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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师徒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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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镇的平安客栈里,一黑衣少年眼看着身旁的老者把桌上最后一个包子送进嘴里。这才笑道:师父你总算要吃完了。你看你吃饭的功夫,我也把整件事的情况告诉你了。那您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老者听了也不说话,而是继续嚼着嘴里的包子,过了好久才吞了下去。又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下去。这才缓缓开口道:光凭你从丫鬟小红那里拿到的那点东西,还不足以解决问题。我们还得有更有力的证据。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师父,如今我们去哪找证据呢”
  “容为师好好想想,再作打算吧”贾明说完就起身往客栈外走去。周辰连忙道:师父你这是要到哪去?
  “街上随便逛逛。”
  “逛街啊?师父是不是要买啥好吃的,那你带着我,买了东西我好帮你拿,省得累着您”
  “哎,有时候我还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师父我可是你亲徒弟啊,你竟说出要敲开我脑袋来看的话来。”
  贾明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又大步往前去。
  ……
  “好消息,好消息,京城来的戏班今日在本镇开唱大戏。”
  “好消息,好消息,京城名角,今日献艺。”
  周辰听罢连忙说道:师父,师父,我还没见过戏班唱戏。要不我们也看看去。
  “不就是江湖卖艺嘛,有什么好看的”
  “师父,人家说了是京城名角,首次来镇中献艺”
  “京中来的那肯定要收不少钱,为师可没钱去”
  “师父您不是没钱,您是麦杆吹火——小气”
  贾明却没搭理周辰,还是默默沉思着,突然他眼前一亮,口中念叨:京城名角,首次献艺。有了,有了。
  “啊?师父什么有了?是有钱去看戏了嘛”
  “不是,是有了拿证据的办法,从而解决黄氏那五十两之事”
  “真的?什么办法”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贾明跟周辰说完。周辰这才笑道:还是师父有办法。贾明道:那我们就依计行事,不过成与不成,还得看天意了。
  南星镇县衙里,县令黄维民正在后堂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张仁贵府上的管家张祥前来拜访。黄维民一听心说:我昨天刚接了他的案子,今天就派人上门。我且看看他到底要干嘛。说着就让人把张祥叫了进来。
  张祥进门后,给黄维民行了礼,又客套了几句。黄维民听了,连忙道:张管家不必整这些虚的,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日镇中来了一个戏班,据说是京城来的还有个京中名角,今日要在镇中首次登台献艺,我们老爷听说了,特派小的来,想请大人一同去看戏。不知大人能否赏脸”
  黄维民听罢,心道:突然请我看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目的。想到这,黄维民这才笑道:难得你家老爷如此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且回去回禀你家老爷,说我稍后就到。
  “好的。那我就跟我家老爷恭候您的大驾了”
  “嗯,去吧”
  张祥从县衙出来,很快就来到个小巷子里,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目。一看正是周辰。周辰笑道:这边是没问题了,就看师傅那边怎么样了。我这就去张府门外等师父消息。
  张府大厅中,张仁贵正喝着茶,而张祥在一旁同他闲聊。突然有人进来。“启禀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张仁贵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问道:来人是谁?
  “县衙捕头曹豹”
  “捕头曹豹啊,那赶紧请进来”
  张仁贵说完又对一旁的张祥道:“依你看,他来此为何?”
  张祥道:“小人也猜不出,怕是只有等他来了才能知晓”
  “好吧”
  时间不大,曹豹进了大厅。双方见礼。曹豹开口道:张老爷,我家大人今日听闻有京中名角来镇中献艺,一时兴起。所以特派我来,想请你一同去看,不知张老爷意下如何。
  张仁贵连忙笑道:能陪县令大人一同看戏,那是小人的荣幸。这样吧有劳曹捕头回话,小人很快就来。
  “好的,那张老爷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罢曹豹转身往外。
  “好的,阿祥啊。替我送送曹捕头”
  “是的老爷”
  就这样,张祥陪着曹豹来到张府门前。张祥拱手道:曹捕头恕不远送了。说着就要转身,然而曹豹突然开口道:张管家等等。
  “曹捕头还有事”
  “就是有关昨晚你追那人的情况,我昨晚拿住他以后,经过连夜审问,才从他口中得出一些消息。一些跟你有关的消息,想着跟你说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此事有些复杂,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
  “那你想怎样”
  “我看这样吧,我现在着急回去给大人复命。不如张管家到陈记茶楼等我。我回复了大人,就赶过去跟你仔细说说,你看如何?”
  “好吧,那我这就去茶楼等你,不过你可别爽约啊”
  “你放心”曹豹说罢这才转身离去。
  张祥回到大厅跟张仁贵说了声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于是就出发赶往茶楼。
  曹豹刚走出了一段路,就听有人喊道:曹捕头要去哪呢。曹豹闻声一看,见是周辰。又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走了过去,等到了角落。这才道:辰儿,你那边进展如何?
  “一切顺利。说起来师父扮的曹捕头还真是神气,一看就是实打实当官的。”
  “好了,别耍嘴皮了,我这边也没问题了。不仅请到张仁贵,还约出了张祥。接下来你再扮作张祥,我们分头行事。”
  “好的,那师父我等张祥出来,我马上进去”
  “嗯,自己小心点。我去把看戏的位置订了”贾明说完,又继续扮做曹豹,往戏班所在走去。
  周辰看着师父走远,也再次扮作张祥的模样,然后往张府门口看去。等了一会,才见张祥走出。周辰直等张祥消失不见,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张府。张府守门的看到周辰所扮的张祥,连忙客气的跟他打招呼,周辰也就一一回应。等他来到大厅。张仁贵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出门。看到周辰连忙问道:阿祥啊,你不是说有事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衣服都换了。
  “老爷,我刚刚换了身衣服,本来是打算去处理我的事的,不过想着今日县太爷难得请老爷看戏,我还是应该跟老爷去看看。也好趁机帮老爷拉拉关系”
  “嗯,你能这么想,也不枉我如此器重你。那我们这就走吧,别让县太爷久等了”
  “嗯,走吧老爷”
  南星镇西北角,一座新搭的戏台前。此时已经坐着不少人。一身便服的县令黄维民,带着捕头曹豹以及两个衙役刚一出现,就有个人过来热情的道:县太爷您能来,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对了您的位置在戏台最前面,茶水点心也都备好,就等您老人家入座了。
  黄维民道:“我今天没穿官服,你怎知我是县令?”
  那小厮笑道:您一出现那气场就压倒全场,我想除了县太爷又还有谁能如此呢,所以你虽然不穿官服,小的也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
  “你倒是会说话,好了,头前带路吧。对了,张仁贵来了嘛”
  “他还没到,不过想来也快了,县太爷,先坐着等等”
  “好吧”
  黄维民刚一坐下,就听身旁的曹豹说:大人,张仁贵来了。
  黄维民一看,果然见远处,张仁贵带着周辰所扮的张祥缓缓而来。而刚刚接待他的那小厮正笑着迎了上去。那小厮来到张仁贵身前连忙道:张老爷,您来了。县太爷已经到了,就坐在戏台最前面,等着您呢。
  张仁贵笑道:好的。我这就去。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往前排去。周辰在一旁也紧跟着。不过周辰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绊,一下往前倒去。周辰刚想作反应,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周辰一看正是招呼他们的小厮。那小厮笑道:张管家还是小心点,多多注意才行。不然下次小的可不一定能及时接住你。周辰一听声音,听出是他师父贾明的声音。于是连忙拱手道:多谢兄台提醒,在下一定会小心在意的。说完就大步追张仁贵去。
  张仁贵见到县令黄维民后,两人见礼,这才分别坐下。两人客套了几句,见台上的戏正式开演,这才各自安静看戏。一出戏完,中场休息。两人就不由自主的讨论起刚看的戏来,两人是有说有笑好不欢喜。不过就在这时候,周辰所扮的张祥突然开口道:老爷,大奶奶来了。张仁贵这才看去,见果然是自己夫人叶氏。于是连忙笑道:黄大人正好小人的贱内来了。我给您介绍介绍吧。刚说到这,叶氏已经来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声道:张仁贵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竟敢背着我找姑娘,还一下赏了她五十两银子。
  张仁连忙道:夫人,这大庭广众的你先把手松开好吧。等叶氏松开了手他连忙揉了揉自己耳朵,然后问到:什么找姑娘,什么五十两啊?你说的什么啊?
  “怎么的,还不承认啊,我都听说了你和张祥一起骗了渔村黄氏的五十两,然后拿去春香楼寻欢,你一下全赏给那里一个叫柳红的姑娘”
  一旁的县令见叶氏突然揪住张仁贵原本有点发愣,不过稍微回过劲来,又听叶氏这么说不由得乐了,心说:张仁贵啊,张仁贵,想不到你如此惧内。不过既然知道夫人如此,竟不知收敛点。不过刚想到这,又觉得不对。刚刚叶氏好像提到渔村黄氏,那不是欠张仁贵五十两的人嘛,我且听下去。
  张仁贵连忙道:“你到底听谁说的,谁造的谣,让我知道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你别吓唬人,赶紧老实交代,是不是骗了黄氏的钱找姑娘去了”叶氏说完见张仁贵没有说话。马上回头对周辰所扮的张祥道:“你们老爷不说,你给我说,记得不要带半句假话,否则要你好看”
  周辰一看知道机会来了,连忙道:是这样的夫人,那渔村的黄氏去年因为儿子婚事,跟老爷借了十两银子。说好一年后还,另外到我们府上帮工一年当利息。不过后来老爷看上了她家祖宅。于是在张老太太的生辰上,让我派小红去找黄氏喝酒,并且在酒里面下药让她睡去。我再把提前写好的字据拿出来用黄氏的手盖了手印,最后等黄氏拿钱来还的时候,再让她拿出之前写的欠十两银子的字据,老爷接过她的字据一把丢进火里。最后我们就拿着之前盖了她手印的字据到县衙去告黄氏。如此一来县令大人看了字据而黄氏又拿不出五十两来,就只能拿祖宅来抵债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老爷并没有拿钱去找姑娘。
  叶氏一听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们老爷了,他没去找姑娘就行,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张仁贵在一旁听完。心里暗道不好,心说:这县令就在旁边,他们怎么把我弄假字据的事都说了,而且这周围那么多人,这下该如何收场。
  等看着叶氏离开了。黄维民这才起身道:张仁贵,张大财主,你这戏唱的可是比刚刚台上那京城名角的还精彩啊,差点连本官都骗了去。哼,明日本官就开堂重审你状告黄氏欠钱不还一案。说完起身带着曹豹等人离开。
  张仁贵看着黄维民走远,这才回头对周辰所扮的张祥道:阿祥啊,你怎么回事,这件事你竟当着县太爷的面说出来?你是不是傻啊?
  “老爷我也没办法,刚刚大奶奶杀气腾腾的,我一下被吓到了。脑中只想帮你解释清楚,所以也没管那么多。”
  “你啊,你个笨蛋,你看现在这样怎么办”
  “这样吧老爷,您先回去,我去拦住县令大人,给他解释解释”周辰说完就向外而去。
  张仁贵一看连忙道:你给我回来。
  但是周辰却不管他只是大步往外去。到了外面,就见叶氏正在角落等着。周辰知道这叶氏是师父所扮,于是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两人也不说话,就一同往不远处的小巷走去。两人一直走到巷道深处,见左右无人,这才撕下了各自的面具,又换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再次来到平安客栈,结算了房钱后高高兴兴的赶赴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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