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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王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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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三家啊,一群坐井观天自以为是的爬虫而已,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提也罢,至于宗门大选嘛。”瓷娃娃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喽。”
  小姑娘到底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略微调整一下后迅速发起反击,想要扳回一城,但是很可惜,她未能如愿,因为有人强行加入了群聊。
  风源和女孩的交流声虽轻,但也未加掩饰,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们的私语声,眼中皆涌现出震惊的光芒。
  男孩那种不知是故意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愚昧无知的论调倒还好说,毕竟从他那寒酸的卖相中也可以看出,确实是草木愚夫一个。
  但是女孩那种狂妄的比御三家还要狂妄的语气,着实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连站在最前排的韩山和秦阳二人听后也是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向了角落里的两人。
  前者眉头微微一皱,后者更是直接出言讥讽。
  “哪来的痴儿呆女,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满脸寒霜的秦阳十分敏感地听到了女孩的言论,瞬间勃然大怒,喝道:“黄口小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女孩的言论,显然引起了本该身为旁观者的秦阳的怒火,他刚刚才吹嘘了御三家一番,女孩此话一出,无疑让他陷入了很尬尴的境地。
  若御三家真的如她所说是爬虫的话,那他秦阳算什么,爬虫最忠实的朋友,屎壳郎吗?
  女孩这一手含沙射影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秦阳的逆鳞,一味的吹捧别人本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同为名门望族的天之骄子,若不是形势比人强,谁又愿意低人一等,屈人之威呢?
  他有点恼羞成怒了,面色阴沉如水,浑身怒气蒸腾。
  连站在他周围的人,也都明显感觉到了这位秦家后起之秀身上突然升腾而起的怒火,稍稍退后了几步,不想被波及。
  “韩兄放心,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黄毛丫头!”秦阳冷笑一声,迈步向前的同时还不忘冲一旁的韩山投去一个示好的眼神。
  但在扭头的一瞬间他愣住了,这位被嘲讽的当事人脸上好像并没有一点儿怒意,反而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而在短暂的思索之后,韩山展眉一笑,好像是认出了女孩,冲后者彬彬有礼地说道:“原来是王家的可儿小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韩某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吆,韩少,穿的挺花啊。”女孩也对着韩山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男孩对着女孩嘘寒问暖,女孩则对男孩回以盈盈笑脸。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顷刻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久别重逢的温馨画面,很自然,很和谐,其乐融融。
  这时候最尴尬的莫过于秦阳了,那一张已经初具雏形的帅气脸庞上,此刻还挂着残留下来的怒意以及新生出的茫然。
  王家?是那个同为御三家之一的王家吗?
  看韩山那副热情洋溢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了!秦阳莫名的心里一寒。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眼神飘忽不定,想要寻找或是逃避点什么,却发现周围旁观之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他身上,且满含戏谑,甚至有几个出身名门不畏惧秦家的少男少女,正冲他掩嘴轻笑窃窃私语。
  他憋得满脸通红,很想将怒意散去转化为笑脸,但是胸腔中却不争气地涌出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涩。
  毕竟人家本就是御三家之人,一波自贬自嘲倒也说得上谦逊,而他这种画蛇添足强做出头鸟的行为,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莫名的酸涩感涌入鼻腔,在他的眼眶中激起一阵泪花。
  再怎么说也只是六岁的孩子,还无法做到真正的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秦阳也只能强忍住不让它们夺眶而出,然后想极力挤出一丝笑脸,但面部肌肉却僵硬到不能自已,羞臊不甘又怒吼于心,最后各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涌出,凝固在那张复杂的脸上。
  此刻的秦阳有点哭笑不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遗憾的是祭台上并没有地缝,他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韩山,但后者还在和王可儿有说有笑的叙旧,毫无打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心很累,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声狗杂碎。
  “原来是王家小姐,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眼拙了。”
  好在大丈夫能屈能伸,伪君子真小人更是毫无底线,秦阳偷偷拂袖抹去泪水,对着小女孩拱手抱拳,强颜欢笑道:“可儿小姐请上前来,为表歉意,在下愿与可儿小姐互换位置。”
  王可儿却并没有看他,只是摇了摇头平淡地道:“不用了,在哪站位对灵印的开启又不会有所影响,而且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视野好。”
  “可是能在更为耀眼的位置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灵印,展露自己的天赋,应该也是王小姐族中长辈想要看到的吧。”秦阳一脸我很懂人情世故的表情说道。
  “这就不劳秦公子操心了。”王可儿柳眉微微一皱,声音又冷了几分。
  她不喜欢秦阳这种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十足的小人,还没有旁边那个至今还满脑袋问号的傻小子可爱。
  “咳!”
  又吃了一次闭门羹,秦阳还欲多言,试图想修复一下破裂的关系,却被前方传来的一道轻咳声打断了。
  正在围观的众人也将目光转向祭台正前方的阶梯处,那里,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者正手持拂尘,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
  老人体态肥胖,脚步沉重,每一次落脚肚子上和脸上的肉就会颤巍巍地抖动。
  而在其身后,还一左一右跟着先前离开的金华以及一个容貌清冷的年轻女子,三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道袍,胸前各绣有一只妖异红鸟,振翅而鸣。
  为首之人严格来说还不算老迈,身子骨看上去相当硬朗,一头黑白发丝交相掩映,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只是长得有点肥头大耳,毫无威严可言,只有眉眼间透着的一股凌厉,给人一种很难相处的感觉。
  “哇,那是妖凰宗的药思思长老吗?”人海中,有人指着老人高声呼喊。
  “噗,药思思,好像个女人的名字啊,这位妖凰宗的长老不会是个变态吧?”这个大家闺秀似的名字一经喊出,就引发不少年轻人的嗤笑。
  “嘘,噤声!”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人双手交叠握着拐杖,猛戳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低声提醒道,“不要被他平凡的外表所迷惑了,这位药长老可不像看上去那样憨态可掬,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是啊,据说这位药长老杀性极重,常以活人炼药,人送外号药死人。”有些见识的中年人们也跟着附和。
  “啊,不会吧,四大宗门里还会有魔头存在吗?”有人震惊的同时又有点不解。
  “别把四大宗门想的太好,修仙领域内同样是鱼龙混杂,混乱程度丝毫不比凡俗世界差,血腥之处甚至犹有过之。”有人小声道,“而且药长老虽然为人狠辣,却是妖凰宗内首屈一指的炼药大师,一身修为也是深不可测,这在实力至上的四大宗门里,也算瑕不掩瑜了。”
  “这能叫瑕不掩瑜?你的私塾先生原先是教射箭的吗?”有人面露不屑,“这应该是恶贯满盈人皆侧目吧。”
  “射箭不也是君子六艺之一嘛,教射箭的怎就不能教书……”前面那人好像被戳到了痛处,小声哼哼道。
  “肃静!”
  就在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时候,自祭台上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喝声。
  喝声虽低,却在灵力加持下,久久回荡在乌压压的人群上空,每个听到声音的人,都感觉那是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原本喧闹的人海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人们停止交头接耳,顺着音浪向祭台上方看去,只见药长老已经停在了摆放祭品的长桌前,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深陷在横肉里几乎看不见,只有一道凌厉的目光透过细小的缝隙射出,扫视下方的人海。
  那道森冷的目光里彷佛包裹着一座冰山,带着胜过严冬的凛冽,压向了人群,每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如坠冰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连遥远天际,那个正在奋力攀爬的朝阳都好像被寒气凝固了,变的停滞不前。
  在见到没有人继续交谈后,药长老才收敛了寒意,又诡异的露出了一丝笑脸,在众多敬畏目光的注视下,朗声道:“今年的祭祀大典,现在开始。”
  “哗!”
  人海再次沸腾,不过再没有了言语,只是一个劲地欢呼,渲染着热闹的氛围,毕竟这是盛事,对于这种呼声,药长老也没有制止,反而一脸享受的露出了更为和蔼灿烂的笑容。
  在这种氛围的笼罩下,祭台上的孩子们也都紧握双手,心头火热起来。
  药长老挥舞拂尘,顿时,面前摆放祭品的长桌上,凭空浮现出一个古朴的香炉,炉中插有三根暗红色的陈香。
  而后药长老又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张口喷出一道火焰,点燃了那三柱香,顿时,赤红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像是泼入水中的红墨,刚开始丝丝缕缕凝而不散,最后才渐渐消逝没了踪影。
  收起火焰之后,药长老对着身后的两人点头示意,交给他们两个沉甸甸的竹篮,两人接过竹篮,面无表情地走上宽阔的祭台中央,从孩子们站成的方阵两端,一前一后地分发着从竹篮中取出的红色小瓶子。
  风源站在方阵末端的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一个接到小瓶子的人,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其他小孩拿到瓶子时那样欣喜,他很茫然,冲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清冷女子问道:“这是……啥呀?”
  “古神之血喽。”女人并没有搭理他,继续自顾自地前进,反而是旁边的王可儿开口,为他解答了疑惑。
  “什么是……”风源还是一脸不解,“古神之血?”
  “开启武道灵印,需要以古神之血为引,同时要有比较庄重的祭祀仪式。”王可儿摇晃着一根白嫩的手指,缓缓说道,“在九州大陆,孩童开启灵印的祭祀典礼一般是以城池为单位举行,届时到达合适年龄的孩子,在缴纳了一定数量的金币后,统一在古城中传承最为久远的祭台上进行开启武道灵印的仪式。”
  “古神之血就是神明的血液,也是你花了一个金币买来的东西。”王可儿对风源的无知深感无奈,“这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一个金币就能买来神明的血液?”风源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你在想屁吃呢。”王可儿面露鄙夷之色,“只是一滴被稀释了无数倍的血液,其中蕴含的神力早就没有了,只有一丝神性留存,可以助人感悟大道,开启灵印,简单来说,就像是一把钥匙。”
  风源听后,望着手里的小瓶子若有所思。
  这时天地间渐渐飘散出阵阵香气,一旁的女孩深吸口气,有些惊喜地说道:“这是醒神香,也是助人悟道用的,有静气凝神的功效,是真正的修行宝物,就连御三家里也没有,只有四大宗门有,而且能使用的也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只有在每年祭祀大典的时候,他们才会拿出来一点给即将开启灵印的孩子们使用。”
  风源也吸了口气,确实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旋即也不迟疑,开始口鼻齐用,像是溺水之后扑腾许久才露出头颅的人,奋力地喘息着。
  “这次你怎么不问问题了?”对于风源的沉默女孩显然是有点不适应,“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四大宗门会这么好心,拿出如此宝物给我们使用?”
  “废话,这么好的东西不趁机多吸两口,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牺牲一点时间给我解释,我也不介意听听。”
  风源语速很快,同时可能是喘息的太过用力的缘故,他感觉到了一阵缺氧,眼底都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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