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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浅水不显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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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派道韵悠久,相传其开山祖师爷在本是山间砍柴小童,在某日看到一个洁白无瑕的赤眼短尾白兔,瞧着实在灵奇,慢慢循着它的踪迹。
  跟了过去,正靠近不足三步的时候,常在山间长大的砍柴山童本以为接着早就掌握了捕捉野物的好手段,自信将这灵珍之物抓到手中,到时候卖个好价钱,这样说不定十年间能衣食无忧。
  不过只是一个眨眼,那小兔就立即不见了,似乎没有来过,吓得他以为是吸人惊魂的鬼怪的手段,吓得撒腿子就跑,一时一间竟然迷了路。
  误入一条无人小径,沿着路走,视野越走越宽,等拨开人头高的野草后,凝神一看,一处极为不寻常的空地出现,最让他挪不开眼睛的是正中间的一颗,极小极小如盆景大,但又青翠欲滴的松树,活生生像一碧绿玉石刻成的,走过去后,他觉得异香扑鼻,比起芦荟香上百倍的清香瞬间让他清灵醒神,如一个白痴变为出口成章的风流才子。尤其是,上面还有一个个习剣的小人,就这样他每天过悟道,习得一身剑意,最终成为一代剑仙,并且本人嫉恶如仇,脾气火爆,就是他百年之后也留下显赫声明。
  今日的青松派也是走向恢弘的道路上,人才济济,今年被挑选出来的就有百人之众。
  “许久不见,古臣子,怎么今年是你啊?。你的剑气越发犀利,现在可以剣斩七境了吧,让我猜猜你的开天剑法练到第几层了?”说这话的人正是循礼门带队长老赣榆,他一个老贼般的眼色正打趣着好友。
  他的好友正是刚才负责宣讲规则的管事,名为古臣子,青松派第二十六代弟子,剑修七境。
  “赣榆,你想挨剣就直说,你的秀龙手,我是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今日我要负责历程,你个老东西今天不掉点血在这,我都算你很行。”
  就这一句话,两大门派的长老就杠上了,一时之间,让宝恒山、逐鹿门、青松派、古越派年轻弟子们精神抖擞,神仙打架最不容错过了。
  正当年轻弟子们努力调整气息,免得被这些老前辈察觉到了他们的用心,赣榆的一番话彻底给他们的热情降到了极点,又是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大声公话。
  “你和我较什么劲啊,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俩,这好几百号人都等着你呢?”
  此话一开,着实是不给一个七境剑仙面子,古臣子精光一凝,剑气更甚,外泄一下,一些修为不足的弟子们一时气息不畅,运灵受阻。
  “师兄,这些长辈都好猛啊,就这一下,要是这个长老,全力施展剑气,光是剑压就足以让我们无力抵抗。”清明面对这种真真切切感受到一剑仙的点滴风采,激动得与清科说道。
  清科望向清明,眼神玩味看着,心想该怎么和小师弟说啊,我们武夫要是不压制自己的气海,那些修为不足的人光是听到武夫的心跳声,如被人锤下重击,更是相当不好过啊。不说我们的师父,大师兄也是很可怕的,怎么就对剑仙一点点的外露的实力就激动呢?清科表示并不太理解,只是这话不能在这说出来,就算清明没见识少,激动过了头的缘故吧。
  古臣子收住了气息,除开自己站如剣身的气质,其余与一山上道士无样,环顾四方,不急不缓说道:“再等三刻。”而后就转身离去,几个门派的长老也随之离去,像是说好似的,把场地留给这之前从未见过的四派弟子,当然这只是部分,不过也算是一次难得的聚首了。
  “师姐,那个古越派的弟子天生一股丹云加持,我没看错的话,他穿的不就是古越派的貔貅吞道衣,没有强大的气运,以他四境修士的境界可是会反噬自身的,但那人天庭饱满,周边灵气不断洗涤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道脉,分明是如虎添翼啊。”一逐鹿山的弟子在与带队师姐说道
  逐鹿山因为其祖师爷是一天纵奇才的女修士,无论修为还是容颜都惊艳那个年代无数人,不过定下规则只收女弟子,所以逐鹿山女修无数,才情惊艳者更是无数。所以当逐鹿山女修开口时,格外引人瞩目。
  “蓝山师妹,你观察的不差。这一次古越派下打算借着这一场测验在四派中立威,听说他叫道延,是他们古越派五长老的得意弟子。比起师妹的金声玉润,洋洋盈耳,像是儿时一同长大的邻家姑娘,师姐的声音就如鸣条畅律,飞音响亮,这一瞥一笑间更是化骨的温润。
  大家的耳朵都贼尖,她们二人的对话自然被大众听到清清楚楚。
  “原来她叫蓝山,那师姐的名号又是什么呢?”
  果然不光是清明这么想的,马上就有好事者主动上前去交际。
  只见他从道延旁走出,怎么看都像是道延的狗腿子,故作文暄地说道:“敢问这位师姐如何称呼啊,出门在外,凡是用得着古越派的地方,道延师兄他必当及时出现,为仙子排忧解难。”
  师姐笑盈盈看着他,不语。拒绝的意思显而易见。
  他也很知趣,识相地离开了。不过心中的不痛快但是马上滋生出来,不好对着逐鹿山的仙子们发泄,一肚子不满自然得想办法找人发泄,柿子还是软的捏。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宝恒山这边。青松派是地主、逐鹿山自然是不敢得罪,拿宝恒山开刀再合适不过。
  那人开口道:“道延师兄你看,今年宝恒山派出来的是什么货色,米粒也敢与皓月争光,不怕笑掉大牙。”
  “师弟,悠着点,小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你说的倒也不差。”
  道延白衣裹身,长发飘逸,配上修炼有得的出尘气质,像是一个俊仙人降到了凡间,让人惊艳不已。
  与之交谈的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谈吐出的言论,就已经暴露他不是什么好鸟。
  清明自然是不甘示弱,回道:“师兄,他是怕我们听不见,故意大声说与我们听的,还是他们术法不行,连聚音成线这小小基本功都不会。”
  清科师兄自然鬼精得很,表情严肃得说道:“师弟,你错了,恰恰他们是术法有得,在修着玄之又玄的言传法随着这一顶级道法。”
  “好厉害的样子,我们该怎么办?”清明故作惊讶,眼睛瞪得大大,嘴角却是在上扬,正眼都不瞧他俩。
  大家个个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代表年轻一代弟子,即使是这细如纹声的悄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基本上古越派的无理挑衅被清明他们以毫不在乎的态度回应过去。
  你小子算老几呢,你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四境初期的武夫也不掂量掂量,你连我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那人好像是在本门派骄纵惯了,他这时就像是个好斗的蟋蟀,在那聒噪着。
  “师兄,这能忍,我这脾气可是我随我爹,都是不能忍的主。”
  “忍着,忍着,宝恒山是大德之门,我们辈分高,要给师弟师妹们做榜样。”
  大家这时才发现,从始至终清科都没看过他们一眼,这极度的蔑视,更是如脸上进了铁水,滋得他们无地自容。
  “废什么话呢,我与你们打赌好了,你的名次若是能在靠近我道延师兄三个位次,我叫你一声爷爷,要是不能,你叫我一声爹爹。”
  “师兄你怎么看?”清明询问着清科的意见,像是这种大事上,还是清科师兄拿的定主意。
  “这么无聊的事就别参合了,人家说不定是说不定就靠着排名吃饭的,不要砸了人家的饭碗,你该多少名就多少名,毕竟门派派你来,也就是顺便点点、挑挑的。真以为自己很行啊,清明这种想法你可不许有。”清科一脸认真、教之切的表情给逐鹿山的女修们看得清清楚楚,一阵好笑。
  心想古越派打机锋怕是赢不了,他们二人的拳头统统被清科以阴阳怪气的手段化解了。
  “可惜啊,这只是个资质测验,我的拳头不然就要砸过去了。”清明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手,不过在场的人无一个当真就是。
  “整天动手干什么,大师兄硬邦邦的拳头还没吃够啊。”
  清科开始讲起一连串的大道理来,听我说•••••。
  忽然另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你们四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说完没有,要打不打的,听得让人心烦。你们就不会趁着还没开始,自己去一处空旷地,自己解决吗、老娘我的心情都给你们这四个苍蝇给烦死了,特别是那个班恒山的谁,你他娘的就你话多,现在你就给我出来,我来和你较量较量。”说完,就直接动手,感情是不打一声招呼。
  清科师兄莫名其妙地被点名,还在寻思着难道我做错了啥,是不是大家都这么觉得,那我的形象不是白搭了。这是他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逐鹿山一个面生的女修,不过与大师姐的温润比起来,那一身红衣怎么看都是一个火爆的小辣椒。
  小辣椒果然凌厉得很,身上的衣带如一柄长枪,直刺清科,这一手的强攻并不是常规的试招,是逐鹿山最快的出招手段,衣带轻柔却是如鬼缠人般,清科看着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心中由于怎么对付,心中多了几个年头,而攻击已到眉间。
  清科的无动于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八成是修行差劲,反应不过来。
  可是清明倒是一点不担忧,心思全都放在那寻思着:怎么这姑娘的脾气这般火爆,是行走的爆竹吗?有趣有趣,看来又遇到好玩的人了。
  清科故作镇定,心中却思绪万千,要是把人家好看的衣带给弄坏,一看就很贵,我可赔不起。可若是被结结实实挨了个打,我皮糙肉厚的,虽然那力道顶多是给小姑娘的拳头锤痒痒,可是毕竟在人家的场子里,不能丢这个人啊,怎么办呢?
  清科师兄一念万千,忽然妙手偶得,如写下了传世名篇般欣喜。
  “小师弟不是在我身边吗?”清科打定主意,用一招死道友不死贫道巧妙化解。
  清明瞧着清科师兄怎么不动啊,难道对方术法高明,给一道定身咒着了道,忽然心思不妙,危险居然是从清科师兄那里出来的。
  一瞬之间,情况多变,清科趁着衣带袭来的间际,一个龙抓手将清明吸来,这下清明成了挨打的那个。
  “师兄你个狗日的。”
  清明好不办法,横竖一死,趁着拿到吸力尚存,手一抓将衣带抓住,而后一个转身,将衣带层层缠到自己身上,这下清明没有挨打,倒是给卷成了粽子,出糗大了。
  场面顿时乐了起来,像是吃到了一道精心烹饪的好菜佳肴,大家乐在其中。
  见是清明吃了这招,她也没好意思再动手。
  “好了,三师妹,你是打错了人呢?,还是没打错人啊?”师姐调笑着自己的师妹,惹得周边逐鹿山女修们,言笑晏晏,美不胜收。
  清明走了过去,整理好衣带,双手递过去道:“这个漂亮姐姐,你的衣带还你。”
  “这东西你碰过了,你还是扔了”
  清明求助了清科师兄,他对这些为人处世在行得很,眼神暗示着师兄你说怎么办。
  看着清明不开窍的样子,急道:“还能怎么办,收起来了,要是想姑娘了,就抓起来闻一闻,逐鹿山的姑娘个个天仙般,就是这简简单单的衣带,粘上了逐鹿山的仙子们,也能香上十年二十年的。”
  清科这大嘴巴子一说出来,那小辣椒的脾气就上来了,
  手指一抬,衣带应声碎之,而后衣带的碎片如飞剑一般冲向清科
  清科来不及反应,给老老实实得教训了。
  “看来年轻人都很有活力啊。”
  “要不再等他们闹完,我们再开始。”
  “成何体统,还是现时开始吧。”
  “要不我们也找点乐子?”
  “看看今年到底谁能获得前三甲,看看我们是否老眼昏花,测测我们的眼力也好”
  “可行。”
  说完,青松派长老古臣子一挥拂尘,湖水瞬间翻滚,里面传出潮汐般的拍岸声
  传音道:“事不宜迟,你们可以开始了”
  说完,古越派的人第一个跳下去,逐鹿山女修第二批、宝恒山第三,青松派第四。
  清明做好准备后,噗通一下就跳进去,一进去后,就感觉了这湖水的古怪,因为这几百号人跳进来,等到了湖水里,居然就他一个人,不用说,这湖水必然藏着空间性的法阵。
  “可是就我一个人,他要怎么测试我呢?”清明一边巡视着周边,一边思索着。
  这湖水清楚透光,说明水面就在上方不远,唯一看不透的就是湖底,黑色,一片漆黑,吞噬光线得那种黑,而且这里居然不能汲取灵气,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窒息,不会就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不要啊,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没有享受了,清明打定主意,要是自己是在撑不住了,就赶紧上滑,直觉告诉他,越是到湖底,危险就越是惊人。
  逐渐地,清明看着这一汪幽水的清澈,他在从中看到了水下的荧光,相传在陆地之极有一处水的世界,被誉为•‘海’一些修炼有成的大道士飞渡十个月依然不到边境,所以无人知其大,而在大海中,有一生物,是透明轻柔的,名为水母,它们一划一划的蠕动着,面对大海的辽阔,它们无休无止地前行着。
  清明就是这样飘浮于水中,因为这儿是在太辽阔了,不由得想到自己也像个海中的水母,渺小的力量改变不了海的澎湃。
  “不管了,虽然现在还安全,可是拖得越久,身体存着的灵气就会一一消散”。
  既然来都来了,英雄就是不走回头路的,关你事下面是什么天下险地,还是海下龙宫,我都要闯一闯。
  清明打定主意后,一个头坠,直直地冲下了湖底,他倒是要看看。这湖底到底藏了些什么奥妙。
  越是下潜,寒气越发加剧,清明估量这距离,这才下潜到百米距离,这寒气就已经可以给我刺痛的感觉,可湖底依然漆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有多深。
  不管如果,不到极限,就绝不回头,
  清明调息自身,搜刮身体存有的全部灵气,用最能接受的方式使用着这灵气。
  正当清明一头下潜时,本来寒气就已经让他的的灵气消耗极为加剧,不再敢有多于的动作去白白消耗,可是他心中的谨慎越发厚重,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考验者一定会想尽花样来测验他们。
  果然猜测很快应验,清明忽然间感受到水的波动出现了异常,急忙止住下潜的势头。
  不一会从湖水下方传来无数的盈蓝色的冰柱,带着千钧之力,力道可比逐鹿山小辣椒的攻击要强的多,清明一边艰难得躲闪着,一边实在躲不过就用蛮力破坏掉。
  不行,冰柱越来越多,清明必须想出应对之法,不然不仅是下潜速度会大大降慢,自己的灵气也是消耗大半,根本就达到不了湖底。
  “我该怎么办呢?”清明在水中,在间不容发的躲闪间隙中思索着,耳边尽是“嗅嗅嗅”的冰柱袭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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