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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忠言怒圣心 碧血洒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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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东巡之事已定,尚书令赵思兰统领六部准备相应的一切事宜,数日朝会自然也是商榷此次皇帝东巡的相关事宜以及随行人员的确定。
  一日朝会时,正当群臣讨论的火热时,庭外一人跪地高呼道:“陛下,老臣嵇乔沉有事启奏。”
  嵇乔沉在庭外连高呼数声。
  朝中正在讨论的大臣听后皆不再言,这嵇乔沉可是三朝重臣,当代文学大家,就算齐王楚王见了也得行礼才是,故而群臣听嵇乔沉在庭外高呼“有事启奏“,自是不再言了。
  魏帝此时思寸道:“嵇乔沉不是早已在家闲养多年了吗?能有何事?”魏帝自然也是知道嵇乔沉的政治力量,故而也不再多想,便道:“宣他进殿。”
  魏帝身边的宦官听后高声道:“宣金紫光禄大夫嵇乔沉进殿奏事。”
  嵇乔沉听后吃力的起身,步履蹒跚的走进大殿,嵇乔沉身着朝服,虽白发苍苍,但一股浩然之气凛然于身,嵇乔沉左手拿着奏折,缓步走到龙案前,跪地将奏折双手奉着,道:“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魏帝连忙让嵇乔沉起身,然后让身边的张公公将嵇乔沉的奏折拿上来。其间说道:“卿乃三朝重臣,而今已年过八旬,不必如此。”
  见魏帝如此之说,一旁的楚王连忙上前将嵇乔沉扶起,齐王见楚王动作如此之迅速,向楚王投去了阴翳的眼神,楚王自然暗自高兴了一下。
  嵇乔沉对楚王作礼拜谢,这时魏帝也在翻看嵇乔沉的奏折,随后嵇乔沉恳请的对魏帝说道:“陛下,老臣所奏,乃是劝谏皇上不可东巡。”朝臣听后皆是一惊,不久前魏帝才说劝谏他不要东巡者杀无赦的。
  楚王看魏帝看嵇乔沉的奏折越看脸色越阴翳,心里便是已在打鼓了。
  魏帝看完奏折,怒然起身,将奏折掷于嵇乔沉脚下,大怒道:“嵇乔沉,不要以为你是三朝老臣,朕便不敢治你。”
  齐王见状,连忙将奏折捡起。
  宣读道:
  念及冲,质两朝,主上荒淫,奸臣当道,至使四夷叛乱,海内扰动,及先庄帝继位,追武帝之奋勇,用兵十八载,荡平四方宵小,四夷来服,虽不及武帝之武功,然收复我大魏千里疆土,扫冲,质两朝之颓靡,然用兵过甚,至使百姓疲惫。陛下登基之初,罢四方兵戈,休养天下,百姓幸得喘息,皆恩陛下之德。然皇后故去之后,陛下废初行之政,大索天下以养私欲,骄纵两王结党相争,内耗国力,百姓困苦不堪,千户之地,贫者占其九,百姓之家,无养老之肉,无哺儿之食,四季单衣,冬无保暖之物矣。百姓之贫,之艰,于之更甚。陛下本宜自省,废宫中奢侈之物,察欺民之官,开仓府以救济贫民,清心寡欲,休养天下,不可再劳百姓,此方为立国安民之道。若陛下执意东巡,便乃劳三道之民,以三道百姓最后之血肉娱一朝之欢愉。陛下今者东巡,明朝三道必有反抗之军,四方兵起,大魏必将国本动摇,此乃亡国之道也。妄陛下三思,勿废祖宗百年基业,成桀,纣之君。
  齐王读罢大为震恐,不过心里却是暗自高兴,对齐王来说,也许最开始还为楚王率先在嵇乔沉面前示好感到不高兴,但是现在说不定魏帝会认为嵇乔沉是楚王派来的也不好说,故而齐王自是高兴。
  楚王听齐王读完嵇乔沉的奏折更是惊恐,心里想到:“为何刚刚要多此一举,刚刚的举动弄不好父皇还以为嵇乔沉是自己派去的。”
  故而连忙出列对嵇乔沉解释道:“嵇大夫,陛下东巡一方面乃是镇压东方所现之龙气,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体察民间苦楚,且当今在陛下治下乃是不世之繁盛,百姓富足,国泰民安,嵇大人何言如此?”
  嵇乔沉并未听楚王所说,而是面向魏帝,继续说道:“陛下,老臣于质帝皇德七年入仕,又得先庄帝与陛下垂爱,忝居高位数十载,臣本已年迈,当在家颐养天年,然臣观而今朝堂之上皆是尸餐素位之人,未有一人敢直言于圣上,故臣今日斗胆上谏,妄陛下三思,勿弃祖宗之基业。”
  魏帝听后嵇乔沉所言大为生气,他很想嵇乔沉杀了,但是魏帝顾忌自己这一杀,天下士人皆会说他无爱才尊老之德,后世史书恐怖也会写一笔“残杀忠言直臣”之名。故而魏帝强压下怒火,说道:“嵇爱卿有所不知,前几日观星官告诉朕东方出现龙气,恐危及我大魏江山,唯有真龙之气方可镇压,故而朕方才准备东巡。”
  朝臣也纷纷向嵇乔沉解释,言及东巡乃是镇压东方龙气,以保大魏江山永固。
  嵇乔沉听魏帝和群臣所言后,在朝堂之上大笑不止,魏帝见状脸色更加阴翳,齐王连忙向嵇乔沉喝斥道:“嵇乔沉,朝廷之上,岂可无礼。”
  嵇乔沉笑罢,转身看向满朝文武,正色道:“荒唐,将扰乱我大魏天下者乃是尔等诸人,并非无稽之谈的龙气,国家之所以存在皆仰仗于百姓,君王之所以能为君王亦是仰仗于百姓,诸位大人之所以能为“大人”,还是仰仗于百姓,方今君王大索于百姓,百姓困苦不堪,在朝诸位皆为国家栋梁之臣,不上谏君王,亦于百姓索取无度,百姓如何可活?”
  而后转向魏帝,继续说道:“陛下,若百姓安康富足,国家清平,又何来什么龙气,即便有龙气,若百姓恩德我朝,那虚无缥缈的龙气又有何力量动摇我大魏江山。陛下,欲亡我大魏江山者乃是陛下与诸位大臣也。”
  魏帝听后大怒不止,群臣也是怒不可遏,唯有李均武暗自为嵇乔沉所言点了点头。
  魏帝大怒道:“荒唐,一派胡言,老匹夫,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嵇乔沉笑道:“陛下觉得老臣所言有何不对吗?”
  魏帝看着嵇乔沉的样子,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火了,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老匹夫拉下去给朕斩了。”
  魏帝说罢,宫廷外便进来两名甲士,将嵇乔沉架起。嵇乔沉摆手挣脱了甲士,向魏帝拜礼道:“老臣以知晓今日上谏之结局,便不用劳烦陛下了,希望今日嵇乔沉之血可以让陛下醒悟。”
  接着大喊道:“先帝呀,大魏江山岌岌可危,然老臣已力竭矣,唯死方可报先帝之恩。”
  话落,嵇乔沉撞柱而死,血洒朝堂。
  魏帝与满朝文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嵇乔沉便撞柱而亡,魏帝命人将嵇乔沉的尸体抬出,更下令厚葬,而后悻悻道:“还是成全了他。”
  此事之后魏帝不乐离开,群臣散退,嵇乔沉的死并没有动摇魏帝东巡的决心。
  当日,宋国公府,李均文在书房与一人下棋,那人的心思并没有在棋局之上,李均文眼睛盯着棋盘,说道:“天云,你的心乱了。”
  许天云歉意道:“阁主,嵇老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我实在是担心。”
  李均文落下一子,对许天云说道:“嵇老赴的是死局,当嵇老决定了的时候他便知晓今日是再也走不出皇宫了的。”
  许天云焦急道:“那阁主还让嵇老去。”
  李均文对许天云说道:“这是嵇老的选择,我们无人可以插手。”
  许天云焦急的向李均文问道:“那我们就不能,,,,”
  李均文摆手打段了许天云的话,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告诉嵇老。”
  而后李均文将棋子放下,对许天云正色道:“天云,我们看似是棋手,又何尝不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嵇老走了这一步死局,却又解活了这棋盘上的其它落子。并非我无情,嵇老乃是三朝重臣,皇恩浩荡,这也是嵇老的命,可懂?”
  许天云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向李均文拜道:“阁主,是天云心乱了。”
  李均文摆手示意他许天云坐下,说道:“我明白你与嵇老的情谊。”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许天云,然后说道:“这是嵇老准备进宫的前一天给我的,让我交与你。”
  许天云小心的接过信,颤抖的将信封打开,缓缓的展开信,看着便流出了眼泪,看完便迅速将信收了起来,而后看向李均文。李均文这时盯着这棋盘,看着这整盘棋的走势,淡淡的对许天云说:“去吧。”许天云起身拜礼离开。
  李均文与许天云下的是一盘残棋,乃是嵇乔沉进宫前一晚与李均文所下的,但却并没有下完。许天云离开之后,李均文闭眼靠在椅子上,眼角缓缓有泪流下,李均文轻唤了句:“嵇老。”
  忠臣死节事,功名遗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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