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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式入学的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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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了呢。”在睡梦中,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好久不见了呢,席梦,虽然才没过几天,你没有忘了我吧。”
  “醒醒,醒醒。”
  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叫着我,但是没有在意,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醒醒啊,席梦,今天可是你上学的第一天,难道你要迟到么。”
  听清这话后,我猛然坐起,站在床边叫我的列奈被下了一跳。
  “对...对不起。”我定了定神对她说到,“昨晚做了一个梦,睡得不太好。”
  “哦,这样啊,快起来吃饭吧,一会艾希提亚家的人就来接你了。”她抚着胸口缓了口气说到,显然刚才她被我吓的不轻。
  我点了点头,快速的穿好里面的衣服下了楼,楼下,大叔和杰尔早早地坐在了位置上等待着我们下楼吃饭。
  “这应该是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了吧。”大叔说到,“其实可以每天跟着艾露尔一起回来的啊,你怎么没同意呢,还要在那么远的地方住校。”
  “大叔,怎么说的像我快要不行了一样啊。”我挠挠头,“总接受艾希提亚家的帮助我会不好意思嘛。”我嘴上这样回答到。
  因为接受的越多,偿还的越久,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还是每天回来的好。”杰尔嘟囔着。
  “我会每周都回来看你们的,杰尔不要因为想我再哭了啊。”我打趣到。
  听了这话,大叔,列奈和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看到杰尔就会想起他昨天孩子气的样子。
  “哼。”杰尔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默默吃饭。
  短暂的早餐过后,我穿好昨天取回的礼服,照了照镜子,发现十七岁的身材和样子加上华丽的服装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在自我欣赏过后,一阵马蹄声传来,杰尔打开大门,看到一架马车停在路边,驾车的人竟然是卡斯,看来卡斯也是有点东西的,艾什对他很放心,也很信任。
  “请上车吧。”卡斯为我打开车门,做出请的手势。
  我回过头看了看大叔他们,他们眼中带有对我的激励与安慰,我向他们笑了笑,叫他们不要太过担心我,大叔和列奈向我点了点头,杰尔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我走,真是的,就像小孩子一样,我看了看杰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我对他说到。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轻轻的打了我一下表示抗议。
  “我走了,你要好好听话啊。”我对他说到,“听大叔和列奈的话。”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再次向他们告别后,向卡斯说声谢谢,然后上了车。
  车内的装饰依旧是那么华丽,贵族的生活质量真的是不能想象,环视了车内一周后,我才发现艾露尔正坐在我的对面。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紧张,我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的看着她,她端正的坐着,显得很有气质,金色的头发整齐的搭在肩上,五官精致,化着淡妆,穿着蓝色绣花的长裙,上面也绣着太阳家纹,白色的长袜与黑色的鞋子相称,在简单中显现着高贵。
  她貌似是察觉到了我在盯着她看,将脸转向一边假装看着车外的景色。
  “看我干什么。”她见我还在盯着她看便说到,“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言语中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噗嗤
  我听了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赶忙用手捂住嘴,害怕自己笑的更厉害,被一个小孩这么说真的让我感到有趣。
  她听到我的笑声,把脸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我。
  “你笑什么。”她看到我笑了出来显得有些不悦,“别得寸进尺了,你就只是个平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皱着眉头说到。
  刚刚的愉快的心情在一瞬间消散了,那句话让我的某种感情正在上涌,那种情感让我痛苦,那种情感逐渐的支配我的身体。
  “你...你再说一遍。”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到,“你敢再说一遍么。”我重复了一遍。
  “怎么,你在威胁我么。”她也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到,“别得寸进尺了,平民,记–好–你–的–身–份。”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你不过...”这时车厢里传来了一声响动。
  在她把话说出来之前,我猛的起身,用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座位上,将她压在身下。
  “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看来你之前在家里伪装的很好啊,现在难道是暴露本性了么,大小姐?你懂得什么?你经历过绝望的人生么?你感受到过比死还要痛苦的事么?”我咬着牙说到,“如果我没有救你,你现在可能就被卖到某个人的家里正在被玩弄着,或者被卖到国外的妓院里沦为最低贱的人。”
  她手脚并用的反抗着,我用左手将她的两只手也按在座位上,我用腿抵住她的双腿让她不能动弹。
  “你这个...”
  她还想说什么,我却把捏在她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她的反抗力气渐渐的变小了,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以为恐惧,眼泪从她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有了一种凄美的感觉。
  “现在,在死亡面前,你不也是个普通人么。”我靠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能成为救你的人,就能成为杀你的人,你能成为上等人,就能成为下等人,难道不是么。”我继续在她耳边说到。
  听罢,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看来她的内心防线已经完全破碎。
  我看到她绝望的样子,竟然回想到了我自己,在那一瞬间突然对她心生可怜。
  我松开了我的手,起身坐回了我的位置,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她向卡斯求助,静静地等待着我的死期。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听到她的呼救,没有等来我的死期,整个车厢里只有她在轻轻咳嗽与抽泣的声音。
  起初我是不怎么在意她对我的态度的,毕竟我的内心是一个大人,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打磨也不怎么爱发脾气,即使她不对我救了她表示感激也没关系,我不在意,也不想让她欠人情,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她的那句话让我回想起自己在生活中的卑微,让我仿佛在那一瞬间回到了过去,那句领导的:别太自作主张,你就只是个员工而已,搞清楚你的身份。又重新的回响在我的耳边,那是我无光彩的人生的起始,刚刚那两句话似乎重合在了一起,让我的情感难以被控制,我竟然将那些怒火都转加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身上。
  我看了看她,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衣冠不整的躲在角落里哭泣,心中升起一阵后悔与自责,后悔的是我不该这么冲动,自责的是我竟然这么对一个孩子。
  我靠过去,握住她的手把她的眼泪擦干,她没有反抗,看来受到的刺激不小,我仔细的整理了她的头发与衣服,让一切都回到平常的状态。
  “害怕么。”我握住她还在颤抖的手轻声问到。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我向她道歉,虽然不知道这样是否还有用。
  她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这样,我坐在她身边陪了她很久,她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和被掐红的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恢复了正常,从那之后的我们没有在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
  马车在快速行进了四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我不确定她是否会将我的行为告诉卡斯,我只有默默地祈祷着。
  “小姐,大人,已经到了。”卡斯打开了车门对我们说到,他的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对于我和艾露尔坐在一侧表示疑惑。
  “哦,好的,谢谢你卡斯。”艾露尔平静的对卡斯说到,她表现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让我着实吃了一惊,无数种猜测在我脑海中出现,但我实在是寻找不到合适的结果,不清楚为什么她没有追究这件事。
  “谢谢你,卡斯管家。”我也对卡斯说到。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卡斯回答道,“那么,请下车吧,学校已经到了。”
  艾露尔将手伸向卡斯,卡斯扶着她从车上下来,我紧随其后。
  学校的门前已经是广场的规模了,各式各样的华丽马车停在这里,从上边下来形形色色的贵族子弟,我抬头看向学校的石质拱门,上面雕刻着贵族学院四个大字,在拱门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服装的老师模样的人,他仔细的看着一个个走过的少男少女,把他们的仆人拦在门外。
  艾露尔回头看着卡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送了。
  卡斯则对她行礼,鞠躬,站在后面注视着我们走进学校。
  当我和艾露尔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男人伸手拦住了我们,我停下脚步,艾露尔也随之停下,那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上下的打量着我,在看到我衣服上的家纹时,他显得似乎有些惊讶,他一定是认得这个家纹的,但是他的行为似乎不是很想让我进去。
  “这位是。”他对着艾露尔询问到,“我记得艾希提亚家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吧。”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什么问题么。”艾露尔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回答道,“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进去了。”
  说罢,艾露尔竟然挽起了我的手,这让我有点费解,也让我吃了一惊,为什么她的变化如此之大,这让我难以理解,虽然被女孩子主动牵手,但我只是觉得她的手十分的细腻光滑,握起来很舒服,突然有一种被女儿牵着手的体验,虽然以前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但这种感觉已经非常接近了,当然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了。
  “当然没有。”那男人看了看艾露尔又看了看我,随后对我们表示歉意,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是可能的么?我用余光看了看艾露尔后扪心自问到,不会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的,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在那之前就已经改变了,结合着前几天的经历,艾露尔微妙的表情和她的反差行为,也许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吧。
  在刚刚的那一点小插曲中,我们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艾露尔对那些目光表现得从容不迫,而我却担心这样会为了引来什么麻烦。
  随着艾露尔一同走进大门,更广阔的空间呈现在眼前,一座宫殿般装饰的教学楼矗立在前方,傍边还有其他的风格各异的教学建筑,周围围绕着花园林木,甬道四通八达,这完全像是一个国王的后花园。
  在走进教学楼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他们似乎都互相认识,正分为一个个群体讨论着什么,显得空间嘈杂起来,当我和艾露尔走进人群时,人群的喧哗声变小了,其中一部分人的目光都向我们袭来,注视着我们。
  不,不对,他们的目光几乎都只停留在我的身上,他们的样子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
  在这时,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犹如当初的三个混混一样令人讨厌。
  “呦~这不是艾露尔么。”一个贵族男孩走过来拉着长音说到,身后还有着几个跟班,“诶,这个人是?”他走到我的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声疑问中都向我们汇聚而来,他们的眼神中包含着各异的神态。
  我抬起头看向他,长相普通但是衣着华丽,身上绣着三角形的家纹,虽然他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但是那微笑之中暗含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贝克提亚·安德。”艾露尔用一种坚决的语气对那个叫做安德的人说着,“我没有理由回答你的问题。”艾露尔继续说到。
  “这不会是你的未婚夫吧,哈哈哈哈。”安德嘲笑着艾露尔,他身后的跟班们一起齐声笑了起来,“艾露尔,你怎么不明白,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配的上你。”
  听到安德把我称为她的未婚夫,艾露尔脸色有些微微的红润,由于我在一直盯着这个找事的人,很遗憾的没有看到,随后她调整了一下神态继续说到。
  “请不要再随便的叫我的名字。”艾露尔回绝到,“既然你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我,那你怎么做不到和我走在一起呢?”说着她抬起了我们紧握着的双手。
  “你!”安德像是遭到了极大的羞辱一般,他面红耳赤的就要伸手抓住艾露尔的手臂,我向前一步挡在了艾露尔的面前。
  “滚开,低贱的平民。”他向我怒吼到,“你也配站在这里么?”
  众人发出了一声唏嘘声,他们的目光中分别包含着鄙夷,平淡,气愤,和饶有兴趣。
  艾露尔再次握紧了我的手,她感激的看了看我,发现我并没有再次表现的愤怒,而是平淡。
  原来那件事已经传播到各个贵族家里去了,艾什真的没有封锁消息,这是考验?还是敌意?我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
  安德见我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阻挡在他的面前他感到了巨大的羞辱,是的,巨大的羞辱,因为一个假借着艾希提亚名字的平民反抗了他的命令。
  他再次破口大骂,然后挥拳向我袭来,我依然一动不动,就算他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我也毫不在意,因为我的身后保护的是一个女孩,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也是不因为她那贵族父亲的照顾,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虽然我对她态度不好过,但是现在正是我应该保护她的时候。
  就在安德的拳头快要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安德的手臂,将他的手按下去,甩在一边。
  没想到第一天的学习生活就是这么的复杂,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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