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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寂寞人间 / 第一章:开端

第一章: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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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暮晚风吹柳,溪涧潺潺绕山阴。
  红霞难掩初秋月,金稻相依小石村。
  晚夏的风最是舒爽,卷去了夏日的余热,迎来了秋收的果实。
  小石村中,一家家农户忙到太阳落了山也不得歇一会。因为夏秋相交之际,是看护自家稻田的重点日子,毕竟田里盛产稻子也盛产蝗虫,稻子产米,蝗虫产肉,可人爱吃稻米,蝗虫也爱吃稻米,要是能在蝗虫吃稻米前,吃掉它是最好的。
  “天赦,走了,该回家吃饭了。”一十三四岁的少年说着,顺手揭起另一躺在树荫下少年脸上的草帽子。
  “啊!白柏,是你呀!”赵天赦是那偷懒睡觉少年的名字,黝黑稚气的脸蛋,从来没有整齐过的头发,一件缝缝补补却总不换的衣裳,加上沾泥的黑脚,就是一个活脱脱乡村泥腿子。赵天赦此时惊坐而起,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才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白柏是另一少年的名字,他的皮肤要比正常做农活的农夫要白一些,倒不是他不劳动,他每日的勤恳,大家都看在眼里。或许是姓白,又或是平日沾的书卷气,让这个少年看起来比其他人白嫩许多,最让人注意的是白柏有着一双澄澈的眼睛,乌黑黑的眼眸似是能看透一切人所想。
  白柏拿起搁赵天赦身边的锄头,训道:“下次你再偷懒,我可不帮你了。”
  “我这不是困吗?还以为小睡一会就行,没想到睡那么久。”赵天赦看着夕阳渐落的天色,不由得啧啧出声,他这一天做的梦可真叫人难熬。
  白柏突然笑了一声,扛起锄头就往家的方向走去,大声道:“你就爽吧你,我跟爹说了,明天我的活,全都你来干。”
  “别啊,阿柏,是兄弟不,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这得多累。”赵天赦连忙小跑跟上,轻手轻脚地从白柏身上要拿下自己的锄头,似是这样做就能装作干过活的样子。
  “你躺着舒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兄弟有多累?”白柏用手紧了紧身上的锄头,对赵天赦笑道。
  “我那是真困,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这毛病,困了谁都拦不住。”赵天赦用力扯了扯锄头,却是被白柏死死保护住。
  两个人一路较着劲,只是在路过一处山林口时,白柏却是感觉到赵天赦没再扯锄头了,不由得奇怪地向后望去,发现赵天赦站在山林入口处,静静地望着山林深处,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也在同样看着他一般。
  白柏高声道:“天赦,快点走了,再不走快些,我妹就把你的饭给吃光了。”
  赵天赦嗯了一声,跟了上来,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后,白柏突然问道:“有事?”
  “没有,早点回家吃饭喽。”赵天赦高呼一声,满不在意地大跨步走在白柏前面,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
  白柏在后面慢慢走着,天赦他……有事。
  ……
  高耸入云的山峰顶,有一座宏大而又朴素的宫殿矗立在那儿,如同建在云端一般。没有雕龙,没有画凤,一切的痕迹尽是山顶的风霜岁月留下的,它有个最简单,也是最令天下人敬慕的名字——道殿。
  “吱呀!”
  低沉厚重的开门声在这空旷的道殿内久久回荡。随之而来的静,无言而庄重。
  而道殿之内,三位老者高居其上,他们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左边一位老者身着玄色道袍,国字方脸,相貌不出奇却给人极为严肃的感觉,尤其此刻的他脸上时不时涌现怒气,叫人看了定为害怕。
  右边一位老者身着黄色道袍,脸型瘦削,长须冉冉,端的是一副慈祥面貌,只是此刻也微微拧着眉头,神情之中尽是愁苦之意,似是在烦恼什么。
  中间的一位老者身着白色道袍,长眉飘逸,只是眼睛从始至终不曾张开看过一眼,无悲无喜,仿佛根本不沾烟火气一般,但却是最有仙家风范。
  “哗~~啦,哗~~啦!”
  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在道殿中突兀响起,道殿门口终于迎来一人,不过是一个看上去不满十岁的女娃儿,小女娃衣着灰粉色的粗布衣裳,扎着平常人家孩子的大长辫子,她本有一张娇俏可爱的脸蛋,只是尽被这一声打扮掩去了灵气。
  而此时这般平常的小女娃的手上脚上却铐着沉重的锁链,女娃拖着链子走得格外艰难,但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无措,只有与她年纪不相符的平静与漠然,仿佛早已看开,或者说……自信。
  跟在女娃后面还有一年纪尚轻的男子,男子生着一双狭长的八字眼眸,简直是天生的小人模样。男子见女娃走得慢,毫不客气地拉起女娃的手臂,半拉半拽地将她掷在宫殿中央,女娃没有力量反抗,身子摔在地上,不由得痛哼一声。
  男子的样子似有些得意,像是做了什么伟大的事一般,刚要抱拳禀告道:“弟子余……”
  “闭嘴!”那玄衣老者眼睛瞪得通圆,本就凑的紧的脸更是皱成一团,似是极为厌恶男子的行为。
  男子涨红了脸,默默将手放下,玄衣老者朝着女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抓人不知道人姓名,这本该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只是在此地仿佛理所当然。
  小女娃低着头没说话,男子见状在后面轻踢了一脚,小女娃依旧没有反应,男子又是一抱拳,刚要说话,玄衣老者再次怒斥道:“闭嘴,蠢货!滚出去!”
  男子遭到老者辱骂,脸憋的红红的却不敢发脾气,只能悻悻退了出去。
  玄衣老者厉声问道,火气似是一时半会儿降不下来:“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重要吗?在你们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罪人,连出生都是错误的罪人。”小女娃不像平常人家女娃,倒有着她这般年纪不该有的胆气,她望着高高在上的三位老者,自嘲道。
  “世间多因缘际会,无什对错之分,只是我们希望你……”黄袍老者开口,语调显得和缓。
  “不用说些漂亮话,希望我死,对吧。”女娃儿呵笑一声,自己站起了身,女娃儿的眼睛直直盯着高台上那高高在上的三位老者,嗤笑讽刺道,“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连一个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错,只想平平安安活下去的幼弱的孩子也要被人逼着去死!”
  “孽障,休得胡言!”玄衣老者怒吼一声,拍板而起,走到女娃面前,单指着女娃,只是看到女娃那倔强不屈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却是突然冷下来,不知还能说什么。
  黄衣老者轻叹一声,似是承认了女娃的说法,劝阻道:“师弟,她也没说错,我们……”
  “你没错,只是你的娘亲却走了歧途,我们人族百年之计,尽被你娘亲为了一丝情欲而毁灭殆尽……”中间的白衣老者缓缓睁开眼睛,语意虽有责怪,可那眼睛却是一直温和地看着女娃,轻叹道,“模样与你父亲着实有几分相似。”
  白衣老者起身,缓步走下高台,黄衣老者紧随其后,白衣老者走到小女娃面前弯下身去,双手轻轻托起女娃的手,而束缚着女娃的锁链竟是融化成了液体,滑落在地而后消失不见。
  “小姑娘,你的确是无辜的,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黄衣老者在旁开口,语气恳切。
  白衣老者摆了摆手,他轻轻按揉着女娃的手腕,将上面的紫青瘀痕尽去,模样像极了一位爱抚孙女的爷爷,白衣老者对着女娃歉道:“对不起,孩子,或许是我们传递的意思弄错了,才致使你遭如此苦难。但你放心,生命的选择一直在你自己手中,我们没有资格剥夺。有些东西毁了就毁了,我们也不想再去强求什么,孩子,我们……”
  “芝儿!”
  正在此时,道殿门口又是迎来一人,来人身形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拦在老者和女娃中间,将两边人隔开。
  “孽徒,你竟有脸回来!”玄衣老者一见到来人,心中怒火再次涌起,这回却是找到宣泄口一般,探手为爪,便向来人肩膀抓去。
  小女娃看到来人,原本与三位老人硬气的她,却是后退惊惧起来,声音颤道:“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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