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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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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的暖阳,透过了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眼前的青山,有些亮的像绿色的镜子般。群山之中夹着蜿蜒的山路。张自平正在马车之上伸着懒腰,车内的吴忧心头却感受不了丝毫的暖意,心系着自己的村子。心头如同盖上了阴霾般,但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去问问康惠。
  康惠双眼犀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盯得吴忧有些发毛。一路上相处这么久也知道吴忧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心里在想东西,脸上总会有些蹊跷。不过康惠也没打算过问,如果他愿意讲,到时候自然会讲。
  平静的一天过得很快,入夜一行人停了下来整顿休息,吴忧轻着步子远离了一行人,择了一处大石头上坐了上去,看着不改的夜空。天上的繁星依旧那么眼熟,跟自己在村子里看见的没什么区别。
  “喂,小娃喝酒吗?”原来无名汉一路随着吴忧来到这里,举着就酒葫芦问道。
  吴忧摇了摇头,回绝道:“喝醉了会发酒疯,忘记很多事谁也不识得,以前村子里有个老酒鬼就是这样,一喝醉连自己媳妇母亲都打。我怕我也成那样,所以从没有喝过酒。”
  无名汉看了吴忧一眼,叹到:“有些人含金汤匙出生,一辈子无灾无难,小娃,你觉得这世界公平吗。”
  吴忧只是淡然一笑,清苦道:“从我记事起,便不觉得世上存有什么公平的事。”
  无名汉灌了一口酒,仰望长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看你,跟你看地上的蚂蚁一般,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怎会管此蚂蚁出生富贵,出生贫贱。不过呢总有那么几只会生出翅膀,在他眼前扑腾几下,但他觉得烦了便一巴掌拍死。”
  对无名汉的话一知半解,但并未过问,早些年在村子里听梁先生与那肖姓先生辩论,吴忧早已形成了只听不问的习惯,只是喜欢在心中把字拆开来慢慢思考。
  无名汉沉吟道:“劝君莫愁前路遥,举杯共饮醉今朝。”
  还是那样给自己灌着酒,悠悠哉哉的脱离了吴忧的视线。
  渺茫的夜色,小小的身影显的有些孤寂。
  “吴忧。”康惠的一声呼喊让吴忧缓过神来。
  转头望去,月色下的康惠在吴忧眼中显得更美,柳眉如剑,眸如皓月。康惠微微的皱眉打断了吴忧的注视,吴忧挠了挠头难为情道:“不好意思,看的太入神了。”
  康惠眉头舒展道:“吴忧,你有什么事想问吧,虽然你藏着掖着,但傻子也能看的出来。”
  本来还未下定决心,但康惠主动问起,也不得不说了。吴忧转头望向星空说道“康姑娘,我还回的去村子吗?还能见到梁先生吗?还能见到王婆婆吗?”
  康惠短暂沉默,一时间竟想不好话语怎么去回答眼前的少年。一刻之后才咬了咬牙,不忍道:“回不去了,梁先生也该是见不到了,但当时还是有挺多人出来的,你说的故人以后可以去找找。”
  吴忧微笑,但眸子里闪着泪花柔声道:“是吗。”
  吴忧再没过多言语,抬头看着星空,眸子里打转的泪珠流下了两滴。康惠看着眼前孤寂的背影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少年,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可能更好。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少年心里如何,一行人安顿在了离吴忧不远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张自平向无名汉询问了前因后果,当然并未告诉他全部,本想起身去安慰几句,但被康惠一眼瞪了回去。看着星空的少年到了半夜,可能是累了,才蜷着身子睡在了那块大石头上。
  第二天一大早,康惠刚睁眼,便看见了坐在身旁的吴忧。随即一惊环身看了看衣物完好又盖了件布衣,自嘲一笑,说道:“醒这么早啊。”
  吴忧挠了下后脑勺道:“习惯了,看康姑娘睡在这里又没脱衣物,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在了旁边,我想康姑娘帮我一件事。”
  康惠小脸微微泛红,随后说道:“说吧,除了帮你那村子出头什么的,我现在可没那么大能耐。”
  吴忧赶紧摆了摆手,连忙解释道:“康姑娘误会了,我是想让你教我练剑,前些日子虽然听你说了,但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康惠脸上露出丝丝愧色,无奈道:“你的气穴已毁,武人的路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走,这件事真的帮不了你。”
  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找康惠再询问一下求个安心。吴忧脸色如常点了点头,看似毫不在意,但心中却如入冬的寒风一样清冷。起了身拍了拍衣角道:“现在时辰还早,康姑娘再休息会吧。”
  眼见正要转身的吴忧,康惠一声叫住:“其实那汉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吴忧点头示意,转身而去。
  他径直来到了那汉子的睡处叫道:“前辈。”
  “呸呸呸,臭小子怕扰着那姑娘睡觉,坐着等了一个时辰,就不怕扰着我了。”无名汉牢骚满腹。
  吴忧一阵傻笑,说道:“前辈这不是没睡吗。”
  无名汉故弄玄虚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这些日子吴忧没有找过这个汉子,如今主动找上门来,结合昨晚的事无名汉也猜到了几分。
  吴忧开门见山到:“前辈能不能教我练剑。”
  无名汉调侃道:“为何之前让你拜师你却不拜,如今找上门来让我教你。”
  迟疑了半刻,吴忧还是实话说道:“因为不信任前辈。”
  无名汉扯了扯嘴角道:“哦,有意思,那如今怎么又信任上了。”
  吴忧无奈道:“不得不信任。”
  看着眼前长像平庸,一副山野樵夫模样的吴忧,无名汉啧啧称奇。打趣道:“没想到你这小娃,人没多大,心思倒是不少,起初让你拜师不拜,如今我要是教了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吴忧站起身子躬身行了一礼道:“谢谢之前前辈打算收我为徒。”
  说完正打算转身离开。
  无名汉大声喝住吴忧道:“喂喂喂,刚觉得你这小娃有点意思,现在看来真是愚笨。如果我不教你,你又打算如何。”
  吴忧毫不避讳道:“完成答应梁先生的事后,再去找一位老师。”
  无名汉面色如焚,心里暗想已经好些年没人让自己这么生气了,这小娃的脑子真不知道什么做的。
  无名汉冷哼一声道:“你可想清楚,我教人的法子可与一般人不同,你要是吃的了苦,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傅就算做了我的徒弟。”
  吴忧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立马屈膝伏地叩了三个响头起身抱拳叫了一声“师傅。”
  无名汉点了点头,嘴角一撇冷笑道:“既然你已经叫了我师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有你们几个看够没有,是不是也想拜我为师。”
  原来三个龙族小童与张自平一直在一旁偷看,听见这汉子的话龙族小童当然是不已为意,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倒是那张自平不知哪来的脸皮,立马小跑上前学着吴忧的样子叩了三次响头叫了一声师傅。
  噗。
  只见无名汉喷出了一口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酒,目瞪口呆的盯着张自平,惊愕问道:“你为何拜我为师?就不怕那被你那师傅知道,挨上不少板子治你个欺师灭祖的罪。”
  张自平嬉皮笑脸诡辩道:“前辈说笑了,儒家说的好,学海无涯,前辈身上总还是有值得学的本事。别的先不说,就那吹牛的本事学上一二,也能收益终身。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我有纳百家之长的雄心想必也不会问责的。”
  无名汉一阵大笑:“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年轻人,好好,现在起你也可算是我的徒弟了,来喝口酒。”
  无名汉把那酒葫芦扔给了张自平,说来也怪一路上就见那汉子不停的喝,却从来没有见这酒葫芦空过。
  张自平接过了酒葫芦学着无名汉豪迈的给自己灌了一口,这下给悔道肚脐眼了,一口还未咽下喉咙里,嘴中似火焚烧,只见他憋的一脸通红。
  无名汉淡淡摇头笑道:“别憋了,刚说你不要脸现在却要上面子来了。”
  这下张自平双腿一软,猛然一口咽下嘴中的酒,就倒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肚子直叫疼。
  “师傅,他这是?”吴忧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从没看人喝酒能喝成这副模样。
  无名汉悠悠道:“放心他没事,酒有点烈而已,这便是我教徒弟的方法,你可后悔。”
  吴忧看看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张自平,摇了摇头。
  无名汉一阵坏笑:“那好,现在我就给你上第一课。”
  刚说完吴忧便感觉到一阵风铺面而来,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原来是无名汉一脚踢了过来,虽说反应够快手伸的及时,但人还是跟随这阵腿风飞了出去。像是学着张自平那般吴忧捂住了自己的手,在地上也疼的直叫唤。
  无名汉这才满意点头,娓娓说道:“以武人入剑道,便先入武道,寻常武人以外至内,皮,肉,骨。我却是从内至外,当然比寻常武人会更加痛苦,你刚刚手臂的骨头被我踢碎。待你的骨头长好会比以前更结实,再碎再长,如此反复,便是第一步。”
  无名汉走到了两少年身旁,拿过葫芦掐着吴忧的嘴给他灌了一口,已经满头大汗的吴忧,再经这一折腾差点昏死过去,不过无名汉略施手段让他怎么也昏不过去。,良久他才露出一副解气的表情。
  远处的三个龙族小童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要是自己做那汉子的徒弟下场恐怕跟吴忧和那张自平也好不了多少,想到这便不由的暗自庆幸。
  两位少年痛苦的喊叫惊醒了还在休息的康惠,还以为又是什么人找上麻烦来了。但是看见一旁幸灾乐祸的无名汉,便知道不是如自己所想。心中愤愤质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而无名汉则是一副云淡风轻样子,解释道:“这两小子认我做了师傅,我现在便是给他们上的第一课。”
  康惠走到吴忧身边仔细察看,眼神阴狠的看着无名汉说道:“有你这么教的吗,手臂的骨头都碎成这样了。”
  “我我我没事,康姑娘不用担心。”此刻在地上疼的起不了身的吴忧从嘴里艰难的挤出了一句。
  “最好没事,不然你给我等着。”康惠瞪了那汉子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然后又看看旁边的张自平,踢了他一脚骂道:“装什么死,起来赶车。”
  眼见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张自平,康惠也没了办法,只得准备再待此地休息一段时日。
  吴忧手骨粉碎但是刚刚无名汉灌了他一口烈酒,断骨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但是这种痛苦却是一旁的张自平数倍有余。
  看着痛苦的两人,无名汉找了一旁一颗大树跳了上去,倚靠在树枝间伸了个懒腰慢慢躺下,翘起腿风凉道:“挣扎吧,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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