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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清平当歌 / 第十七章 长翊卫

第十七章 长翊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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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回禀夫人,老奴一路看着他们上了大路,扬鞭而去。不知夫人在担心……”
  “嘘。”夫人手掌一挥,屋内烛台上悦动的火苗被掌风吹灭。“你听,什么声音?”
  屋内昏暗一片,老管家跪在地上,听了许久,道:“夫人,老奴也许是耳朵不灵光了,不曾听见什么。”
  夫人踱步窗边,伸手推开了窗,刚刚的雨来的快,走的也急,湿漉漉的空气里带有泥土的味道。
  “你没有听到吗?”夫人探出半个身子,将窗外那枝被风吹歪的林枝扶起,“这风中是谁在低语?有的人听不见,有的人听不懂。”
  “老奴不明白。”管家老实地说道。
  “那膳食可是按照要求做的?”
  管家点头说道:“是,夫人,只是有位公子,并未动筷。”
  “你说的,就是那位程公子吧,溜进后院的那位。”
  “正是。”
  “去,按照这上面的布置下去。”
  夫人随手丢过去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老奴明白。可夫人,为了这么个陌生人,值得这样做吗?”
  夫人怔怔望着远处,言道:“其实还有第三种人,他听得见,也听得懂,可就是不想去明白,想糊涂一生,放心,他会回来的。”
  ……
  “程铭,既然这宋宁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唐焱放慢了速度,朝程铭问道。
  看了眼前面与众人打成一片的宋宁,正眉飞色舞地讲些什么,不时引得大家哄然大笑。程铭甩了甩脑袋,想要把那个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这个宋宁,总感觉不太一样,似乎一天之间转了性子。
  “哦,只是感怀之前那个长生真人与灵彤的故事,哪有你说的闷闷不乐。”心中想的是宋宁的古怪,可话到嘴边,又是另外一番说法。
  唐焱也不无感叹说道:“这位长生真人啊,真真是心怀天下苍生,还是我家老祖宗说起,咱大雍立国之初,人间乱象纷纷,还是一众先天武者披荆斩棘,四海巡妖,方有今日之安定。这长生真人当初,就是在这长翊卫中,立了不少的功勋。”
  “长翊卫?”唐焱话里夹杂一个程铭从来都没听过的名词。
  听到程铭发问,唐焱大吃一惊道:“你竟然不知道长翊卫?”
  程铭一脸无辜,不知是装傻充愣还真是一无所知,唐焱扶额道:“这长翊卫,听命于陛下,其中多数是后天七八段的强者,后天圆满者也不在少数,更有一部分先天武者,长翊卫神出鬼没,除了抛头露面那几个,其他的就像幽灵藏在黑暗里,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平日里就和你我一样过着寻常日子,一旦有令下颁,换身衣服就是长翊卫。你看许多地方史志,有很多祸乱一方的大妖,平白无故地蒸发人间,说不定就是长翊卫动的手。”
  “那既然长翊卫听命于陛下,为何太傅进京时候没有……”
  “禁声!”唐焱听得程铭这样说,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心虚地看了下前面的古无惑,发现后者还在兴致冲冲地跟人谈着,才松开了程铭的嘴巴。
  “你难道不知道,这一位的家族,可是太傅的左膀右臂。”唐焱朝古无惑的背影努努嘴,小声说道:“至于长翊卫为什么没有参与太傅……唉我也是听我父亲偶然说起,这长翊卫设立之初,太祖为了防止后代有人用不好这把剑反而伤了自身,便令长翊卫起誓,世世代代不能参与凡世相争,这一次太傅进京,本就是皇家之争,就是长翊卫有心参与,也会被这誓约束缚,可惜。”
  话说到这里,唐焱有些黯然。程铭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唐父历仕两朝,陛下依仗,唐家备受皇恩,自然是铁打的忠皇一派。可太傅进京以来,明里暗里对他们这些保皇党打压构陷,虽然唐父明面上加官进爵,看似风光。可谁都明白,武将离了兵权,就是拔了毛的凤凰。这一年来清平京各军中许多将领上至参将,下至伍长,都已拜入太傅门下。
  唐家,不过是太傅手中的一把剑,有用则用之,无用则弃之。也不难怪唐焱心思暗淡。
  程铭骑在马上,回想起初见太傅,他不像个武将,如果换上长衫,倒像是个乡里田间的教书先生。太傅进京那一夜,他被关在家中,只听得院外四起的喊杀之声。还有院里下人被鞭挞的哀嚎,第二天,程家许多的家丁丫鬟都换了新面孔。
  “太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
  “石头,我让你办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二楼靠窗的地方是庆平茶楼顶好的位置,放眼望去,环腰的运河碧波荡漾,每逢佳节,河上千帆竟过;河畔的杨柳发了新芽,树下小贩的吆喝一阵接一阵,富贵人家的小姐带着贴身丫鬟悄悄躲在人群中,偷偷瞧着心怡的郎君;孩子骑在父亲的肩上,挥着胖嘟嘟的小手吵着要糖葫芦,打眼一片繁荣景象。
  可今个的二楼格外的安静,没有了诗客文人挥洒文墨,作诗唱和,也不见小厮来回穿梭,添茶递纸的身影。
  太傅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桌上的茶都已没了热气。
  “回大人,”守在楼梯口的一名黑甲武士咚咚咚跑到太傅身边,拱手说道:“长翊卫那边来报,已经派人安插了进去,但是要有结果恐怕还要两三日。”
  “两三日,两三日,孤还要等多久?!”太傅脸色一寒,怒声道。
  石头拜倒在地,额头贴紧地面:“太傅息怒,还有个消息说,有几个清平京的公子也进去过,但是待了不久,应该,应该只是借宿。”
  “查,”太傅面无表情,桌上的瓷茶杯在手中旋转,“长生真人到底在不在那里,一定要搞清楚,还有那几个去过的人,有没有什么异样也一并查了。”
  “属下遵命!若是有异样的话……”石头斗胆问道,悄悄抬头看了眼太傅。
  他跟了太傅很久了,一路不知杀了多少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尸体堆起来都够一座庆平茶楼的高度。可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军中的老兵说,当一个人造的血孽太多,身上就会带着浓郁的杀气,这杀气无形胜有形,甚至于万人屠的魔头,单单靠杀气便可使人肝裂胆寒。故而像他这样的人,与别人见面时往往会刻意收拢自身的杀气,可即便这样,与他初见后的人也常说,石将军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太傅一样,收放自如,外人见了太傅,只觉得他彬彬有礼,说是太傅言谈举止让人觉得舒服。殊不知这位爷,可是在那狂风卷石,民风彪悍的地界,靠一杆长枪搏杀出了那个可止小儿啼哭的名字:万人屠高成漠。
  “石头,”太傅唤道,将石头跑远的心思一把拉了回来,“若有异样,暗中捕了,由孤亲自来审。”
  “遵命!”
  “一只老鼠,可不能坏了我的事。”太傅吩咐完,目光又投向了窗外,早上乌云密布的天,又在黄昏时铺满了金黄的云翳。
  明天,但愿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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