意轻烟坠,学了其中的《太虚雷诀》,如何不是我师弟了?”
  闻言,李淳不自觉隔着衣服,摸了一把,戴在胸口的玉坠。这枚玉坠,是李淳充军途径栖云府,再遇云先生时,云先生连同一杆玉笛,和一本名唤《风雷鸣》的曲谱,一并送予他的。
  终于弄清了《太虚雷诀》的来路,李淳心头振奋:此道诀既然是云先生之物,那苏妹妹,必能为我解答疑惑。
  他心头轻松少许,不由童心复起,当下一纵马,追了个平齐,问道:“师姐,你为何要变作老妪……”
  他本想问苏莯,是如何练就,这摇身一晃,就变作他人的本领的。虽然苏莯说他们是师姐弟,但李淳想起文兴唐斩二人,谈起仙道,讳莫如深的样子,终是没有直接发问。
  不等李淳把话说完,苏莯便答道:“我奉师祖之令,查探邪修插手大汉政权一事,正查到那陆春杰身上,不料却正好遇到你,此事或许和当年李、明两家受害,也有关系,不如咱们师姐弟联手查探如何?”
  李淳精神一震,急忙道:“师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李家和明家,果真是被构陷的么?”
  苏莯微微摇头道:“我只知那事儿与邪修有关,至于其他,便不十分清楚。也许明,李两家有什么宝贝,令他们觊觎吧!至少,当年参与抄家的士兵中,有混进魔教弟子,这是可以肯定的。”
  李淳忽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随即黯了下去:“看师姐修为,入道绝非一两年时间。更遑论云先生的道行,你们作为正道,当年就没想过制止吗?”
  苏莯听出李淳话里的埋怨,但有些事儿,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岔开话题道:“我看你根基已打的十分牢固,真气应当可以用了吧?待你炼气入体明显变慢时,便可着手打通窍穴。”说着,她暗自提了速度,将李淳甩开两三丈远。
  李淳知道,自己没有怪苏莯和云先生的理由,但他心里,仍有些不舒服。此时,见苏莯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他也只得按住疑问,默默赶路。
  两人速度奇快,只片刻过去,就有一阵微弱的声音,随着寒风刮进李淳的耳朵:“陆大人,那雁来客栈还有多远?这风雪忒大,咱们不会是投错路径了吧?”
  陆春杰回道:“哼,我在栖云府为官二十余年,路还会认错么?”
  雁来客栈,孤零零的坐落在风雪里,背靠雄山,反把它衬的更小了。但雁来客栈是有些年头,又有些来头的。
  待李淳遥遥望见,雁来客栈的灯火,已是月上梢头时分,而他本来尚且健旺的精神,也一下萎靡了。
  眼看四人进了客栈,李淳正待跟上,苏莯却一把将他扯住道:“你就这么进去?”
  闻言一拍脑袋,李淳换了张面具,又除下狐裘披风,登时变成一个衣着寒酸,满面病气的白面书生,将披风给小黑披上道:“你就近寻食儿,别弄丢了我的披风。”
  苏莯凝视了一眼,悠哉自去的小黑,笑道:“你倒不怕它跑丢。”
  李淳一咧嘴,也是笑道:“咱们分头进店?”
  苏莯看看李淳,又看看自己:“走吧,我们现在是一对儿行走江湖的侠侣了,懂吗?”
  李淳当下眼珠一转,便起了捉弄之心,一把将苏莯搂进怀中,笑道:“好勒娘子,咱们这就行侠仗义去喽。”
  苏莯猝不及防之下,被李淳得逞,占了便宜,却不着恼,只是嗔道:“相公,那我们便走吧!”
  闻言,李淳倒反是一愣,紧了紧放在苏莯腰间的手,不自觉又揩了一把油,却听苏莯道:“你若占便宜没够,可别怪师姐,让你后悔生作男人。”她说这话时,语调虽然柔和,却透着认真,那只不安分的手,也立刻老实了。
  “师姐,你之前所说的邪修,是指魔教弟子吗?”李淳思索着问道。
  “这要从天,佛,祖,魔,鬼这修真五道说起,佛,祖,鬼自不必说。这天道就是指咱们道家,而魔道,则是由魔教和巫门组成。当然,除了五道之下的门派外,还有许多散修。至于这邪修,指的是魔、鬼二道的弟子,咱们道家和佛家的弟子,一般被世人称为侠修。”苏莯解释道。
  “那祖道呢?”李淳追问。
  “祖道行事亦正亦邪,全凭自身好恶、心情和利益,不过祖道六教被昊天教祖统一后,倒是恪守规矩,很少惹是生非,可暂且归为我道侠修。”苏莯继续道。
  说着话,两人已走进客栈。
  “公子,夫人,快请进,您二位是先用些饭食,还是直接休息?”店伙计直勾勾盯着苏莯胸脯,目不转睛,嘴里却不忘招呼,心想:‘这小娘皮漂亮的紧,不知怎么跟了这么个痨病鬼,可惜,可惜。’
  苏莯盯着,题在客栈大堂墙壁上,泼洒如意,又显三分苍凉,七分无奈的诗文,口中不自觉念出:“连曲回环十八荡,横盘万里入九天。此山当出神仙手,从来不渡南归雁。”并未察觉店伙计眼神里,看向自己的淫邪,和看向李淳的不屑。
  “咳”李淳清了清嗓子道:“这是佘老先生的《雁难归》,老先生生性喜山乐水,誓要踏遍珣洲江山,但行至此处,看到奇陡高绝的雁荡山,不禁心生敬畏,喟叹一声,留下这首《雁难归》后,便隐姓埋名。传说,这雁来客栈,便是由当年老先生隐居的茅庐,扩建而来。”
  闻言,那伙计伸手比了个大拇指,恭维道:“客官好见识,说的一点儿不错。我们客栈虽然翻修数次,但那面墙上的字,却从未改换过。也正是借了雁荡雄山,和佘老先生泼墨,生意才如此兴隆。只是这诗中,还提及了一个典故,客官可知晓?”
  苏莯见李淳不答,转眼看向自己的眸子里,透着三分得意,五分卖弄,便不准备让他长脸,答道:“传说,在数十万年前,珣洲人族,妖族共建玉华皇朝,以求合力抵抗炽洲火魔的侵略。火魔败退后,珣洲重归安宁,但人心也日渐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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