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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私盐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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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跟着陈平一同到了自家盐田。找来下人,把盐田分区,左边都是煮海区域,右边都是晒盐区域,晒盐场上面放着一排草席,农夫把煮海场的海水,浇到草垫上,多余的的海水便淅淅沥沥的留到晒盐场里。浇完了的草席再放到海水中洗干净,第二天上午把草席晒干,下午又拿来晒盐。
  这段时间,张良白天在外面忙活盐的事情,晚上教韩信兵法。韩信白天就在院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一个人也不理。黄明亮站在韩信背后看了很久了,张良虽然不在,却有吩咐,不得打扰他。
  看了大半天,原来是沙场排兵布阵的棋局,只不过没有棋子。黄明亮本是武夫,况且早年也曾是齐国军中之人,一时间倒是技痒。
  “你这小子,如此一般一个人下棋,太没意思,老夫陪你玩儿两手吧”
  “这不是下棋,是演绎,你不懂”
  “嘿,跟着师叔学了几天,满嘴大话,切,懒得理你”
  “如此最好…………”
  张良晚上又来韩信住处,见他还在演绎……便坐下来,也不打扰
  “山上有骑兵八千,山下弓箭手五百,何解?”
  “无解,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拉到”
  “不要这么横,小伙子,倘若你是五百弓箭手之一,若想活命,该如何是好!”
  “这…………”
  “不必着急回答,明天晚上我再来”张良关好了门,便去休息去了
  韩信想了一夜,无论用什么战术,恐都难以获胜,仰射弓箭手力道锐减,骑兵自上而下,只需要一千骑兵,冲下来,弓箭手就已经是覆巢之卵。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歼之,倍则分之。敌人十倍于我,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围杀的局面…………
  韩信用过早饭,又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琢磨昨天张良提的问题。黄明亮叼着根草,和满脸的褶子,正好一副秋风落叶图。
  “一个打十六个?你这是什么打法,那个尖尖的是什么?宝剑吗?”
  今日韩信不再抗拒,他拿过来一堆石子儿,给了黄明亮一颗白色,自己拿着十六课黑色,拿棍子画了一座山。黄明亮傻了眼,一个人打十六个,这怎么打!
  黄明亮也和韩信一起琢磨起来……
  张良和韩雅娥都没出门,两人正在院子里洒扫,折腾海盐。张良以棉布代替茅草,其他工序都是一般,熬干后盐发苦。只因盐田新法子,能产盐,但消耗咸水太多,产量锐减一半,无利可图了也。但盐田用棉布,代价太大,况且这发苦的盐,也不美。
  张良拿出龟甲片,准备烧了了,看会不会有天意降临。这时韩雅娥见张良愁眉不展,便走了过来。张良看到韩雅娥后,便放下了龟甲,也就释然了,要想陈平奔波大半个齐国,才堪堪弄清楚缘由,如今已经只是略苦,再无涩味,品相更白。想来自己要求太高了,便释然起来。
  “相公,准备龟甲做什么!”
  “哎,一时不知如何把自家费盐变成精盐,正准备卜课的,你就来了”
  “难在那一处,可否与我说说”
  “陈平奔赴琅琊,你知道的,我把制盐秘方做了一下修改,不用柴火,就用烈日,来煮海水。然后我用草垫把煮熟的海水再滤一次,本想除去苦卤,可如今还是苦味很重。”
  “早年客居山林,门口有条溪水,清澈见底,记得那时,水也有苦味,爹说水里有脏东西,只是瞧不见,便用棉布包裹木炭,在水里几番搅动,再喝便甘甜爽口。”
  “这么说来,这苦味,便是些看不见的脏东西,和下乡不美老农说的一般无二。”张良对着韩雅娥一拱手,略有些兴奋。
  他吩咐下人,找来棉布,木炭,把木炭压碎,再以棉布缝成被子,把木炭碎削填进去。再找来自家海盐,做成咸水,徐徐倒在棉被上,下面用大木盆接住,再晒干。
  折腾一天下来,收了一斤盐,张良没敢自己尝,他把陈平,还有韩雅娥都叫了过来,让大家一起尝尝味道。
  陈平一尝,居然和下乡老人自家煮的精盐还要好,一股大海的鲜美,不苦不涩,品相洁白,细腻。
  陈平仰天大笑,两眼放光,就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铜钱一般,韩雅娥倒不甚在意,跟着一起欢喜。黄明亮正在思考一打十六的事情,被陈平一搅扰,思绪全无。
  “姓陈的,嚷嚷什么呢?我的千秋霸业,丧于你手”
  陈平也不恼,拉着张良,就进了书房。
  “公子,不如就在海边造制盐用的茅草房,价钱不贵,很快就能把自家海盐全部变成上盐。”
  “若只是草席,便如昨日之盐,可能卖出去,比琅琊盐如何。”
  “琅琊盐与之相比,差不离”
  “如此,便不做改动,还用原来的方法便是,简单易行,产量高,弊端明显,需要盐田成片,海曲出了我们,其他商号并无如此多的盐田。”
  “那,库存的还海盐如何是好?”
  “拉到盐场,一亩海水,一斗盐,可以让煮盐的步骤再快些,何乐而不为?”
  “妙哉,妙哉”
  陈平又开始忙碌起来,从此人间多了一种盐,被称海盐。
  陈平忙着晒盐不提,黄明亮却还在思量一对十六怎么赢的问题,时不时抓耳挠腮,见到张良,一把拽住,让他解惑。
  “论辈分,韩信是你师弟,你不该听他的题目,毕竟你二人的路不一样,韩信,过来”
  “便宜老爹,有何吩咐?”韩信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丧母之痛已经过去了
  “这是你黄明亮,黄师兄,可认得?”
  “刚认识几天”
  “五百对八千,何解?”
  黄明亮期待的看着韩信,韩信却看都不看黄明亮一眼,抬头望天,说道“骑兵寻常并不会上山,骏马犁田不如牛,马儿可不擅长爬山,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主帅并不知兵。第二,被山下的军队打的屁滚尿流,无奈躲到山里去了。”
  张良点点头,黄明亮则若有所思
  “如今八千骑兵在山上,消耗太大,一定会找机会往山下冲,只需要三面放火,只留一面,广步拒马桩,五百人剿灭他们足矣”
  “不错,不错,已经不拘泥于兵书了”张良说罢,留下一枚竹简,便算作今天的晚课,便带着黄明亮离开了。韩信对张良拱手一礼,这才离开。
  “你们读书人的脑袋,太厉害,一定不能与你们为敌,太可怕了。”
  “可怕非我,可怕的是世道人心”
  陈平几个月下来,两处山庄堆满了盐,韩信早已经被张良赶出门去了,说是让他游历天下。张良见盐库存已经十分充足,便把黄明亮等人召集起来
  “从明天起,黄明亮手下武人,开始在各地乡村卖盐,切记不进城,不住村庄,只能扎营,避开税官,卖多少不能低于十钱,跟着黄叔他们的小厮学的怎么样,可会养鸽子了?”
  “差不离,我让手底下人成了十个商队,每队都有专门养鸽子的小厮,虽然识字儿不多,但飞鸽传书,理应无碍。”
  “那好,黄叔依然跟着你,这十路人马就归你掌管”
  “诺”黄明亮唱诺,心中大定,如此这般,却是门贩卖私盐的勾当,要是能卖到边关,价格还不飞上天去。
  “陈平、我、还有夫人,要往各大城池建立商号,再带上几个得力的掌柜和账房先生,黄伯、黄仲跟着我们,各地商号也要有鸽房,海曲商号就交给王掌柜,黄季负责每个月飞鹰传信给陈平,大家准备吧”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出去,真让我去卖盐,可不行,找几个账房先生去当领队就好”黄明亮见张良不准备带上自己,忙主动请缨。
  “也罢,黄叔便留下来,和黄季一起”
  众人各自准备去了,甲乙丙丁等人也想跟着去,但张良没有准许,理由是还太小。
  陈平却一脸兴奋,带上了几个信得过的账房先生,准备大干一番,他又找到张良
  “公子,此前都是往北走,不如这次往西走,正好许多年没回家,顺道去一趟阳武”
  “博浪沙可是在阳武县”
  “正是,正是,当年有个大力士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如今那人可是名人,据说到今天也没找到那大力士”
  “那就往西而行,带足钱财”
  “诺”
  张良不禁回想当年博浪沙刺秦之事,刺秦之人就在眼前,陈平却不知。倘若他知道刺秦之人就是张良,不知道作何感想。
  身边既然有了黄明亮,便没有再带其他护卫,只是带了三个账房先生。张良和韩雅娥自然坐一辆马车,陈平自己就坐了一辆马车,钱财和账房先生都跟着陈平,本来还想再来一辆马车,只是陈平不肯,嫌耗费太大,其余车夫,起居仆从也就八人,收拾停当,便朝着泗水郡而行,下一站下邳。
  张良去下邳,是为了打听恒三的下落,想来哪天打的天翻地覆,民间必然有消息,即便不实,却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至于韩信,如今已经放归江湖,雄鹰只能在天空之下才能生长,恒三莫怪心狠,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一路上春风依然吹拂大地,野花盛开,田地里农夫正在忙碌着,去年一场大雪,如今的田地却是水肥具足,只是在窗口看到农夫劳作是风景,殊不知,在农夫眼里,行走的车马也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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