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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马英豪早早地就做好了早餐。拿了几片面包，切了点西红柿片、胡萝卜丝、黄瓜丝、几片菠菜叶，做了个三明治。
施白的坐在餐桌前，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掀起面包片看了一下。
里面涂上了不少的番茄酱。
相比较番茄酱而言，施白更喜欢甜面酱。
“怎么了？不喜欢吗？”马英豪看着施白。
“没有，没有。挺好的。谢谢啊。”施白用手拿起来大口吃了起来。
“昨天谢谢你啊，我失态了。”
“唉，没事。兄弟我懂你，谁都有一些不好的片段。”施白重重地拍了拍商务男的肩膀。
“谢谢你，能听我讲那么一大段话。我其实没和任何人讲过。”
“心里有事，别压抑。想法子释放一下、缓解一下。”
“嗯，谢谢。”
“我现在就教你，一种最土、最简单、也最不入流的缓解办法”
“是什么？”
“就是说脏话。”
马英豪疑惑地看着施白。
“你说过脏话吗？”
“很少。”
施白带着他来到窗户边，暴雨在窗户上留下一层一层涟漪。
“看窗外的暴雨，你有什么要骂的吗？”
“暴雨！你就不能好好下！你这样下去车库会被淹的，车会坏的。”马英豪看着窗外的雨说道。
“你就这么点情绪吗？你会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点张力都没有。”施白拍了一下手，再摊开双手打开，同时摇了摇头，“不要压抑自己。释放他，释放你心中的魔鬼。”
“暴雨！你太烦人了！你就是个……是个……”马英豪指着窗户，想不到应该把暴雨比作什么。
施白叹了口气。
“要什么形容词、比喻、要什么逻辑。你要把你所以能想到的脏话、所以恶毒的言语都施加在‘暴雨’身上就行了。”
“好。我在试试。”马英豪点了点头。
“暴雨！我□你妈□！□你妈！你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我□你妈□，耽误我卖房！□你妈□！我□□□□你妈□！”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你一会再练习吧。你先藏起来。”施白前去开门。
是植树。
“你好，有什么事吗？”施白问。
“你屋里是在吵架吗？”
“没有没有。”
“奥，我好像听见了不文明用语。”
“我在练声。”
“额？好吧。楼下马英豪举行聚会，你要不要参加啊。”
“聚会，当然参加啊。你不想参加？
“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累。”植树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晚上熬夜了吗？”
“没有。可能是没睡好吧。”他眨了眨眼，又打了一个哈欠，“那你一会自己去楼下吧，103室。”
“行。我换身衣服就去。”
“嗯，我在去喊喊别人。”
植树满脸的疲倦，走的时候还活动了一下脖子，手掌在脖子后面拍打了几下。
施白关上门。
“你就在家里不要乱走，我要去楼下参加聚会。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讲的。”
“好的。”
施白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
聚会开始了。
人员陆续到场。
加上施白一共9个人，没有商务男的组织。确实有些凌乱。
好在大家都挺听禾井的话。
商务男不在本以为有些海鲜，没人会弄。
张储主动出手做了不少的美食，红烧肉、红烧排骨的、清蒸鲈鱼、蒜蓉虾、烤串、煎牛排。
相比之前的菜肴，也并没有少什么。
大家开始依次落座。
一条长桌正好可以坐十个人，短边可做一个人，长边可坐四人。
短边坐着禾井，对面短边空着。从禾井顺时针来看的话，分别是：植树、沈言之、侯贤、羽良、张储、陈琳、王军、施白。
“首先我感谢一下大家，大家都能来。我特别的高兴，这房子是别人转手给我的，里面的很多新奇玩意，我都没见过。”禾井站起来举着酒杯说。
“坐下说吧，你站着我们哪好意思坐着。”说完，王军也站了起来。举着酒杯。
听完王军的话，大家纷纷挪动座椅，准备站起身。
“行吧。都坐下来。”禾井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了下来。
“就说头顶上这个，我还以为是中央空调了。一看说明书才知道是什么‘新风系统’，这我一粗人哪懂这个啊。物品的摆放什么的，我都还没有熟悉呢。闹出了不少笑话，大家多多担待。”
“哎，不碍事。”张储拿着手里还没吃干净的西瓜，朝着禾井挥了挥手，面前碟子里面堆了一大推的骨头，之前已经倒掉过一盘子的骨头了。
“是啊。不熟悉很正常，没什么的。处久了就都熟悉了。”王军说着就自己笑了起来。
“大家互相帮助嘛。玩得开心就好。”羽良点了点头，用汤勺舀了碗鸡汤。
“好的‘新风系统’不便宜，你这个装的就不便宜，听不见杂音。”沈言之看了看面前的食物，一时间不知道吃什么，用筷子夹了跟根拍黄瓜。
“来，我们最后来一下吧。一起再举一个杯，大家有什么美好的祝愿也可以说一下，我先来财源广进。”
大家站起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只有一些弧度的方形玻璃杯。杯子里装的也不尽相同。
禾井看了看植树。
“天天进步。”植树说。
“稳赚不赔。”
“平安健康。”
“关心他人。”
“顿顿大鱼大肉、衣食无忧。”
“找日找到理想的另一半。”
“祝大家有个健康的体魄。”王军顺便还展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排除万难。”施白说。
众人说完，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一个身影应声倒下。酒杯摔在了桌子上，酒杯倾斜倒下，酒水流了出来，在光滑的桌子上，缓缓流动，缓缓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一滴……
众人围在他的旁边，任旁人怎么呼叫，他也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眼睛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
大家面面相觑。
他死了！
“开车把他送去医院吧。”
“不用了，他死了。”
“我们出不去，外面的雨太大了。”
“电话也打不通。”
……
“这尸体放这里会臭的吧。”
“那你说放哪里？”
……
“谁！谁在哪！”施白面朝着门口大喊一声，紧接着就跑了出去。
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植树倒是眼疾手快也跟了过来。
施白站在这个破窗户面前，其实刚刚并没有什么黑影。植树终究是慢了施白几步。
“你看到什么了？”植树问。
“一个黑影，没看清。你知道这玻璃什么时候坏的吗？”
“不知道。”
其他人也陆续跑了过来。
“有门不走，非要砸窗户。真是搞笑。”王军戏谑地说道。
“谁去看看大门。我猜大门有情况。”沈言之嘴角上扬。
“嘿，你们跑什么啊。等等我。”张储跑到跟前气喘吁吁的说着。
“我去看看。”植树去了，又很快跑了回来，“大门被锁上了。特别粗的大铁链子。”
“我也去看看。”王军朝着金属大门走去。
“我说今天天气怎么那么冷。合着是窗户坏了啊。”张储说道。
“那你就多穿些。”沈言之看着他说。
“我比较胖容易出汗。不太想穿太多。”
“你看到的那人从这个窗户逃走了吗？”陈琳问施白。
“不知道，没看清。”施白说。
“我也没看清。”植树附和。
“看来那人跑得是真快。你们两个人都没追上。”张储说。
王军没多久就回来了。
“你们不去看看？门真的被锁上了。确实很粗的一条链子。”王军对众人说。
“锁上就锁上了呗。这么大的雨还能去哪？老实在家呆着呗。”张储说。
“你就呆在家里等死吧你。”王军恶狠狠地说。
“我有角磨机，兴许能切开。”侯贤说。
“那你有砂轮片吗？”王军问。
“有的。”
“不是有窗户吗？要出去的话，可以走窗户。”沈言之说。
王军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你刚刚看见有人从这窗户跳出去了？”王军问施白。
“嗯。”施白点点头。
沈言之站在了一副巨画面前。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施白在画框边缘摸了摸，没有摸索到机关。
“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很诡异。朦胧派油画，十副画，画了十个人。都没有脸。”
“你还懂油画？”
“不懂，只是知道有这个派系。”
“嘿！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吧。”王军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招了招手。
……
大家重新回到，103室。
施白看了看陈琳，小声地和陈琳说：“你把你昨天看到的事，和大家讲讲吧。”
“你不是让我保密吗？”
“现在不用保密了。算了，我来讲。”
“大家都过来一下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施白招呼大家过来。
大家走了过来。
“什么事啊？”张储问道。
“不重要的事，就不要讲了。”王军不耐烦地说。
“是啊，大家都烦着呢。”张储说。
“重要。重要。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陈琳看到有人行凶后，拖着尸体在1楼的走廊上走。我让她先不要说。”
“他看到行凶过程了吗？”沈言之问。
“没有，她看到了托着尸体那一幕。”
“是吗？你让人家自己说吧。”王军说。
大家不出声，望着陈琳。陈琳被那么多人望着十分紧张，手攥成拳头，用大拇指指甲扣着食指的第二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