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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波起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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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那个制止安德的人,他与我身高相近,黑色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上压着一顶黑色的长檐帽子,帽子上还有着金色的闪电金属饰品,身上的黑色外套上布满了白色的凌乱花纹,他将安德的手甩在一边后,自己也轻轻的甩了甩手,随后他站在了我的前面。
  “欺负人你可真是在行啊,安德。”那人说到,“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是丢贵族的脸啊。”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了零星的笑声。
  “那人是乔伊纳家的吧。”其中一个围观的人对着身边的人问到。
  “当然了,那身上的闪电家纹可是当年老国王亲赐的。”傍边的人回答到。
  当周围的人听到那两个人的谈话之后哗然四起,都是在讨论那个乔伊纳的身世背景和人际关系的,似乎一切的焦点都转移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乔舒亚,少在这多管闲事。”安德揉了揉手腕恶狠狠的对他说到,“看来你们家的老毛病还是没怎么改啊。”安德讥讽到。
  “哦?老毛病是么。”乔舒亚对自己说到,“安德,别在这不要脸的打扰艾露尔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羞耻么。”
  “呸。”安德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羞耻?你觉得羞耻?你觉得我配不上那个贱人是么,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还在那装正义的阻止我?”
  安德的话越来越难听,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贵族气质,看来贵族的条件不一定能教育出贵族,也可能会让他们变得居高自傲,目中无人。
  “少把自己当成好人了,乔舒亚,你也不扪心自问一下。”安德继续说道,“现在在这装作正义的阻止我,你也没有想想,难道你和我不是一样的么?”
  周围围观的人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一样,没有人再发出一点声音。
  在听到安德的话后,乔舒亚的眉头皱了皱,他在思考着什么,表情凝重且悲伤,像是陷入了某段深深的回忆,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到乔舒亚默不作声,安德以为乔舒亚已经妥协,他推开乔舒亚径直向我走过来。
  “你觉得你有资格握着她的手么?”安德抓住我的手,将我们挽在一起的手分开,“记住你的身份,别以为自己顶着艾希提亚的名字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你只配去找那些低贱的平民女人。”他对我说到。
  我对这种挑衅的话语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我本来就对艾露尔没什么兴趣,但是将我们的手强行分开让艾露尔有些不高兴,这使她觉得没有安全感,她十分厌烦这个狂热的追求者,曾经已经很多次的拒绝了安德,但是他还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不放。
  虽然我对这句话没什么可在意的,但是乔舒亚的表现好像有点奇怪,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用一种尖锐的眼神盯着安德。
  “安德,你说了什么?”站在安德身后的乔舒亚用低沉的声音问到,“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对安德怒吼到。
  围观的人被这一声怒吼惊到了,有的胆小的女孩已经和身边的朋友抱在了一起。
  “我在对这个自以为是贵族的小子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德不耐烦的回答到,“哦,难道你还没忘了那个卑微的贱人么,我都快忘记了,还真是专情啊,没想到在被你老爹拆散后两年了你还对那个平民女人念念不忘,你很会对号入座啊。”安德挑衅的说到。
  “你是在找死么,求而不得的废物。”乔舒亚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对安德说到,“我马上就成全你这恶心人的愿望。”
  “你在威胁我么,不敢反抗的孬种。”安德放出狠话,“我早就想和你了结一下了,为了回报你总是在处处阻碍我!”
  没等众人上去劝解,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闪亮整个大厅,随后传来雷一般的爆鸣声,我急忙拉住艾露尔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剧烈的冲击让我没有站稳,让我整个人都压在了艾露尔的身上,我与她的脸贴的极近,能轻易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我察觉到艾露尔有一些呼吸急促,而我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当我扶起艾露尔后转头看去时,安德已经被那强大的雷击推离了原地,大厅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因摩擦而产生的长长的痕迹,身后的玻璃已经被风压全部击碎,空气中弥漫着因为雷击而产生的白色烟尘。
  大厅里的众人都因为气浪趴在地上,只有极少数人还站在那里,大家都被这场面吓到了,有的女孩甚至直接哭了出来。
  我看向安德的方向,他还保持着防御的姿态,只见他的身体周围附着着一层岩石,那岩石的表面已经变得焦黑,并且充满裂纹。
  “咳咳咳,你没吃饭么,乔舒亚。”安德轻微的咳嗽了几下,“你早上没吃饭么?!怎么这么没有力气呢!”安德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了,他的牙齿已经被血染红,看来刚才那一下是货真价实的攻击。
  “废物,我要让你说过那句话的嘴永远的闭上!”乔舒亚对着安德大喊,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隐约觉得其中还包含着一点悲伤与无能为力的后悔。
  乔舒亚再次抬起了手,他将手对准安德的方向,一个闪烁着的白色格方隐隐出现,它缓缓的旋转着,显得晶莹美丽,周围环绕着白色的肆意游走的电流,又增加了一些与那美丽的违和感,这格方真的很美,就像是将平静与狂野糅合在了一起,像是广阔的海面上猛然掀起又消失的巨浪,但其中的矛盾的美丽在这时正散发着能够吞没人的杀意。
  又一阵闪光,又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那闪电带起的风吹散了烟尘,让众人更加清晰的看到安德的身上已经血流不止,那不是因为雷击而受的伤,而是被闪电击碎的岩石在他的身上肆意切割留下的伤痕。
  就当安德咬着牙再次进行防御准备的时候,一道水幕挡在了安德面前,闪电被那水幕吸收溶解导入地下,一阵呵斥声传来。
  “贝克提亚·安德,乔伊纳·乔舒亚,你们两个严重的违反了学校的纪律。”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严肃的说到,“破坏公务,随意使用格方,私斗,你们两个当这是你们家么。”
  乔舒亚和安德在看到那个男人后都齐声叫了一声老师,然后低下头认错,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两只被驯服的宠物一般。
  “老师早安。”艾露尔向那个男人行了一个礼,男人看向艾露尔后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我向他微微的鞠躬,没有与他对视。
  “那是我们的老师纳斯卡·米莱,是当初学院里的天才。”在男人转过身去的时候,艾露尔用手肘碰了碰我,在我耳边悄悄的介绍到。
  他环视了一周,围观的众人知趣的散开了。
  “乔舒亚,安德,你们两个准备好接受惩罚了么。”男人将视线重新看向他们两个,“都跟我来办公室。”他看了看他们两个眉头皱了皱的说到。
  “艾露尔,你先给安德治疗一下。”米莱看了看浑身是伤口的安德说到。
  “是,老师。”艾露尔有些不情愿的答应着,她走到安德身边伸出手,一个洁白的格方出现在她手中散发着光辉,那光辉不断的扩大,照亮了整个大厅,我感觉到那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安德身上的伤口在光晕下渐渐的止血愈合。
  安德向艾露尔投去复杂的眼神,说了声谢谢,此时两个人的距离可能是最近的一次,但是中间的间隔就像是银河一般遥不可及。
  艾露尔没有理会安德的眼神,径直的走回了原位。
  “现在可以来办公室了。”米莱对他们两个说到,“你们两个也一起来。”米莱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和艾露尔。
  “老师,我们什么也没干啊。”艾露尔听到要去办公室后急忙辩解到,“是安德先来找事的。”艾露尔瞟了一眼安德。
  “是的,虽然是安德先出言不逊,但是在乔舒亚出手之前,作为同学的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呢?”米莱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到,“还是说你真的希望安德死在那里么?”米莱追问到。
  “我...”艾露尔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只有低头认错。
  “走吧,到办公室坐坐吧,少爷小姐们。”米莱扫了他们一眼,“你,也要一起去。”米莱用手指了指我说到。
  在跟着米莱走上两层楼后,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米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走进办公室,室内阳光明媚,从窗子可以看到楼下的花园甬路。
  米莱将门关好,走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他翘起腿,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们。
  “真行啊你们,开学第一天就搞了这么大动静。”米莱开口说道,“是放假在家里被你们的父母惯坏了么?”
  我们四个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没有人说话,显然他们三个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我对这种情况可没什么感觉,我走到傍边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们三个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惊讶,米莱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
  “乔舒亚,你把能力用来杀人,是我教你的么?”米莱将头转回去对他们说,“安德,你也能说你是个贵族么?还有你,艾露尔,身为一个女孩难道不懂得理解人心么,不对内讧加以劝阻,用漠然的态度对待同学纠纷,真是让我失望啊你们三个。”
  乔舒亚和安德都把头低的很深,正在思索着什么,艾露尔则是看着我,她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看来她被我在车上教训的记忆很深刻,我与米莱对待她的方式虽然不同,但是我们想要告诉她的东西是一样的,让她多理解别人。
  “现在分配一下你们三个的责任。”米莱敲了敲桌子,“乔舒亚赔偿公共设施,安德向众人道歉,至于你,艾露尔,以后不用回家了,与学校的平民学生住在一起,快把你那贵族服装给我换了。”
  “老师,我真的...”艾露尔还要去辩解却被米莱严厉的眼神噎了回去。
  在听到最终判决后,我站起身回到他们中间。
  “席梦是吧。”米莱念了念我的名字,看来艾什一定和他打过招呼了。
  “是我,米莱老师。”
  “既然你这么爱保护艾露尔,你也和她一样,衣服换了,一起住校。”
  “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理由了么。”
  “不,我是说你的惩罚是按照应有的结果来分配的,但是我并没有参与在这其中。”
  米莱冷笑了一下,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
  “好,讲道理是吧。”
  “是的,我知道,您是爱讲道理的人。”
  他大笑起来,又恢复平静。
  “这是我的命令,不是道理,这样的话你能接受么?”他没有看向我,而是看向窗外的花园。
  “完全可以,既然这是命令的话。”我向他微微鞠了一躬。
  学校的广播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咳咳,各位同学,新学期开始了,请各位到测试地点集合,进行每个学期的例行测试,以上。”
  “到时间了么,这样的话,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走吧,去测试你们一个假期后的能力。”米莱说着打开了门,我们跟着他走了出去,门口聚集着很多偷听的人,门突然打开让他们都下了一跳,四散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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