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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率领大军返回寿张,途中遇到无数的牵绊,梁山弟兄组织当地百姓破坏官道,将石块树木阻断道路,将沿途桥梁一律拆毁,偶尔还会有梁山兵沿途纵火,逼得金兀术只能将骑兵跟在步兵后面前进,丧失了机动力的骑兵行进速度慢了许多,没等他赶到寿张,梁山突袭平阴顺势夺取历城的消息传来,等金兀术听到白鹿被梁山兵抓住,当着所有历城百姓的面点了天灯,气得他顿足捶胸,恨自己没能及早发现梁山的企图,导致大军丧失先机。
降将高震凑到金兀术身边,小声道“狼主,梁山贼人打算断除我军粮食供给,逼狼主退回河北,他虽然破了白鹿,却无法毁灭大宋,小人愿去东京走上一朝,管叫大宋军粮源源不断运往京东”
金兀术诧异的看了看高震“大宋军粮由专人看管,如何会资助金兵”
高震谄媚的笑道“回禀狼主,宋国朝臣与我大金不同,我大金满朝文武上下齐心,宋国却是满朝贪腐之辈,宰相王甫曾是小人上司,此人极其贪财,他在宋朝经营多年,满朝尽是其党羽,宋朝官员宁可欺瞒皇帝也不敢得罪王甫,只要狼主许他足够多的好处,此人定会铤而走险为大金做事,有了他的帮助,何愁钱粮不能运来京东”
金兀术还是有些犹豫,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国家的宰相竟会为了点好处出卖自己的国家,他犹疑的问高震“你打算用何物换取王甫为我做事”
高震道“王甫毕生最大遗憾便是没有娶白鹿妹子为妻,徽宗依仗权势将白贵妃据为己有,王甫险些为此事暗杀徽宗,虽然他听人劝告未曾对徽宗下手,但是仇恨还在,狼主只需答应他灭了大宋之后奉他为宋地主事,他必会尽心为狼主办事”
金兀术一拍大腿“好,此事就由你去办,若是办成,封你昭勇将军”
高震一听乐得腮帮子都裂开了,昭勇将军是四品军衔,比他现在这个杂号将军地位高出一大截,他赶紧下马磕头谢恩。金兀术拉着他躲进路旁的树林里细细交代一番,确定安排的差不多了,才让他起身赶奔东京。
高震走了之后,金兀术继续带兵北上,等他到了寿张之时,梁山兵已经撤走,连城内的百姓都跑光了。金兀术没了严静白鹿的策应,不敢贸然南下,只得将队伍聚拢在阳谷一代,一面派骑兵四乡八镇的去抢粮食,一面步步为营的扩大地盘。半月之后,金兵与梁山兵的主力开始对峙,宋万带着五万多人于平阴一线驻扎,他将军队分为三处,成掎角之势分列开来。宋万带着主力守住济水东岸,宣赞带着先锋营在西岸背靠济水下寨,朱武领着人马守护辎重背靠平阴下寨,三处大营彼此呼应,守卫得如铁桶相似。为了防止金兵南下濮州,宋万特意把大刀关胜调到了甄城,又把司行方、石宝、太行山金角寨窦氏兄弟调去帮他。关胜武艺高强,善于用兵,虽然经验略少了些,兵书却是没少读,独当一面倒是没啥问题。
话说关胜进驻甄城之后,山士奇的大军随后便杀到,那山士奇攻占巨野城,搜刮许多钱粮,本打算以巨野为中心朝四周扩张,没想到金兀术命令他舍弃巨野,返回寿张。心满意足的山士奇回到寿张,将赛仁贵郭盛交给金兀术看押,他自己则是领着本部人马四乡八镇的掠夺去了。金兀术稳定了寿张阳谷一带的局势,这才派他南下甄城,打算将濮州划入自己控制区,一旦甄城被他拿去,河南的韩世忠就会两面受敌,金兀术也就不必再担心大军粮饷供给不上了。
山士奇好斗,他的大军到了甄城先扎住营寨,随后便点起一队人马去城下挑战。
大刀关胜身边有好几员上将,石宝与司行方的能为都不在关胜之下,根本不怕与金兵开战,关胜留下窦氏兄弟守把城池,他带着石宝、司行方、邹渊、邹润、李云、史进等兄弟出城迎战。
关胜知道金兵战力高,便安心与山士奇斗将,他来到两军疆场,指着山士奇一顿奚落,把降金的宋军骂得一文不值,气得山士奇火撞顶梁,他手下以宋人、辽人为主,关胜一席话刺痛了这些人的敏感神经,他们恨不得生吃了关胜。耶律素不久前丢了齐州,若不是徽宗将他放回金国,他早就死了,回到金国之后,大将军完颜宗望责备他用兵不利不听号令,将他的官职一撸到底,直接丢到山士奇手下做个杂号将军。耶律素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哪肯屈居人下,尤其还要听宋人调遣,对他来讲简直就是耻辱,为了早日官复原职,他使尽浑身解数,抓住每个机会立功受奖,如今攻打甄城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甄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他立下头功,没准金兀术就会让他官复原职,抱着这样的心思,耶律素第一个冲出阵来,他将掌中长枪一横,指着梁山队伍嚷道“梁山草寇听真,爷爷乃金邦上将军耶律素是也,尔等哪个前来受死”
青眼虎李云催马摇枪冲了上去,俩人通过名姓开始冲杀。李云的武艺原本很高,若不是他腰部有旧疾绝对是梁山上的一员虎将,饶是他腰部有伤,临阵厮杀也从不含糊,他与耶律素厮杀了是几个回合,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无法取胜,索性圈马往本阵逃跑。没曾想身后的耶律素摘下铁胎弓,抬手就是一箭,雕翎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正中李云后颈,将他射下马来。等梁山兵将他救回,李云已经死了。
九纹龙史进见耶律素杀了李云,历时催马舞刀冲了上去,这史进的武艺是老教头王进的亲传,无论技巧还是经验都十分老到,他也耶律素厮杀了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输赢。韩延思是耶律素的旧部,他见耶律素久战不下,担心他有闪失,便催马冲了上去,打算来个俩打一。梁山队伍里的宝刀将石宝远远看见,于是也横刀冲了上去,二马冲至切近,石宝将大刀一立,使了个“力劈华山”,对着韩延思脑袋砍了下来。韩延思横枣木槊往外招架,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韩延思的枣木槊被劈成两段,连他半个脑袋一条胳臂都分了家。原来石宝使的大刀唤作“华阳刀”,是他父亲石金吾留给他的,这大刀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削铁如泥,却也异常锋利,寻常的硬木一刀便能砍断,韩延思用得是枣木槊,长槊的秆是枣木做的,寻常刀枪无法砍断,遇到“华阳刀”就不行了,被石宝连槊带人一刀解决。
萧战英见韩延思战死,立刻抖长枪冲了上去,他与石宝马来马往冲杀了三四个回合,被石宝一招“顺风扯旗”砍断双手,他忍着剧痛败回本阵。萧安与耶律申二马齐纵,迎着石宝冲了上来。石宝与他二人厮杀了几个回合,一刀将萧安的马头砍掉,耶律申见不是对手,打算逃走,被石宝用刀攥戳中后心,掉下马来,大刀起处,两颗人头滚落地上。
山士奇惊了,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梁山泊有这么多猛将,不久前见到的董平就是少有的上将,如今又跑出个石宝,看他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董平,山士奇暗暗合计“以石宝的本事,就算是俺上去也未必能赢,若是不幸败了,一定重挫金兵士气,与其斗将不如和他斗兵,金兵人多,战力高,管叫他一战丧胆”,打定主意之后,山士奇将掌中令旗一挥,喊了声“杀”,金兵大队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关胜不敢应战,只得带着手下退回城中,将吊桥高高挑起,任凭金兵怎么攻打,就是坚守不出。强攻城池的战斗对军队损伤最大,就算拿下城池,结果也必定惨烈。金兵连攻了几次,都被打了下来,山士奇担心兵马消耗过甚,便收兵回营去了。
为了逼迫关胜出兵决战,山士奇带着手下将甄城周边的百姓洗劫一空,将百姓的粮食全部抢走,将庄稼尽数摧毁。山士奇的举动在民间引起剧烈反响,大批老弱病残携家带口向南逃窜:一些富户选择与金人合作,一部分家园被毁的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对抗金兵,他们挖断道路,掘开河道,放火焚烧山林,将濮州折腾的乌烟瘴气,搞得金兵与百姓苦不堪言。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金兵的洗劫竟然惹出一批对他们死忠的宋人,这些人跟在金人后面狐假虎威,金人洗劫过后,他们跟着继续洗劫一遍,一旦他们发现什么地方的百姓躲过了金兵的洗劫,还会主动去告发,这些人对宋人发自肺腑的恨,他们恨宋人不肯支持金兵侵宋,恨百姓不能为金兵提供方便,恨富户私藏金银不肯为金兵出力。这群人一面帮金兵打探消息,一面组织起来维护地方安定,不许百姓私自离开家园。他们的队伍很快发展到三千多人,为首的是陈村保正蔡玄,这蔡玄依仗舅父曾是濮州父母官的关系横行一时,第一次金兵南下的时候,他的舅父挂印逃跑了,没了根基的蔡玄打起了金兵的主意,他觉得一旦自己靠上金人这棵大树,宋朝官员见到他都会礼让三分,为了搭上金人,他组织当地百姓迎接金人进村,那些不肯出迎的百姓都被他记了下来,金人走后,他对这些人采用各种手段打击报复。山士奇对蔡玄比较看重,特许他组织一直伪金军,负责处理地方上的琐碎事情。只从蔡玄搭上金人这条线,腰也直了,气也壮了,走路都迈八字步,说话都要字正腔圆落地有声,任何人见到他都要称呼他为蔡将军。正所谓小人得志没事找事,他当上伪军头领之后,看哪儿都不顺眼,今天组织百姓修路,明天组织百姓造林,光让百姓干活却不给工钱,扬言这是金邦的徭役制度,如果不服徭役就要付出一定的金钱补偿。百姓对蔡玄恨得牙根痒痒,若是有人带头,这些百姓能把他千刀万剐。
无论是对抗金兵的暴民还是追随金兵的伪军,他们都恨老百姓,对抗金兵的乱民恨百姓懦弱任人宰割:拥护金兵的伪军恨百姓无知,愚忠大宋。两支队伍对百姓都没有好感,做出滋扰百姓强取豪夺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原本守在甄城的关胜还很内疚,他真的不忍心看百姓受池鱼之殃,为了不破坏大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十几天之后,关胜突然对百姓生出一种厌恶感,他发现地方上的百姓任人打骂不敢有丝毫反抗:背井离乡的难民离开金人辖区逃往开封一代,这些人一旦进入宋人地界,立刻露出恶相,对着当地百姓强取豪夺毫不手软:那些起来对抗金兵的人胡乱的发泄着怨气,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对抗金有没有帮助:最可恶的是,一大批精壮汉子都成了伪军,他们的欲望在成为伪军之后得到了最大满足,没有了约束的伪军歼淫掳掠无恶不作,简直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比金兵还要凶狠三分。关胜越想越灰心,原本报国安民的那份热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人性的厌恶,他把石宝、司行方叫到一起,对二人说道“眼下便要入冬,金兵靠抢夺百姓过活,必定扩大抢劫范围,我打算趁伪军没有形成战斗力之前将他们歼灭,不知二位贤弟意下如何”
司行方道“伪军不足为虑,纵然将他除去还会再次组建,眼下祸源皆在金人,山士奇托大,将部队分散开来大肆劫掠,我军正可趁机偷营,只要灭了金兵主力,那些伪军一击而溃”
关胜低头没说话,其实他也早有偷营的想法,只是他忌惮金兵人多不敢擅自出兵,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旦丢了甄城,损失可就大了。
石宝是个好战分子,他听司行方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哥哥不必犹豫,此事交有小弟去办,管保万无一失”
关胜叹息道“事关重大,稍有差池,悔之晚矣”
司行方道“大将军难免阵前亡,我等奉命守把此处,却也不是不可出战,若战事久拖不决,整个京东都会民风凋零,纵然留住甄城又有何用”
关胜还是拿不定主意,他低沉的回道“此事需等史进贤弟巡城回来再做定夺”
石宝是个急性子,他听了关胜的话立刻去找史进,如今史进正为青眼虎李云的死难过,听说关胜有心劫营,立刻便去找关胜请战。
关胜看到史进的状态,觉得他不够冷静,与他商议不是明智之举。就在关胜犹疑不定之际,邹渊邹润窦氏三杰都来了,他们都是受了石宝的蛊惑跑来请战的。关胜见城中的几个头目都支持偷营,也就动起了心思。
当天夜里,石宝领着史进、邹渊。邹润、窦金龙、窦金虎以及三千精锐直奔金兵大营而来。
山士奇将营帐扎在空旷地带,一万多人分为几处驻扎,他带着主要队伍横在官道上,其他营寨负责抢粮,离主营较远。石宝等人摸到山士奇大营跟前都没被发现,等梁山兵突入大营才遭到抵抗,随着喊杀声四起,金营整个乱套了,史进带着一堆人直奔金兵帅帐杀来,迎面遇到一员大将,正是耶律素,他哇哇爆叫着冲了上来,史进恨他射死李云,便带着手下将他围住。打斗间,邹渊一把抱住耶律素的马腿,生生将战马绊倒,众兵士一拥而上,将耶律素乱刃分尸。就在梁山弟兄以为得计之时,金营外突然杀声震天,无数的金兵将大营进出口堵住,山士奇亲自带人杀进大营,清剿梁山贼兵。
关胜的谋划早就在山士奇的计算之内,山士奇身边有个谋士,姓严名谋字文长,是河北名士,当初金国灭辽之时,严谋便算定金人必定侵宋,他觉得大宋千疮百孔自顾不暇,必定被金人吞并,于是他便早早投靠了金国,金人很瞧不起宋朝文人,严谋知道自己在官场上很难得势,于是便投入军队,做了个记事的小官。山士奇刚刚投靠金兵之时,受到很多排挤,幸亏他结识了严谋,这才一帆风顺的当上怀远将军。巨野伏击董平的主意也是严谋出的,山士奇攻打关胜以来,始终无法拿下甄城,严谋便给他出了个损主意,叫他将军队分散开来,表面上大咧咧的四处抢劫,实质上却是张开口袋等关胜上钩。金兵主营中驻扎的不是山士奇本人,而是耶律素的部曲,山士奇发现耶律素随时都在寻找自己的错处,打算取而代之,留下他早晚是个祸害,于是便借梁山之手将他除去。山士奇的主力骑兵住在耶律素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小营之内,他随时派人紧盯甄城动向,今夜梁山兵刚一出城他就知道了,他带着人马埋伏在耶律素大营之外,眼看着梁山人全部冲入大营,这才带人堵住进出口,来个关门打狗。
梁山弟兄见金兵众多,只得突围,石宝带着人从后营往外杀,史进紧随石宝身后,窦金龙、窦金虎紧紧跟随,一众兵士发疯了一样朝后营门涌来。守把后营的是登州大帅雷挺,只从他随着严静投靠金人便被山士奇赏识,收到麾下听用,雷挺也真给山士奇长脸,经他办的事情从来没出过差错,山士奇知道梁山高手众多,寻常将领未必拦得住,特意将雷挺留在后营外守把。石宝等人冲到后营门的时候,营外金兵已经做好准备,先是一阵箭雨射杀了许多梁山兵士,随后便冲进后营与梁山人马展开混战。乱军中,石宝正遇雷挺,俩人都是使刀,一个胜在力猛刀沉老辣稳健,一个胜在宝刀锋利招法惊奇,二人厮杀了好一阵也未分输赢,石宝见金兵越来越多,不敢再拖延,只得舍了雷挺冲入金兵队伍。
窦金龙远远见雷挺指挥金兵围堵梁山弟兄,便挥动镔铁盘龙棍冲了上去,他是步下将,混在乱军中不显眼,等他冲到雷挺跟前才被发现,他将大棍抡圆了对着雷挺脑袋就是一下。雷挺端大刀往外招架,刀棍碰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巨响,震得雷挺战马稀溜溜一声爆叫,前腿高高抬起,险些把雷挺摔下马去。雷挺赶紧一带马缰,回手一招“海底捞月”,将窦金龙头顶发簪扫落。窦金龙也是一员猛将,平日上阵从未遇到有人可以和他硬拼力气,今天第一次见到有人不但架开他的大棍,还能慌乱间回手一刀,刀法拿捏得丝毫不差,若不是窦金龙躲闪及时,只怕半个脑袋都没了。窦金龙不敢大意,他围着雷挺一顿乱打,逼得雷挺团团乱转。雷挺见窦金龙碍事,故意卖个破绽给他,等窦金龙一棍打来,他将刀杆一压窦金龙的大棍,回手一招“顺水推舟”,将窦金龙砍为两段。
窦金虎远远看到哥哥死在雷挺手下,一横怒吼挥动战斧冲了上来。窦金虎的武艺远不如窦金龙,他与雷挺打了几个回合便被雷挺一刀砍翻,再一刀结果了性命。
被困在大营中的邹渊邹润兄弟俩杀晕了头,他们东一头西一头的乱冲,迎面正遇到山士奇,那山士奇认得邹渊,挥舞鱼鳞紫金刀杀了上来,邹渊与邹润哥俩都是步下将,他们知道山士奇厉害,打算来个俩打一,没曾想金兵很快跟上,将二人死死困住。
邹渊自觉无法脱困,索性来个拼死一搏,他与邹润都是江湖手段,各种下三滥的招数层出不穷,什么捅马屁股、切马腿,咬人、下绊、扬沙子都信手拈来。打着打着,邹渊一个纵身跳上了山士奇的马后座,山士奇见他朝自己纵来,回手便是一刀,没曾想邹渊用肚子硬接了这一刀,大刀从他小腹捅入,从后腰露出。若是普通人肚子被捅破的瞬间便失去力气,邹渊凶性大发,肚子被刺破依然用朴刀去抹山士奇后颈,吓得山士奇撒手扔刀滚鞍落马,饶是如此,他的右耳依然被邹渊砍掉。邹润见哥哥死了,大哭一声一头将身后两名金兵撞翻,随即冲入乱军之中不知去向。
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整个金兵大营遍地都是尸体,三千梁山兵只跑了一百多人,其他人要么投降要么战死。石宝与史进拼死冲出重围,逃回甄城。关胜见损失了许多兄弟,一时泪如雨下,他坐在主位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许久,还是司行方提醒他大事为重,他才止住悲声,如今城内所剩兵马不多,只能靠百姓帮着守城。关胜一面派人向梁山求救,一面动员百姓上城轮值。甄城百姓早听说金兵洗劫百姓,生怕金兵入城展开屠城,于是各家各户都派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城帮忙,只有几家富户害怕被金人秋后算账,龟缩在家里不肯出力。
山士奇重创了甄城军,以为城中兵少,便带着主力开始攻城。让他没想到的是,城上的百姓比士兵还难对付,士兵人数较少,打起仗来有些章法,百姓则不然,他们吱哇乱叫的把各种垃圾丢下城来,一天不到,城下便臭气熏天无法靠近。关胜叫人将火油撒到城下,将城下的尸体一起烧毁,这才勉强遮挡住城下的臭气。
不久之后,金鞭呼延灼带着五千骑兵赶到甄城,他在甄城以东的官道上下寨,堵住金兵南下的道路,这才勉强止住金兵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