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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爷的剑 / 第十五章 夜潜义庄

第十五章 夜潜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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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李华死了……”
  
  李华是郑谆的未婚妻,此时李文兴突然对郑谆说出这话来,语气似在试探,带些担心,又带些疑惑。
  
  “我很担心你会办傻事。”
  
  郑谆低着头,眼神落在那张刚刚起笔的画像上,好似在故意躲避李文兴的话语,他淡淡说道:“不用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李华死了有半个多月,那这半个月里,你在干嘛?你都做了什么事儿?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很担心。按照你的脾性,李华死得不明不白,你又岂会如此恰淡?”
  
  听到这话的郑谆微微一笑,抬起头正视李文兴,眼神中透露出的温柔似水般缠绵。
  
  李文兴知道那抹温柔不是针对自己,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性格冷淡如冰,城府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他从来不愿意轻易透露出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对着与之相交十数年的自己……
  
  李文兴看着他的眼睛,内心哀叹。
  
  这个眼神,他只在郑谆面对李华时见过。
  
  又是想她了吧……
  
  ……
  
  爱情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情感。
  
  它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升华,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堕落。
  
  郑谆与李华之间的爱情,既平淡如水,又刻骨铭心。
  
  那么李华死了,这样惨痛的打击,会使郑谆变得升华,还是变得堕落?
  
  ……
  城西,破旧道观。
  赵煜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内心感叹。
  扎马步扎的像只鹌鹑,教她坐地打坐,她竟然差点睡过去!
  弱得连一根棍子都舞不动,这样的侍女有什么用?
  以后要是逃命跑不动了,自己身为主人,难不成还得背着她跑?
  “这样不行!”
  赵煜突然大声说道。
  旁边正对着酒葫芦吹饮的钱富贵一个翻身站起来,显眼被吓了一跳,他左顾右盼,然后对着赵煜说道:“咋了?少爷!”
  只见赵煜走到柴向雨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道:“你这么弱!今晚的活动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观里,哪儿也不许去!”
  可怜的柴向雨扎着摇摇晃晃的马步,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她早已被少爷折腾的筋疲力尽,一门心思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歇息?
  但当听到少爷说这话后,瞬间。她急得花容失色,连忙双腿使劲儿,马步扎稳。
  “不行,我要去。”
  她抬头看着赵煜,撅着嘴反对。
  “你去能干啥?若真的有煞尸,你这点皮肉还不够它塞牙缝,到时候我背你跑啊?”
  “可我真的想去……”
  旁边的钱富贵咧嘴笑道:“少爷,你就让她去吧……毕竟是她爹,你自己去了万一偷错了,那就笑死人哩!”
  赵煜闻言,俊眉紧皱,转过身对老头儿说:“不是偷!这怎能叫偷?她去领她爹的尸体,这怎能叫偷?”
  “不过你说的有理,若真拿错了,再跑一趟可麻烦了。”
  说到这,他转身看向柴向雨。
  
  只见女孩立即扎稳马步,满脸希翼神色。
  
  
  ……
  
  时至深夜,义庄西墙后门。
  
  两名衙役白天里收到好处后,信守承诺,就站在义庄西墙,只见他们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喝醉了一般站在原地打盹。
  寂静的夜,时而细细碎碎的微风拂过,给这条街道带来丝丝凉意。
  这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出现在夜里。
  ‘砰!’
  其中一个衙役仰面倒地,随着他倒地的动作,一个石子滚落在他身边。
  另一个衙役立即警觉,浑身困意在一瞬间烟消而尽,这一刻,他用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那把官刀,张开嘴便要叫喊出声。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
  他张开的嘴巴僵固着,眼神似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地面那颗掉落的石子。
  接着,他双腿一软,趴到在地上。
  夜里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
  街道尽头,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他们身穿白色布衣,缓缓走向两名衙役。
  只见其中高个子那人手中还拿着一颗石子,一边抛起一边再用手接住,走得轻浮,尽显风流之韵。
  他边走边说:“这石子暗器,是本少爷最拿手的把戏,出手必中,例不虚发。说打人眼睛,就绝不会打到人鼻子,只要给我足够的距离和时间来瞄准,那些劳什子一流高手,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收拾一双。”
  矮个子面容清秀,皮肤很白,只不过在她很清秀很白的脸上,有一块很黑的胎记,显得特别突兀。
  她怀中抱着一把长伞,闻言后抬头对他说:“是的,少爷你很厉害……”
  “那是当然。”
  这两人正是赵煜和柴向雨。
  今天下午,赵煜实在拗不过柴向雨的央求,答应她跟随自己晚上一起‘领尸’,但同时他给对她约法三章。
  第一点,一切行动听指挥,少爷叫她往东,她一定不能往西。
  第二点,潜入义庄后,用最快的速度辨认尸体,确认后背上尸体,立即撤退,不可以半分逗留。
  第三点,若有什么突发情况,少爷断后,她先走。
  当赵煜说到第三点时,柴向雨立刻便打破第一点持反对意见。
  “少爷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我不是丢下你,我是让你丢下我,自己先走。”
  “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是丢下你先走了,和你丢下我不管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时,赵煜楞了一下,仔细品味这话中的意思,心想这小妞儿咋这么执拗?连说个话都如此拗口……
  “小雨啊!我会武功,你不会,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要是碰到什么意外,你留下没啥用不说,万一再拖累了我,岂不是帮倒忙?”
  “那我也不走……”
  这一对年幼的主仆才刚确立关系第二天,便似乎已经将生死绑成一线。
  ……
  赵煜看着眼前的木门,心想这应该就是义庄的后门了。
  白天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转悠打听过,义庄里面的布局也从附近卖菜的婆姨口中大致了解到。
  木门后面,直通义庄停放尸体的大堂。
  整个义庄共有六个人,三个负责白日里抬尸以及搬挪棺材,两个分日夜值守义庄,外加一个老板。
  夜里,整个义庄便只剩下一个人值守。
  想到这,他深一口气,两脚在地上用力一踩,整个身子如轻鸿飞燕般原地飞起,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墙沿上。
  视野随之开阔,顺着黑乎乎的夜色向里望去,只见离墙面几十米的位置,大堂就在那里,堂内微微的烛火透过纸窗,映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夜色中摇摇曳曳。
  “果然,那婆姨没框我。”
  他确定心中所想,随后准备往墙里面纵身而下。
  突然,他想到墙外面好像还站着自己的小跟班,连忙皱着眉头懊恼,心想自己还真是独来独往习惯了,差点把柴向雨给忘在外面。
  转身,看向墙外。
  “咦?人呢?”
  只见墙外面除了地上的昏倒的两个衙役之外,竟是空无一人!
  他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咋一个晃神的功夫,小丫头就不见了?
  “少……少爷……”
  墙里面传来轻轻的呼叫,声音很轻微,生怕惊到墙上的人。
  赵煜扭头看过去,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瞬间变得尴尬。
  只见墙下木门大开,柴向雨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好似在讲:“少爷你咋这么傻?为何有门不走,偏要上墙?”
  他脸色尴尬,纵身轻轻一跃,脚尖落低,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站稳后,他抬手曲指,弹了下柴向雨的额头。
  女孩捂着头刚想痛呼出声,但一想及若惊动了他人可大大不妙,连忙又捂住嘴。
  模样憨傻可爱,看得赵煜抿嘴失笑。
  他指了指门外被他击倒的两个衙役,附在柴向雨的耳边轻声说道:“先把这两人拉进来,不然若被巡夜打更的人看见就不好了……”
  轻轻地呼吸,吹在她的耳畔,逗得她有些心痒,瞬间耳垂发热,整张脸变得通红。
  她点点头,连忙躲过赵煜,转身踮脚向门外走去。
  赵煜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再次抿嘴,哑然失笑。
  摇摇头,跟着她的身影一同过去。
  ……
  义庄大堂内,值守的下人此时很慌张。
  他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从傍晚开始,他就一直在幻听。
  大堂里摆放的一口口棺材,似乎此时都化作一张张血盆大口,无声地吞噬着他脆弱的心。
  他死死盯着这些棺材,越看越害怕,越害怕却又越不敢闭眼。
  因为他生怕自己眨眼的功夫,棺材里面的尸体便会尸变,然后化作可怕的僵尸跳出来,生撕活吞了自己。
  特别是当他想到昨晚那两具尸体从棺材中爬出的那一幕,心更是堵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今天早上起床时,他在自己老娘面前哭着闹着,说啥这不愿意再回义庄做工,结果却招来老娘的一顿臭骂,被逼赶着又来到这个阴森森的大堂。
  ‘唉……也怪自己平日里谎话说的太多,经常诓骗家人银钱出去喝酒赌骰子,才害得自己好不容易说了一次真话,还没人相信!’
  他一边自艾自怨,一边警惕着并畏惧地把眼睛瞪得老圆,目光始终扫视着堂内的棺材,不敢错过半分。
  突然,一声轻响,从大堂门外进耳中。
  心神本就紧绷着的他,被这轻响吓得差点跳起来,他大声喊道:“谁!”
  可没人应声回答。
  一阵紧张的气氛和沉默后,门外又传来轻响。
  这次,他听得很清楚,是石子击打在门口石面的声音。
  声音很小,很诡异。
  但这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却好似雷鸣震人心魄。
  他颤抖着站起身,看看堂内众棺材,又看看木门。
  咽了口唾液,神情紧张无比。
  “哪儿来的石子?”
  “莫不是?”
  ……
  他突然想起今天傍晚时,他故意没把西墙后门反锁,目的是若大堂里真有意外发生,他只需要大喊一声,门外的衙役大哥随时就可以推门而进。
  他心想,莫不是门外的衙役大哥老酒喝大了,夜里无聊来给自己开玩笑?
  想到这,他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向门口轻声问道:“是衙役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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