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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聆秘-一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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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淳见苏莯止住了话头不说,转而看着自己轻盈浅笑,似乎在考自己一般,便接茬道:“再后来,便是人族五部内讧,直到各部划分疆域,建立了五国,这才逐渐恢复安宁。但咱们大汉和九狄,却仍然烽火连天,大战不断。最后,竟连天上神仙也看不过眼,搬来雁荡山脉,横在两国之间,以绝战火。”
  转而,李淳看向伙计,微微一笑道:“给我们来两间上房。”
  伙计将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很好的掩饰住,连忙赔笑道:“客官见谅,近来连日大雪,许多客人见赶不得路,又逢年节,其他客栈不曾开张,便多来此盘桓,小店儿如今,只剩一间客房,您二位是夫妻,住一间房,当不打紧吧?”
  苏莯不解的看了李淳一眼,见他笑的奇怪,忙道:“无妨,他只是一问罢了。”心下却好奇,两人明明说好了假扮侠侣,这小子为何想要两间客房。
  “是,不打紧。饭食就不必了,你直接带我们进房休息。”李淳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眼睛骨碌碌直转,打量着冷清的大堂,心中忍不住嗤笑。
  两人进到房间,待店伙计掩门退去,李淳一把将苏莯搂进怀里,淫笑道:“娘子,为夫今夜,定要你俯首帖耳……”
  苏莯本待挣脱,听到他后面的话,却反而安静下来,果然,李淳随即又轻声道:“别动,这是家黑店,待那厮走了再说。”
  打量着房内,虽不算奢华,却干净整齐的陈设,苏莯心头不解,亦放低了声音道:“为何?”
  李淳将苏莯拦腰抱起,走向床边:“那小厮眼中有杀气,而且,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
  见他只是凭了猜测,并无根据,苏莯不由怀疑,他是为了占便宜,空言恫吓,当既狠剜了一眼,要给他些教训。
  这时,李淳又道:“那是人的血腥味,那伙计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个人身上的气势和气味,是没法伪装的。就像你,心里善良,看人也善良,身上气息,自然人畜无害。否则,你觉得白日里,我会听你的话,不直接出手?”
  顿了一顿,似乎怕苏莯不信,李淳接着道:“我在军中杀敌万千,行军荒漠,缺粮少水时,也曾饱啖人肉,渴饮鲜血,故而对一个人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再熟悉不过。”
  说着话,已来到床前,李淳刻意抬高了声音道:“娘子,我们这就就寝吧!”随着他话音落下,屋内烛火无风自灭,顿时暗了下来。
  听见房外,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李淳冷笑一声,心中却不免得意,觉着自己这一手,隔空熄火,足以震慑住店里强人。
  苏莯也听到了脚步声,心下不再怀疑。但她见李淳说的认真,且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似乎并不为自己,吃人喝血的行为感到羞耻,却不由嗔怒道:“这有什么值得炫耀?你竟说的如此沾沾自喜。小心一个不慎,堕入魔道,届时可休怪师姐,拔剑除魔卫道。”
  闻言,李淳一愣,随即苦笑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何来沾沾自喜?”说着,他没来由的生气了,将苏莯放下,转身走到桌前,不再说话。
  其实,李淳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生气,似乎觉着,苏莯就该理解自己,不理解,那便要生气。似乎又觉着,不管自己如何使小孩子气,她都会迁就自己。
  苏莯莞尔之余,忽然发现,他终归,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想:‘他生下来就没了娘,十四岁又没了爹,去到那军营里,更是没小孩子脾气可耍,为了活下来,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遭多少难,我却在这里怪他,当真是我不好。’
  想着,一丝歉疚灌进一丝心疼,在苏莯心里生根发芽。手不自觉把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教你一套《观心诀》,来补偿可好?”说着,她小女儿态毕现,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
  小孩子气,本就来的快,去的也快,皆没缘由可言。果然,李淳回身惊喜道:“这《观心诀》可是什么高明法术?我如今能动用真气,却没法术可用,正发愁哩。”
  推开他张臂就向自己抱来的胳膊,苏莯嗔道:“这观心诀乃是内视之术,可以令你看清体内的五脏六腑,骨骼经脉,是咱们道家弟子,一门最基础的法诀。你去床上坐好,倒不必打坐,只需放空心神,然后听我口诀。”
  李淳一边依言照做,一边思索道:“这法诀倒是有用,有了它,我是不是就可以检视体内情况,查漏补缺,发现问题?”
  “是,好了,别废话了,放空心神,听我口诀——观自在吾心,松身懈体,静心伐神……”
  李淳惊奇的发现,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他的眼睛,沉凝体内,意识随着自己的湛蓝真气,自气府祖窍而始,沿着天府经,一路游晃。
  只见太虚真气就如滔滔江水,在天府经内奔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破坏着天府经,又不断去修复,而天府经也在这一过程中,越来越宽阔,坚韧。
  李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陷入冥想,苏莯静静坐在床边,紧紧盯着他看,想看清,自己在他紧闭的眼眸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又当自己是什么人。良久,她看着看着,自己竟笑了,就像妻子看着熟睡的丈夫,眼角,嘴角尽泛着温柔的笑。
  起身推窗,苏莯任风雪涌进屋内,扑打在自己脸上,她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收不住嘴角的笑,自语着:“我们,终究还是再见了呢!以前,是你保护我,现下,我也会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响,突然传入苏莯耳朵,他见李淳未受惊扰,只犹豫了一瞬,便闪身跃出窗外。
  一般而言,人在寅卯交际之时,睡的最沉。故而惯偷、黑店,通常都选在这个时候下手。苏莯常年修道,远离人烟,虽然道行不浅,却不甚通达人情,是以,李淳发现了此间不妥,她却毫无所觉。
  之前,苏莯得李淳提醒,心中已暗生警惕。如今刚过子时,就传出动静,她不禁心生疑窦,又不惯坐等应敌,便准备去探一探虚实。
  只见,苏莯循声而去,脚步轻快,踩在雪中,连一丝吱嘎声,也未发出。似乎,只喘了口气的时间,她便寻到声音来源处,伏在窗外一动不动,仿佛亘古就是这般姿势。
  屋内一灯如豆,在窗纸上,恍恍印出几条人影,苏莯拿手指沾了唾液,将纸窗湿了个小洞,偷眼去瞧,屋内正有四人,围坐在小桌前交谈,其中便有那名店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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