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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本打算出门一趟——那时候还没下雨呢——打算买些东西。走到一楼楼梯口折弯处,就看到了有个人拖着个尸体不断的往前走。那个尸体身上都是血,白衬衫都被染红了,地板上倒是没有血。他拽着尸体的手,然后,尸体是面朝下。”
“你怎么知道被拖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沈言之捏住眼镜边,调整了一下眼镜位置。
“我当时不知道死了死,后来我一琢磨,那人就是死了。”陈琳说。
“你在一楼看见的尸体,怎么跑到了三楼?你不是住在二楼吗?”沈言之盯着陈琳的眼睛。
陈琳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施白旁边。
“那个拖尸体的人,正准备回头。我一慌张就跑到了三楼。”陈琳声音变得很小。
“戴眼镜的,你什么意思。看把人家妹子吓的。”王军说。
“就是,就是。问两句就得了。没完没了可不行。”张储紧接着说。
沈言之走到施白面前,说:“你为什么要求她保密?”
“因为不知道谁是坏人,都不至于大家都是坏人吧。”施白不惧他的眼神,说完看了看大家。
“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施白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禾井,“刚才看到门口的黑影,我猜就是昨天她看到的那个人。我追了出去可惜没有追到。”
“或者他的死也和那个黑影有关。”植树看了一眼地上的禾井。
“我也是这么想的。”施白点了点头。
“诶!我发现一点啊。那尸体哪去了?不是说看见了尸体嘛。”王军忽然出声,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开始沉思起来,一时间没人说话。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点。”侯贤说。
“你发现什么?说来听听。”王军问。
“我发现一套刀具中少了一把刀。比较尖的那把刀。”
“没准是掉了吧。”张储说。
“这个那么容易掉吗?你以为是雨伞啊,上个厕所吧雨伞掉厕所了。你那一身肉估计掉两把雨伞你都不知道。”王军没好气地说。
“你别人身攻击啊。你那一身肌肉也不是很好看。”张储反驳道。
“说话不动脑子。”
“大家都各退一步吧。刚刚聚会不是很和谐的嘛。”沈言之说,“其实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你发现了什么?”施白问。
“他说他自己是刚刚搬过来。所以有些不熟悉——”沈言之说。
植树打断他的话,说。“他不熟悉的地方,太多了吧。”
“是的,那个灶台上面的橱柜,他连怎么开都不知道。扣了半天,还是我发现下面有按钮,一按就自动开了。”王军说。
“他不要人帮忙。”植树说。
“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一直在那忙,也没注意。”施白盯着远处的冰柜看了看。
“他办聚会,把我累够呛。”张储说。
“你指挥人不也挺爽的吗?”王军说。
“我问一个问题啊。你们觉不觉得冰柜有点问题吗?”施白指着冰柜问了句。
“有什么问题?”王军问。
“你是不是想说他有点扣,舍不得让我们吃他的海鲜?”张储说。
“人家都请我们吃了很多东西了,你们还说人家扣,这不应该啊。人要有感恩的心。”王军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施白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怎么合理的告诉他们冰柜里藏了一具尸体呢。
“那你是啥意思?”王军伸出手饶了饶头。
“你是说他不让我们靠近冰柜,这件事吗?”沈言之说。
“是的。他虽然没有明说吧,但是食材都是他亲自取的。”施白说。
“我之前想要帮他,他说不用。”羽良说。
“那我们去看看吧。看看有什么名堂。”王军说。
来到了冰柜前,把冰柜的玻璃门拉开。整整齐齐的摆了,罗非鱼、鲈鱼、鲇鱼、黄鳝、带鱼、龙虾、海虾、螃蟹、猪肉、猪小排、包装好的牛排、卤牛肉、速冻水饺、速冻汤圆。
“也没什么嘛。”王军面向众人,背靠着冰柜,右手在冰柜里随便拨弄了几下。
“是啊,这个大冰柜除了长得有点像个棺材,其他都挺好的。”张储说。
“棺材的话,也得分人吧。”王军看着张储,露出牙笑了笑。
“我们应该想一下尸体怎么处理吧。”植树说了一句。
“你们这么了?怎么忽然间,脸色那么难看。”王军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刚刚大家还面无表情,忽然间个个眉头紧锁。
张储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冰柜,王军侧着头看了看冰柜。
不看不要紧,这么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自己先前摸到粘稠稠的东西,竟然不是鱼身上的粘液,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王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每根指头上都沾上了不少的鲜红色的——不明粘稠物。
王军顿时头皮发麻,飞奔到了卫生间。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眼里满是疑惑、惶恐。植树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冰柜。
一具尸体完整的展示在众人面前。陈琳看过一眼,就退后、走远。
……
一番商量,最后决定把禾井的尸体抬放在了102室,尸体是施白和植树一起抬的。
之前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大家看着尸体上盖着的白色浴巾,默哀了几秒。
各自离场。
施白则来到了羽良的家。
简要的说明了一下来意。两人坐在沙发上。
“你是说叫我保护那个女生?”
“是的。”
“我为什么要去保护她。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羽良斜视着施白。
“你不是想死嘛。如果给你一个——”
羽良打断了施白说话,说:“等等,等等。谁说的我想死。”
施白大脑飞速旋转,找到了一份还算合理说辞。
“嗯……你不想死吗?烧烤时我注意到你一直盯着炭火。还有闲聊的时候,你讲了一个人跳海自杀的新闻。你还问大家怎么看待自杀。”
“所以你就推断出我要自杀?”
“我猜你想烧炭自杀,是不是?”
“不是。”羽良摇了摇头。
“对不起,是我大胆揣测的。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我是想自杀,但是我绝不像别人一样。那么low。我是要逃离这个,我不存在的世界。”
“嗯嗯,你说的是。”
“现在的我,活着就是为了更好的追求死亡。我要回到现实世界。”羽良弯着腰,双只手垂在两膝之间,歪着头看着施白。
“黑客帝国吗?”
“呵呵,不是。”羽良冷笑一声。
“我想请你帮忙保护一下陈琳,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选了。我怀疑晚上会有人加害她。你躲起来帮我看看是谁。”
“奥,行吧。我帮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带你先去一趟,和陈琳也说一下。”
羽良和施白来到陈琳门前,陈琳看见来的人是施白就开了门。
施白把事情和她一讲,她也同意了。施白和羽良也各自回了屋。
一回到屋里,马英豪就围了过来。
施白就跟他讲解了一番,聚会上发生的事情。
“聚会上假扮我的那个人死了?”马英豪听完施白的话,十分震惊。
“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死了。”
“谁干的?”
“不知道。”
“那尸体怎么处理的?”
“搬到102员工休息室了。”
“102?员工休息室?”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是谁打开的?”
施白意识到有些不对!就没说自己的名字。
“是一个戴眼镜的。”
“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施白再问了一次。
“有,有很大的问题。那间房压根不是员工休息室,是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施白喝了口水杯里的水。
“是啊。”
“那里面的会议桌、饮水机、扫把、大的垃圾桶都是你的?”
“是啊,都是我的。公司倒闭了,打算在102室,做一个临时办公室,到时候再装一个投影仪。饮水机是之前一个家里开服装厂的朋友送的,他们厂里淘汰下来的车间饮水机,能烧热水,挺好的。一个热水口、三个温水口。”
“你那个朋友为啥送你饮水机?”
“说是淘汰下来,其实是他新买的。好面子,他女朋友刚刚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工作,正好看见我朋友圈招人。我和他也不是太熟,我就说呢,我们办公室差一个饮水机。他就买了这种饮水机,用还是挺好用的。就是有点太长了,占地方,也不美观。”
“奥。”
“那个,那人女朋友后来来你公司了吗?”
“来了,呆了几个月,就走了。和那朋友回老家结婚了,做全职太太了。”
“奥。那个大垃圾桶,你从小区偷的?”
“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偷小区垃圾桶。实在是买错了,小区的那种是二百四十升的垃圾桶,我的是一百升的垃圾桶。唉,我应该买五十升的垃圾桶。”
“奥。”
“好几种款式,图片上也看不清楚,就买大了。”
“奥,对了。你这表。”施白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
“表?”
“你这表是不是有两只啊?”
“就一只啊。”
“我在你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施白说完,马英豪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你喝的是我的杯子。”
“噢。我去给自己也倒一杯。”马英豪赶紧起身去了厨房,接了杯水。厨房有装净水器,可以直接饮用。
“我手上的表,就这一块。那一块手表和这块表虽然看起来一样,但不是一样。意义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东西。”
“你不是有了这块表了吗?”
“怎么又买一块?我是怕这块表坏了、丢了。坏了的话,可以用那个表的零件来替换这个表,丢了的话就用那块表代替。那块表是用来替换的,只要这块表好好的,那块表永远是二房太太。”
“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