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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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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龙乃红药发明,由方远发扬光大,整个方府的人包括方伯伯都沉迷于此。
  午后的日光被窗贴筛成缕缕金线,打在书房内的玉石地板之上,像是崩了线的玉珠,在屋内弹来弹去。
  “前些日子还是昏沉沉,今儿个的日头这么晒人。”方应虽为仆,但这种场景没有主仆之别,因为少爷说过,龙龙面前众生平等。
  方远也懒得回这描述天气的闲话,美滋滋的把木盒打开,摞出一堆木牌。
  这些个木牌约莫一分厚,也是由紫檀木制成。木牌的正面均烧刻龙龙二字,难辨差别。另一面则皆有不同,各烧刻着壹丶贰丶叁......玖丶拾丶龙等十一字,而每个字又共分黑丶白丶红丶黄四色。
  总牌数为四十四张,每人轮流摸牌至五张,若其中任意三张之和为十或十倍,则为有龙,有龙者为大。若皆有龙,再依剩下两张牌点数比大小,点数从一至九为龙一至龙九,依次为大。点数为十或二十则为龙龙,届时黄袍加身,天下唯吾独尊。
  红药研墨置笔,完毕束裙而坐,开始大杀四方。
  虽是初春,寒意尚存,屋里还点着炉子,木牌摸起来有一丝温暖。自红药得了青囊经后,也不知是某年月,竟想出如此乐趣。红药当时是一时贪玩,可惹得方远乐此不疲,除了练功就是拉着红药玩牌。连方伯伯都打趣说“此牌暗藏日月星象”。而红药却悔不当初。
  方远玩到兴起蹲上椅子,运旺时大声叫嚣丶点背时怨声载道,和赌坊赌徒无异。也不管脸上有几只乌龟,额头上有什么字,快乐得像是地主家傻儿子。
  红药每次玩牌都不愿坐庄,宁愿做一个每次只下一注的小小闲家。若不是规则限制,她连一注都不愿下,就这么白玩。在摸到点数很小甚至是没有点数的牌时,她与方远也是一样,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但她若抓到龙八或龙九这样大的点数时,便激动万分,手止不住的狂抖,更别说摸到龙龙这样的大牌,那她说起话来嗓音都会沙哑,整个人飘飘欲仙。
  所以到了阴雨天气,方远便不玩龙龙,以防气虚神钝的红药抓到龙龙这样的大牌,人一激动,昏阙过去,但又不想抛下红药独自享乐,索性便不玩。
  方应每次都是个苦主,一边是小姐,一边是少爷。少爷输了倒还好,愿赌服输,也不多言语,闭着眼就让他提笔写字。可红药若是输了,他是万万不敢在小姐脸上写上一笔半字的,就算方远打圆“龙龙面前众生平等丶愿赌服输”之类的话,红药也是极不情愿,方应也是极为不敢。
  后来方远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由他代受惩罚,但是红药的代价便是:每画一笔,她日后都得剥一颗栗子丶核桃或者瓜子给他远哥吃。当然,若是赢了,红药可选择不写字,在原有“债务”上销账。
  经年累月下来,红药连剥带赌的,还欠了一万三千多颗壳要剥。方远常自诩这辈子嗑瓜子无需再剥壳,恼的红药恨不得把远哥剥了。
  红药常边剥边说:“你就吃吧,等我还完了债,我就再也不赌了。”
  方远就默默吃着刚出壳的瓜子,也不知接的什么话:“你看,这光景多好。”
  这些年过去,红药硬是没还清“赌债”,只怕是要剥到老了。
  转眼天黑,方远意犹未尽,原本光洁白皙的面庞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细看有猪丶狗等字样,方应是没此等胆量的,估计是红药今天满载而归了。
  就在他们准备收场之时,屋外忽然人影窜动,听脚步声,约莫十人有余。红药赶忙跑去屏风后暂躲,方远二人则拔剑屏息严阵以待。
  嗖!一束飞针穿门而来,快如迅雷。这飞针甚是奇怪,攻击的部位均低于膝盖,明显对方不想伤及屋内人的性命,想要活口。
  主仆二人腾空一个跟斗便躲过这些突袭而来的暗器。
  只见飞针钉在墙上,一根根纤长的银丝悬与针柄之上,线头源于门外一点。
  这是针偶蛊,若是被打中,则立刻能成为提线木偶,遭人控制。方应示意少爷小心,敌明我暗,且路数不明。
  方远则不以为然,十余人,就射了一束飞针,估计只有一个高手,其余人只是充充场面。
  他一边细听门外的动静,一边悄悄地将木牌揣回胸口,这副牌看来比命还重要。
  方应见状,甚是无奈,这待会打起来,肯定极为不便。
  在方远小动作之时,门外黑影冲了进来,但碍于人多书房小,只进来五人,剩下的守在外面,以防方府的家丁赶来。
  方远大喝:“找死!”一个抬腿踢,方才红药坐的那把椅子被踢向空中,砸向迎面冲来的人,椅子四分五裂,那人也是抱头倒地,痛苦不已。
  前仆后继,四把刀同时举起,一刀竖砍,一刀直刺,边上的人则由外向内丶自上而下斜劈。
  这四人武功虽不细腻,但双拳难敌四手,顾此失彼,书房太小,拉不开身,方远又怕动作大会误伤到方应,主仆二人无奈被逼的连连后退。
  就在两人情急之余,方远瞅准时机,趁他面前这人收刀稍晚于他人,与方应搭剑架住另外三人的攻势,猛地一记侧踢,那人被踢出屋外,落地时口吐鲜血丶动弹不得。
  屋内黑衣三人放手一搏,起身纵砍,但终究还是技不如人,一一被踢出了门外,痛苦哀嚎。
  方远跃出书房,备手执剑,屹立在众黑衣人一丈前,准备一场恶战。
  他回头瞧了瞧屏风后的红药,她正露着小脑袋如看戏一般,可能在她看来,这和以前远哥在外打架并无区别,一会远哥就能如往常一样,一脚踢飞一个,她便可以出来鼓掌叫好。
  但是今天不同往日,往常都是些山贼流寇,连方远三尺之内都无法进入。
  方应守在屋内,以防有人趁其不备挟持红药,而且他清楚,老爷教给少爷的,都是军中将士在乱军中杀敌的本领,越是孤身一人,越是没有顾忌。
  这时为首的黑衣人向前一步,在黑夜的掩护下,方远看的也不是很仔细,大红灯笼映在其脸上微弱的光亮也只能让他瞧个大概。粗鼻梁,瘦脸,高颧骨。
  黑衣人接下来的言语让方远很是诧异:“方公子,适才多有得罪。我们并不想和你过多纠缠,在下巫教亥门堂主离米,此次前来是奉教主之命,请方公子和屋内的姑娘与我等一同前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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