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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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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司盈莹走上战台,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指向对面。战台上随即弥漫出一个透明的帷幕,将整个战台包裹。
  战斗在帷幕合拢的那一刻开始了。
  未言先攻,一瞬败成。细剑在台划出了一道线,百米的细线在对方身前止住。淡青色的防护下一个椭圆的球将青年护住。
  如果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能伤到我,变算我输。
  淡青的球上浮现出这几个字,司盈莹看到后便直接笑了笑向后退去。
  一炷香吗?时间还蛮长的。
  这差不多是所有人看到之后共同的想法,哪怕是每个人最强大的能力最多不过消耗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
  华丽的金青色在战台上一闪而过,众人已经不知道这是司盈莹发的第几个大招了。他们并没有看见司风谷与司盈莹的约定。即使知道了他们也只会哀嚎一声。时间早都到了,打个毛啊?看的我脖子都酸了。
  也许有人猜出来了,但为什么要说呢?所有人都看得到,台上的两人都没有用全力。最起码,血脉和灵脉这两人都不缺少的东西还没有动用。但谁胜谁负早已没有了悬念。
  当青金色的影子和那淡簿的青色碰撞,毫无疑问还是消解了。青金色的灵气化为须弥的烟尘,和被切碎战台粉尘飘散在空气中。
  司盈莹伸手扶着那青色的帷幕,很疲惫,但是笑了。“不行啊,完全打不过啊。”
  倚靠着那青色休息几分钟,她向着司风谷伸出了手。青色的帷幕渐渐散去,一脸表情满满纠结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司盈莹歪了歪头,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认识一下,我叫司盈莹,是以后可能成为你的妻子,陪你走过一生的人。”
  ……
  “听辰叔说,我姑姑不喜欢本家,那里尔虞我诈的东西太多。这里却像最初的世界一样宁静。她说过,来到这里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渠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我也很幸运呢。”
  司羽的思绪还留在刚才的故事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渠月的小心思。
  “那她讨厌那里讨厌了一生吗。”
  渠月摇摇头但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立马停下,歪着头。
  “或许吧,但姑姑她所讨厌的也并非全部。”
  ……
  “我弟弟的女儿快要出生了,你说我该送什么样的礼物呢”
  司盈莹坐在司风谷的怀着柔柔地笑着,一旁一个被选择性忽视的少年尴尬地笑着。
  “送玉吧,给女孩子的话,好玉是能伴随一生的。”
  “原来你当初第一次送我礼物的时候是这样想的。玉是很好了,但我可不想送那么俗气的东西,这次回家一定要让他们开开眼”
  “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安生一点。”他温柔地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佳人却将脸偏着看向一旁。
  “哼,没我孩子又不是活不下去。”
  ……
  “我父母他们之间感情怎么样。”
  “这个嘛,我听辰叔说姑姑她来到这里一年就结婚,当时的感情应该和现在的咱俩差不多吧。”
  “嗯。”司羽摸了摸渠月的头,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到现在谁也不愿离开谁。十几年的感情一年就发展起来了,这就是爱吗?
  “后来呢?”他问道。
  ……
  “唔~唔~略略略~~~”她坐在溪边的青石上,她的衣裙上已经沾染上了不少的血污。她怀中的孩子嘻嘻哈哈地笑着,被包裹在一片白茫茫的光团中。晶蚕衣,这件东西应该足够保护住这个小丫头了吧,她想。感受着天空中那几个飞掠而下的人影,她叹了口气。
  “如果还有机会教孩子的话,一定要教他一件事。无论做什么事,都千万不能说丧气话啊。”她挥手,一片青芒带着婴儿一直向下埋在了地底深处。晶蚕衣会维持住婴儿的生命,而她也将面临五个人的截杀。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弱于她,带着孩子她是注定逃不掉的。但,那又如何。
  “一起,死在这里吧。”她轻轻地念道。灵气在体内飞快地运转,无视了已经到她面前的几人。
  几人也很无奈,他们要的是孩子,这个女的如果交出了孩子,各种散去,便各自安好。但现在他们找不到孩子,这女的架势也是要以死相拼。但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他们还是想询问一下对方的意思,自己人多,实力也强,对方也没必要不以和为贵。
  在下一瞬,这个想法消退了。他们出手了,攻击这个气势瞬间变得恐怖的女子。
  天合上了眼,乌黑的云覆盖了整个天空,从天上降落一团团灵气光团落到司盈莹的身上。她的一头黑发已经被灵气渲染成了青色,她张开眼。面对迎面而来的武器,笑了。
  你让何人死,我让你们死。
  天张开了眼,一只漩涡之眼,墨绿色覆盖了天地。漩涡之中,他们身上有一只小小的链子,将他们连接在一起。风吹起他们离开地面,在风中凌乱的他们和许许多多的东西相互碰撞。神灵的力量让风以外的任何力量无法使用。他们在风暴中和一棵树,一头牛没什么区别。也许,耐揍了一点。
  “游戏,开始了哦!”
  她挥舞起衣袖,每次都带着成千上万风刃,小小的风刃同人的指甲盖般大。
  风刃开始弥漫,随着风,在整个风暴中肆虐。惨叫声持续了不久,风暴散去,除了被风暴削平过的地面外,周围的一切都在那场风暴中消逝了。
  战斗吗?只是游戏吧!当她无路可走的那一刻,这个结局已经注定了。她会死去,而她的敌人会被折磨致死。为了他们愚蠢的选择付出代价。
  只是,好不甘心啊。
  她的儿子才刚出生,还没多看几眼,还没有听到他叫自己母亲,还没看到他学会走路,学会写字,学会拿剑。还没为他烦心,操劳,想替他安排好一切,看着他一生平安。
  “羽儿,风谷,保重。”
  她站在天空上,青丝长发随意飘散在身后,散落了许多莹莹的光点。她原先洁白的脸上被无数莹绿色的裂纹取代,灵气崩碎了她的身体还有灵魂。这是强行使用太过强大力量的代价。即使这力量本就属于她。
  身体逐渐破碎,风吹散了一团灵雾,这些雾也许会飘到很远的地方。也能回家呢。
  一团东西从天空散落,有些衣服,一些饰品,一枚戒指,一块玉石,一块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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