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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徐徐余容 / 第二十八章 上路

第二十八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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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渐褪,升起朝阳。二人驾着骈车,悠然出城。
  城外不远处有一偏僻小树林,林中人影嘈杂,唤来喝去之声熙攘,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巫教庚门弟子死了百来人,官府和庚门余众均在此调查。
  有一青袍道人正和县丞激烈对话:“这定是饶商所为,应当将他们全数扣押,他们的钱财全部作为赔偿,归入庚门。”
  县丞觉得这些商贾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赋税颇多。饶城若不是他们,怎会有今日的繁华,道:“几个行商之人,怎能杀得了你庚门道法高深的弟子,你们敲诈这些商贾我尚未追究,切莫再做敛财之妄想。”
  从昨日傍晚到现在,县丞等人一夜未眠,查封现场,验尸调查,核明身份,入殓归土。最后的结果归为昆仑部落所为。那些箭矢让人联想起黑棘玄弓射出来的九箭幻象。
  看着快收拾干净的田野,想着那百来具赵国子民的身躯再也无法动弹,县丞却未有一丝心痛,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人的手上,谁没有几条人命。这次就当是达摩收去他们做人的资格。
  最后他还慰藉加警告:“此事我会上报朝廷,我赵国正和昆仑部落兵戈相向,那些远在边疆的将士定会血战沙场,让昆仑部落血债血偿。另外,饶商乃饶城根基,任何人动赵国的根基,陛下都不会允许!”
  青袍道人不再言,县丞另有所想,他要趁这个时机彻底扼制住巫教的长势。至于安抚,那名精瘦道人怀里的十几万银票就当是他们的卖命财吧。
  红药似是起早了,靠在车轿里闭目养神。车外的春风撞在帘子上,春风里的花香甩上方远面庞,还是外面的世界更香啊,比胭脂香。
  往南,穿过三清山,便是南诏。
  方远坐在车前,任凭两匹马儿缓慢前进,这样才不会过于颠簸。
  他从兜里拿出那颗石珠又放回,又拿出。原来这石珠见光才能开口,入兜没了阳光便没了人性,看来这石珠修炼之道,路漫漫而修远兮。
  传说只有古人之地才会有非人的存在。现这中土竟然有会说话的石头,达摩难道放任不管吗?
  红药被那间或的尖锐嗓音吵醒,挂起帘子,享受着射进来的暖光,思绪万千。
  所思所想和驾车的远哥一样,灵气之能惊世绝俗,那它的代价是什么,是否也和慈悲经一样。
  “红药,自昨日来,你可有不适?”方远问道。
  “未有不适。就是有些饿,早晨郭府送来的米粥不合口味,就随便喝了两口。”红药说道。
  “前面有个镇子,我们在那歇息下。”方远很关心妹妹的需求,又叮嘱道:“在问得谨言老人之前,你尽量不要使这灵气,也许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远哥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驾!驾!二人身后传来急速的马蹄声。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趁我们睡觉偷着跑!”马背上的胡朔气喘吁吁的大声埋怨道。
  “就是,我们就这么讨人嫌吗?”另一匹马上的阿虹仔也表示责怪。
  “我们不是留了信件么,哪里是偷着跑!”方远跳下马车,对着后面风尘仆仆赶来的二人说道。
  “信件?这信件能让你们内心减轻一些愧疚之感,只会让我们更为恼火。”胡朔大声说道,他换了一身赵国的装束,估计是怕昨日之事会有后续的纠缠。
  “你看看都写了些什么,‘要事在身’、‘前路险恶’,是不是觉得我们是个累赘。”阿虹仔估计憋了一路,现在终于把气发出来了。
  “你是不是害怕寻不到谨言老人,不能兑现诺言,所以想跑?”胡朔看着方远,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气愤。其实他也不指望方远能帮他求得父亲的天算之运,那毕竟是方远酒后之言,哪里能信。他正真在意的是马车上的姑娘。昨夜他思来想去,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将红药带回昆仑部落。
  红药探出头来,心想马儿拉着车真是跑得慢,这官道还未分岔就追了上来,脸上却挤出笑容道:“一起走吧。”
  这下倒显得方远不是,好像这主意是他出的。
  阿虹仔进了马车,和小姐妹待在一起。胡朔在外骑着一只,牵着一只。
  离前面的镇子还有一些路,胡朔觉得气氛有些安静,开口打趣说:“方远,我觉得你写的信很娘儿们,你们中土的男儿都这么秀里秀气吗?”
  方远随口回到:“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
  “废话,落款是你。”胡朔并未细想,只觉得方远是羞了,想狡辩。
  平日里远哥说啥她都做啥,这背地里真是使劲给远哥下套。方远心里想着,嘴角还微微笑着。
  马车里的红药听得此话全然不理,依旧和小姐妹磕家常。
  “虹仔你这么走了,你舅父也不管吗?”‘阿’字都省了,可见关系多深厚,这才认识两天不到,女孩子真是神奇。不像男子,方远看着胡朔边骑马边牵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安稳的坐在马车上,驾着根本不用驾的马车,喊着没有任何用处的“吁”。
  “前些日子,表姐书了一封家书到江州城替我报平安,我怕父亲带人捉我回家,就想着和你们一起去南诏玩。”阿虹仔道,一点也没有遮掩。
  “你父亲不是会天算吗,他应该早就知晓你动向才对。”红药只是在和阿虹仔聊天,并未对其父天算有何想法。
  “别说天算,他就连地算、甚至普通的人算都不敢算,生怕遭天谴。”阿虹仔似乎对她的父亲很不满意,估计是因为这方面的事才跑出来。
  “他应该也有苦衷的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红药替从未谋面的阿虹仔父亲打着圆场,一下就把话说进了阿虹仔的心里,惹得她沉默不语,也许是她默认了。
  镇子叫做番阳镇,镇那头是广无边际的番阳湖。
  四人来到一个面馆,准备填饱肚子再上路。
  就在众人可劲嘬着滑溜溜的米粉时,却听得面馆内的食客都在谈论一件事情。
  南诏去不得!
  “听说南诏那边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死了不少人呢。”一位秃头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口中的汤汁往外直溅。
  “是啊,三清山那边的关卡现在只出不进。根本不让南诏人过境”坐在中年男子对面的一位青年继续补充道,他说话时嘴巴张的老大。
  “都这样了,怎么还有人去南诏?”有人问。
  “想去送死,谁拦得住。”秃头男子回的极快。
  另外一桌的人也按捺不住,生怕话都被别人说完了,道:“是啊,我有个朋友说,一人染病,全家升天。得病的人都疯了,到处咬人!”
  胡朔只觉得这人在胡说八道,不止他觉得,大家都这么觉得,有人反驳道:“你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吧,净胡说八道,有病去治就完了,怎么会全家也跟着遭殃呢!”
  那人确实是瞎编,本以为能吹吹牛,谁知被人当头一棒,自知理屈,骂骂咧咧吃完了粉就走了。而面馆内大部分食客仍饶有兴趣的闲谈,有说有笑,这事没落在他们自己头上,所以也根本不会去同情别人的苦难。
  “想必不会无中生有,南诏那边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方远喝完最后一口汤,道:“我们得尽快过境,如果此事为真,两边关卡都封了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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