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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一结束,班里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往陈思甜的方向瞟。不知道陆言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新同桌。
后排的男生起哄,见陆言没睡觉,隔着陈思甜挤眉弄眼的跟他说话。
周奕博等着严瑜雅轰人,没想到她头从都到尾都没往后转,不知道怎么突然不护着她家小鸡仔了。
而小鸡仔看着好像也没觉得不自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新发的语文书,这努力程度明显跟她的成绩不对等。
陆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男生说话,偶尔扫陈思甜一眼。
从她的耳朵轮廓看到了鼻尖,又从脖颈边的发丝看到了偶尔眨动的睫毛。
心不在焉。
之后的几节课陆言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任课老师都习惯了他的状态,陈思甜看着他一直埋着头,本来想着学他,但是晚上的睡眠太充足,加上觉得老师讲课,她低头睡觉太不礼貌,就支着脑袋发呆。
可再发呆也会有只字片语钻进脑子里。
听到回答问题的同学读错了一个字,陈思甜下意识在纸上写上了注音。
看着纸上的拼音,陈思甜拧着眉用力划了几道,把拼音完全掩盖才舒服许多。
真烦。
真烦人。
陈思甜看向旁边睡觉的陆言,伸手推了推他。
一下没推醒,她就摇第二下。
周奕博本来低头打游戏,同桌提醒他往前看,他才叫了句我艹。
小甜妹的胆子也太大了,当了陆言的同桌还不算,还要当个好同桌,不准人上课睡觉。
“陈思甜,你别……”
周奕博还没说完,就见陆言已经被推醒了,朦胧的眼睛盯着陈思甜,杀气十足。
周奕博叫了声完蛋,收了手机,跟同桌同时往后躲了躲。
不过预想的暴力场面并没有发生。
陆言盯了陈思甜像是在醒瞌睡,脑子清醒了就转过头看向了讲台。
周奕博跟同桌互看了一眼。
这算是这回事?!
周奕博摸了摸下巴:“难不成是看我的面子?”
同桌切了声:“你没觉得两人挺暧昧的。”
“这才三节课,在陆爷梦里暧昧的?”
周奕博反切了过去,不过看着前面俩人,又觉得好像是有什么猫腻。
他跟陆言从幼儿园就在一个班,不管陆言脾气差成什么样,他都没少见女生对他表示好感。
送信他就当看不见,追到他面前,他就哼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态度,能有多打击人就多打击人。
相比起来,他对陈思甜的确算是客气。
没把她赶走,被她推醒也没发脾气。
难不成是看她是个哑巴,可怜她?
想着周奕博看到陈思甜突然拿过了陆言的书,而陆言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艹,这绝壁有鬼。
抢了陆言的书,陈思甜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
总不能立刻还回去。
随便打开了一页。
——笨蛋
——猪头
——蠢瓜
余光瞅了眼陆言一眼,他这个人对被骂的接受程度似乎非常的强。
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笔点在书上,陈思甜手动了动,开始大面积作画。
猪头被瓜包围,连着的空地方被她想了想,画上了荆棘。
是陆言脖子上项链的图案。
等她画完,正好下课,把书推回陆言面前,陈思甜挑衅地看着他。
“陈思甜,你今年五岁?”
收起了书本,看着陈思甜试图堵着座位不让他出去,陆言弯着腰,盯着陈思甜,“幼稚鬼。”
说完,撑着座椅直接跳了出去。
衣摆擦过陈思甜的脸颊。
几步的功夫,陆言已经出了教室。
严瑜雅听到动静,看向还没走的周奕博:“你们去哪吃?”
“去陆爷那叫外卖,我寝室那个胖子睡个午觉都打呼噜。”
周奕博想到昨天受的摧残,一脸痛苦。
一中有走读和住宿,走读的很多学生家远中午懒得回家,也可以订一间宿舍。
报道第一天,严瑜雅就建议陈洲予给陈思甜定了一间,跟她同间宿舍。
扫了眼沉默不语的陈思甜。
严瑜雅犹豫片刻还是把那句“我也要去”吞进了肚子里:“甜甜,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严瑜雅犹豫了下:“那就去食堂吧。”
*
周奕博一路追到校门口,才看到陆言和薄远他们。
见到薄远,周奕博兴奋地把陆言有同桌的事说了一遍:“就是上次酒店那个不会说话的小甜妹,你们是没看到陆爷对人纵容的,啧啧啧,比对我还好。”
“比对你好不是再正常不过。”
薄远推了周奕博,觉得他脑子有包,“阿言要是对你好了,那才是不正常。”
周奕博说了半天,陆言抄着口袋没反应,通常这种状况,代表着陆言根本没在听周奕博的胡说八道。
但薄远今天却品出一点不同的味道。
“上一次好像也是,阿言离开房间没多久,那个女生就跟着出去了……话说你上次伤口变得严重,不是人家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薄远笑的一脸暧昧,竟然还真蒙出了当时的部分状况。
陆言“唔”了声,慢腾腾地指出薄远话里的逻辑漏洞:“我伤口变得严重,为什么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应该是她对我做了什么?”
“啊?”
几个人一愣,“我艹,还真他妈有什么。”
薄远就是随口一说,谁想到还真勾出来点东西。
“长得是真挺漂亮的。”
薄远回想那个女生的样子,白白净净,眼睛特别大,只是他没想到陆言竟然喜欢这种。
“所以是你勾人家坐你旁边的?”
周奕博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靠着小甜妹耳边是威胁人家,现在看来你他妈是在耍流氓!我在后面看到她拿你书了,你们俩在神圣纯洁的课堂上干什么勾当。”
“人家小两口的勾当,你好奇那么多做什么!”
几个人说着话,见陆言一点反应都没有。
使了个眼神往他背上一扑,两个人的重量差点没把他压趴下。
陆言腰晃了晃:“松手。”
“你先说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搞上的?”
这才开学两天,周奕博想不明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两人是怎么暗度陈仓的。
“和谁搞上?”
陆言像是思维一直游离在他们的话题之外,重复了一边,只是后面片刻后面给这个问题加了个备选,“陈思甜?”
虽然是问句,但怎么听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周奕博品不出来,而薄远大概明白陆言为什么不承认。
“一看就是还在暧昧,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薄远拍了拍周奕博肩,“不过阿言这怎么看都是快了,周狗加油!”
“狗你个头,陆爷这里不一定成呢,那个小甜妹看着挺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能说话,也不乐意跟人交流。”
想起一上午严瑜雅都没跟陈思甜说话,严瑜雅那么好脾气的人也能被陈思甜惹恼,不得不让人觉得陈思甜厉害。
周奕博胳膊背在脑后:“阿言最多跟小甜妹说过十句话,超过二十句算我输。”
他是看出陆言对陈思甜的不一样了,但没怎么看出陈思甜喜欢陆言。
陆言没接话,打开了门:“我去做个结尾,你们自便。”
两百平的复式,用得是中西结合的装修,欧式吊顶,底下的沙发却是红木的。
见陆言进了门就钻房间了,周奕博往沙发上一躺。
“他昨天晚上绝笔又是通宵,在教室睡了一上午。”
说完,周奕博想着不算是一上午,“第三节课被小甜妹叫起来听课了。”
薄远握着手机发信息,“嗯”了声:“看来是真用心了。”
他们这些朋友都知道陆言睡不饱就脾气暴,他发脾气的原因不是跟家人那边吵架,就是因为睡眠问题。
“你说他这样能多久,假期后就没见他回过家……”
周奕博瞟了眼没动静的走廊。
楼下的房间被陆言改成了录音室,房间的墙面加了隔音设施,门一关一点声音都露出来。
“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把他押回家囚/禁起来。”
薄远扔了手机,他们几个玩得好的都知道陆言家里不准他做音乐。
陆言跟家里吵了几次,就直接搬到了陆言外公送给他的房子。
“要不是阿言他哥跑了,他爸也不会非逼他不可。”
周奕博啧了两声,没在继续聊这事,而是拿起手机盯着骑手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外卖到了,薄远去叫陆言吃饭。
看他还在试混音,靠在墙上听了片刻。
跟周奕博一起长大不一样,薄远跟陆言认识是小时候在同一个地方学乐器,两人都喜欢做音乐就熟了。
“这首BEAT真他妈炸!”
一首歌炸不炸就看BEAT,陆言在这方面的天赋,比他认识的玩了七八年音乐的都强。
薄远凑到陆言身边又听了遍,周奕博催了几次,才一起去了客厅。
“你戒烟了?”
三个人吃好了,薄远在阳台玩了半天游戏,回头看到陆言半闭着眼歪着头看电视,突然想的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抽烟。
录音室也没放烟灰缸,搞得他用手掌接烟灰。
“唔,打火机让她扔了。”
陆言懒洋洋地回了句。
周奕博差点被嘴里的可乐呛出毛病,跳着脚:“我艹我艹……”
“秀恩爱前给点准备成嘛,我差点死在这里。”
他刚还想着陈思甜对陆言没意思,没想到人家已经偷摸进展到扔打火机了。
“什么时候扔的?昨天?我昨天还见你抽烟来着,今天早上?早上什么时候?”
周奕博想了半天,想不到上午什么时候发生了扔打火机的事。
“怎么,嫉妒?”
面对一句接一句的追问,陆言伸了伸懒腰,头靠在了沙发扶手上,下撇着眼看着好奇心旺盛的周奕博。
微哑的声音带着痞气:“别怕,爷的心里从没有过你。”
周奕博:……我泥马。
女朋友还没到手就骚成这样,到手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