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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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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智远看着夜黑风高,想着正是杀人泄愤的好时候,等着姜子瑜被他喊话惊出来,便与师弟们围杀了他。
  等了两息,却不见有什么动静,便小心着持剑挪步到门口往里瞧。只一眼便看清了里边情况,就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坐在火塘前,正一手握一把玄色短刺刨着火,一手握个瓶子往嘴里倒零食吃。
  陈智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那女子先开口道:“大晚上的,就是你在乱喊乱叫?”
  陈智远恼怒,“叮”一声抖了个剑花指着女子道:“无理女娃儿,可见到刚刚这棚子里的男子?”
  女子“呵”了一声,把瓶子一扔,跳起来道:“谁是女娃?谁无理?要动手么?”说着一手叉腰,一手也把短刺转了个花指着陈智远。
  陈智远可不是好脾气,刚想给这女娃来上两剑再慢慢盘问,却瞟见那女娃的瓶子咕噜噜的滚到自己脚边,里边的药丸撒了一地,白瓷的瓶子上涂着银山金水的图样。
  陈智远眉头皱了皱,又看了眼女子,收剑,抱拳微笑道:“在下双榕“射影剑”陈智远,未请教姑娘是......”
  那女子朝他扬起下巴:“什么姑娘,还打不打了?”
  陈智远微微弯腰道:“方才追贼一时冲动,对姑娘......对女侠无理了,在此赔个不是,女侠见谅。”
  女子“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指了指河上游说:“我来时碰见那人,模样挺好看的,胸口冒着血,忙慌地往那边走了,你快些或许能追到。”
  陈智远道一声“多谢”,看了一眼脚边的瓶子,弯腰把瓶子扶正,退出门口又一抱拳,这才招呼师弟们退去。
  妙雪听着几人急急忙忙的跑远了,又过了一炷香,见四周都没了动静,脸上溢出笑容,拍了拍身侧的地板道:“都走了,我这招好用吧?”
  一块地板升起,姜子瑜举着板子从那放鱼的坑里露出半个身子道:“多谢姑娘,姑娘......可是姓重......”
  话还未说完,妙雪突然跳起一按板子,“咚”一声又把姜子瑜按进坑里,一屁股坐到板子上,抱手鼓腮道:“你才姓重,你全家都姓重。”
  姜子瑜坐在坑里,心里想着这女人又犯个什么傻,运气使力一举,板子稍被抬起又被压得严丝合缝。
  姜子瑜气结,这女人傻归傻,内气却比自己还厚。自己看她那夜明珠,又听着睚眦必报的陈智远那般态度,以为她是江湖传闻里重家的小姐,却不知是个跟重家有仇的。
  这时妙雪熄了塘火,躺平身子压住木板,道:“本女侠要休息了,孤男寡女的,为防你见色起意,就委屈你在下边睡一宿了,臭是臭了些,我方才都忍了,你一个大男人想必不会介怀。再说......还挺......安全。”说着说着便没了声,似是睡着了。
  姜子瑜在坑里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会妙雪。
  半夜寂静,过了半晌,妙雪悄悄睁开眼睛,黑里都能看到她青春灿烂的笑脸,听了听坑里仍是没有动静,便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清晨,云开日出,连绵了几日的雨终于是停了。
  白河边,一个渔夫正扛着渔网、鱼笼往平日打鱼休憩的棚子走来,头戴破斗笠,穿着褐色麻衣短打,光腿光脚上一条补丁短裤。
  渔夫刚进棚子,就从暗处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架住脖子,然后看见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他说:“脱衣服!”
  哆哆嗦嗦脱了上身的渔夫刚把裤子也脱了一半,就听到那人喊道:“裤子穿回去!多大人了里边还光着!”
  提溜着裤子的渔夫颤声道:“里......里面还要穿啥?”
  姜子瑜没理会,把刀收了,换上渔夫的麻衣问:“有吃的么?”
  渔夫看见他胸口骇人的剑痕与烫伤,颤手指了指河里说不出话。
  姜子瑜沉默片刻,弯腰捡起一个山水图案的白瓶,又一颗颗捡了散落地上的药丸装上。
  戴上破斗笠,从身后抽出一张金箔,想了想,掐了一个角扔给渔夫,问了方位道路,捡起个鱼笼便出门走了。
  渔夫看姜子瑜走远了,翻瞧了那金灿灿的小片半晌,搓成一团塞进牙缝里。又捡起姜子瑜换下的缎子长服和皮甲,赶紧穿上。
  姜子瑜挂着刀,提着鱼笼,也不走大路上,只是在道旁的田头野草间顺路走,走到了午后,姜子瑜看见了安南城。
  姜子瑜对安南城是有印象的,河南道最北边的大城,与燕京最近。或许是双榕派给朝廷一些体面,雄视河南道的双榕派在此城势力最浅,这是姜子瑜来此的缘由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安顺镖局在此也设有分局。虽然没有姜家人坐镇,但姜子瑜唯一的舅舅在此处当差,是城里的捕头,时长照看镖局生意,姜子瑜儿时也随母亲来串过门。
  跟着人群进了城门,正想着怎么去镖局打探消息,便见到一群带着额巾的壮汉快速朝城门走来。
  领头的男子扛着一把朴刀,到了城门口挥手喊道:“我家太爷吩咐,关门抓贼,封城!”
  然后一群人占据了城门上下,一副立刀举弓戒备的样子,看门的兵卒帮忙把城门关上,口里问候着“周爷辛苦”之类,还找了些凳子茶水递上。
  姜子瑜看了一会儿,见那些人眼睛扫过自己也无反应,便压低斗笠朝城里去了。
  这周家他是知道的,安南最大的地主,城内城外几十个行当的大东家,当家的都是三品四品的高手,镖局每年都送礼打点。
  “但愿周家抓贼可别殃及了我这逃命的。”
  在城里兜兜转转一下午,姜子瑜到了一户小院儿门口,看着门房街景有些印象,就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黑脸布衣的丫头,开了门也不说话,就看着姜子瑜。
  姜子瑜猜测是个丫鬟,就问:“郑捕头在么?”
  丫鬟摇头道:“老爷公干,这几日不在家。”
  姜子瑜又问:“郑子期和郑子朝呢?”
  丫鬟道:“随老爷去了,都不在。”说罢就要关门。
  姜子瑜把门推住道:“我是郑家的亲戚,我在府上等罢。”说着就要往里面进。
  这时候跑出个老婆子拦在姜子瑜面前,嚷嚷着:“你这后生没得道理,我家老爷可是官家人,你闯进来我便喊了!叫人来拿你!”
  姜子瑜这时也怕惹事,手上一松便吃了闭门羹,依稀听到里面那婆子训丫鬟:“老爷走之前交代好了,这几日什么人来都别理会,谁叫你都别再开门了......”
  姜子瑜站在门口发了呆。
  刚才他转去安顺镖局安南分局,门是紧闭,门口的镖字大旗也只剩一根杆,镖局里也没人声。这里舅舅和表弟表妹也是出门了,依着那婆子的话,舅舅该是知道出事了,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
  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他四下望了望,望见不远处一座两层的酒楼,这里能看到酒楼二楼上的桌子,便走了过去。
  直接进到酒楼二楼,找了个最里边靠街的桌子坐了。
  这里比不得燕归来,二楼也是摆了八九桌的堂桌,临街一面没窗没墙,只几根木头做个矮栏杆。好在这样方便了他观瞧舅舅家院门情况。
  姜子瑜叫了跑堂,说自己找安顺镖局走镖,镖局却关了门,打听是什么情况。
  跑堂也说不知,只听在镖局做脚夫的说是镖局出了事情,管事的关了门都不见了,两日没活计干了。
  然后叫了酒肉后,便自古盯着不远处的院门发呆。跑堂看了看他这打扮,又看了看他的刀方才去上菜。
  “城也封了,这几日就在这看着,没准舅舅就回来了,也好打听消息。也不知是个什么贼,偏偏这时候去找周家的事,却耽搁了我回家。”他心里正在咒着那贼,就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俊哥儿是来卖鱼的呀?难怪姓鱼!”
  转过脸一看,一个高挑的村姑坐在了旁边的条凳上看着他,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姜子瑜复又转过脸去,装作不见。
  村姑打扮的妙雪笑得更好看了,抬起比她手臂长出好一截的袖子抽了抽姜子瑜肩膀道:“你这渔夫怎的这么小气,怎么说咱也是患难之交,昨晚我还请你吃饭来着。”说完还看了看自己的袖子,自言自语:“这袖子怎地这么长。”
  姜子瑜这会儿回话了:“你这袖子一看就是用男人裤子改的,而且......”他把头往妙雪这边靠了靠,悄悄道:“这乡野里的男人都是光着裆的。”
  妙雪闻言俏脸一红,眼睛瞪大了瞅着姜子瑜。姜子瑜见状没来由心里有些轻松,冷了几日的脸上抹出些许笑意。
  这时候跑堂把一壶酒和两盘肉端了上来,妙雪一拍桌子撒气道:“有什么好酒好菜,把这桌给我上满了!”修长的指头一指姜子瑜:“他请客!”
  跑堂眨眨眼,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村姑,也没见过这么张狂的村姑。
  妙雪又是一拍桌子喝到:“怎么的!怕付不起你钱?还不......”
  “哼!我看你今儿还真就付不起了!”一声冷哼打断了妙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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