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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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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半日,一条大江出现在吴忧眼前,十分熟悉,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村里人赖以生活许多年的那段金龙江吗。又有些不同,江畔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而自己的家乡就一条光秃秃的大江,不过四周山形走势却是一模一样,吴忧思考着,但久久也想不出结果。
  进了小镇,吴忧便是更加奇怪,因为镇里也有座石桥。并且和村子里的几乎一样,琢磨可能也是巧合。康惠与那汉子一人说要买马车,一人说要找美酒便都离开了。
  只剩三个小童与吴忧呆在一起,康惠与无名汉离开不久,吴忧见到了一群浑身白衣,身后负剑的青年人。
  本着低调的吴忧并未学着街上的老老少少去看热闹,而是绕道而走。但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一白衣青年挡住了吴忧的去路质问道:“你身后背着的癞皮狗是你养的?”
  “嗯”吴忧轻轻应了一声。
  “喂喂喂,你们怎么跑这来了,李师兄这是我朋友有哪里得罪师兄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一位陌生道袍少年,看上去跟吴忧年龄相仿。与那白衣青年搭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吴忧便避开了那一行人。
  直到看不见了那群白衣人的踪影这才停了下来,与吴忧问道:“喂,你们怎么惹上了那群瘟神。”
  看着眼前的道袍少年应该没什么恶意,还帮自己解了围,警惕之意便淡去些许。吴忧说道:“那群人应该是看着我身后背着条狗觉着有些奇怪,拦住我们问问。”
  听见吴忧这么说,这道袍少年顿时对他身后的癞皮狗起了兴趣,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注意力便不放在那条狗上面了。
  道袍少年绕着吴忧转了一圈打量一阵,又回到吴忧身前,自来熟的笑道:“我叫张自平,师承无为观。就刚刚那群白衣人,虽然同出道门但他们可不好惹,除妖司的人,平时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我看不惯他们的作为,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说完这道袍少年刚刚笑意不再,满脸无奈。
  吴忧礼尚往来道:“我叫吴忧,受人所托带他们去东海州。”
  吴忧说着又指了指三个小童,而金明扯了扯吴忧的衣袖,显然是对眼前之人有些不信任,吴忧本打算就此与那道袍少年告辞。
  那自称张自平的道袍少年丝毫不在意三小童的警惕,一拍手说道:“巧啊,巧啊,我也是正打算去那东海州,你可知道剑典。”
  吴忧摇了摇头。
  张自平滔滔道来:“这五州界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剑典,这可是修行人的盛世,既然你们也去东海州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朋友打发打发无聊。”
  但吴忧立马出声回绝了张自平的提议,可这张自平抬手搭上了吴忧的肩膀,笑着自言自语,看上去确实有些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没办法,刚刚才帮了自己,现在赶他走实在不近人情,只能让他一路跟着。心想有康姑娘和无名汉在,应该也不惧眼前的少年是何歹人。
  也不管吴忧和三个小童爱不爱听,这张自平可是嘴说个不停。张自平说道:“吴忧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张自平吗,因为天底下不平的事太多。我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便是鞭策自己,以后那些不平事遍由我来平。这次我瞒着师傅出来见见世面,也想多结识些朋友。”
  听这张自平如此说,还真显得有两分侠气,看着更不像歹人了,吴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他跟着。随后吴忧带着疑惑问道:“张自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张自平见吴忧主动问话,喜上眉梢道:“这你可问对人了,你知道龙缸吗?”
  听康姑娘提起不只一次,当然知道这是外界人对自己所在的那个小村子的别称,吴忧轻轻点头。
  张自平又道:“龙缸之中本就是外界映进去的,传说此地数千年前就是前贤映造龙缸的地方。现在龙缸碎了,有些龙缸出来的故人,就只能来这打发打发自己的乡愁。”
  听张自平这样说吴忧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跟自己所在的那个小村子这么像了,可他说的龙缸碎了又是什么意思。吴忧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但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便没有继续发问。
  几人提着步子,一会儿龙缸镇三个大字的牌匾撞了个照面,张自平讲这小镇龙缸碎之前都还没有,龙缸一碎这些个商人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硬是把一个荒山野岭的小村子,弄成个商道恒通的经商要镇。
  张自平叹道:“也难怪凡俗的世界,除了官便是商人作威作福,寻常老百姓哪能斗得过这群人精。”
  “是啊,原来的村民都被赶走了。很多人慕名想看看龙缸的风景,却不知早没了原来的模样。”一句深沉话语传来,旁边一位不算老也不算年轻的人打断了张自平的话。吴忧几人转头望去,他脸上皱纹已经冒头,但眼神青芒依旧,没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这人瞥见到了金明背后的癞皮狗咦了一声说道:“小娃你背后的狗看着有些眼熟。”
  “前辈是?”张自平躬身一礼询问道。
  那人叹了叹气,有些惆怅道:“龙缸的故人,不提也罢。”
  听到这话,吴忧惊讶不已,相必眼前之人很早就出了村子不然自己怎么没有见过。正想过去与老乡寒暄两句,但那张自平一脸惊恐,就像见到张开大嘴的猛虎一样,拉着吴忧一行跑开了。
  到了一处僻静地这才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已不见那人的踪影,这才舒了口气。不停咒骂道:“倒霉倒霉,刚遇到除妖司的瘟神,又遇到龙缸出来的狠人。”
  吴忧挣脱了张自平的手不满道:“你这是做什么?”
  本想和自己老乡唠嗑几句的吴忧就这样被张自平莫名其妙拉跑了,心里还是有些愤气的。张自平目瞪口呆的看着吴忧,样子有些像看白痴一样。
  张自平不可思议的问道:“吴忧,你难道就不知道修行人中的“三避”?”
  吴忧摇摇头
  张自平笑道:“还好你遇见我,不然就你这种愣头青出来行走江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修行中人都知道一是除妖司的人,二是龙缸出来的狠人,三就是妖族。这三种人是修行人都避之不及的,就算你不知道那跟你一起的那……”
  猛然停下话语一想,自己差点说漏嘴,立刻闭上了嘴。吴忧见张自平不再言语对刚刚的事也不深究。继续问道:“为什么要避他们。”
  张自平心中考量一阵,心想可不能再说漏嘴了,如履薄冰道:“除妖司就刚刚你见的那些人,在修行人中各个有点底子宗派都在里面有人,主要掌管五州界的妖族生杀大权,所以在五州界的权利特别大。平时见到他们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要是看不惯你给你随便安插个啥罪名,就地斩了也不会有人过问。如果没点背景的散修遇见只能躲得远远的。虽然我也不惧他们,但实在不喜欢他们的作为。更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他们就不讲道理的吗?”吴忧天真问道,虽说在村子里有时也会遇见些不讲道理的事,但也不若张自平所说人命如草芥般。
  张自平又叹了口气道:“谁让他们有那么大权利呢,虽说修行人都避之不及。但普通人不用担心,如果除妖司的人对普通人出手可是丢命的大罪。如果说除妖司的人是吃人的老虎,那龙缸出来的人那就是不吐骨头的恶鬼。其中那剑疯子和血刀的名号最大,曾因一修行宗门弟子冒犯了那剑疯子,他便屠了全宗上下一万余人,至于那血刀凶名也不下那剑疯子。”
  吴忧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所在的那个村子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余人,一个人就杀了万余人,人命都不如猪狗。
  看着吴忧一脸惊讶,张自平甚为得意,还好自己偷偷出观前,看了不少写有游历江湖的需在意的书简。张自平咳嗽一声学着观里师傅的口气说道:“看你样子应该是刚被长辈带出来见世面吧,这种事在五州界可不在少数。好在法家圣人与众家仙门商定了些规矩,让这些大能者还是收敛不少。不过见到龙缸出来的人物还是躲远点好,没几个是好惹的。还有便是妖族千万不能接触,人与妖本就是相看两厌。要是被除妖司的人觉察到与妖族有何关联那麻烦可不小。”
  “哟,哪来的小神棍?”无名汉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张自平身后,一拳头敲在他头上。
  张自平“哎哟”一声,用手不断摸着被敲打的脑袋以缓疼痛。
  随后抬头望去正是之前在村外看到和吴忧一起的中年汉子,张自平之所以与吴忧一行人套近乎也是因为之前无意听见一行人是往东海州而去,同行的那位姑娘看着也像是有几分本事的。自己偷偷出来独身一人不如和几人结伴,路上有什么事也好有人替自己挡刀挡剑的。
  张自平被无名汉盯的有点发虚,生怕被这汉子看出自己的小心思。闲聊一会儿互相探了山门当然无名汉并没说,好像两人还聊得不错无名汉竟与那张自平互相比起吹牛,瞧着挺像相见恨晚的知己。
  “想当年,那鹏巢山都是我用这双手打碎的。”张自平边说边握住双拳举起给无名汉展示起来,手舞足蹈,自得其乐。
  无名汉则是一脸不屑,淡淡道:“这算什么本事,当初一年盛夏途径中平州,夜里被蚊子叮扰,就胡乱斩了一剑,现在那里好像被你们叫做天堑崖。”
  张自平嘴里有些锈味,就差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握紧的双拳松了松,翘起了那根大拇指。撇嘴道:“甘拜下风。”
  心想自己也算会吹牛了,可与眼前之人比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个毛孩子。
  吴忧与三个小童面面相觑,显的有些无奈,想着这一路上肯定又会热闹不少。无名汉与张自平正互相寒暄着,就见着一位英气女子赶着两匹黑马拉的大马车过来了。见着一行中多了个陌生人康惠明显有些不喜。
  张自平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平白无故走近这一行人肯定会让人有些不高兴,立马解释道:“姑娘,我叫张自平师出无为观与吴忧是在镇里认识的,听说你们也是去东海州。我就想着与你们结伴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康惠扯了扯缰绳把马停了下来,根本不理会张自平的言语,拉着吴忧就在一旁教训起来,无非是讲些人心叵测的道理。不过见着吴忧那三心二意的样子想必也没听进去,便不再浪费口舌,叹了一声,心想看来只得以后自己吃了教训才知道锅是铁铸的。
  “小女娃不用担心,这小子对我胃口,帮你看着他便是。”无名汉自拍胸脯的对康惠道。
  康惠也是想着既然无名汉都说了,自己也不再追究了,让这小道士跟着也没多大的妨碍。
  康惠颐指气使道:“喂,小牛鼻子,我们路上还差个赶马的车夫,你要是能做我就同意你与我们一同去东海州。”
  刚刚心里都还在忐忑的张自平听见此话,无疑是喜出望外的。虽说自己替人赶车,但是这一路上多了几个免费的保镖何乐而不为。张自平连忙道:“能做的能做的,以前师傅出行都是我在赶车,都是小事小事。”
  眼见这小子这么配合康惠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吴忧几人说道:“上车吧,虽然比御剑慢上些时日,也好过步行。”
  半晌无名汉拍了拍脑门说道:“差点搞忘了正事。”
  正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平平无奇的钢剑丢给了吴忧。
  无名汉见吴忧接过,说道:“你小子不是想练剑吗,这把剑虽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给你练练还是不错的,好过你拿把木剑舞来舞去。”
  没等吴忧反应过来那张自平就一手把剑夺了过去,抽出了两寸看看,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调侃道:“就这破剑你也拿的出手,听你吹牛也挺像那么回事的,拿出的东西怎么这么寒酸。”
  无名汉扯了扯嘴角道:“去去去,毛都没长全的小辈懂什么,剑道一途在人不在剑,青竹跟那梁秀才拿着竹枝跟戒尺依旧能成就剑仙之名。虽说不喜欢他们那一套,说什么心里有剑万物都可成剑,都是狗屁狗屁,竹枝就是竹枝,戒尺就是戒尺,剑就是剑。不过有一点说对了,只要耍的厉害,手中就算握把锄头又如何。”
  虽说跟观里的师傅讲的南辕北辙,但张自平还是心头一震有些明悟。思索着眼前这汉子能把高深的剑道说的如此不堪,不是个大妙人便是个大俗人。不过张自平还是表面上一脸不屑的样子,面子的问题可不能落后,随后便把那剑丢给了吴忧。
  无名汉又道:“这把剑你先用着,以后要真是用断了,还有更好的等着你,不过希望没有断的时候。”
  接过剑的吴忧神色有些惶恐,说道“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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