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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选之巅峰一战 / 第一百零九章 东城城主

第一百零九章 东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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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上日月,潭中清影,指掌间忽明忽暗。
  左手执剑,右手握拳,罡风起红絮飘摇。
  穿着厚重春衣的少女,干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热闹,哦不,是给场中的幼龄少年加油助威。只是站久了难免气力不足,会影响她的发挥,只能坐着指点江山了。
  同少年一样,从潭中出来,不可能空着手离开的。她用几斤绿潭精华缝了件衣服,趁着少年和城主以武会友,偷偷穿在了身上。
  而之所以要偷偷的穿,只能说衣服外观欠佳,毕竟有线无针,她手艺再巧也得打个折扣吧?嗯,折个十之七八的,不算过分。
  在她加油助威的间隙,会时不时盯着塔顶的几个小洞,有光阴漏了进来,缓缓流动。
  其实她觉得不必拆掉塔顶的,多弄几个小洞出来,就好似在穹顶上挂了无数繁星,也很有意蕴。
  少年则一意孤行,脾气上来了连她都劝不住,非要把人家的塔楼改成无顶的户型,终于还是和后登楼的主人起了冲突。
  城主默默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心说你这把我的塔顶扎几个窟窿眼儿也说不过去啊,还满天繁星,看星星去塔顶上看不行吗?
  少年则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你唆使的!非说那是安全隐患必须处理,不然我没事拆人塔顶干嘛,那么高又碍不着我。
  左手还是那棱刺,只是经过血气几番洗刷后,渐被炼化成剑型,也与它这个主人的身体更加契合了。而右手的拳也绝非一通乱抡,王八拳虽名震江湖经久不衰,不到危急关头还是不使出来的好,毕竟此拳太过霸道有伤和气。
  它每次挥拳,都是在一剑既出,身上空当大绽之时,用以防身。古人有云,三分攻七分守,剩下九十分全点耐性互相伤害就完事儿了。敏捷有何用?战斗不是斗得谁更扛打吗?
  当然,什么一击必杀之类的不能算数,如果能被人轻松打趴下……那还斗个鬼,直接跑路不香吗?
  少年,或者说血瞳,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当初它从一个声名不显的高手那里偷得此说,从此奉为真理,但凡与人动手,都是严格按照这种方式进行的。有板有眼,进退自如,宗师风度。
  待到大势旁落,拂袖摘身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不亦是潇洒风流?
  少年忽然叹了口气,此地是他人主场,打是很难打得过了,偏偏整座塔都被封住。不过责任似乎全不在我,譬如一个习惯了指点江山的,叫他去披甲上阵厮杀,能成么?
  它仔细感应了一下身体状况,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主要就是贫血,有点虚而已。
  唉,平日里挥霍无度,等到用时却又不行了,不像话。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了?面容苍桑,行动老迈,形如枯槁,心如死灰……年轻人有功夫多读读书不好吗,天天把精力用在不正当的地方,打架流血很好玩吗?!
  他干脆在左手某个标记处一划,便流出了许多乌黑的血液,缘着手臂流向指端,再从指尖滴落下去。
  嗒~嗒~嗒~
  脚下已经不是塔中的木质地面,而是浮现一汪黑潭,血液滴落下去,被几缕细小的阳光穿透时还依稀能见内部通红透亮。但是那黑潭里却没有一丝亮光划过,即使稍稍摇晃,溅起来的也是浓墨几点。
  没有血腥味儿,但显而易见的,煞气浓郁得令人作呕。荒瞳皱了皱眉,捏着鼻子道:“你要是把敢这黑乎乎的东西沾身上,以后就别靠近我三步之内。”
  少年动作一滞。笑了笑,那黑色迅速蔓延,好似有无数触手从中伸出然后膨胀,接着把这一层都囊括其中。
  黑色流淌经过少女的椅子,她敏捷地抬腿避开,却发现流水绕了一个圈,刚好把这里空处一块。她轻轻放下双腿,淡定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开始碎碎念,大致是关于她头发怎么不是银色的……
  然后她忽然被什么东西溅了一身。
  少女将头发拢至脑后束好,然后默默站起身来,一脚把椅子踹开。
  少年虽然在脖颈处留了道恐怖的伤口,仍是自以为得计,祸水东引,妙啊。
  他咳嗽一声,只是还未出声脖子上就流出血来,将身上的衣服染红。同少女身上的春衣一般,鲜亮的颜色慢慢浸透衣衫,最后覆盖全身,好似换了件衣服。
  少年一剑斩出,将那擦伤他的黑色珠子砸开,身形闪烁几次,右手的拳头已经迫近城主身躯。当的一声,拳头与那颗白色珠子碰撞,霎时间光芒大盛。
  他被撞退半步,身形向右微侧,左手持剑自下而上一个斜撩。接着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平滑弧线,右手握拳,以左腿为支点起跳。
  只是等到肩与剑尖平齐,右手蓄势待发,忽又倒持剑柄向身后刺去,将无声无息飞来的黑色珠子撞开。可他意境圆满的一拳却是挥不出去了,被城主干枯的手指摁住,并且此时还无处可借力。
  没办法,换了少女,早一脚踹出去了,可他身长不够啊!尽管在空中横起身,也踢不到城主的关节与要害,也无法以城主伸出的手臂为踏点…
  他忽然拧腰在城主的臂上一踏,身形凌空翻转,又以左手的剑挟城主一同翻转,反以城主抓住拳头的手为支点将其摔了出去。
  少女眼睛一亮,然后那颗白色珠子化为的弧光停下了,挣扎几下便乖乖飞到她的手中。她看了眼还在和剑光缠斗的黑色珠子,只是几次牵引都被斩断,令她有些烦躁,索性盯上了另一边。
  城主先是被摔向一侧墙壁,但他中途发力稳住了身形,直接翻身落地,又以黑珠阻挡了少年的追击。他的道袍侧面被割出了一个细小的缺口,只因少年的剑锋利得匪夷所思,这也是他会被迫跟着翻转的原因。
  只随意一挑,连破天地二气庇佑。而他身穿的道袍虽旧,好歹也是上古的法衣,居然只是堪堪擦过便留下切口。他凝眉看了眼那把剑,并非有记载的几把剑之一,根袛也只是那少年被炼化的血气而已,难道…
  他很快收敛思绪,因为他被二人中的少女盯上了。那种至高无上的眼神,那隐隐传来的压迫感,自上古之后,真的很久很久都没见过了。
  城主忽然有点后悔,一个形式大过实用意义的塔顶而已,拆了就坼了,值得这么大动肝火吗?
  黑色那枚珠子被少年擒住,然后一剑破开,碎屑落入地面的流水中。不过他并未转身参与对城主的围攻,而是再次把目光投向塔顶,这个天窗,他开定了!
  他抬起手,那边的少女同时睁开眼睛,早已蔓延至塔顶的黑色忽然扭曲,就这么把封闭的塔顶掀了去。
  一阵清凉从天上倾泻下来,乌云汇聚,云海翻涌,塔内较之前仍是亮堂不少。
  城主咧嘴笑了笑,是要好很多,仿佛凭空少了几分束缚。
  他手掌往下一按,顿时有一只光影凝聚的大手浮现,接着狠狠拍了下去。
  轰!
  这一层塔直接崩开,木头做的地面断口完滑,从天上往下看,恰好是多了个巨大的巴掌印。
  不过城主并未建功,那巴掌拍下去时被某种气机生生撕开了两个口子,尘埃刚散,就见一大一小踩在凌空的两块木板上。
  他左边一道剑光闪过,清澈明亮,右边…居然有两条土色的龙卷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意识到少年那把剑的锋利,他自然不可怠慢。但是右边龙卷的呼啸声,划过空气时的震荡,无不在炫耀其威势。
  暗骂了一声狗男女,他摊开双手向外撑开,凭他坐镇此处的优势,以一敌二还是不在话下的。他收起架子,双手负后,平静的等待两边的攻击到来。
  唰!嘣!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身形就出现在了塔顶的缺口处,而那剑光与龙卷径直碰撞,声势浩大尘血飞扬。
  少年身形飘忽如风,凌空踏了几步便追上天去,剑光一路冲撞毫无阻隔。而那少女第一时间眯眼望向了高处,于是两条龙卷极为灵性的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冲向上方人影。
  少年在龙卷带起的乱流中间腾跃,右手挡在额前,左手提剑,更有流火追随着剑尖一同顺流而上。血色气流绕着少年的红衣升腾,一头银发也映的多了一分邪光,他脸色苍白,眼瞳中却有如焚世野火一般的炽热。
  只是还未冲到城主近前,就有大团黑烟以城主为中心膨胀开来,黑烟镇压而下,硬生生将那两人的攻势都给压退回地面。待到黑烟将上空封锁完毕,场中也就变成了他与少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两相对抗的局面。
  少年重新落回地面,但剑尖上的流火却是穿过黑烟,纠缠其中的城主。而那被压回匍匐姿态的龙卷亦是再次呼啸起来,钻入其中,开始撕扯顶上的黑暗。
  “镇。”
  东城城主右手第一次掐诀,袍袖自发伸展然后扫向那四粒火星,左手则是背到身后猛然紧握,便有无形巨手将两条龙卷捏合至一处制住。任由那怒龙嘶哑咆哮,他的手臂纹丝不动,于是擒住怒龙咽喉的巨手也未有丝毫颤动。
  “分。”
  少女目光所指,被捏成一条的龙卷重新膨胀起来,并且有分开迹象,不断向外撑着。
  城主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握紧的左手慢慢攥得更紧,并有黑烟侵入其中,最后将那龙卷捏断为两截。却不想它再次死灰复燃,变为一大一小两个新的龙卷,又各自一分为二逃离巨手的擒拿。
  “斩。”
  少年平淡道。
  那把被烧得通红的剑甫一举起,天上的黑烟便自发分开,更有滔天威势,锁定了其中分心对付龙卷的城主。
  叮!
  剑尖从空中落下,半截坠入黑潭中发出清脆愉悦的剑鸣。
  那把剑的往返竟是连城主都未反应过来。只有一条还在燃烧的路径,径直穿过黑烟与城主的身躯,火焰一直烧到离塔楼顶部三丈。
  噗~
  城主的身体开始燃烧起来,以腹部的创口为中心,火焰渐渐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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