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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么了!”施白大声吼道。
禾井脸上十分惊恐,咽了口口水,身体不由的往后退。
“没,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禾井不住的摇头。
施白拿着马英豪厨房刀具中的一把尖刀,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脸上的表情十分凶狠。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施白的刀尖对准禾井。
禾井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逃!
“我没看,我什么也没看见。”禾井立马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着:“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禾井的求饶声中夹杂着哭腔。
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满脸的泪水。使劲的给施白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咣咣”的砸在地板上,红了一大片。
“我已经杀过好几个人了,再多杀你一个也无妨。”施白大声吼道,离禾井两三米远。施白得防止他有夺刀的冲动。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把钱都给你。刚刚收你的现金,我也还给你。”禾井说着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扔到了施白脚边。
施白看了眼,脚边的百元大钞。施白没有现金,现金是找马英豪借的。
“还有呢!?”施白大声喝道。
“我,我,我……所有钱都给你。”禾井一脸恭敬。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帮我做事。”
“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事都行!”禾井瞬间看到了一丝希望。
施白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用脚踢了过去。
“那行,你拿着这把水果刀去捅几下尸体。”
禾井拿到水果刀,这是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禾井将刀展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劣质小刀,又看了看施白手中锃光瓦亮的尖刀。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施白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快点!别想耍什么花招。既然敢给你武器,就不拍你的反扑。”施白语气冰冷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这就捅。我这就捅。”禾井连忙回答。
禾井拉开冰柜的玻璃门,眯着眼睛捅了几下尸体的胸部。
施白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你手上拿的就是凶器,你刚刚捅尸体的视频我已经拍下来了。要是调查来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这这!我是被迫的。和我无关的啊。”禾井直接把刀扔了。
“谁知道你是被迫的?只有我知道。”施白在禾井注视的目光下把手机收进了裤子口袋。
“只要你听话,不乱说。我保证你没事,我和我的同伙就不会伤害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会遇上这事。”
“未必就是坏事,你不是还活着嘛。”
禾井没有说话,又眼泪哗哗的。
“别哭别哭,大老爷们的。这事也好办,你只要按照我要求的去做就好了。”
“要我做什么?我可不杀人!有什么好处吗?”
“你还想要好处??”
“没没没,我说顺嘴了。”禾井用手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让我多嘴,让我多嘴。”
施白去卧室的抽屉里,翻了翻,翻到了一只表。这只就是马英豪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只表。全自动石英表,银白色的精钢表带,深蓝的表盘。
马英豪有两只同样的表,衣柜里也是相同的西装西裤。
“这只手表归你了。”施白把表放在茶几上,让禾井自己过来拿。
禾井看到茶几上的手表,眼睛放光,赶紧上前,拿在手中把玩。很是喜欢。
“没有我的允许,这屋里面的东西,你不能顺走拿走。你懂我的意思吧?”
“行,我懂,我懂。”
“你在这里住一晚,把屋里的东西、设备都熟悉熟悉。”
“在这里住一晚?”禾井将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疑惑的抬头看着施白。
“嗯,你要假装这间屋子的主人。明天你要举行聚餐,请大家吃烧烤。”
“为什么要请大家吃烧烤?”
“你刚刚搬过来,想和大家认识认识。”
“在这里?假装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嗯。”
“我是这个房间主人?我不像吧。会被人拆穿的吧。”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施白加重了语气。
“不会,不会。”
“尸体你就藏在冰柜里就行了。知道了吗?”
“哎!得嘞!我知道了。这个房间的密码是什么啊?”
“324829。”
“我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马英豪。”
施白拿着刀子,缓缓地退了出去了。
施白走向巨画走廊,尽头——大金属门——锁了。
来晚了,期间有太多事,耽误了。
握了握,刚好能够握住的大铁链子。看了看旁边的窗户,施白有了一个主意,从外套里取出刚刚忘了物归原主的尖刀。用刀柄砸了砸玻璃,没砸开。
取了楼梯间暗门里的,消防斧用力砸了几下拐角处,才砸开坏钢化玻璃。
伴随着“嘣”的一声巨响。
一大块钢化玻璃顿时碎裂成一地的玻璃残渣。
施白偷偷摸摸的将消防斧放回原处。
应该没人发现,施白回去的路上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施白刚回到自己的屋里,马英豪就上前拉住了施白,施白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
“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具体怎么回事,有什么计划都跟我说说呗。”
“等会,等会。”施白连忙摆手。
回到卧室,把门反锁。把外套里的刀,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从衣柜换了件外套,防止他起疑心。
“我换件衣服,那件衣服可能时间长不穿了,穿着有点痒。”
“奥。”
施白给商务男看了看手机里之前拍的画面。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干的。”
“什么,他干的?当然不是啦。不是,凶手不是他,我是为你找了一个替罪羊。”施白要了摇头。
“噢。”马英豪点点头。
“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我们得演一场戏。”
“你说。”
“我们坐沙发上聊。”施白率先坐在了沙发上。
“假设我们公寓进来的这个凶手对我们很了解,或者他本身就是住在公寓里。我先把你藏起来。他如果发现有人少了的话,他一定会有所动作。他没发现的话,我把你藏起来。我们也算是多了一张底牌。”施白向他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要把我藏起来?”
“嗯。”
“你是说凶手也会参加聚会,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凶手,很狂妄。他敢把尸体放在你的门口,他就敢来参加聚会。”
“你说的有点道理。”
“你手上这表?”施白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
“你说这表啊。”
“嗯。挺好看的,应该挺贵的吧。”施白依靠在沙发上,喝了杯水。
“没有,没有。这表是我初恋送的,不贵。但很有纪念意义。”
“奥。看来这表有故事。”
“你要听吗?”
“你讲的话,我就听听。”
“你等一下。”
马英豪起身去厨房拿了个杯子,到了一杯橙汁。
“你这里没有酒吗?”
“没有,我不喝酒。”
“好吧。”
马英豪豪迈地喝了一大口橙汁,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杯子搁置在了茶几上。准备和施白讲述关于这只手表的故事。
“这表不值钱。但是对我来说很值钱。这是我初恋对象送的。我送给她的一个白银转运戒指,转运戒指是我自己给自己成人礼买的礼物。
“她手指比较细戴不上,我们逛庙会的时候买了个跟挂坠绳。黑色的。她起初不要,我要坚持要送给她。让她一直戴在胸前。
“她之后很快就给我买了这只表。这个石英表需要742.94元。我后来才知道,她是借钱帮我买的。她父母给的伙食费不够。她还在念书,学的护士。产科的。
“分手的那天我才知道,她为了给我买这块表,好几个月没吃肉,没有多打一菜。
“我还笑她瘦了,瘦了更好看。我□□真不是个东西。
“我们是异地,坐火车要八九个小时,高铁三四个小时。飞机只要一两个小时。
“我大了她四岁,本应该我照顾她的。她却把我照顾的很好。每次都来接我下飞机、下车。她晕车还陪我做了好久的长途。酒店房间也是她帮我提前订好的。
“她爱吃螺蛳粉,她那边还有着摩的。对了她吃海鲜会过敏,但是她又很喜欢吃虾滑。
她还想抢着付账。我没同意。为了省钱,走了很远去一家正在做活动的店,因为有免费的冰淇淋吃。不用进店消费就能领取到。
“她对我很好,把我宠坏了。
“那一阵子我正好也在忙,事情、会议各种杂事一大堆。她呢,也忙着实习了。她一有空就给我发消息,打电话、视频通话。
“我每次都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工作安排、表格、约见客户什么的,一堆破事。
“那一次不凑巧被领导骂了,正好她来电话了。我用言语伤害了她。说什么你还在念书懂什么啊,我每天和你聊天我很累的好吗。
“反正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她当时就哭了,我也哭了。我没去哄她。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手机忘了放回包里,就放在廉价的西装口袋里了。等地铁的时候就被偷了。
“手机掉了害得我丢了那份工作,我跟她说,让我们都冷静冷静吧。我们约好一个星期后在聊天、再说话。
“一个星期后,我被拉断了所有联系。之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包裹里是我送给她转运戒指,信是分手信。看了她的信,我才知道她省吃俭用为我买的礼物,每一次的她灿烂笑容的背后竟也藏着那么多的不堪。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她寄给我的礼物。我以为事情出现转机了,我高兴的拆开。有精美包装的蓝色妖姬,虽然是假花,但我还是很开心。还有一封爱情形状的信,是她的道歉信。信上说不该过分的缠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我们还是相爱的对不对?上面画了不少的笑脸和爱心。
“我高兴的给她打电话,打不通。怎么也打不通。怎么样都联系不上她了。那时我才发现,我连她的地址都不知道。
“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也会有分手的那一天。
“我曾保证过永远不会和她分手。我也保证过会对她非常的好。
“都是我的错,才把她弄丢了。
“后来我发现这个包裹的,上面的发货时间就是我们那次吵架时间。我不敢想象她是不是一边哭一边给我写的信,一边哭一边给我寄的礼物。
“她纤瘦弱小的身姿一个人抱着包裹去给我寄礼物。
“以前看爱情片的时候,经常吐槽狗屁,什么东西。弱智。
现在我却不敢看爱情片了。
“这表承载了太多了。
“现在我就不谈恋爱了。说话要算话嘛,我还没有和她分手呢。我把丢了,可能还会有找到她的那一天吧。”
期间施白没有说话,就是听着他缓缓讲述着这个手表的故事——也是他的故事。
他讲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就不对了,表情就不对了,泪水也止不住了。
施白坐到他旁边,抱紧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他睡在沙发上,施白给他铺了条毯子。施白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