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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
宇宙辰星万载中,繁星点缀月明空。
起梦偶遇绿角兽,天地人间几何东。
“婆!额困咧!”
狗娃揉揉眼睛。
“走,婆带你睡觉去!”
老太太拉起孙儿的手,起身回到房间,顺手把照片搁在炕台上。
“来!躺这里!”
狗娃乖乖地躺下,老太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婆,你笑啥?”
“么啥!赶紧睡觉!”
狗娃赶紧闭上眼睛,老太太半卧在他旁边,轻轻挥舞扇子驱赶蚊虫。
“小金人,骑金马,金马不走金鞭打,太婆见了笑哈哈,吃了额滴饭,喝了额滴茶,为啥不听额滴话...”
“小金人...”
“你怎么又来了?”
狗娃指着绿怪生气地大叫。
绿怪眨眨眼睛,身后出现了浩瀚的宇宙:群星璀璨,美轮美奂。
“哇!好美耶!”
狗娃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太空:身边的星云快速闪过,一颗气势恢宏的星球呈现眼前。
“真大!”
地球跟它就像乒乓球跟垒球一样,这颗巨星通体绿色,淡蓝的大气萦绕周围。
大气层下,一根根双螺旋结构的绿色巨柱,至上而下,盘根错杂,活脱脱一片原始森林,满眼都是绿色,乌央乌央,没有边际。
柱子在红光的照射下,熠熠夺目,外面的“章”,迎面扑来,狗娃连忙捂住眼睛。
“章”轻轻地划过并未伤害他。
跟地球上的草一样,不过在这里它们叫作章,章密密麻麻地生长在绿液中。
“难道这就是水呀?”
狗娃伸手摸摸绿液,感觉冰凉冰凉的,似乎还有种淡淡的清香。
章树周围,各种雪茄一样的飞船,来来回回上下穿梭。
奇怪的是:这个星球上的路都是立着的,一头顶着天,一头立着地,没有一条是横着的!
“你好!”狗娃转身跟绿怪打招呼,“我想和你交朋友,可以吗?”
绿怪眨眨眼,并未出声,狗娃脑海里渐渐出现了“牧羊人”三个字!
“哦!牧羊人,请问这是你们的森林吗?”
绿怪努努鼻子,摇摇头,“才不是呢!”
“那你们住哪儿呢?”
“你的问题真他娘多!”
一阵热风吹过,狗娃瞬间位移到柱子中部,圈圈旋转的楼梯,快速闭合,像齿轮一样精密复杂。里面好多和眨眼睛一样的绿怪,大的小的、胖的瘦的,匆匆忙忙。
“你们好!”
狗娃趴在透明玻璃上,朝里面打招呼,里面的怪物各干各事,没人搭理他。
“没礼貌!怎么能这样呢?”
突然,一只家猫大小的蝴蝶,挥舞着巨大的翅膀,落在狗娃肩头,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狗娃很高兴,朝它挥挥手,蝴蝶却走了。
“不是地球人,不入地球门!”
狗娃倍感失落,身后的绿怪摇身一变,长出了两个弯弯的鹿角。
它的眼睛很大很圆,三角形的鼻孔下面,长着一张倒三角的嘴,眼睛占了头部很大面积,鸭蹼一样的爪子小而灵活,爪子顶端长着锐利的指甲,犹如一柄尖刀,让人不寒而栗。
绿怪挥挥右臂,星辰和宇宙都不见了,狗娃哆嗦着退到墙角。
绿怪擎出三叉戟,吐了个泡泡,里面孕育着大大的黑球。
“这不是白天在谷里遇到的黑球嘛...”狗娃细细比对,“没错,就是它!”
绿怪浮在空中,“按你们的历法,我已三亿岁了!”
“三亿?你们什么来头?”
狗娃战战兢兢。
“我们来自第五宇宙天狼星系!”
狗娃摇摇头,小声说:“讲人话,听不懂!”
绿怪低头看了看正在升起的黑球,“天狼星,曾是第五宇宙最繁华的星系...”
狗娃眼巴巴地望着它,不知它在说什么。
绿怪戳了戳黑球,黑球开始极速旋转,“轰”得一声,腾空而起。
“bong!”
一道白光闪过,一切都消失了...
狗娃惊叫着坐起来,“牧羊人?”
“咋了?咋了?得是做噩梦了?”老太太连忙起身,将狗娃搂在怀里。
“么事么事,婆在边前哩!”
狗娃深吸口气,躺下继续睡。
“三更长,两更短,再入梦里亮堂堂...”
老太太边说童谣边扇扇子,夜色依旧,不尽相同。
辣子因为整天不见人影,被祖父罚跪:头顶砖头,靠在院里的葡萄架上睡着了。
地瓜下巴搁在桌上,唉声叹气地抄课文,很不幸还有六十遍。
炮弹夹在父母中间,左右不得动弹,度日如年。
后记:
暗夜飘渺,璀璨星辰,四海之大,何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