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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国企生活 / 班组2

班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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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应民拉开蚊帐,自顾自的休息。
  话虽然浅显易懂,能够灵活运用在生活中的却是不多,懂和用是两回事,侯德才从小帮父母看店,同样的话听了千万遍,从来没有深思过。
  这不,他规规矩矩的坐在窗边的书桌旁,咬着笔杆努力思考,想到一点就记一点。
  要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大概就是说的侯德才了。有些事在周应民这里,稍一思考就能理出头绪,找到解决方法,如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还可以推算出多种走向和应对方法。
  侯德才不行,苦思冥想1个小时,就想出一招:等,等别人找他。
  听到他的结论,周应民哭笑不得,这时候他才肯定,自己考虑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可能比其他人要强,应该更全面。
  “不急,先出去走走,4点回来做饭。”周应民看了几个练武的地方,总觉得不满意,今天周末,到生活区后山上游一圈,听说里面都是干部楼,环境好,也清净许多。
  “你去吧,我在宿舍休息下。”侯德才最不愿意的就是爬上,老家四面大山,从小爬到大,再是什么仙境他都不想去。当然,如果有女孩子,又是另一回事。
  周应民逛遍后山,总算选中了2处适合的地方。侯德才也没有闲着,吃了几天的馆子快餐,家乡的麻辣味让他念念不忘。生活区坡脚有家“川味饭店”,糊辣鱼做的不错。周应民在这方面很节约,只能趁他不在,买一份带回宿舍吃。
  省城这地方干燥,本地人口味清淡,食堂里只有莲花白汤、苦菜汤,一日三餐,循环往复。最让侯德才抓瞎的是,菜市场里的小餐馆只提供生抽老抽,居然没有盐!
  所以,周应民关心的是工作,侯德才关心的是吃饭。
  新员工们AA制请张彪和李彤,坡脚馆子一顿少不了二三百,都不是富裕家庭,像周应民,后面的聚会干脆拒绝。一顿饭三四十,赶上他3、4天的伙食费了。
  侯德才家经济条件虽然好点,每月也只能买上二三次,这也是他主动提出自己做饭的原因。
  抬着加工好的糊辣鱼,侯德才从市场中门进去,顺着俱乐部边上的石梯,先去4栋2楼请余茂斌。这是提前说过的事情,别人帮忙接线,礼节可不能忘了。
  “小斌,起床了没有?赶紧的,吃酒去了。”两只手提着东西,他用脚尖敲门。
  “来喽,来喽。猴哥早。“余茂斌正在画线路图,电器仪表这个专业很独特,理论懂多少,实操就会多少,不像侯德才的机械专业,理论与实作大部分脱节,动手能力就差很多了。
  余茂斌换上鞋,忙着替侯德才换手,关门的声音就重了,“咣”的一声,震得楼层响。旁边赌钱的一群人听见响声,打开门冲了出来。
  这是保卫科刘伟讲安全时提到的厂子女,领头的是黄波。
  黄波今年23岁,他个子虽然才1米6,打架斗殴却是拼命,下手也狠。这人好赌,但品性差,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和他玩。昨晚好不容易强拉着新进厂的员工打牌,员工姓吴,被他逼的没办法,说定打到天亮,大家不管输赢都收工,这才同意玩一下。
  但事情就是这么邪乎,从天黑到第二天下午,姓吴的是把把赢。有一把牌不好,他心想着输完就走人,奈何这天定的运气由不得自己,其他人的牌更差,一把就全输给他。
  其他人不走,他也不敢说,怕挨打啊。只得一人分点钱继续玩。黄波都不知道输了多少,但他不在乎,反正又不会还帐,但是,这口气闷的他难受,憋在心里出不来,正在这时,关门声给提供了出气的借口。
  ”小杂种,你脑袋搭铁了,那么大声搞那样?“黄波嘴里骂着,手脚也没闲着,一脚就踢在余茂斌跨上。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关门的时候跘了一下,影响你们了。“侯德才和余茂斌一边退让,一边道歉。楼层里一乱,外地来的员工可不敢开门看热闹,生怕惹火烧身。那些厂子弟,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不怕,”乒乒乓乓“的开门看打架。
  黄波在那里不依不饶,身边的朋友拉住他,还要上去用脚踢余茂斌。侯德才机灵,怕手上的鱼盆掉落,先跑出去放在楼前的花台上,然后才进来帮忙。当然,打架是不会打架的,在旁边说些软话,道个歉,这事情估计就过了。
  他进去拉着余茂斌,嘴上连连说些道歉、解释的话,侯德才在想,对方人多,还要动手的话,只能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了再说。这方面的纷争,留给周应民去解决,他有丰富的经验。
  黄波还要闹,旁边的白克定小声说:”波哥,打不得,你忘记老杜了?“提起老杜,黄波的火气消下去点,他也是借题发挥,对着白克定点点头,然后指着侯德才他们说:”以后小心点,不张眼睛的杂种。“
  老杜是厂子弟里面的大哥,大名杜明华,在周边的痞子里名气大。7月底工厂分来的技校生,不知道怎么惹上他的手下,被他带人堵在厂区毒打。这件事在职工里面影响很坏,被打的那人姓张,又正好是常务副总张文华的亲侄子。
  最后悔的是老杜。有关系你就摆明啊!埋这么深。他老爹是公司财务经理,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这事。直到有人找上门来,就知道自家孩子闯大祸了。上门赔礼道歉也不行,据说,提着礼物的父子两,楼梯都没踩上去,就被其他人赶走了。
  这个仇结的大,后果严重。老杜逮进去判刑10年,他父亲主动辞职。当时很多人没有想明白,多年以后,才有知情人隐晦的提了几句。
  镇派出所都不出面,据说是区里的特警直接下来抓人。保卫科长张景辉挨个找厂子弟,警告周边的地痞流氓,敢在生活区闹事,欺负新员工的,一律从重处理。
  也就是这样的原因,出手的只有黄波,侯德才和余茂斌算是逃过一劫。
  两人灰溜溜的回宿舍,一边谈论这件事,一边洗菜、做饭。那时候也没有手机,但事情传的很快,宿舍门口人都没有停过,都是来看他俩的。侯德才熟悉的、余茂斌熟悉的,进门来了解情况的、打招呼的,安慰的,乱成一片。
  周应民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他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宿舍人来人往的,心头一惊,以为是侯德才出事了,急匆匆的挤进去,才发现人好好的,猴子已经缓过神,正说的眉飞色舞。
  因为分配的事,认识周应民的人多,都过来与他交谈两句,不认识的在旁边小声打听,然后就“哦”的一声,临走了都用好奇的眼神望他一眼。周应民和大家应和着,客客气气的送到楼梯口。
  余茂斌在墙角埋头理菜,嘴唇闭地紧紧地。他老家在南疆东北部,号称“鸡鸣三省”之地,民风强悍。这次挨打有点冤枉,技校生嘛,都是城镇户口的初中生才能报考,余茂斌在家都是欺负别人,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别看他坐在那里不说话,心里却在想,这么下手扳回面子。
  周应民虽然是农村人,在县城也读了6年书,身边来来往往的也有余茂斌这样的小年轻,他懂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多时候就为了争个面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害了别人,又把自己毁了。侯德才他不担心,这人心大,睡一觉就没事了。
  走廊上清净下来,周应民向着猴子摆摆头,侯德才知趣,抬起菜盆去对面的洗漱室。周应民在余茂斌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多大点事,闷头不说话。”余茂斌偏头望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伤着没有?我这里有药。”
  余茂斌摇头。
  “听人说,对方有刀?”周应民不用问谁就知道,这些混混痞子,身上总有一把折叠刀装门面,专挑人多的地方,拿在手上玩耍。真动手的不多,就为吸引一些傻女孩。
  “嗯,”余茂斌闷声说。
  周应民放下心来,开口就好办了。他特意提起对方有刀,其实就为了让余茂斌有台阶下。这些街上的孩子,挨打不还手,有人会觉得是奇耻大辱,过不去这关,还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
  对方有刀,我一个人打不赢,还要顾及旁边的侯德才,话这么一传,心里就顺畅了。
  “还好你应对得当,你们都没有伤着。出门在外,安全为上,我替猴子谢谢你。”
  “不用谢,周哥你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余茂斌心里的疙瘩开了一点,表情也自然多了。
  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混混们不会,周应民也不会。
  “对,一桩小事,如果信得过我呢,你们该玩就玩,该上班上班,我来处理。”动手是不会动手的,时代在变,环境在变,周应民也在变。对付这些人,他有的是办法。
  “好,我听周哥的。”余茂斌今年不到19岁,人又瘦小,1米6几的个子,看上去像是初中生。他和侯德才有共同爱好,说得到一起。猴子爱显摆,把周应民夸得神乎其神。余茂斌从小不爱读书,就喜欢耍刀枪棍棒,他一个小屁孩,谁会用心的教?听说周应民会武术,他也是心痒难耐,几次都想开口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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