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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三被关在球笼之中,浑身被铁链锁着,周围有武士看守,个个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高手。
“吼”,恒三一声吼,四周落下飞灰,乃是一处山洞
一个身穿阴阳鱼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山洞,长须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你这凶兽毁了几处祭坛,本来教主要我杀了你,只是我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能够从一个江湖二流武士,变成这幅样子,哈哈哈,真是一块好材料,如果我得到了这股力量,恐怕教主都要让我来当了,哈哈哈”这人便是巫长青,阴阳教天护法,常年跟随在始皇帝身边,但名声不显,张良此前便是中了他的术法。
几名武士,不敢出声,一脸恭敬
巫长青拿出银针,剪刀,锥子,多有铁器,当今天下能用上铁器的人不多,只因生铁昂贵,却疲软无力,需的炼器高手,反复捶打,寻常一把铁剑,也是重器,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如此多精铁器物。
巫长青双手飞舞,银针,剪刀折腾的恒三也感到生疼
恒三忍不住大怒,疯狂挥舞铁链,几个武士惧怕他扯断铁链,都奋力抓紧。却仍然被甩出去,撞在山洞墙壁上,口吐鲜血。巫长青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仍然在不断下刀。
“你这怪物,居然没有鲜血,仿佛是个死人一般”
巫长青来回踱步,然后猛然一掌,打的恒三再无力气,只剩下低声嘶吼
“来人,盛一斗童子血过来”
一个武士从外面端来一斗鲜血,巫青山示意,给恒三灌下去
几个武士虽然胆怯,但仍然打起精神,捏开恒三口鼻,将鲜血灌了下去。
恒三鲜血下肚,两眼冒出红光,双手一挣,铁链寸断,武士措手不及,被震死当场。
“哈哈哈,果然是需要血,看来与我的血灵术有相通之处”
恒三本要挣脱球笼,但不知道这球笼是何材质,恒三大力挥舞,却仿佛打在了空处,力道如泥牛入海,全无反应。
巫长青又是一掌,拍在恒三天灵盖,恒三便直挺挺的躺下来,洞中再次恢复平静
巫长青,在地上不断推演,但却不知道成就恒三的关键所在
“叫公输铜,扁宽过来”
洞外立马有人前去寻找二人
“参见天护法”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
公输铜双手有很多机关,都是铜制,不知道有何用处。扁宽却是一副江湖郎中的打扮,看上去行如路人。
“你们两个也来看看,这畜生嗜血,却不知道力量从何而来”
公输铜抬起机关手,仔细研究笼子里面的恒三,扁宽仔细把脉,两人一阵忙碌,都已经后背见汗。
“说说看”
“回护法,以老夫看,这畜生,浑身的确是人之骨骼,但不知为何却比金石还要坚硬,却不想是墨家傀儡,也不像偃师傀儡术,更不可能是我公输家弟子的手笔”
“哼,你们要是能造出这东西,自然也不用听命于我了”
“属下不敢,没有护法大人,我至今也就是个乡野木匠人罢了”
“扁宽,你说说看”
“看来,护法大人曾动过刀子,不知道可否容我再进一步,开膛破肚”
“可以”
“小人怕死,还请护法大人为我周全一二”
“放心,他这会儿动不了”
扁宽拿起尖刀,将恒三开膛破肚,却发现五脏六腑居然都已经不见,本来想着再开了脑袋,看看里面长了写什么东西,但恐怕一刀下去,这人便呜呼哀哉了,便收了念头,不敢下手。
“如何?”
“五脏六腑具无,当是死人无疑,脉象皆无,想来血液早就流干了,肌肤纹理尚在,隐约有股气流在体内转动,我不擅长练气,也不擅长武功,却不知道是先天真气,还是后天内息”
巫长青用手一探,果然有一股气息流转,只是饶是自己已经是国手大师,武功和练气都已经突破凡俗,却并不曾见过此种气息。
“果然有蹊跷,看来撑着这尸体不倒下的,就是这气息了”
“护法高见”
“你们两个下去吧,嘴巴严一点,不然杀你们跟打个哈欠没什么分别”
“我二人对护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下去吧”
“诺”
二人小心翼翼,慢慢退出山洞。
巫长青兴许是累了,吩咐武士守着山洞,也出了山洞,不知道去了何处。
......
张良一行人到了下邳城,如今已经解除了戒备,兵卒都已经撤走,郡守也回到了下邳。
陈平不再出门张罗商号,交由三个掌柜的负责,自己成日便是在城中乱逛,再就是找守城尉喝酒,和城中富商宴会。张良和黄明亮都不爱此道,全在买下来的商号院子休息。
原来,陈平乃是被张良安排,可以接近这些人,为的是恒三的消息。
张良又让黄明亮到城外,往曾经韩信居住的地方附近去打听,其余人等只是忙活着商号的事宜,并不知情。
过了几日,商号已经建了起来,也在城中卖盐,海曲到此地不算太远,城门关税比琅琊盐要少上许多,故而只在城中卖十五钱。一时间琅琊盐的生意,便让陈家商号抢去一半,本来还要用黄家商号的名头,但陈平不肯,黄明亮也懒得计较。
这日,陈平虽然喝的醉醺醺,却十分清醒,张良一看便知道,定然是打探到什么消息
“公子,那日乃是一个叫巫长青的人,据说背景极深,极有可能是始皇帝身边的人,恒三惹的天下皆惊,始皇帝震怒,便让这人来降伏恒三,我推测,你们几人中毒与他有关”
“这人现在何处?”
“城中官员,都是小官儿,也是道听途说的消息,这还是城尉见过此人一面,还是郡守的小舅子,所以知道的多一点点,其他的人都是在那里吹恒三如何厉害,自己如何英勇神武,听着没劲,想来没有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张良独自坐在院子里,韩雅娥给他披上一件外衣,虽然已经是春上,但是夜晚风亦凉
张良与恒三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却不忍他受了苦楚,神志全无,还不如一个孩童,空有一身神功,最容易被人利用,如今不再自己身边,总有些不放心,如果被歹人利用,必然引起腥风血雨。
过了几日,黄明亮自外面回来,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但多是乡村谣言
“恒三当时应该是被一个高手制服,想来应该是为国手,寻常人不是对手,有农夫看见被带到一处山林去了,再无踪迹”
“看来是那巫长青不会错了”
“难道是阴阳家的人”
“陈平曾是阴阳家弃徒,也不知道这人,一时间不好判断”
“正是阴阳家的人,乃是阴阳教大护法”陈平闯了进来,抢了一杯水就喝
“我打听到了,原来恒三杀了下邳成为的祭祀,阴阳教主,误以为此前的祭祀也是他杀的,便派了这人前来,只是阴阳家以前没有这号人物,应该是后来阴阳教主招揽的。”陈平又补充道
“教主是谁?”黄明亮问道
“不就是徐福么,得始皇帝信任,给了他许多童男童女,结果被他训练成杀手,帮始皇帝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师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他闹掰了,不然我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他没派人杀你?”黄明亮仿佛巴不得他死一样
“早年不爱修行,师傅便教我专心做学问,如今没有后悔药吃了”
“别丧气,等待时机,我看着阴阳教与秦始皇牵连颇深,要想除掉他们,还要等待时机,不过既然你跟着我,机会一定会有的”
“还是公子懂我”
“况且,这人世间,并不是武功高强,法术强大就能左右天下,孙军师双腿残疾,不也一样带着齐国称霸中原么,蔺相如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能退强秦,万事不必绝对,用智慧也一样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正解”黄明亮不失时机的拍了一记马屁
“话说你都半步国手了,有没有胆量和这巫长青掰掰手腕”
“师叔,还会靠你的智慧好了,老夫可没这能耐”
“我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
“公子,好好的富家翁不当,却再次四处游荡,难不成你想席卷天下之财,再用钱砸死始皇帝,用钱把阴阳教剿灭不成”
“如果是巫长青遇到我,未必打得过,但想抓我也难,谁让师傅专教保命之法,不教对战之术,不过,我这番动作,乃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们只管按章行事,说的多了,我这计策便不灵了”
“得,我去外面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巫长青的所在”黄明亮叼着根野草,飘然而去
“公子,怕是已经把阴阳教列入必死名单了吧”陈平试探道
“只是顺手而为,这般残害天下苍生,岂能留他,就算你不是阴阳家弃徒,我还是要剿灭了阴阳教,与人无关,实乃他们的做法太不合天道”
“果然如此,陈平这条命便卖给公子了”
“你这命自己留着,我可买不起,你也不用天天公子,公子的,我们平辈论交,共商大计”
“公子,哎,我是改不过来,叫顺口了,如今有钱开路,这下邳城依然打通了官府和城中富户各个关节,我们的盐价低,但品质相差琅琊盐不多,城中盐商依然同意代售我们的盐”
“如此甚好,留一位掌柜的在此主持大局,此外命海曲制精盐两石,在这里售卖,只供自家商号,卖三十文”
“这有人买吗,整整贵了一倍”
“卖不出去更好,要是销路大了,哪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做精盐,消耗太大,寻常农夫可做不出来”
“正是此理”
“此处管事的掌柜的,交给他一个任务,收集巫青山的一切消息,随时用鸽子向我禀报,便留一个懂鸽子的人,专门在此地建鸽房,如果东海郡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一并报给我”
“行,我这就去办,看来当初公子买这几个匈奴人,算是最划算一笔买卖了”
“别学黄明亮拍马,这是一处重要的鸽房,马虎不得,需要小心在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诺”陈平下去准备鸽房的事情去了
按阴阳教所表现的实力,恐怕难以找到巫长青,恒三你可一定要活着,张良已经计划着,此处运行无碍,便出发去往其他去处。毕竟,这张大网不那么容易支起来,其中不能有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