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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端中,一切都显得和往常一样平淡无奇,万事万物都按照着固定好的命运活着,或者,死着。
“那女孩的身体里流淌着不一样的气息,对于气的感悟更是十分纯净……”
“这就是你在余城待这么长时间给我的答案?那老蛊虫的踪迹断了,是吧?”
“是的……师父。”
“唉……”通讯器的那头传出一声哀叹,“你回来吧,顺便把你说的女孩也带上,要遵循她的意见,她不愿意来的话,不能对她实施强制行为。”
“是!谢师父……”
“先别急着谢我,回来以后,该领的严罚还是要领,别以为你是我徒弟就可以逍遥法外,就这样吧。”
那头的纵帝挂了通讯器。
纵帝的徒弟,也就是这一身白色正衣,寸头,眉尖稍稍翘起,流露出一股阴柔的男人,棕褐的眼瞳中掩饰不了对严罚所产生恐惧。
“或许把那个女孩弄到总部,师父一时高兴就会免了我的惩罚……对,就这样!”
宗野下定主意,虽然他也知道,对于纵帝而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他还是侥幸的认为纵帝会网开一面,。
“备车,去十一城!”
“是!”
豪华的跑车凸显着车主的不凡,超快的速度像是一道漆黑的闪电,让路人羡慕不已。
……
十一城广场。
“组长,到了。”
宗野下车,高调又不失气质,健壮的身躯,英俊的面庞,让不少路过十一城大广场的女人们看呆。
宗野仅仅闭眼感受一下“没在十一城……”
等了一会,刚准备扫兴而归,宗野只是不经意的抬头,还是发现了目标。
宗野走了过去。
“李小姐是么?”
“嗯……?”
发着呆的李墨冉抬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带着些许疑惑问道:“有事么?”
“是有些事情想和李小姐聊聊,请问您有空么?要不去咖啡厅里聊一聊?”
宗野的男性气质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来说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但对于李墨冉来说,“哦,不用了,有事的话现在说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
宗野尴尬的挠挠头,“那好吧,我叫宗野,是盛朝纵横,纵道蛊虫部组长,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宗野拿出一张印着他头像的证件,上面的盛朝钢印,以及详细部门写的清清楚楚,但李墨冉仅仅就瞥了一眼。
“哦,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和小姐聊聊你的身世。”
……
左坤羽的葬礼安排在他“去世”通知后的第三天,“尸体”已经火化,留下一堆骨灰,葬礼极其简单,因为左镇岳的干预下,葬礼上到场的只有寥寥十人。
宋品茹在一旁闭眼休息,这两天她压根就没真的睡着,每次快要睡着都会被梦惊醒,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睡不着觉。
连个司仪都没有的葬礼,与宫白辉的葬礼比起来更加简陋,骨灰盒被安放在陵园一处风水最好的墓地里,这是宋品茹用这些年留下的积蓄买下的,左镇岳的钱早就和她没关系了。
“去世的人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都不用这个样子,出了陵园,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大家散了吧。”
宋品茹闭着眼说着,话刚落,除了左雨汐、左乾落和栾风,那六个人都望了望彼此。
“那……嫂子你别太伤心,保重身体,乾落和雨汐还都陪着你呢……”。
说完,女人拉着她丈夫往外走,丈夫还挣扎了一下,但还是被女人强拉走了,剩下的几个,纷纷留下几句话就离开了。
“栾医生,谢谢你专门赶来坤羽的葬……呵,实在算不上葬礼,倒是让你见笑了。”
“没有,左夫人,没有的事,说起来,作为医生的我对病人也必须承担一部分责任……”
“哼嗯……”
宋品茹眼睛微瞪,表示着对左乾落冷哼的不满。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谢栾医生,要不是你,坤羽恐怕早就没了,谢谢。”宋品茹真心的对着栾风鞠了一躬。
“不不,不是这样……”栾风对于宋品茹的感谢显得有些慌乱,“左夫人……”
……
四个人离开陵园,栾风向他们道了别,坐车去了医院。
左家的车上。
“乾落。”
“怎么了?母亲。”
“叫我妈。”
“妈……”
“没忘记就好。以后,不管左家怎么变,你都是我儿子,被利益熏昏的脑子迟早有一天要清醒过来,别被左镇岳的言语控制就行,你们终究,是要活出你们自己的生活。”
左乾落在东端的时候,一直没明白宋品茹说的这句话,直到他跳出东端。
……
左雨汐没有回家,借口说去顺便转转散散心,宋品茹就允了。
但她并没有随便转转,坐上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栾风的出租屋下,可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
天变很块,路灯早已亮起,照出下面不断呼气取暖的女孩。
“雨……雨汐?”
“……嗯,栾风……我想和你聊聊,你能听听么?”
“赶紧上来!”
拉着左雨汐走了楼,到了屋里,客厅并不大但整洁有序,灯光打开还不失一股温暖,大概是因为栾风的性格吧。
“快喝点水,在下面等了多长时间?手都冻紫了……”
捧起热乎的水杯,给左雨汐带来的不止是物质上的温暖。
“我,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没想到你这么晚回家……”。
“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就加了两个小时的班。你不会……还没吃饭吧?!”只见左雨汐不好意思的微微点头,栾风愣了愣,气道:“等着!”
到了厨房里,没十分钟,栾风就端出来一碗鸡蛋面,“家里没什么东西,只能凑合着吃了,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左雨汐望着鸡蛋面,平淡无奇的外表下,两棵青菜和两个荷包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咽了咽口水,“嗯,谢谢……”
“赶紧吃吧,谢什么谢。”
左雨汐吃的很香,对于食物并没有多大欲望的她,真的是第一次吃的这么开心。
碗里渐渐没了面,栾风轻轻一笑“饱了么?要不要我再下一碗……”。
“饱……饱了”左雨汐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将碗筷放好,
“你来找我有什么心事?说说看吧。”栾风能猜出来左雨汐来找他,应该是她的心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栾风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左雨汐的泪流充满了眼眶,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说哭就哭呢。
“为什么?栾风,我明明已经试着去忘记,我明明开始学着放弃依赖”左雨汐用手背擦拭着眼泪,哽咽的说着,“可我就是忘不了二哥,越是试着去淡忘,就越想到他,感觉像窒息一样,我该怎么办!”
栾风看着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左雨汐,心疼不已。
“雨汐,好了,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左雨汐趴在桌子上哭着,栾风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抿了抿嘴唇,继续沉默着。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并未有话,栾风每每想和左雨汐说些什么,但又会开不了口。直至月色升起,渐渐听不见左雨汐的抽泣声。
当她缓缓抬起头,眼眶哭的红肿,泪水都干涸在脸上,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失去了所有一样,令人心疼。
栾风想抬手抹去那留在脸上的泪珠,刚抬手,左雨汐就已经擦干了泪,栾风的手不动声色地又慢慢落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耽误你的时间了”。
冰冷的话语,刺痛了栾风的心,却又无可奈何。
“没事,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也经历过……”
左雨汐眼神恍惚,木讷的点了点头,从沙发上坐起。
“我先回去了,很晚了,谢谢你这么多天来愿意听我的烦心事,你是一个知心的好朋友……”。
她的话让栾风的心又一颤
左雨汐说完抬起脚就要走,栾风站了起来,嘴微张,但张合了两下也没能说些什么。
左雨汐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前,手放在把手上按了下去,门稍微开了一条缝,冷风灌了进来。
“雨汐……”
左雨汐停了下来,愣在原地,却未转身。
两人僵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栾风先开了口。
“你的样子让我很心疼,我不愿意看到你哭的样子……从第一次遇见开始,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任何想法,都会引起我的注意,我烦恼过,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
左雨汐回头,望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栾风。
栾风走到左雨汐面前,手放在左雨汐的肩膀上,四目相对,然后将她揽进怀里。
“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成为你的依靠、你的依赖、你流泪时想倾诉的人!仅此而已!”。
左雨汐无言。
“嗒”
眼泪从空中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声。
“呜,呜!……”
左雨汐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挣扎着。
彼此不语,却好似有千言万语和对方说着。
“我……我喜欢你”。
栾风憋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等待着左雨汐的回答。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栾风备受煎熬。
“我……好像也是”。
左雨汐细如蚊声般的话还是被栾风听到了。
栾风欣喜若狂又努力地镇定下来。
“嗯!”
……
东端南下的近海中,有着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岛屿。在东端的地图上,单独标注每个岛屿的名称和位置是很麻烦的,因为光东端面积就大的离谱,这些岛屿对于东端来说,就像是芝麻一样大小,根本没必要标出。
地图上把这些将近三百多座岛屿统一划分为一个地区:盛朝南域诸岛。
这片海域之上以北就是盛朝南森林,盛朝南并不是像盛朝北,盛朝西一样,是依附在盛朝的国家,它仅仅是作为一个地域的称呼,盛朝南还有一个称呼就是:南毒域。
这里的森林,植被茂密,树木种类繁多,栖息着各式各样的动植物。最为原始的地方,未被人发现和了解的东西就越多,毒虫,野兽,多如蚂蚁,很多人在离南毒域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就停下了探索。
这也是盛朝规定他们禁止入内的一条劝告,因为进去南毒域,生死由天,不归盛朝保护。
南毒域的中心地带,许多强大的毒物和野兽都栖息于此,平时这里时不时会响起野兽之间的怒吼,用来宣示领地,可今天全都乖乖的,生怕那个强大的存在把他们像虫子一样捏死。
这些野兽––倒不如说是妖兽,已经能用他们微弱的灵识简易的交流,之所以平时不用灵识交流,而用咆哮来宣示领地的做法是让别的野兽知道,自己不是胆小鬼罢了。
“那……那个怪物回来了?”
“没错,三眼亲眼看到了”
“……那就是真的了,苦日子又要来了……”
“是啊,我们要不要离他远一点?”
“对对对,被他抓住就惨了……我记得以前那个狂猿……就是现在那头狂猿的老子,被那怪物抓住后,在那洞里惨叫了一晚上啊!太惨了……”
一群庞大的妖兽紧张的谈论着,还露出惧怕的样子,这画面实在可笑,这时候,离他们不远处传来一股骚动。
“吼!谁!”那头建议躲远一点的金毛豹子紧张地吼叫着。
“是我,是我!三眼!”
“哦哦……过来吧。”
三眼……不,准确来说是不知道几只眼,其实这三眼是一只癞蛤蟆,背上的鼓起都长成了一只只眼睛,额头上还有一只黑色的,看起来有毒的眼珠子,配着两个米粒大小的眼睛,也能称的过去是三眼。
“都知道哪怪物回来了吧?你们怎么看?”
“我建议离他远点。”金毛豹子先表示了意见。
“我也是。”、“我也是”……
看着一头头妖兽发表完意见,三眼也点点蛤蟆下巴,“那好,现在跑还是等到明……”
蛤蟆的意思还没说完,离它们不远处的树冠中,惊起一阵骚乱,兽鸟纷飞。
“……来不及了!快跑!怪物来了!”
金毛豹子第一个冲了出去,往东奔去,其他的野兽也都各自跑向一个方向,唯独三眼蛤蟆,腿不长,脚不快,它本来还想着让金毛豹子带着它跑,它现在成了唯一一个留在这片地方的跑不了的“强大”妖兽了。
“我……”蛤蟆迈着它那小短腿,努力的蹦着,不料后面响起一道声音。
“呦,这还有一只小东西呢,正好,给那小子补补灵气,加速污血虫的融合……”
身影伸出手抓向三眼蛤蟆,最终三眼蛤蟆被吓得……装死了……
……
东端的南毒域,是距离南端最近的区域了,可即便距离最近,之间的距离还是遥不可及。
南端,“端中”。
这里虽说是端下,可并没有宫宣鸢想象的那么肮脏和破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这种微笑不是刻意展现出来的,是那种对生活,对未来都有着自信和从容不迫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微笑。
这里平平常常却又散发着它独有的魅力,虽没有山清水秀,但独具它应有的风采。来到这里,宫宣鸢的心静了下来,说不出的熟悉,虽然心头有丝丝沉闷,但却异常的安心。
“先生等着你呢,跟我来吧。”
“等等,这里是……哪?”
“智氏遗址上建立起来的村庄,周围的村民大多是以前智家留下的家仆的后代,哦对,你还不知道智家是什么呢,先生会给你讲清楚的。”
宫宣鸢跟在后面,街上,来往的人们都会不经意投来温和的目光,粗衣淡饭并不能掩盖他们身上的光辉。
“像,家人一样……”
……
北端,冬凛局总局。
一个足球场那般大小的总厅里大大小小的机器摆放的满满当当,线路和主机哪里都是,上百个工作人员在电脑旁拼命地工作着,楼上第二层就相对轻松的让人羡慕。
楼上的小圆桌旁有两个人,一个人坐着,满脸胡子茬,没有抽烟,没有做任何小动作,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与旁边小心翼翼的助手说着话。
“程家?双智星的老家?哦,知道了,让土地租用局去安排吧,或者……有哪个世家想要拍双智星的马屁,送他俩一块地也不无可能。”
“是,您说的对,我这就去安排。”
“他俩行程到哪了?”
“应该到北领海了,飞船飞了一个多月了。”
“南端的老杂毛们……给他俩回信,让他俩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下,到东港直接来局里,南端的智星已经隐退了,就凭剩下的那些老杂毛还想和我们斗?”
“是局长,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暂时没了,哦对了,一年前,不是有传闻说我们北端有第三位智星么?查得怎么样了?”
“嘶……抱歉局长,那位实在藏的够深,不愿出面……”
“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不管了,多个智星又是多个祖宗……赶紧让下面的处理好演习任务,这么多机器,看着都烦!”
“是是是……”
“下去吧!”
……
余城的高层依旧和往常一样,自从林城川家的消息传遍这些高层以后,余城各个世家、势力,就再也没有大的动作了,仿佛被“固定”了一样,日出日落,年复一年,一直就这样走了下去。
和余城一样的城市并不是只有一两个,在纵横的管理下,从首都盛朝城开始向外扩散,每个城市都被“固定”,余城,不过是最后一批被“固定”的城市。
……
万事万物都有着他自己的规律和命运,只是这其中有个人的命运发生了一丝改变……不,是巨变,这个世界的命运线,也稍稍偏离了笔直的路线,以一条曲线的方式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