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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白睁开眼睛,坐在床边。
什么都不想,也不愿意去想。
我该感到厌烦吗?
我不知道。
我以后的人生难道都将这样度过吗?
我不知道。
我能找出凶手吗?
我不知道。
听说老人,多数都是不畏惧死亡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们已经活够了,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
还是说他们已经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一生,死而无憾了。
酒水里有毒,羽良是不经意间拿了我的酒杯吗?施白觉得不像,羽良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识图想阻止我喝那杯酒。
羽良想夺走我的酒杯是想帮我。
事情总是在发生着变化,有些没有变,有些变了。
是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更糟糕了?
不确定的因数太多了。
我应该相信谁呢?我又应该去寻求谁的帮助呢?
敲门声传来,开门。陈琳来了,没有惊喜没有意外,没有下楼查看。
安抚后直接将她送回了家。
一切在她不可思议神情中戛然而止。
她想要说的话都被施白抢先了,有时竟然异口同声。
施白没有过多解释,就当是心有灵犀吧。
第二天的早上。
张储如约而至登门拜访,通知并让其参加聚会。
随便又让他上门喊了瘦子,一切和之前一样。
施白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望着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餐具、丰盛的菜肴。
聚会上大家有说有笑。施白低着头想事情,吃着面前的烤肉串。吃完了,陈琳还会帮自己夹几个放在盘子里。
“你的铁板鱿鱼弄的是真不错。我不怎么吃的人也吃了挺多。”
“哪里哪里,还是你烤串也是非常的棒啊。”
“都说会吃的人,厨艺也差不了。果然不假。”
“你们多吃点啊。”
“我这人平时就吃得少。”
“我要保持身材,算了今天就不管了。打不了多做几组运动。”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说小伙想要自杀,警方果断将其击毙。”
“哈哈,我也看到过。还有其他版本呢,歹徒劫持人质,警察果断将人质击毙。”
“你们说的都是国外的吧。”
“确实是国外的新闻。”
“哎,对了,你们谁去过国外?”
“我朋友倒是经常往返日本,有时候帮我带一些手办回来。”
“我出过几次差,团签的。”
“国外怎么样?”
“我感觉差不多。”
“不能吧,应该满街都是身材苗条、金发碧眼的大美女。”
“景区会有不少美女。”
“国内也是啊,景点美女肯定不少。”
“吃啊,你们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没客气,没客气。”
“是啊,没客气。”
“我都要吃撑了。”张储站起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给大家看了。
“你那肚子,本来就这样吧。”
“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谁将是笑容下伪装者?
若时光只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举杯喝酒,大家一饮而尽。
聚会上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所有人都表现的极其正常,反倒是自己不正常了。好像只有自己中途离开,才会有人投毒。
酒足饭饱后,最后食物还剩了不少,冰箱也放不下了。
就给禾井打包了一部分,而其他人都拒绝了马英豪的这番好意。
第三天的早上。
施白起床洗漱整理,洗了头。把发型梳理好。头发有些长,没有做造型就是时间长了自然疯长成这样。剪发不勤快,一个月一次可能都不到。上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施白也想不起来了。
睡觉睡得很沉,精神也好了不少。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猜想马英豪应该出事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施白谨慎地看了看猫眼,是植树。一个长相稚嫩的高中生,不高1米65的样子。之前并没有和他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怎么了吗?”施白半开着门。
“你好,请问。马哥在你这里吗?”植树看施白没有反应接着说,“就是昨天举办聚会的那人,胖哥让我来问问你。他人有没有在你这里。”
“没在我这里。楼上的那个呢?你问了吗?”施白指了指楼上。
“也没在他家。就来你这了。”植树解释说。
“奥。你先去的上面?为什么不先来我家?”施白有点疑惑。
“额——感觉你不太合群,昨天聚会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就你没怎么笑、没怎么说话。一个人喝着闷酒。”
施白内心苦笑,我怎么可能笑的出来嘛。
“奥,因为这啊。昨天聚会我在想事情,不是不合群。”施白苦笑。
“既然没在你这里,哥,你也一起下去吧。大家都在楼下呢。”
“那行,走吧,你先下去,我马上就到。”
看着植树走远,施白才出门。
施白来到楼梯间。
在楼梯间的油画上摸了起来,施白猜想应该每一层都有隐藏的暗门。
果然如此,施白
摸到了一个类似卡扣的机关。手指略微使力就扣开了。把住画框右侧一拉就打开了。
只是这幅画不是画的蓝天帆船,而是黄昏时的麦田。
施白带上了消防斧,关上了暗门,往楼梯下走。
“你干嘛带斧子啊。”植树问道。
2楼楼梯拐角处忽然闪出一人——植树。突然间地出声,吓了施白一跳。
“你在这里干嘛!?我不是让你先走嘛。”施白有些生气。
“等你啊。”植树好奇地看了看施白手里的斧子。
“这个啊,待会可能会用到。”施白看着他满脸的疑惑,笑了笑。
一楼103室门前,大家聚集在了一起,挡在了门前。
“大家都让一让啊!”施白喊了一嗓子。
大家往后散开。
“喂!你要干嘛?”禾井看到施白不善的眼神和逐渐举起的利斧立马闭嘴。
“我要把门劈开。”施白没有过多说话,开始动手劈门。
可能是施白的动作太大、太过于吓人了。
一旁的侯贤说:“那你小心点啊。要不,休息会吧。”
王军看着绵软无力的施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走到了施白旁,说:“还是我来吧。那你那样劈得劈到什么时候。”
王军趁着斧子落下的瞬间,上前抓住了斧柄。
施白见状就把斧子给了王军,自己确实干不来这个。才挥动几下就感觉浑身冒汗、心跳加速。
禾井看见利斧一下一下劈砍在门上了,他显得的外的焦急和不安,来回的踱步,还不住地叹气,面上情绪复杂,时而撇嘴皱眉、时而做惊恐状。
“哎,我说啊,这门可不——”禾井上前一步,看着施白说。
“便宜”二字还没还得及说出口。
施白就打断了禾井:“门坏了,算我的,我赔。”
王军拿着斧子,对着门一阵砍劈。门没几下被攻克,最后在配合王军的标志性动作“临门一脚”。
门开了。
“嘿嘿,我好像挺擅长这个。”王军笑着对身后的人的说。
“你那一身肌肉,擅长干的肯定不少。”张储一旁打趣道。
众人一进屋就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马英豪。众人围观马英豪尸体的时候,施白则一步一步地向了那个冰柜。
沈言之也走了过来。
“这个冰柜有什么问题吗?”沈言之问。
“没准有吧。”施白点了点头。
施白扒拉开透明的玻璃柜门,看着沈言之问了句:“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应该是比目鱼吧。”沈言之回答。
“奥。”施白一直挺好奇来着。
施白扒开上面的比目鱼,扒拉开碎冰。露出了一整块冰,冰块里的尸体头部像开了一朵“血莲花”。
施白接着往下扒拉,露出了脖子、上身。穿着白衬衫的身体,胸前也开了一朵血莲。
施白没有清理的特别干净,清理出了冰块的上半截。
沈言之把大家召集过来,围在冰柜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施白听着他们每次都是差不都的话语,也见怪不怪了。
“戴眼镜的,这是你发现的?”王军向前一步,问沈言之。
“不是我,是他发现的。”沈言之朝着施白摊了摊手。
“他?”王军看向施白。
“你好,我叫施白。”施白向王军介绍了一下自己。
“有印象,聚会的时候你的自我介绍挺短的。”
“嗯。”施白回应。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的?”王军问。
“我也觉得这冰柜有问题,每次马英豪取海产品的时候他都要自己亲自去取。我说我帮他取,他死活不同意。当时我就觉得很是奇怪。”禾井在一旁说。
“我也是感觉冰柜有问题就来看看,我一看觉得他的冰柜还是挺深的,就好奇想看看底下有什么。结果就发现了这。”施白用手指了指冰柜。
“诶!奇怪。真是奇怪。”植树摇着头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奇怪什么?”王军问。
“啊?没,没什么。”植树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声,忽然被王军一问吓到了。
“别怕,哥保护你。你发现什么了就说说。”
“我发现啊,他们体型很像,穿着也是基本一样。都是白衬衫,还有就是胸口也同样受了伤。”植树咽了口水说道。
“确实奇怪。”王军点点头。
“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沈言之说。
“我们能在外面讨论吗?”陈琳看了看众人说。
“对啊,我们去外面讨论呗。”张储这才说话。
“行,我们去外面。”王军首当其冲,往外走去。
大家陆续走出了门口。
“大家没发现少人吗?”沈言之问。
“少人?屋里不是死了吗。躺地上了。”王军说。
“不是那个,我是说,聚会的时候,我们有十个人。现在我们只有八个人。羽良不在。”沈言之摇摇头说。
“怎了吗?屋里不是正好两人吗。”王军得意的笑着说,“没毛病啊。冰柜里那个就是呗。”
“不是的,禾井和施白的意思是,聚会的时候冰柜里就有这具尸体了。”沈言之回答道。
“是这个意思吗?”王军看了看两人。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一些奇怪,我就说了出来。你可不要过分解读啊。”禾井急忙说。
王军接着把目光看向施白,施白没有回答。
“那可能是我过分解读了吧。”沈言之说,“感觉还有蹊跷。”
施白自然是知道冰柜里有尸体,尸体应该就陈琳看见的那具。
施白看了一眼陈琳,自己曾嘱咐过她,让她保守秘密,看见的事谁也不要告诉。
至于冰柜里的无脸尸体究竟是谁?施白也不知道。或许也不用知道,应该就是这房间的原主人。
马英豪的死亡,可能就是分赃不均被同伙杀害了。
当然了,还有很多种可能。施白目前只能这样想,因为这样最为简单。
张储趁着大家不说话的空隙,赶紧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尸体不能放在这里吧,会发臭的吧。”张储说,“还有,他家离我家还挺近的。”
“尸体还是不要乱动吧。”王军说。
“你们住在楼上,以为到时候发臭了臭不到你们吗?”张储有些气愤,用手指了指沈言之,“他死在103室,楼上203室住的是你吧。”
沈言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自己家地板下,楼下住户惨死了两个人,睡觉的时候应该瘆得慌吧。”侯贤说。
“我同意移动位置。”沈言之举了下手。
侯贤接着说:“冰柜里那具尸体看起来,就更挺惨的。很有可能变成鬼,你们看——”
王军走到侯贤跟前,打断他的话:“别特么的瞎说,世界上没鬼!压根就没有鬼!死了就是死了。大家说对不对啊。”
“世界上未知的事物挺多的,不能肯定这么说。也没有哪个科学家站出来说没有鬼。”沈言之丝毫不惧怕王军恶狠狠的眼神,用手掌根部扶了扶眼镜腿。
王军听到这话大声呵斥:“够了,说有鬼就是□□的迷信!别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现在温度不高,应该能放个几天。”沈言之说。
“是啊,温度是不高。但是天气是很恶劣,千年难得一遇的恶劣。估计得持续个个把月。”禾井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