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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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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说的茶文化,多的是向用茶的礼仪程。至于茶道,是通过坚规范化用茶程,平心静气,上升到精神层面,悟人生哲理。
  有喝茶、茶、茶艺、茶道,划分成四个层的说法。个人认为,洁卫生、大方得体可,不赞成过于刻板的用茶程仪。从历代茶书中也可以看出,对各个工序、物的要,主要也是为茶的甘、香、形、色,提出的客观意见。
  这里我们侧重与茶相关的历代人物,摘要描述、简录故事。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茶”,来醍醐灌顶,令人豁然开朗。
  茶,形成文化现象,与文化人的搅和分不开,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学而优则仕”的历朝官员选拔制度,就这人群的物质条相对优渥,不要躬身劳作,有时间和精力谈、雅聚;僧侣也是无柴米之忧的闲人,加上诵经课业,为提神解困,有自用的茶园,俗官宦士绅进入寺庙。
  1.唐时茶人茶事
  李白(701-762年)的《答族侄僧中孚玉泉仙人掌茶》,属赠答谢的应景之作:
  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
  仙鼠如白鸦,倒悬溪月。
  茗生此中石,玉泉不歇。
  柯洒芳津,服润肌骨。
  丛老卷绿叶,枝枝相连。
  曝成仙人掌,似拍洪崖肩。
  举未见之,其定谁传?
  宗英乃禅伯,投赠有佳篇。
  镜烛无盐,顾惭子妍。
  朝坐有馀兴,长吟播诸天。
  中孚,是李白族侄的僧人法号,俗英;仙人掌茶,出于荆州的玉泉山(寺),在湖宜昌市当阳附;片状若掌;点,“香滑熟”。
  茶圣陆羽(733-804年)字鸿渐、季疵,唐竟陵(湖天门)人。貌陋口拙,本弃婴,得僧人养,学会煮茶。下山从事戏伶丑角,得谛官李齐物赏识引荐,拜师学儒,成为当时文化人。曾作《羡歌》: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
  不羡朝入,不羡暮入台;
  羡万羡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首是有文,著书多种,曾诏太子文学而不就。因著《茶经》,得以传后。这个后顺序,一定要弄明白。似于文人画,其作者本就有文化积淀,为官处有所建树,人敬仰,加上有文化游动,圈内人推崇,所以动一时。
  韩翃,字君平,阳(河阳)人。因《寒食》诗,唐德宗赏识使用,可能赐茶。其生平,应在建中年间(780-783)或略后,写的《谢赐茶启》:吴主礼贤方闻置茗,晋人爱客有分茶。
  此篇,足以破茶事由陆羽开局的说法,在三国时有饮茶风尚。
  茶仙卢仝(号玉川子,795~835年)河济源人,著有《茶谱》。早年隐居嵩山,不愿仕进,死于甘露之变。有《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
  日高丈五睡正浓,军将门惊公
  口云谏议送书,白绢斜封三道印
  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片
  闻道新年入山里,蛰虫惊动春风起
  天子尝阳羡茶,草不敢开
  仁风暗结珠琲瓃,春抽出黄金芽
  摘鲜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不奢
  至尊之馀合王公,何事到山人家
  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浮凝碗面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碗通仙灵。
  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
  玉川子,乘此风欲归去。
  山上群仙司下土,地高隔风雨。
  得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辛苦!
  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300片,大约十斤。好物是好,太费民力,卢仝也建议停止。阳羡,在宜兴,气温高,惊蛰时芽茶;片状、月团,应为团茶;白浮,碾末煎煮;仅用7碗而止,约1000毫升。也说明唐人用茶,其味,相对简略。没有宋时讲、痴迷至茶色幻变。
  封演的《封氏闻见记》,是记载唐代社会制度、生习俗的重要文献。说茶:人好饮之,人初不多饮。开中,太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饮茶。人自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效仿,遂成风俗。起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饮。其茶,自江淮而来,色额甚多。
  封演,唐玄宗李隆时出生,天宝十五年(756)进士第,唐德宗贞十年(800)尚在。
  还有比封演略晚,唐宪宗年间(805~820年)的裴汶,作有《茶述》。说茶,起于东晋,盛于当朝;得之则,不得则病。顾渚、蕲阳、蒙山为上。晋以前无闻焉。
  到皮日休(字袭,约838~883年)的《茶中杂咏》,就有茶焙、茶鼎、茶瓯、茶人、茶舍、茶笋、茶坞、茶籝、茶灶、煮茶等分项诗作。
  茶舍
  阳崖枕白屋,几口嬉嬉。
  棚上汲红泉,焙前蒸紫蕨。
  乃翁茗后,中妇拍茶歇。
  相向掩柴扉,香满山月。
  煮茶
  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
  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声疑松带雨,饽恐生烟翠。
  尚把沥中山,必无日醉。
  从诗文内看,皮日休已经距离观察茶叶生产的全过程。生逢乱,本是唐朝末年的文学家。进士第,曾苏州刺从事,进京授太博士,为黄巢起义军所掠,翰学士;兵败后,下落不明。
  2.宋代茶人茶事
  因为有文化人的参与,茶文化变得内无比丰富、染力愈发大。从陆羽的《茶经》可制茶的大概,唐后主李煜投降后,献于宋太祖。到丁谓、蔡襄,进一规范化、精细化,制出密云龙等小团茶,制纹饰茶模,龙纹涂金,皇上赐予皇族、重要官员,愈发成了风尚。唐时,是作的膏,有腊面。赵匡义的太平兴国初年,制龙凤模,团茶,供皇家御用以赏赐皇亲、重臣。
  蔡襄“上龙茶,二十八片一斤”。小(龙)团,17.86克,三钱/片。按欧阳修的《归田录》说法,斤值金二两。郊祭祀赐两府主官,四人分,各得片而已。
  之后又密云龙,质高。入贡数量逐扩大,从最初赵匡义时的50斤,宋徽宗时的600余斤,到宋的孝宗时达到1600余斤。按熊禾,咸淳年(1265-1274)进士,其《勿斋》说法:丁谓时,斤至数万。庆历(1041~1048年)年间,蔡襄继续为之。
  按明人朱存理的说法,丁谓在淳化四年(993)以太子中允身份出访福建,言盐茶之利,遂为转运使,始龙凤团茶。不过四十饼。
  丁谓(字谓之,966~1037年)江苏苏州人,宋能臣、权臣、佞臣。寇准(字平仲,961~1023年)曾极力推荐,不听李沆(字太初,947~1004年)的劝告,促成其副宰相。因为“溜”斥责,丁谓怀恨在心,寇准一生其击排挤。
  范仲淹(字希文,989~1052年)苏州吴县人。有《和章岷从事斗茶歌》:
  年年春自东来,建溪暖冰微开
  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
  新雷昨夜发何处,家家嬉笑穿云去
  露芽错落一番荣,缀玉含珠散嘉树
  终朝掇未盈襜,唯精粹不敢贪
  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圆中蟾
  苑将献天子,下雄豪斗
  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
  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
  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
  其间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
  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吁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冥
  众人之浊我可,日之醉我可醒
  屈原试与招魂魄,刘伶却得闻雷霆
  卢仝敢不歌,陆羽作经。
  森然万象中,焉无茶星。
  山丈人休茹芝,首阳生休薇
  长酒价减万,成都药市无辉
  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欲乘风飞
  君莫羡,间女郎只斗草,赢得珠玑满斗归。
  以上,足见团茶在宋时的推崇地。
  细观范公履历事迹,文化人迂腐口臭,不招人待见,也通病。仁宗(19岁,范40岁)欲帅群臣贺太后寿,谏议不可,外河中府(山济源);郭皇后本非皇帝心仪,无子还醋滥乱宫,欲废,又力谏不可,外睦州(浙江建德);献官图,得罪宰相吕夷简,由开封饶州(江鄱阳)。甚至形成景祐党争事态:欧阳修批评谏官高若讷不作为,蔡襄作《四贤一不肖》诗讽刺,贬福建转运使。
  从现代人性的角度讲,是不是对年轻的皇帝过于严苛呢?因为有太祖“不杀文臣”的家训,宋代官员都有这毛病。进一阐述个人观点:宋一朝的发展历,与大臣干预皇室内务过多过细,君臣关系不正、不睦也有关。
  当然,蝗灾不恤民,问“宫中停食日,当如何?”的谏言,是有大勇气的;忧民、忧君、必作为的心境,成为后文人的精神标杆;水患、肃、兴文、固边关,都有建树。就是不愿适当缄口,误人误己,当为后能而直者戒。
  还有范仲淹批判的吕夷简,曾力谏宋徽宗不宜为君。可惜建议未纳,不然汉人历会少些苦痛。
  蔡襄(字君谟,1012~1067年)福建仙游县人。有人批判他媚上,穷尽工费。个人认为,其督官茶进贡皇室,本就是福建转运使的职责所在。把本职好细,也无可厚非。敢言力诤、传医蛊,万桥、植驿道松,有政声。
  倒是后来的郑可闻,剥芽一丝白线,作银丝水芽,就实过了。本以为有荫子孙之功劳,反子孙以为耻辱。
  苏轼(字子瞻,1037~1101年)四川眉山县人。曾作诗《荔枝叹》,联系荔枝、团茶、牡丹的进贡故事,批判最高统者的穷奢极欲,劳民误国,是有警醒意义的。
  十里一置飞尘灰,五里一堠兵火催
  颠坑仆谷相枕藉,是荔枝龙眼来
  飞车跨山鹘横,风枝露叶如新
  宫中人一破颜,惊尘贱血载
  永荔枝来州,天宝岁贡之涪
  至欲食甫肉,无人举觞酹伯游
  我愿天公怜赤子,莫生尤物为疮痏
  雨顺风调谷登,民不饥寒为上瑞
  君不见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
  争新买宠各出意,年斗充官茶
  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
  洛阳相君忠孝家,可怜亦进姚黄
  苏东坡太有,会生。他走到哪,就开发食到哪。湖黄州东坡肉、儋州烤生蚝,都是他的发明创;不断贬谪,不断歌咏,诗作成了大宋皇帝的餐前读物。也是话多,处处留笔,闹出乌台诗案,几欲自戮。茶对他的意义,反而简单得多,凉茶漱口,固齿洁牙而已。
  陈师道(字无己,1053~1102年)宋彭城(江苏徐州)人。其《后山丛谈》说,茶,洪之双井、之日注,莫能相后。而为之第者,皆胜心耳。应该是比较中性冷静的说法。因为王石当权,不屑举入仕,也不愿依附他人(包括苏东坡),多地州学授。与当时重臣赵挺之为连襟关系,不用其冬衣,祭祀时冻,竟然病死。正所谓“田怕秋旱,人怕老贫”。
  苏轼去当年,宋徽宗。用蔡京恢国家经营等变法措施,有宋江、方腊起义反,仍不反;听道士胡诌,不修堤佑民,广征太湖石艮山,子嗣若干;出昏招联金灭辽,反金裹挟。惊惧中,传宋钦宗,有靖康之耻(1127年)。
  一羞辱,辗转到五国城,写的《在题壁》:
  彻夜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首三里,目断天无雁飞
  1130年6月,用风姿卓的瘦金体,写就6个女儿为金国宗室子弟妾的谢恩表。临死,用于熬灯。贵为天子,妻儿护佑不了,毕生钟爱的姬、字画、华,尽劫掠一。帝王之业,绝不是口腹之欲、声色之丽呀!
  胡仔(字,1110~1170)徽绩溪人,宋文学家。其《苕溪渔隐丛话》介绍了苑之所在:苑在富沙之,隶建县,去城二十五里,乃龙焙贡茶之处。亦凤皇山。自有一溪,至富沙城下,方与来水合,而东。
  有说是在福建的建瓯县。大家有机缘,可以结合上述记载,亲自去查找、,也是一乐事。
  车若水(字臣,约1209~1275年)宋讴韶(浙江台州)人。其《脚气》有说到,毛诗云:“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荼苦,菜也。
  《礼》“掌荼以供丧事,其苦也”。
  东坡诗云“诗记苦荼,茗饮出”,乃以之茶为荼。夫茶,人以头目。自唐以来,上下好之,细民亦日数碗,岂是荼也?茶之粗者,为茗。
  个人认为,或者礼之荼,为生茶,所以味苦;唐宋之茶,为腊茶、团茶,是蒸青处理过了,大都是芽茶或前几茬的嫩茶,用料精良,香味浓、甘重;老叶制作的粗茶,茗,内含物多,提神效果明显。
  而《魏王木》又有可煮为饮,老叶谓之荈,嫩叶谓之茗。该书佚,年代不考,存此说。
  王观国,潭州人(长沙),宋高宗绍兴十年(1140)前后在,有《学新编》。邵州上,劾万俟卨之腹心。提出社前、火前、雨前的摘时间节点,以社前为佳。立社日,立春后的第5个戍日;火前,寒食节前;雨,谷雨节气。
  3.明时的茶人茶事
  明朝时,已有茶歌存在。《明人月团茶歌序》说,唐人制茶,碾末以酥,潃为团。宋尤精,时其法遂绝。予效而为之,盖得其似,始悟古人咏茶诗。所谓膏首面、所谓佳茗似佳人、所谓缘云绾湘娥鬓之句。饮啜之余,因作诗记之,并传好事。
  个人以为,或者代不推崇,或者太耗民力以致宋国灭而废除。
  谢肇淛(字在杭,1567~1624年)明末福建长乐人。其《五杂俎》说,茶之上者,松萝也、虎邱也、罗岕也、龙井也、阳羡也、天池也。而吾闽武夷、源、鼓山三种,可与角胜。、雁荡、蒙山三种,祛滞有功而色香不称,当是药笼中物,非文房佳也。
  此时说的茶,应该是当泡饮的散茶了。“吾闽”,已不提建苑(建瓯)。武夷,以前崇县,以山设市;源山在泉州市郊;鼓山在福州城边。松萝山在徽休宁县15公里,黄山以;虎邱应为江苏无锡的虎丘山,而不是福建溪的虎邱村。
  谢肇淛提出天为客观存在、理为客观规,灾异与善恶无关,人欲当存,夷族互钳的观点,很学、有人性。《五杂俎》朝毁禁,还好早殁,没吃苦头。
  值得一说的是,谢肇淛与后来的李渔一样,也是有自家戏班子的,家境优渥,狎妓佞男,是性情中人。挥金如土,乐享人,晚年都困厄潦倒。
  屠隆(字长卿1543-1605)明末浙江宁波人。其《考槃馀事》说,虎邱茶最号精绝,为天下冠。惜不多产,皆为豪右所。寂寞山家无由获购矣。天池,青翠芳馨。啖之赏心、嗅亦消渴,可称仙。诸山之茶,当为退舎。阳羡,俗罗岕,浙之长兴者佳。荆溪稍下,细者,其价两倍天池。,亦精,入药最要。但不善炒,不能发香而味苦,茶之本性实佳。龙井之山,不过十数亩,外此有茶者,皆似不。大抵天开龙泓泉,山灵生佳茗,以副之耳。山中仅有一二家炒法甚精,有山僧焙者,亦妙者,天池不能也。天目,为天池、龙井之,亦佳也。地云:山中寒气早严,山僧至月不敢出。冬来多雪,三月后方通行,其萌芽较他茶独晚。
  有趣的是,其好友袁宏道游天目山,却称头茶之香者,远胜龙井。
  说明几个问题:茶味好坏在制作人;文人少有自己动手的;茶的优劣评判,也因人而异。
  冯时可(字成,约1542-1622年)明末松江华亭人。也认为,茶全贵。苏州茶饮遍天下,专以胜耳。徽郡向无茶,出松萝,最为时尚。是茶,始比邱大方。大方居虎邱最久,得法。其后,于徽之松萝结庵。诸山茶,于庵焙制。远迩争市,价忽翔涌。人因称松萝,实非松萝所出也。
  从以上看,所谓松萝茶,应该是松萝山附(包括黄山)的茶叶,专门精制,制法来源于虎邱。比邱大方,应该是个和尚,僧大方。
  明末是个怪陆离的时代,也是文化喷涌迸发的时。
  比如李贽(字宏甫,1527~1602年)明末福建泉州人。作《童心说》抨击孔孟程朱,贯通儒释道,另讲学,引社会风尚。入狱拟押解籍,用剃刀割喉自尽。
  利马窦(MatteoRicci字泰,1552~1610)意大利传士,万历十年(1582)来到中国,直到去。紧跟其后,又有汤若望、怀仁。
  徐渭(字文长,1521~1593)斧破头、槌囊、锥耳以自残。疑杀继室(情笃,有奸而杀之?)、怀不遇。字画皆精,或传为《金瓶梅》作者。
  胡宗宪(字汝贞1512~1565年)明朝抗倭英雄,曾培养戚继、用徐渭属文谋划,依附严嵩(1480~1566年)上,亦因此牵连查办。
  张居正(字叔大,1525~1582年)江陵人(湖荆州),行“一条鞭法”,却落得差点撬棺鞭尸,宅院封家人饿死。关键人物还是他,朱翊钧(1563~1620年),万历帝、明神宗,励精图十年之后,休朝三十年。
  到茶事本身。董其昌(字玄宰,1555~1636年)松江华亭(上)人,说出茶事兴盛的本原因:荀子曰,其为人也,多暇;其出入也,不远矣。陶通明曰:不为无益之事,何以悦有涯之生?余谓茗碗之事,足当之。盖幽人高士蝉蜕势利,以耗壮心而送日月。水源之轻重,辨若淄渑;火候之文武,调若丹鼎;非枕漱之侣不亲,非文字之饮不比者也。
  文震亨(字启,1585~1645年)明衡山人。在其《长物》也说,夫标榜壑题洒茗,藏置图杯铛之属,于为闲事、于身为长物。而人者于此观韵焉、与情焉。何也?挹古华妙之气,于耳目之前,供我呼吸;罗天地琐杂碎细之物,于几席之上,听我挥;挟日用,寒不可衣、饥不可食之,尊腧拱璧,享轻金,以寄我之慷慨不平。非有韵与情以胜之,其调弗同也。。
  寄托情、标榜格调,正是茶的魅力和功用所在。此句可以作为本章茶文化的结束语。
  插话一句,正是传统的丁忧制度,古代官员在外游历阅后,居丧守孝,不可饮酒淫乐,有时间和精力著书立说。以致各文、诗,汗牛充栋,但大都亡佚。所以,著书立论当言之有物、述为所,是很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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