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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师徒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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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张大奶奶的贴身丫鬟小红刚从房间端了个盘子出来,准备到厨房去,她刚走到张府花园里,就见几个丫鬟在那窃窃私语。于是凑了过去。
  “你听说了嘛,之前在这帮工的渔村黄氏,因为欠我们老爷的五十两还不起,昨日被老爷告到县衙,这黄氏回去之后,今早竟然上吊自杀了。”
  “是吗。那确实有点可惜了,这黄氏平日里待人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怎么会借了那么多钱呢”
  “谁知道呢”
  小红听到这,突然手中盘子一滑掉落在地。几个说话丫鬟的闻声看去,见小红盘子掉了却还在发愣。连忙道:小红姐姐怎么了?小红这才回过神来,道了声没事,又急忙把碎了的盘子捡起,转身大步往厨房去。
  管家张祥一如往常的到院中各处看看,路上遇到了负责洗衣服的老婆子,老婆子见他来连忙躬身施礼,张祥点了点头就准备过去了。然而洗衣服的老婆子却突然开口道:张管家,我听说那个之前在这帮工的渔村黄氏,因为欠我们老爷的钱还不起,昨日被老爷告到府衙后,回家后就自杀了。
  “死就死了,有什么打紧。还值得你来跟我说嘛”
  “是这样的,她死活的事我确实不敢拿来打扰您,只是她之前在这是和我一起干活的,如今她这样了。那她的活谁干呢?”
  “为这事啊,那我回头跟大奶奶说一声,再找个人帮你就是了”
  “有劳张管家。”
  “嗯,没什么事就去忙吧”。说完张祥又继续逛往别处去。
  然而这一幕幕却都被早就坐在张府屋顶的周辰看在眼里。周辰笑道:看来钱真没白花。如今这张府除了张仁贵夫妇和她老娘,应该都听到黄大娘因为欠钱还不起,回家自杀的消息了。在这房顶待了一下午,也总算搞清楚黄大娘所说张府里的人都是谁了,接下来也该我出场了。
  夜幕降临。一个年轻的女子刚出了张府,站在门前左右看了看,就快速朝镇中某处跑去。在他不远处一个带着半脸面具的黑衣少年,见此情景,只是笑了笑,很快就跟了上去。年轻女子一路不停的跑,很快就来到一家门前。这才停下敲了敲门。不多时,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个中年汉子来,汉子笑道:红妹,回来了啊。年轻女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就大步往里走去。此时黑衣少年也在不远处停下,静静的看着。黑衣少年非是旁人,正是周辰,而那年轻女子自然是张府大奶奶的贴身丫鬟小红。周辰直看着小红进了屋子又关上大门。
  这才笑道:我也该去准备准备了。说罢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夜渐渐深了,小红吹灭了自己房中的蜡烛,和衣睡下。然而刚躺下一会,就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于是起身来看,发现自己房间的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了。小红心想:我睡觉之前明明关了的,难道是风吹的?于是把窗子关好,这才转身向床走去,然而刚走到床边,又听到了窗子打开的声音。小红转身又来到窗前,站了一会,也没感觉到有风吹动,又往外看了看也不见有人。于是伸手准备再次关窗,这时候她突然看到窗外一个白影飞过,顿时不由得心中一紧,又往外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红心想:看来刚刚是我眼花了。于是关上窗子又准备睡去。然而她刚走了两步,就听窗外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我死的好惨啊,死的好惨啊。小红一听是手脚发软心跳加速。此时又传来窗子打开的声音,小红壮着胆回头一看只见窗外出现一人,此人一席白衣披头散发,正低着头。然而等那人慢慢抬起头来,小红一下就被吓得坐到地上,掩面哭泣。因那脸正是黄氏的,仔细一看嘴角边眼角处还有血迹。这时候窗外的黄氏慢慢开口道:小红,我死的好冤啊。
  小红带着哭腔道:不关我的事啊,那天我只是在你的酒里下了点药,让你喝了睡着了去。其他的都是管家张祥做的。
  “是嘛?你没骗我吧”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好吧,我姑且信你,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必然夜夜纠缠于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你就饶了我吧”
  “要我放过你也行,我现在就准备去找张祥去。不过我他若是说的跟你的不一样,你说我该如何分辨你们谁说的是对的呢。难道再来找你去对质嘛。
  “那……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再签字画押然后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拿着这个自己找他去”
  小红听了连忙起身,刚准备点亮蜡烛来找纸笔。却听外面黄氏道:你干嘛呢?
  “我点蜡烛来找纸笔,给你写你要的东西啊”
  “那我等你写好了,我再来取吧”
  说完小红只听窗子关闭的声音,然后就没声了,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她才点起蜡烛来,赶紧找来纸笔很快写好,又附上自己名字。可是却找不到东西可以让自己按上手印。于是心想:一会她来了,我再跟她解释解释。于是坐下等着。可是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她才突然想到,我忘了她如今已经死了,我点着蜡烛她怎么来。于是她这才吹灭了蜡烛。果然蜡烛刚灭,外面就有声音传来:写好了嘛?
  “写好了,只是我这也没有东西能按手印,所以……”
  “这还不简单,你咬破手指弄点血不就行了”
  “可是,那得多疼啊”
  “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来帮你”
  “啊。那我还是自己来吧”
  “按好手印,打开窗,把纸放在窗边”
  等小红照着做完,纸也放到窗前,就见一个白影飞过窗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南星镇中某处,一个白色身影从空中落下,白色身影正是刚刚扮做黄氏的周辰。周辰很快从怀中拿出那张小红写的纸看了看。这才大笑道: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一个证据。接下来我只要故技重施,再拿到张祥的证据。那就大功告成了。
  半个时辰后,周辰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来到张祥门前。只见这里已是黑灯瞎火。周辰笑道:既然睡了,那就把你叫醒吧。说着就模仿猫叫,一连叫了几声。张祥正抱着媳妇睡着,突然听到似乎有猫叫声,一下醒来,心说家里也没养猫啊,哪来的猫叫呢。而他媳妇也被这声音叫醒。连忙道:外面怎么有猫叫声,吵死了,当家的你快看看去。
  张祥听媳妇这么说,这才起身开窗往外看去,然而却是漆黑一片。于是回头告诉她媳妇:外面什么都没有,应该是那些猫听到我起来的声音,一下子都跑了。说完伸手关窗,准备继续睡觉。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白影从窗外飞过,于是连忙往外看去,却又不见人。心说:难道我眼花了。于是他这才关好窗户,又回到床上。不过他刚躺下,却又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张祥连忙起身看去,只见窗外又飘过一个白色的东西。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张祥正听了倒是十分平静,但是她媳妇在一旁却吓得不行。连忙道:当家的,有鬼啊,窗外有鬼。
  张祥冷笑道: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呢,好了我先去看看再说。说着就起身点灯,穿好衣服又拿上放在床前的剑。这时候她媳妇也起身道:当家的你拿剑干嘛。
  “没事,你睡你的,我去看看去”
  周辰在外面刚说了两声,正等着听屋里的反应。然而里面突然亮起灯来。周辰心想:既然你点灯来看,那我就先躲着,等你睡下我再出来。于是他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屋内熄灯,心里正纳闷。突然看到一扇窗被人推开,随后飞出一人来。周辰见状心说不妙,连忙施展轻功向外而去。那从窗子飞出的人,看到有白影飞走,连忙跟了上去。就这样二人一番追赶。
  张祥喊道:我到要看看你是谁,竟然大晚上的到我家装神弄鬼。周辰一看张祥离得越来越近。心说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追上,若落他手里我可就完了。可是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只好继续拼命往前而去。
  一炷香后,周辰眼看张祥已到了身后,暗叫不好,看来今晚就要交待他手里了。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人大喝一声:上面两位,为何深夜不睡,却在此飞檐走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一下把周辰二人都震住了,于是两人一同落到一间房顶,然后往四处看了看,想找出说话之人。就这样过了片刻,就见不知从何处飞上一人。张祥一看来人,原来是县衙的捕头曹豹。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曹捕头啊。上来那人也回礼道:张大管家,怎么深夜来此。
  “是这样的曹捕头,我身前这人今夜突然潜入我家中,装神弄鬼的,我这才追出来看看。”
  “哦,还有这样的事。既然如此,那这人就交给我吧,大管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等我拿住他了,带回衙门审问一番,有了结果再来告知你,你看如何?”
  “可是……”
  “张大管家是信不过曹某?”
  “哪里,哪里。好吧,那就有劳曹捕头了。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张祥就转身,又施展轻功,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看着张祥走远,曹豹道:你小子还跑不跑了?
  周辰一听声音,就听出这是他师父贾明,连忙道:我看就不用了跑了,反正是跑不过你,你说是吧?。
  曹豹一听笑道:“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胡闹。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今晚还不得交待在这里。”说着就扯下自己的人_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周辰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师父贾明。连忙道: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嘛?”
  “那天您不问缘由,把我打个半死,然后又一个人出门去,一连数日也不见你,我还以为你是打算一走了之呢”
  “你个混小子,看来心中还有气啊”
  “好了,后来我听你母亲说了,你虽用所学的本领骗人,但也是出于一番好意,那天下午还去照看那可怜的刘婆婆去,也怪为师没有问问你缘由就那么生气的痛打了你,今日为师当面给你道歉。”
  “师父言重了,师父管教徒弟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确实有错,不该用易容术骗大家的。”
  “好了,此事已然过去,不过以后无论你有何想法须同为师商议,不可自作主张,你看上次的事就是因为你随心所欲,今天你又只身犯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今夜就折他手里了”
  “师父说的是,是徒儿鲁莽了”
  “好了,先随为师找个地方休息。此事明日我们再好好琢磨”
  说罢,师徒二人飞下屋顶,一同往镇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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