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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帝国兴衰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第一百六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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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大亮,彭家屏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按察司衙门,他一宿没睡,此时不但不困,还是如昨晚一夜的亢奋。
  不但彭家屏一宿没睡,整个按察司的大小官差衙役也都没睡,可以说全员出动,连胖厨师都上阵了,他们忙了一宿,把汉口新安街的十八坊妓院全部抄了,把那些个妓女和嫖客统统地抓到了按察司衙门。
  按察司衙门一般是负责审核全省刑案的,很少直接打击刑案,昨晚的行动,可是开了湖北按察司衙门的先河。
  彭家屏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几百个男男女女被拘禁在这,本来不大的院子好像要被撑爆了。
  这些人有站着的,有蹲着的,有哭得,有喊的,有打盹的,有瞪大眼珠的,各式各样的丑态都有,昨天晚上他们还风流快活呢,没想到今天早晨就统统成了阶下囚。
  “大人,这些人咋个处理啊?”常顺好不容易挤到彭家屏跟前问道,他满身的污渍,再加上脸上一道道的黑灰,看着跟个流浪汉差不多。
  “先把女的集中到一块,她们都是被卖到妓院的,做皮肉生意也是被逼无奈,给她们每人发二百铜钱,有亲投亲有友投友去吧。”彭家屏回答道。
  “这么多都放啊?”常顺看着黑压压挤在一起的妓女问道。
  “不放还想咋地啊,你想都留着啊?”彭家屏开玩笑地回答道。
  “哈哈,我家可没这么多粮食养她们。”常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那些男的呢?”常顺继续问道。
  “男的一个都不能放走,第一先把那个胡公子找出来,单独关押,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第二,把所有安徽籍的嫖客集中在一起,第三,把这十八家妓院的老板和老鸨都集中在一块,对了,拉皮条的也就是你们说的叫“打枪”的也要一起关押,别放走了。”彭家屏一条条的安排道。
  “那个就是胡公子,是我给他从姑娘的床上揪出来的。”常顺指着人群中一个穿着貂皮马褂的年轻人说道。
  “把他关进后边的大牢里去,记得要单独关押,派人单独看守着。”彭家屏看了看胡公子后小声吩咐常顺道。
  “是,大人。”常顺答应道。
  “对了,你看见昨晚打枪冯五了吗?”彭家屏看着人群问常顺道。
  “那呢,那呢。”常顺指着一个蹲在墙角的人回答道。
  “他最是了解这些人的内幕,你把他揪到一边,吓唬吓唬他,他就会把这些人的底细都告诉你的,省着你一个个问了,也省得他们蒙你。”彭家屏嘱咐道。
  “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常顺说着走开了。
  彭家屏安排完一系列事宜后,心才放下,他的目标是那个胡公子,既然他被控制了,那么谋划的计策也成功了一多半了。
  一想到这彭家屏浑身轻松了许多,他回到后院的寝居,想着眯一会儿去。
  彭家屏在寝居里刚脱了棉袍,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彭家屏大声问道。
  “大人,是我。”屋外传来张经历的答应声。
  “进来吧。”彭家屏说道,他知道这个张经历也一定是有事来请示的,所以就又把棉袍穿上了。
  “大人,您没睡会儿啊?”满身污垢的张经历走进来后问道,他看着也像是个逃荒的。
  “哪能睡得着,我刚进屋。”彭家屏回答后坐了下来。
  “这一宿忙乎的,都赶上战场打仗了。”张经历扑打着身上的灰尘自言自语道。
  “坐吧,歇一会儿。”彭家屏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
  “好,真是累了,这腿都直了,壶里还有茶水吗?”张经历没有坐下,而是指着桌上的茶壶问道。
  “有是有,不过是昨天的,凉茶。”彭家屏回答道。
  “凉的也行啊。”张经历说着走过去,倒了一杯后一饮而尽,喝完后又倒了一杯,也是一饮而尽,这架势不像是喝水,倒像是喝酒。
  “慢着点,小心噎着。”彭家屏说道,他看这张经历喝得很是吓人,怕呛着了。
  张经历在按察司衙门当了十几年的官老爷,平常养尊处优的跟个老太爷似的,满身的臭毛病,自从彭家屏到来后,他被整治的很是彻底,不但戒了赌,还很勤劳能干,像换了个人似的。
  “没事,我嗓子眼粗着呢。”张经历说着坐了下来,他不住的捶腿,想是累坏了。
  “你来找我啥事?”彭家屏喝了口茶杯里剩的凉茶后问道。
  “胡老爷来了。”张经历回答道。
  “谁?”彭家屏赶紧放下茶杯问道。
  “胡老爷,胡宗政,他来了。”张经历回答道。
  “这么快?”彭家屏自言自语道,他料定胡宗政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能不快嘛,咱们把他独子抓来了,他急得像个猴呢。”张经历幸灾乐祸地回答道,他昨天在胡府也受了胡宗政的气,所以也对他很不满。
  “他就这一个儿子?”彭家屏问道。
  “就这一个,而且还是三代单传呢,平常当眼珠对待呢。”张经历回答道。
  “好,好,好。”彭家屏也兴奋地说了三个好字。
  “这下咱们可得让胡宗政出出血了,没几万两银子休想把他儿子保出去。”张经历得意地说道,他最是爱财了,所以他想的是拿银子取保。
  “你就这点出息吧。”彭家屏鄙视道。
  “照老爷这意思,咱们要他十万两?”张经历瞪这大眼睛吃惊地问道,他觉得几万两已经是够多的了,没想到彭家屏还不知足。
  “这不是银子的事,我留着他还有大用,不过给其他安徽籍的嫖客取保还行。”彭家屏说道。
  “其他安徽籍的?谁啊?”张经历不解地问道。
  “这些嫖客中十有八九都是安徽籍的,而且还都是胡宗政的姻亲和手下。”彭家屏回答道。
  “我就说听口音咋不像本地人呢,原来他们都是胡宗政一条线上的啊,乖乖,嫖娼还集体啊。”张经历吃惊地自言自语道。
  “这也算是一种风俗了,因为盐商十有八九都是安徽籍的,这些盐商雇佣的也都是自己家乡的人,而安徽男子一般都是十三四岁就成亲,成了亲后就出外讨活,媳妇就留在了老家,天长日久的就难免不会想女人,所以都沾染上了嫖娼的恶习,你没看着十八坊的妓院都开在盐商集中的新安街嘛,这都是为了赚这些安徽人钱的。”彭家屏给张经历解释道。
  “还有这一说啊,大人真是博闻啊!”张经历禁不住佩服道。
  “这算不上啥,当官就要了解当地风俗风情嘛。”彭家屏喝了口凉茶后说道。
  “大人,要多少保银啊?”张经历问道。
  “少要点,就一个人五千两吧。”彭家屏轻松地回答道。
  “啥,每个人五千两?”张经历瞪大眼珠问道,他显然是不相信彭家屏会要这么多。
  “对啊,这还是看面子呢。”彭家屏回答道。
  “一个人五千两,十个人就是五万两,我估摸着得有四十多人,娘来,二十万两!”张经历算了账后惊讶地大叫道。
  “不多,对于武汉首富,这点银子还不够他吃顿饭的呢,你没看昨天他那一桌子菜,都是山珍海味啊。”彭家屏说道。
  “五千两一个人,他会出吗?买个仆人才三两银子啊。”张经历疑惑道。
  “放心,他能出,你就照我说的办,兄弟们辛苦一晚上也该打打牙祭了。”彭家屏回答道。
  “这哪是打牙祭啊,分明就是撑破肚皮啊!”张经历高兴地说道。
  “跟胡宗政说,银子一到位马上就放人,否则就只能让他们在露天地里挨冻了,按察司衙门可没那么多房间给他们住。”彭家屏继续交代道。
  “是,我告诉他,对了,胡公子啥价啊?”张经历问道。
  “胡公子无价,你不说他是胡宗政的独子了吗,既然是独子就是无价喽。”彭家屏回答道。
  “这话咋说?”张经历不解地问道。
  “你告诉胡宗政,胡公子暂时不能放,还有案件需要他配合着调查。”彭家屏回答道。
  “啥案件啊?”张经历问道。
  “通匪。”彭家屏回答道,他回答得很是平静,一副轻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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