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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章 两军兵围洛京城 三盟会战佩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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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战,张忠丹率先出阵,将所剩万三骑士全部压上。张以八千轻骑冲阵。古育隆以长枪阻击。官兵冲到半程突然放缓,后队五千重甲突然上前。古育隆猝不及防,随即乱成一片。甘军尝试乱中结阵,但未能如愿。古且战且退撤到南面。刘豫舟策马来救,雷坪檀领骑兵环绕射杀,古育隆重回阵中协同抗敌。粤军马、步结合相得益彰,张部不能上下兼顾,陷入混战。
  右相差梁亿杰出兵三万冲击东面。六万人马搅作一团,残雪污泥捣成一溏。甘军伤兵拄枪而立,神色惶恐生怕倒下,倒下即被践踏,十万只铁蹄滚滚不绝,片刻便成肉糜。
  田和挥枪刺来,刘豫递倾身赶上,抢先一枪,刺中田和前胸。因相距较远,使尽枪柄也仅够得一寸。田和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只伤一点皮肉,转而大怒收枪来战。豫递拆了几招,觉得吃力不敢恋战。田和认得他是刘氏人,为报兄仇穷追不舍。堂兄刘豫宾见了,拍马来助。田和正追得兴起,突然侧面一枪,差点刺中面门。田和大骂:刘氏鼠辈尽搞偷袭!
  豫递见兄长来救,回身共战。二人将他夹杂中间,田和一人难敌四手,边跑边骂:刘氏鼠辈以多欺少,不讲武德!
  郑书全遣萧寿资、家柳金三贵等人,截杀梁亿杰部。半时辰后,右相再添兵三万。此时阵中有近七万官兵,而叛军只有四万。刘帅令旗一挥,余下九千人尽数杀出。敌兵主将突然入阵,令右相大感意外。官兵尚有四万大军未动,而叛军只剩下郑部一万。粤军军备不良又不擅马术,战力疲弱。敌军两部精锐尽出,正好亮出杀手锏,一网打尽。
  右相先派人敌住粤军余部,再派出八千长牌。这长牌后有三条铁链将千面长牌连成长盾,称为‘连环长盾’,牌面钉满钢钉。连环长盾四面一围,只留一道出口,并在出口布下杀阵,随后步步缩紧。每面长牌配两杆枪,击杀阵中之敌。长盾将叛军困在阵中,钢钉非常锋利又连接成墙,令人无处可逃更无从下手。叛军冲击数次均被长枪逼回,形势极为不利。
  奉衡高道:“大人,是时候了。”
  “嗯。”
  粤军扯下篷布,亮出五百战车。那战车构造特殊:无舆无板,两轮一轴,两马一辕,极其简陋;轴长一丈,辙宽六尺,轴出毂两尺,前端尖锐,轴上布满利刃,像狼牙棒。郑书全亲领五百战车冲击来犯官兵,女婿刘豫环率骑士三千,在车后清除遗漏。战车以百乘排一行,共五行,两车相隔两丈,排开便是两百丈,足足一里有余。
  话说战车有‘十死之地’曰:‘往而无以还,车之死地也。越绝险阻,乘敌远行者,车之竭地也。前易后险者,车之困地也。陷之险阻而难出者,车之绝地也。圯下渐泽,黑土粘埴者,车之劳地也。左险右易,上陵仰阪者,车之逆地也。殷草横亩,犯历深泽者,车之拂地也。车少地易,与步不敌者,车之败地也。后有沟渎,左有深水,右有峻阪者,车之环地也。日夜霖雨,旬日不止,道路溃陷,前不能进,后不能解者,车之陷地也。此十者,车之死地也。故拙将之所以见擒,明将之所以能避也。’
  战车因诸多不便,已有数百年不曾见世,霍然重现战场,令人触不及防。古代战车载甲士三名。左侧甲士持弓,主射,为一车之首,称‘车左’或‘甲首’;右侧甲士执戈或矛,主击刺,排除障碍,称‘车右’或‘参乘’。居中是御者,佩短剑。野外地面不平,车舆非常颠簸,且载重不利急奔。马镫问世后,乘骑十分稳当,因而逐渐淘汰战车。
  奉衡高所造战车与古时大不相同。古战车每乘驷马,驭驾不易,奔跑也慢。奉氏战车只有一马,车架简单轻便,且仅头颈前蹄套护甲,这半副马甲不足三成重。
  骑士以两足御马,腾出双手持兵器。五百战车一里排开,浩浩荡荡压向官兵,车轴横宽一丈,周身利器,随轮滚动密如刀轮,无论人畜,触及非死即伤。埋没数百年忽地乍现,像是从古墓猛然蹦出一群杀神,官兵两手空空毫无防备,除列阵防御别无他法,见车冲来,慌忙避到中间空处,谁想后排车距收紧,最终避无可避,被毂端利刃所绞割。车轴如同巨镰,收割一切生灵,所过之处遍地伤残。即便侥幸避过,也难逃后头刘豫环这位煞神。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能提早探知敌兵有这利器,必然有所准备,可惜事后诸葛亮毫无用处。郑书全入无人境,片刻击溃来犯之敌,转而杀向大阵。又转排为列,变换车阵,以毂刃冲击连环长盾,枪牌手被盾墙所挡,进退无地避无可避,一时死伤无数。三圈过后盾墙破败,阵中叛军豁然得释,士气大振,转而绞杀官兵。胜败已成定局,右相哭叹一声:即生毕,何生全。鸣金败退。
  夏都一战,三万将士为国捐躯。右相退守皇城,百官惊慌无措,叶氏饭食无味。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甘粤两军损伤也不少,三万伤兵需要救治。趁喘息间隙,刘、古、郑、奉等人绕城数次,寻思如何破城。
  启元2004年三月二十。刘卜竹将不肯归降的五千俘虏,以五个锁成一伍,押到外城东门掘壕沟,埋鹿角。不久又征来十万民夫,一同挖沟筑障。四月中旬,三道壕沟、六层鹿角,环城一百四十里,将京城团团围困。这六层鹿角耗用五百万根木刺,周边林木几乎为之绝。
  京城百姓人人自危,商铺减货物价飞涨。去年末,一石麦籽售千五百文,如今卖到三贯。兰后将兄、舅召入内宫密议:
  兰道:“那克出,眼下叛贼围城,若不提早准备,怕越拖约坏。”
  毕道:“贼兵挖了深沟,又用火炮对着城门,就算打得出去也没多大用,要打败他才行。”
  兰道:“阿珲可有办法?”
  克道:“要不召回陕西和山西的边军?”
  兰道:“他两个也不是刘贼的对手,何况他还有帮手,听说大漠里有动静,要边防没人守,戎狄肯定又来作乱。”
  毕道:“戎狄下来会死很多人,叛军虽毒却不牵连百姓。”
  兰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团练办得怎样了?”
  克道:“长沙白氏、肥东黎氏、项城袁氏、荆州王氏各有五六千人马,其他十几个大族也能凑个三五万,我看没什么大用,还不如屯田兵呢。”
  毕道:“等不了那么久,仓里的粮够用两年,但外城没有大粮仓,撑不了半年,到时总不能看他们饿死。”
  克道:“城门一关,他们进不来,会自己想办法。”
  毕道:“叛军不给百姓出去,就是想快点耗掉城里的粮食,他们饿急了,说不定会开门投敌。”
  兰道:“那要尽快出去搬救兵。”
  克道:“哪里还有兵可调?”
  太后为难道:“只能请国公救驾了。”
  克慌道:“不可啊,东北可是我叶氏一族的家底啊!”
  兰道:“那克出怎么看?”
  毕缓缓道:“……国公英勇无敌,东北十万铁骑,能来必胜无疑,只是……”
  兰道:“就这样吧,得派个可靠的人去!”
  ……
  某日,正值叛军开饭,突然城门大开,五千将士背负沙袋,冲出城门投入壕沟。甘军以火炮、弓弩击杀,一轮炮火放倒十数人,断头断腿惨不忍睹。城上张忠丹放炮掩护,禁军大吼一声冲出城门。门洞不足两丈,半进半出,一排只能并行两三人,而门外有上千弓弩候着。矢石如撒豆般飞来,踏出半步就已中数箭,忍痛跑到沟前,已是遍身鲜血。盔甲防御极好,普通弓箭很难射穿,需用驽弓才穿透。士兵若能多加一层皮甲,即便射穿也伤不深,有时身中数箭也不至死。但若是被床弩击中躯干,几乎是九死一生。
  把总曾不二快步冲到沟前,投下沙袋转身回奔。千总已经阵亡,若能活到明天,必定官升一级。然而刚转过半身,便被照面一箭——身体一震摔倒下去,木刺扎穿前胸。
  官兵前仆后继往来搬运,很快填满两道深沟。而甘军再添两千弩手,令禁军不能出门一步。张宗丹无奈只得收兵关门。甘军清出沟中沙袋、尸首,剥尽一切可用之物,只留尸首一件单衣,摆在城下等人收殓。本想把信使送出城,却又葬送两百将士,张宗丹好不懊恼。
  多次徒劳无功,叶氏只能请李进席亲自出马。李借张之手,命人将百面大鼓分置四门。每隔一两刻,全部打开城门,并呐喊、响炮,佯装突围。如此昼夜不分,一日戏耍十数次。甘粤两军疲于应战,不得安枕,五六日后,全军上下困倦不已。雨夜,李进席趁天黑带徒弟五人,缒城而下,越过障碍,潜过伊河,成功跳出封锁。
  ……
  漠北,瀚海东南方四百里处,新佩特罗城竣工。齐立大王隗秋布花偕同启机王姮努殆、长子隗古塔木里、次子隗伊万、女儿隗科娃、女婿姮番等人绕城看验。新城四围二十四里,城基五尺,城高两丈,城厚两丈,墙内以夯土实充,壕沟深丈五,广两丈,箭塔三百,塔高四丈。佩特罗是漠北首座石头大城,看城墙巍巍,雄踞一方,大王喜不自胜。
  转入内城,城中房舍、棚圈横平竖直,规规矩矩,好不通畅。木墙、木瓦、木烟囱,新城、新炕、新房舍,齐整如一,焕然爽目。相比伊尔库,佩特罗之格局和机巧均得以升华。齐立大王称赞连连,龙行虎步走进宫殿。虽已铺了地毯,也未能掩盖松脂那股清香之气。大王霸坐高殿,大赏功臣,赐启机王肥羊千只、新殿一座……
  去年,城墙尚未竣工,商货就已陆续赶来。城中刚盖成一间羊圈,就被羊贩买下。后来人生怕又被人抢先,赶紧给羊钱下定。随后许多人纷纷效仿,赶在人前抢定明街旺铺。半月间竟预售出五十处摊位。此时城中颇为热闹:木匠打造木桶、牛车,皮匠赶制马鞍、皮料,牧民牵羊叫卖,屠夫分切过秤……
  奄然一座大漠商城。其中商货多样繁复:骏马、肥牛、奶干、皮毛,茶、盐、刀、瓷,鹿茸、麝香,不下百种。每月税收两千件,仅税羊就有两百。大王原只想建一座安稳居所,谁曾想还能招来许多财富,这可谓是意外之喜。
  隗秋布花坐拥佩特罗、伊尔库两大城。辖治瀚海两千里,治下人口四十五万。二狄合家又有铁城据恃,漠北各部阵阵不安。自上古大冰消融以来,漠北三千里草原仅有三四百年,因得中原天可汗调解而得安宁,其余都在征战掠夺相互兼并。
  天地不仁,酋首无道,草原牧民艰难求活,在争斗中造就凶残暴戾之性。此时与上古古时不同,中原传承《圣典》所记前史文明,而有礼乐承流,百工盛造,万国来朝之盛况。四周众小邻国唯有遥慕拜服,岂敢冒犯天威。
  然而,近百年来,北方、东海已在悄然异变。先是撒库异军突起,侵占西域,后是大漠各部日益壮大,频繁犯境。其中有五部最为势大,即:乌兰巴托图瓦部、漠西南布萨根土护特部、漠南交界博格多额鲁部常与漠东克林斯基喀尔部、德勒雷赫科钦部。数十年间,五大部为争夺草场和猎物,大小混战不下百次,也常常南下洗劫北方百姓,称之为‘打草谷’。边民不堪承受战乱和酷吏双重负担,而陆续南迁。
  近年,佩特罗赤狄部与乌兰巴托图瓦部因越界放牧而纠纷不断,牧民私斗时有发生。过去,两部旗鼓相当,赤狄部意在瀚海白狄部,而图瓦部更乐于南人的绫罗绸缎和铁锅、美女。正因各有所图,才未大动干戈。然而赤狄兼并白狄后声势大振,使得图瓦部大酋长托斡菱勒倍感不安。而佩特罗城建成后,隗秋布花野心勃勃,便生起南下之心。箭在弦上,引而不发,双方都不肯放出最先一箭,都期望对方过来痛打一顿。众小酋长并非人人好战,只有本部受外敌侵害,才能同仇敌忾。最终,有人放出那第一箭。
  某日,赤狄部坎木尔早起解手时,见圈中少了五匹大马,环视四周不见踪影,循着马蹄印去,竟是南方,想到是马贼所盗。马比人贵,好马更贵,若弄丢了如何向族人交代!他急忙跑回毡包取了弓箭,跳上老马循蹄印而去。紧追二十里,果然见到前头有人。马贼钻入树林,下马方便。坎木尔也跳下马,悄悄摸到贼后,听到他们戏蔑部落之言,恨得面目狰狞。他弯弓搭箭突然闪出,连发五箭。坎木尔箭法卓绝又恨在心头,箭箭拉满,一箭一个,都是穿胸透背,其中两个正中要害,当场毙命。在部落,偷马盗牛死罪!他牵了自家马,愤然而回。
  小民不会知道上位者如何设想。托斡菱勒听闻族人被杀,当面勃然大怒,众酋长也无不义愤填膺,豪言,愿带部下勇士决一死战。只待众人散去,托斡菱勒却转怒为喜。
  弱肉强食是大漠生存之道,然而托斡菱勒征召数次,只勉强凑得两万勇士。北狄人口众多,易市繁荣,佩特罗城墙坚固,绝非图瓦一部所能抗衡,只得请护特部、额鲁部一同谋划。
  三部头领先后来到乌尔兹特,各自搭帐扎营。虽说这三部向来关系不差,但谁也保不准,他人不会突然发难。过去,借会盟或联姻之名,趁机谋害别部首领也曾有发生。图瓦、护特、额鲁三部,常常相约到边境打草谷,但为争夺战利也摩擦频频,可谓亦敌亦友。
  图瓦部大酋长托斡菱勒、护特部大酋长安巴海、额鲁部大酋长台尺兀以及部下十数人围帐共议:
  托斡菱勒道:“隗秋布花吞并瀚海白狄,不仅获得肥美的草场,还拥有了辽阔的渔场和林场,又学汉人建起了城墙,如今自恃强勇不但杀了我族人还准备吞并我部。”
  “有城墙又怎么样,南人有天下最坚固的城池,我们缺什么还不是想去就去,想抢就抢”,安巴海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托斡菱勒思索片刻后徐徐道:“南人虽多,但不擅马战,但北狄勇士绝不可轻视。”
  “隗秋布花我见过,并无过人之处,能拿出手的只有伊尔库一战。”
  “台尺兀,你说呢?”
  台尺兀不以为意道:“听说年初他病了两月,隗秋布花已经五十多了,就算他有心打仗也爬不上马了。”
  ……
  托斡菱勒以为台尺兀会帮他一把,临到头反而倒向安巴海,各方心怀鬼胎,今日看是议不成,多说无益。恰好天色已晚,于是设宴招待。宴罢,各自归帐。酋长贝阁道尔籍怨道:“呵,想当初,科钦部打额鲁部的时候,就不应该帮他们,刚站稳就想扔拐杖!”
  “明天干脆回去,要是我图瓦部不帮,看还有谁救他们”!战将胡日勒也愤愤不平。
  “不急,我现在才想明白,他们其实也怕北狄独大,要不然不会来。”
  “那是为什么”?胡日勒大为不解。
  “他们想多要东西!”
  贝阁道尔籍怒道:“还没打就想着分东西!”
  “大酋长要贿什么给他们?”
  托斡菱勒皱眉点头道:“自然是他们做梦都想要的。”
  ……
  次日再会。
  托斡菱勒欲擒故纵,似有悔意:“昨夜细想,两位说的也没错,齐立王已老,没必要担心。”
  台尺兀见托幹要走,急了,一改昨日漫不经心之状:“瀚海五万大军,怕你图瓦部不好打。”
  安巴海忙和道:“是,是……,我们不能不管。”
  托斡菱勒道:“要不,等我们不行了,你们再来也不迟。”
  “要打就一起上,怎么能让你们单独去呢”?台尺兀深知,前军抢得最多,后队只能捡点破烂。
  “安巴海觉得呢?”
  安巴海也忍不住财货之欲,道:“反正每年都要去漠南打几次草谷,打哪都是打。”
  “好!等打下了佩特罗,所有财产、奴隶、女人都分给你们!”
  “当真,那你要什么”?台尺兀将信将疑。
  “我图瓦部只要一座空城,如何?”
  ……
  三族歃血祭天,约定狩猎瀚海。
  五月初,安巴海、台尺兀各领一万勇士,汇合图瓦部两万人马,开往佩特罗。隗秋布花没想到,托斡菱勒竟能筹到四万大军,但他坚信北狄勇士能以一当十,所以欣然应战。次子隗伊万信誓旦旦,愿领一万人马为前锋,击退那帮乌合之众。长子隗古塔木里不赞同:隗伊万出战不多,不宜独领一军。隗伊万反唇说:只因父王不曾给他机会。齐立大王期望儿孙个个豪杰,允其所请。
  隗伊万奋勇当先,带一万勇士直冲敌军,胡日勒绕行而走,避开兵锋,隗紧追不舍,骂他胆小怯懦。大军大军越拉越散,胡突然勒马调头,环绕一圈,转到隗伊万身后,将他困入圈中。将军被困,令不能出,狄军各自为战。身边勇士逾战逾少,战圈越缩越紧。齐立大王不忍看儿子战死,命启机王来救。敌军岂能如他所愿,安巴海领本部来截。启机王令姮番引大军敌住,自己带小队冲击胡日勒。隗跳出困境,不愿就此罢手。姮努殆几劝不听,只好陪他厮杀。胡日勒转眼又将他俩围住,二人挣脱不出,勇士不断战死。隗这时终于想要回城,可惜启机王的马被乱军绊倒。姮番赶来时,他父已被弯刀架颈,只能暂退回城。北狄闭门不出,盟军攻城数日未果。托斡菱勒在城下杀俘泄愤,同时斩了启机王,又命人将其尸身绑在马上,绕城跑马直至身骨暴露。
  狄人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其肉,姮番伏墙痛哭。齐立大王怒火攻心,气晕倒地。众人救回,三位巫医先后诊过,都说大王已去,隗伊万再三叮嘱,绝不可向旁人透露。有一巫医是隗科娃心腹,密告此事。房中只有兄弟二人,隗伊万趁塔木里不备,从背后将其捅死。随后向众酋长宣告:先王传位于己。塔木里部下及众酋长要见大王和塔木里。隗伊万声称,大王养病不宜探视。隗科娃和塔木里乃一母所生,和隗伊万是同父异母,二人与他都不太亲近。隗科娃看他如此淡定,想必王兄必已被害。她派亲军秘密围住内宫,然后大声宣告:父王已没,隗伊万杀兄篡位……
  殿内突然爆出一阵动()乱……
  注说:
  1、十死之地。出自《六韬·犬韬·战车》。
  2、毂端利刃。毂近似于轴承,所谓‘毂端利刃’是指车轴很长,突出车轮,并打造成锯齿和利刃,。
  3、那克出,舅父。阿珲,兄长。
  4、部下十数人围帐而坐。因为没有“盟主”不许有人坐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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