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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强行觉醒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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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者的寿命远超常人,在有灵气的环境中一百岁如同常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好好保养一般的行者轻松活一百五十岁。不但寿命长光凭肉身的防御能力就十分强大,常人手段轻易破不开。
  生命力极其强盛,纵然是受了常人一般的致命伤害,换做是行者一样可以多活很久,甚至还有行动能力。
  抓着白武脑袋的这个人自然是行者,虽然身体残破但是依然能够调动灵力不会立即死去,他用最后的力量在白武的意识里面篆刻一段东西。这是他在塞外苦寒冰原,蛮荒魔宗之所潜伏五年找到的东西。本来应该带回山门的,但是现在带不走了。只能借助别人的身体和神识转呈这件东西。
  但是要把这个东西借助别人的身体转呈一下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这个人是个行者,身体能够承载灵气,至少是个觉醒的人。但是他击杀那个邪修行者之后周围看不见一个行者,他只能撞大运挨个把这几个人抓过来尝试强行催动他们觉醒。
  这种方法本来就逆天而行,后果自然是酷烈,已经弄死了两个。而且死的惨不忍睹。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却发现第三个竟然可以了,被他强行灌输灵气之下觉醒了,身体可以初步承载灵气。这就足够了。他把自己记忆的东西利用秘法篆刻在白武的意识里面。
  然后加一道封印,虽然这个封印解开之可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甚至毁了这个觉醒的人。但是这个东西太重要了。为了这东西将来能转呈到同门的手中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将来已经不是他能顾及的了。
  一声声密语钻进白武的耳朵,神识篆刻是一个非常精细的手段。好在他精通这种手段。很快封印完毕他咬断舌根喷出最后一点精血,凝聚在仅剩的手掌上,默念咒语精血化作一道咒文就要点在白武的额头上。只要咒文落下这个封印就算完成了。他也准备说最后一句话。
  可是行者之间的战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能放松。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原本在地上被打破如同烂瓜一样的那个怪人脑袋突然飞了起来,虽然很破了,但是牙口尚好。一张嘴露出黑色的牙齿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这一咬一股黑气直接冲顺着经脉流转到他的手上,紧接着入了那个封印上,把封印冲变了颜色。
  “该死···”那人脸色越来越差,说了句该死却没有力气做多余的事情,强行在白武的耳边呢喃了一句话彻底没了气息。
  那个咬住他手臂的脑袋喷完黑气之后却不断的从他的身上吸取残余的灵气,残破的脑袋竟然在逐渐慢慢的复原。然后散落的尸体蠕动着汇聚在一起,慢慢的组合复原成一个人形。
  魔宗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组成完整扭曲的身体之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终究是徒劳趴在地上。另一个修士残存的灵气不够他恢复身体。虽然魔宗行者有残躯复原的手段,但是刚才也是强弩之末,另外那个修士不到濒死的边缘他也不敢出手。
  不能复原身体后果非常恐怖,仅存的一只眼睛变成血红色,灵气在他扭曲的身上冲击游走。这就是冲灵入神导致神识失控,身体灵力无法控制反噬彻底支配身体。不同的修炼方法后果展现的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一旦冲灵入神基本上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就算是身边有同门也没有挽回的手段,行者修行时刻都在危险边缘徘徊。此时魔宗邪修为了最后争夺那个东西强行施展了手段,以至于导致了冲灵入神。生命也走到了最后。
  一股火光从脚下燃烧而起,紧接着身体各个关节位置喷射出来不同光芒的火焰。魔宗行者上半身带着火焰依然挣扎着爬向了白武伸手沾了点他的血压放进嘴里。就在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火光漫卷了全身,把他的身体彻底烧光,只留下一条碧绿条状东西躺在飞灰中间。
  这一次的事件从相遇到结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动静非常的大。打的飞沙走石早就惊动了其他人,半个时辰之后此地被彻底封锁。县尉亲自带兵,行者督行使亲自到场查看情况,绘制图形,书写文书存档。
  白武被医者用银针扎醒了,发现韩啸也还活着,但是腰骨折断。不死也残废了。剩下一个长矛手杜陵倒是毫发无损,只是摔晕过去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官员详细的问了几个人当时的情况。
  三个活着的人说的大同小异,遭遇了行者之间的战斗,结果惨遭波及都是受了重伤昏迷。白武多说了一点,他记得自己被撕扯到了近前然后被抓住脑袋差点天灵盖被捏碎。如同延庆和颜高一样。
  督行使只是负责记录相关的事情,把三个人的描述仔细记录在案。把两个死去行者留下的东西仔细收好。其余的事情不归他管。遭遇行者战斗的情况不多,但是也不罕见。这是本县三年来经历的第二起。上一起死伤比这次惨重多了。
  秦法严苛,但是也公平。
  既然在巡夜的时候因所司受了伤自然有养伤的休沐之期,此期间不但有正常的薪俸还有米和肉的补偿。白武外伤看着比较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也充满了淤青。而且差一点脑袋被捏爆了,这个是真实的。
  经过医者判定得到了一个月的休沐之期和五斤肉三斗米的补偿。
  回家的时候他母亲吓坏了。丈夫去年刚去世今年自己偶感风寒却也勾起旧病迁延日久。现在儿子又成这个样子,真有点流年不利的意思。好在有五斤肉和三斗米也算是因祸得福。三斗米够他们母子吃一个月的了,如果混合野菜能吃两个月。
  五斤肉舍不得吃被白氏用火烤了抹上盐做成了腊肉挂在房顶上,留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吃。穷人家能省则省也不买什么活血化瘀的药物只是仗着年轻硬挺。
  白武以为自己在床上怎么也要躺个三五日才能下地。谁知道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浑身淤青竟然消散了,而且感觉精神健旺身体大好。早上起来之后拿出父亲留下的那把刀练习刀法感觉更好。
  白家祖籍不是上谷郡,而是在秦都赢阳。父亲当年是因为犯罪被发配到了上谷郡备边。然后就在泉塞落户了,曾经有一段时间从军。后来因为战场上伤了一条胳膊无法当兵就变成更夫了。
  刀法是从小跟父亲练习的。每日勤练不辍。按照父亲的话说不为上阵杀敌只为了不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埋没了。六岁练习刀法一直持续十年。但是穷文富武,白家穷,这刀也练不出来真功夫。往日里练习刀法也就是个架子很多地方连贯不下来。今日感觉好了很多。
  在这个边塞之地他家明明可以靠刀法吃饭的,不过父亲始终不允许,甚至不让他在人前展露刀法,只做强身健体之用毕竟家里就这一根读秒。
  就连他死之前还一直念叨平淡是福。
  但是今天练刀感觉处处贯通,呼呼带风。而且能做到刀随人走。以前他控制不住刀,今天终于有了刀很听话的感觉。一趟刀法下来浑身舒泰,暖洋洋的感觉充满了力量。恨不得立即找三五个对手试试刀法。
  练完了刀打水洗漱之后开始做饭。所谓做饭也就是熬粥,给母亲煮一个鸡蛋。等到饭熟了他再把母亲的药热上。这个时候母亲也起来了。两个人吃了饭之后药也好了,伺候母亲喝药之后他还要去店铺上工。
  这是他的日常。今天母亲本不想让他上工,毕竟受伤挺严重的。不过白武觉得没事他母亲也就没有坚持。虽然家中有粮但是能攒一点是一点。
  秦统一天下二十八年,总体看天下太平,上谷郡泉塞县作为大秦边塞之地却交通蛮族、箕檀三国三地,商贾往来频繁。不过白武能做的就是在当地的一家远山货栈做些搬运的杂务。
  平日里夜间没有打更的事情就在这里帮忙。他父亲生前跟这里的掌柜的唐越交情不错。所以他第二天不打更的时候能在这里做个零工赚些小钱。
  “阿武,听说前天夜里出事儿了?”掌柜的唐越把白武拉到一个角落里问道。
  唐越这个人老实厚道平日里只有两个爱好,其中一个就是传小话,也就是俗称的嚼舌根。他要是知道一件事很快整个泉塞县都知道了。另一个就是爱喝两杯。
  “嗯,巡夜的时候碰上行者了,遭受了无妄之灾。”
  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那么大的动静很多人都知道。再说行者虽然平日里罕见但是大家也经常听说,行者的事迹也被广泛传播。
  “说说····”唐越唐掌柜的两个眼睛兴奋的直冒光,拉着白武就不撒手了。
  白武知道如果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今天是不用干活儿了。就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他记得的部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越。这位老掌柜的是一边听一边搓手。兴奋的两脚都快不沾地了。白武相信用不了一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泉塞县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只是简单的陈述但是时间用的也不少,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白武也没有编瞎话的习惯,唐越才放过他。给他找了个喂马的活计。这可是个轻松的活儿。远山货栈不但自己走货物,也做各种远来的客商居住和存货的买卖。
  八月份基本上是客商从塞外回来,或者是趁着冬天没有到来赶紧从泉塞置办了货物往南走,正是一年生意兴盛的时候。所以常驻的马匹或者骆驼什么的不多。大部分都在路上。需要喂的马和骆驼也不是太多。是一个很轻松的活计。
  十二岁在这个货栈帮忙,白武已经掌握了各种杂物,所以轻车熟路的备好草料,那些种类的牲口吃什么一清二楚。很快便做完了。人家给了工钱他也不愿意偷懒,牲口之类的喂完了洗了洗手就去厨房帮忙。
  在厨房帮忙有规矩,就是不能抬头。尤其是大师傅炒菜的时候如果抬头看会挨揍的。所以厨房能抬头的要么是大师傅,要么是大师傅的徒弟。他只能烧烧火或者是洗洗碗什么的。绝不抬头看。
  远山货栈是做买卖的,其中也包括酒楼的买卖。而且做的菜也算是有特色。炒菜的厨子规矩自然就大了一些。不过只要不抬头偷窥师父的手艺在厨房帮忙也有好处,就是吃的能不错。
  中午混了一顿糙米饭和肉汤吃了个十分饱,继续去给牲口添水。帮着铡草一直忙活到下午太阳西斜,这些活计才算告一段落。唐越中午喝了一点小酒,跟一群长舌男添油加醋说够了闲话这才有时间拉着白武说事儿。
  首先给了白武五个小铜钱。这小铜钱十个换一个大铜钱。也就是说干这一天想当于半个大铜钱。白武擦了擦手小心的接过来。唐掌柜的很够意思,给他的小铜钱都是成色不错的没有用劣钱忽悠他。
  “阿武,你有一个月的休沐时间,想不想出塞一趟·····”唐越问道。
  白武拒绝了,他没出过塞但是听说外面不太安全,而且这个季节出塞并不是好的选择。万一走的远了自己一个月很可能回不来。所以他摇头想要拒绝。
  “先别忙着拒绝,你听我说。有一伙从南边来的商队几个伙计因为水土不服起不来了,需要雇佣几个本地老实可靠的人,他们只到熄风口,去十天回来十天,每天一个大铜钱。没有危险就干点体力活儿。”
  唐越以前也不会找白武,知道白武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就不让他冒险。但是现在白武母亲生病而且到了说亲的年龄,不贴补点真的不行,这才找了这趟活给他牵线。这其中是要承担责任的,不是熟人一般人可不敢牵线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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