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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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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俞子将随之止步,扒开高草,就着月色看去,远处能见一座短岗坳子,较周围的老草光树葱郁些,顺风能听到不少嘈杂。
  在小师父耳边请求了一番,他冲小吕道:“我看你懂事,当晓得你父用意。你我两家本无私仇,帮我今晚成事,吕家存矣。”说罢开草上岗。
  这时山君已不见了踪影,小吕立马跟上俞子将,紧握手中匕首。
  “树上的朋友,吕庄吕成椽拜山。”未见人影,小吕便按照俞子将的吩咐开声报名,这是准备明着来了。
  山岗前不知哪一颗树上有了动静,似是确认了小吕脸面,突然高喊道:“吕庄拜山!”
  其后又有声传:“吕庄拜山!”
  “吕庄拜山......”
  声声相传,俞子将二人便在传声里步步踏上短岗。
  将将转入坳子,便见得火光辉映,帐篷连营,四下都是提刀举火的匪徒,帐篷围绕间堆着大箱,箱子旁站着十来个汉子,高矮肥瘦皆有,却统一是面相凶恶,与四下佝偻脏乱的匪众不同,皆锦衣华服不下豪商,当为匪首。
  俞子将二人尚未开口,便听到骂声:“吕庄好胆,敢叛于四方!还不来解救我等,好叫我与俞祖莲大镖头说情,留你全家性命!”这是朱镖头的声音。
  也有好劝的:“是吕少庄主?此间当家的不知轻重,你快好生与他分说里外,你我皆当惜命!镖局血洗十二连山时,我等黄泉再见也太尴尬了不是!”这是苗镖头的声音。
  俞子将这才注意到,还没搬完的货物后面,还捆倒着一大片人,多是眼熟的,当就是失手的货主与镖师们了。
  “嘿!小吕兄弟,黑天里拜山,不合时宜吧?是眼馋这次的肥膘了?”说话的是匪首里最显眼的那个,脸上刀疤不比俞子将少,手里拄着柄极尽夸张的环背刀,说柄都不合适,一扇还差不多的样子。
  小吕闻言,上前几步,又不敢离开俞子将太远,开嗓喊到:“陈大当家,事情有变,快快收手放人吧!”
  此言一出,众匪骚动,那“血手”陈大当家疑道:“你受伤了?”旋即注意到俞子将,历喝道:“兄弟是哪一山的?这是要来我大石寨刮油了?”说罢大手一挥,众匪有散去周围探查警戒的,有包围俞子将的,还算进退有度。
  虽然被误会成黑吃黑的匪人,俞子将却也好说话,有问必答:“无回刀,俞子将,山头在四方。”
  语气平常,四下匪众交头接耳,显然为他孤身而来的勇气啧啧称奇,但十个当家的却惊吓不少,齐齐举刃猫身,已经做好了迎敌或逃跑的准备。
  “俞行走!哎呦!俞行走!快救救我等!”
  “俞老弟!别放过他们!老杨死了,十几号弟兄都折了!”
  这下一众被囚的镖师更欢了,以为是镖局杀到,大局已定了。
  俞子将暗叫一声“坏了”,不及动作,对面已经把喊话的镖师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刀阔斧纷纷架上人质要害,止了呼喊。
  “竟是四方门的行走驾到。小吕兄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陈血手异常紧张,把身子团在大刀后面,眼神四下观察,生怕林中有四方镖的高手突然射出暗器,要了他老命。
  俞子将挥手让小吕退后,自己踏前一步,围着人质的刀斧随之紧了半寸,他只好驻足说话。
  “我只一问,四方门俞祖芝、俞祖莲想必诸位都认得,我乃俞祖莲大镖头麾下,诸位是站哪边的?”
  这没来由一句问,多的是人摸不着头脑,但几个匪首自然门清。陈血手自刀后露出半个脑袋回话道:“无回刀此言何意?贵门内事我不掺和,我是生意人,做的是贵门送到外面的买卖,这是外事,你也不该掺和。”
  “大当家不敞亮了,我说个白话。”俞子将哼笑一声,悠悠扫过众匪道:“四方门内之争两把刀,这一干镖师皆是鱼肉。你大石寨这块砧板眼下两条路:为俞祖芝垫刀,杀了众镖师,然后我今日宰了你等,明日俞祖莲再屠你寨子上下,鸡犬不留。”
  “或者,放人,咱好好聊聊?往后的生意或许更好。”
  这话好不嚣张,众喽啰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张牙舞爪一阵叫骂。几个匪首却暗暗交换眼神,显然明白其中厉害。
  这时候有探查周边的喽啰回来与陈大当家的耳语交代,说是四下没人了,就来了俞子将两个。
  陈血手这才自刀后起身,抖出一身戾气道:“四方行走好不给面子。这镖是你家卖的,眼下又是你家来要,到嘴的肉又吐出来......”说着举刀一指俞子将。
  “俞家要脸,我便不要么!”
  又是相似的境况,俞子将两人被围了个紧。不过他没半点激动,早上已经实证,他这一身横练,最擅长群殴,是被一群人殴他一个。功力有差,再多人也是蚊叮虫咬。
  俞子将皱眉轻轻拨开要抵到他脸上的一支矛,不屑道:“要脸还是要命,看你们自己选......”
  “狂妄!”回他话的是一扇大刀,斩来夜风呼啸,配着刀上铁环叮铃,如山鬼扑人。
  俞子将眼睛盯着人质,没有还手,任凭刀锋斩在肩上,开肉半寸,不得断骨。
  满脸狰狞未去的血手愣然,旋身再斩三刀,依旧寸功未立。
  “大当家这是没吃饱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对面武功太高了?”
  血手保持斩姿,听着四下崽子们的议论,尴尬里留下冷汗。
  “如何,陈血手?我的诚意够了么?”俞子将冷冷一句,信手捏了刀刃自肩膀上摘出,肩上浅伤已愈。
  血手灌注内气抽了半天,刀身在俞子将手里纹丝未动,只得换个态度回话:“行走高义,我是两难呐。若我不放,你要我的命;若我放了,俞祖芝那里......”说着就收了内气。
  咔嘣!大刀被俞子将捏崩了一大块,也只是看着唬人,质量并不好。
  “先放人,俞祖芝那里我自会给你抗。”
  “行走大爷呐,空口无凭,我不敢。”血手这一说,已经有胆小或者胆大的匪人悄摸着溜了,俞子将懒得管,只要人质还在就行。
  “三个条件。”俞子将大手一挥,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大石寨这条路子往后生意照做,不过得从俞祖芝手下归到我的手下。”
  “第二,山中药产我都要了。”
  “第三嘛,有一条富贵路给你们,先放人,我再与你说。”说罢,他盯住了陈血手,这是最后的好话了。
  血手一抹额,变作了汗手,他本以为这桩生意也是例行往年的惯例,只要及时往山里一躲,四方门里自己扯皮,是懒得来山里寻他晦气,谁想半路杀来个行走.......是他这次运气太差?还是四方门这回不按套路出牌了?
  无法,他只得再做争辩道:“行走这话......那个......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
  见他支支吾吾,那些个控制人质的匪首都急得抓耳挠腮了,俞子将更不会再多耐心,动身就是一拳。
  陈血手倒霉,不擅长轻功身法,只能挥刀狂斩里大喝:“你不能杀我!我是佛门弟子!我已皈依天龙!”
  被砸成废铁的大刀落地,俞子将皱眉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疤脸道:“佛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突然叮叮当当一阵响,他便看到众匪皆扔了刀斧,跪地拜他,只有九个匪首站着惊望于他。
  他心下顿时悚然,不是拜他看他,是他身后!
  把将制服的血手陈一扔,左右开弓转身就打!
  先入眼帘的是一根金灿灿的钝杵,招式意外地平淡无奇,直挺挺地向他递来。
  可是,他一双拳头两只脚,全然不知如何防,这一杵竟是勘破他所有破绽和变招的无招之招,只能生受了!
  胸口一痛,胸骨前所未有的裂开了,白虎相都挡不了!俞子将被高高打飞,砸落帐篷圈外匪群,有不知死活的匪徒对着落地的他就是一阵猛戳猛砍。
  “喝!”一声大喝,俞子将猛然跳起,这是动了怒。双臂一挥,四周匪徒全都炸成了泥雾,从吕庄勒索来的黑袍也被他发力的肌肉崩碎。横练很强,就是费衣服。
  “韦驮献杵?天龙寺!”俞子将压抑着胸骨断裂又生的剧痛,一指来人,以他浅薄的江湖阅历,依旧一口道出了偷袭者的招式和来历。
  篝火旁悄然立个寸头络腮汉子,身披锦翠袈裟,里衣却是粗皮短打,怀抱六棱金杵,依稀能见顶上戒疤。
  虽是不伦不类的打扮,咧嘴一声佛号倒也证实了俞子将的话:“阿弥陀佛,佛爷我法号华印,见过四方门的大爷。”
  俞子将哼道:“吃斋念佛的山匪,粗鄙偷袭的佛子?敢冒充和尚,杀了你佛门也得谢我!”说罢就是一个猛扑,这是学了师父的虎式打法。
  糙和尚仍旧一招‘韦驮献杵’递出,一招鲜,吃遍天。
  俞子将当先一爪被金杵连消带打荡开,腋下大穴遭重,半个身子没了力。谁知另半边身子好似不是他的,依然出招不坠,诡异得紧。
  和尚没见过这一手,被一抓蹭去些许脸皮和一把胡须,赶忙开口诵一声:“哞!”
  这不是学牛叫,是御气武学,大名鼎鼎的佛门狮吼。
  俞子将脑袋一“嗡”,一股宏然内气冲撞入肺经,教他不得呼吸用力,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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